第147章:我們有創業金了
胡莉點頭道謝,就在兩人離開律師事務所的時候,江媚嵐突然出現。顯得有些驚慌與緊張。甚至還來不急給唐夢瑤冷臉,就急急的拉著胡莉,親切的問道:“伯母,我聽說你是來辦理駿禮和這個賤人離婚手續的,現在辦好了嗎?”
胡莉看了一眼江媚嵐,從她眉眼間的欣喜,看出她迫切。心裏有幾絲不悅,不過還是看著她的身份地位,淡笑著點了點頭。
“已經好了。”拍拍她的手,“現在你可以好好準備你跟駿禮的婚事了。”
江媚嵐一聽,雙唇笑得快咧到眼尾。
目光掃到了唐夢瑤,臉上的得意,更是誇張到一種不可言喻的地步。攔住了她離開的道路,出聲諷刺,“怎麽?現在知道抬不起頭,灰溜溜的滾開了?”
想起幾次在唐夢瑤手上受的窩囊氣,江媚嵐就決定一定要好好的討回來。一副高高在上,故意找茬的姿態,激動著唐夢瑤眼中的火花。
心中失痛的情緒,正無法舒解,有人故意找上門,唐夢瑤完全不理會的直接撞了上去。
江媚嵐本身穿著一雙十厘米的高跟鞋,被這麽一撞,整個人就華麗的滾了下去。
雖然樓梯隻有不到五梯,可那狼狽的樣子,惹來周圍人的嘲笑。江媚嵐氣得臉都要綠了,而唐夢瑤隻是無辜的看著她,“對不起,剛離婚,有些心傷,所以沒注意你撞了過來。”
唐夢瑤敏捷一躍身,帶著一身的傷痕,想要離開這裏,避開這些惡臭的人。迷糊的眼,讓她也注意不了地上,平底皮鞋硬是踩到了江媚嵐的纖纖細指。
疼得江媚嵐像是殺豬一樣的哀叫。
而唐夢瑤完全聽不見的快速消失,胡莉抿了抿唇,將江媚嵐扶了起來,安撫道:“沒事吧?”
江媚嵐緊緊的抱著胡莉,“伯母,疼,你一定要為我報仇。”
胡莉眉頭皺了皺,覺得有些倦。“她剛離了婚,心裏難免會火大,你這個時候去招惹她,豈不是惹火上身嗎?”
“你一個大家閨秀,何必跟一個失了男人的棄婦計較,照我看,你現在就該好好打扮,準備你跟駿禮的婚禮。等你們結婚後,早早生下我的孫子,到時你想要的什麽會沒有呢?”
胡莉此刻,已經少了以前的爭鬥心,隻希望唐夢瑤能夠遠遠消失在他們的生活之中就好。
江媚嵐雖然有氣,可是想到她即使擁有的一切,瞬間嘴上就盈滿那得逞的笑容,好像總裁夫人的身份,已經掌控在她的手裏一樣。
唐夢瑤緊繃的心彌,在跑離一百米左右的地方,終於斷裂,淚水嘩啦啦下落,怎麽也止不住。
第一次體會到,愛的痛苦。
哽咽的聲音,甚至引起周遭人的圍觀與指點,唐夢瑤氣忙的衝他們吼道:“看什麽看,沒有見過人失戀嗎?”
坐在花台上,繼續毫無形象的哭著。
哭得撕心裂肺,也希望借著哭泣,可以將心中所有的痛發泄完。
司徒嘉怡接到唐夢瑤的電話,嚇了一跳。
“嘉怡……我們有創業基金了……”
明明是一件高興的事情,但唐夢瑤濃濃的哭聲,硬是讓司徒嘉怡嚇得不敢呼吸。
“瑤瑤,你在哪兒,我現在過來找你。”
唐夢瑤看了看四周,模模糊糊的報出了一個地址。就掛了電話,像一隻被人遺棄的小狗,可憐的抱著雙膝,繼續哽咽著。
全身顫抖得就像是受了寒的可憐蟲,讓遠處大樹背後的男人,整個心都快沒有了呼吸。
深邃陰沉的眼,布滿血紅。緊握的拳頭,也布滿紅痕。像是剛剛經曆了重擊。
韓駿禮又一次,用自己肉體的拳頭,不斷的敲打著麵前的壯樹,眼角的濕潤,並不是因為手上的疼痛,而是心底的那份不舍與絕望。
看著他被自己傷得體無完膚,韓駿禮覺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混蛋。為何要讓他們走到今天的地步?
而就在這時,從一旁小區走出來的韓見天,偶然發現兒子自虐的舉動。一向滿不在乎的神色,多了幾分疑惑。
靜靜的觀測了一翻,這才走了過來,輕輕的拍了拍韓駿禮的肩,震得韓駿禮反手過來就想給他一拳。
暴怒的內心,極欲想要發泄。
好在韓見天敏捷的閃過。不過黑沉的眸,帶著濃烈的不滿。
“怎麽?連老子也想打?”
看著突然出現在這裏的韓見天,韓駿禮殷紅的眼,度上一層更加憤怒的火焰。
伸出拳頭,就衝著韓見天打了過去,嘴裏失去理智的責怪。“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跟瑤瑤……”
韓駿禮的一拳,狠狠打在了韓見天的胸膛,不過理智還是讓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用一雙痛楚到絕望的眸子,斥責著韓見天的罪行。
見他被自己打得摔在地上,戾色的眸,不斷的翻滾,最後,奔走離開。留下一句,“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為何他的不忠,他的過錯,要讓他和瑤瑤來承擔?
韓見天撫著吃疼的胸,看著韓駿禮淩亂奔跑而去的步伐,臉上露出一股複雜的神色。
韓駿禮眼中的恨,讓他一陣心慌,雖然他們兩父子平日的感情不深,可是從未想過,韓駿禮的眼裏會對他有這般濃烈的恨?
“都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跟瑤瑤……”
他跟唐夢瑤,為何會因為他而不能夠在一起?
韓見天的腦海中,也出現一片混亂。目光看著遠處,坐在花台邊,哭得一抖一抖的女孩兒,韓見天竟然有些憐憫。
對於唐夢瑤,韓見天其實一直以來還是比較喜歡的。他似乎也感覺韓駿禮對這個女孩兒的喜歡,明明兩人相愛,為什麽他們不能夠在一起?
韓見天內心疑惑,覺得韓駿禮不像自己,會因為別人的掌控,而放棄自己心中的所愛。
站起身,理了理向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走向了唐夢瑤.
遞給她一張紙巾,淡淡的問道:“怎麽了?能跟我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