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四千萬的生意
胡莉突然站起來,用力甩了韓嬡芸一個巴掌。“韓嬡芸,你真是令多太失望了。你不是要錢嗎?好,我給你,我通通給你,我就等著你將錢花光,然後我們兩人一起餓死在街頭吧!”
韓嬡芸怔怔的坐在地上,看著胡莉甩出來的支票,她的雙眼也迷糊了。她早就已經沒有了回頭之路。那現在的這麽一點兒愧疚,又有什麽意義呢?
韓嬡芸將支票撿了起來,搖搖晃晃的離開了。竟然又遇到了許聞帆,她好像故意在等他。
“你還來做什麽?”
“跟你談筆生意。”
韓嬡芸不解的看著他,“我查過了,這幢宅子在你母親的名下,你隻要將它轉給我,我答應你,讓你留在我的身邊,並且不需要再陪任何的客人。你隻要好好的做你的女主人就好。”
韓嬡芸聽了,哈哈一笑。“許聞帆,你覺得你這樣的鬼話,我還能夠相信嗎?”
“行,不相信也行,那我出錢買如何?我相信錢對你來說,更具有保障吧!”
韓嬡芸一擰眉,直接問道:“多少?”
“兩千萬!拿著這筆錢,你可以舒服過好長一段時間了。”
“這幢宅子根本就不隻隻值兩千萬。我可以從我媽那裏拿房契,不過,我要四千萬。”
許聞帆聽了她的報價,嘴角牽起。“你不覺得你胃口有些大了嗎?”
“要不要隨你的便。如果你不要,自然會有其他人會要的。”
在韓嬡芸要走的時候,許聞帆突然道:“好,成交!”
“那你現在要付訂金?”
許聞帆笑得更加輕蔑了,勾起韓嬡芸的下巴,很嚴肅的對她道:“韓嬡芸,你覺得你現在還配跟我講條件嗎?房契拿來,我會準備好合同,到時銀貨兩訖!”
許聞帆開著車離開了。而韓嬡芸內心卻有些焦躁。她知道,她這樣做,就等於將自己的母親逼上了死去。可是她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沒有錢,她活得連乞丐都不如。
這些年,她活得太苦了,她想要好好重回以前大小姐的生活。等把房子賣了,她會帶著母親好好的去享受,她不會拋棄她母親的。
於是韓嬡芸買了很多的東西,又回到了這個家。對胡莉承認錯誤,並且表示,她想通了,她願意改正。
突來的改變,讓胡莉很是詫異,但更多的是開心。隻是,這樣的開心,沒有維持兩天,當韓嬡芸偷走了房契的時候,她整個人徹底的失魂。
一切真的完了。
韓嬡芸是想要將她徹底的逼死。身無分文的她,根本就走不出這個家,她隻有被活活餓死。
人,在一無所有的時候,才會想起過去。回憶起一切一切的事情時,才發現她這一生有多麽的淒涼。
她愛的人,一個也不愛她。愛她的人,卻一個一個被她傷得支離破碎。
姐姐對她無微不至的愛,卻因為她的事情,跟家裏鬧得不可開交,離家出走。結果遇人不俗,生下韓嬡芸後,就死了。
還有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為了她,甚至另娶她人。可最終依然被她將他的婚姻攪得一團淩亂。
她追逐的愛,韓見天,自始自終,沒有看過她一眼。即使在他傷心絕對的時候,他的心裏依然隻裝著另外一個女人。
她,就是一個可笑的人。如果當初,她能夠跟自己愛的人結婚,生子,那她依然還是可以是曾經那個最自信的大小姐。
姐姐不會離家出去,也就不會死了。而韓見天也不會痛苦的跟他心愛的人分開,難受一輩子。
而自己的兒子,也不會再背上野種的稱號。胡莉知道,表麵上韓駿禮沒有什麽表現,可實際上,他的心理依然介意著他這個野種的身份。
一個連自己父親都不知道孩子,他的內心該是多麽的恐慌難受。而這一切的一切,就是她給予的。胡莉真正的覺得,這一切的悲劇,就是因為她的任性。
韓見天對她的不理不踩,燃起她想要征服的欲望。愛嗎?胡莉其實並不知道,她隻是覺得,像她這樣的人,沒有人可以不愛。
韓見天的堅決抵製,也讓她變得越來越偏激,不允許自己看中的人,卻不看中自己。反而喜歡上一個什麽都不是的鄉下丫頭。所以,她才會做出那樣瘋狂的事情。
後悔嗎?
胡莉覺得自己早已經失去了後悔的資格,就連彌補的能力也沒有。韓嬡芸被她養成這樣,她對不起自己的姐姐。兒子對她失望透頂,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胡莉感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罪人,她沒有資格再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她死了,或許其他人的痛苦也就解除了。
胡莉看著桌上的水果刀,跟角牽起一抹最後的微笑。在真正的想求死的時候,胡莉才清楚的知道,自己原來這麽的渴望看看自己的兒子。
於是,她鼓足勇氣,打給了韓駿禮.結果是唐夢瑤接的。
“喂?你好?哪位?韓駿禮在洗澡,你要不要晚點兒再聯係他?”
原來他們已經住在一起了,那個她深惡痛絕的女孩兒,最終還是擄獲了她兒子的心。
不過她是生了重病,還是進了監獄,吸了毒,似乎韓駿禮從來就沒有對她放手。
這樣的情,不是假的。胡莉很清楚。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自私。不管她如何怪唐夢瑤,討厭宋惠蒽,可是,韓駿禮愛的人,卻隻有唐夢瑤一個人。
如果沒有了這個人,恐怕自己的兒子也會跟韓見天一樣,痛苦一輩子吧。
她這個做母親的,竟然是不想讓兒子幸福的罪魁禍首。但凡她有一點點兒替她的兒子考慮,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這些事情了。
在唐夢瑤要掛斷電話的時候,胡莉卻突然道:“是我……”
唐夢瑤沉默了,沒有說話。既然對方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唐夢瑤還是聽得出來,是誰。
這個曾經讓她深惡痛絕,恨不得直接殺死的女人。再次聽到她的聲音時,其實已經沒有那麽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