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下周一給你答案
她的父母因為太過擔心她的情況,算著孩子該出世了,於是也沒有跟司徒嘉怡打招呼就過來了。
他們也感覺出好像是出了事情,隻是當他們看著瘦得已經完全看不出女兒原來樣子的嘉怡時,兩老瞬間就哭成一團,嘉怡的母親甚至還直接暈了過去。
一聽孩子也被搶走,季一誠也死了,兩老瞬間就老得像是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隻能看著嘉怡,無助的落淚。宋惠蒽也開開為他們奔波,照顧,忙碌到不行。唐夢瑤也放下手中的工作,天天在醫院陪著她。還有……燕茴。
看著他因為自己被折騰到不成人形,她真的好愧疚,好難受。麵對這些愛著她的人,她沒有辦法再自私而任性下去。
畢竟,她活著,是為了更多的能夠好好的活著。所以,雖然嘉怡不怎麽說話,可是她卻在醫生的調理下,按照的吃著東西。
她希望自己漸漸調理好的身體,能夠讓愛她的人,能夠不要再哭泣。隻是,她心中的那份苦,愛她的人又怎麽能夠看不出來呢?
就連唐夢瑤,好幾次,都隻能將被窩中,把低低飲泣的女孩兒抱在懷裏,安慰她。
出院的時候,唐夢瑤沒有讓嘉怡住回她與季一誠的家。而是住到了他們的家中,跟她一個房間。嘉怡的父母住進了季一誠的家,他們不希望嘉怡再看到與過去有關的事情。
那會讓她更加的難受。
韓駿禮也會偶爾過來,跟大家一起用餐,隻是這個家的人越來越多,可韓駿禮卻越來越感到了孤單。
不是因為大家對他的忽視,而是因為唐夢瑤那淡淡的疏離感。明明她還是站在他的麵前,對他笑著,說著。可是,他卻再也沒有跟她有過親密的舉動。
有了嘉怡的入住,他再也沒有資格留在了這個家裏,隻能每天晚上,到了時間,拿上衣服,離開。直到有一天,唐夢瑤收拾好他的衣服,打包,裝進了一個箱子裏。
推到他的麵前,很平靜的說道:“嘉怡這段時間可能都要跟我一起住,這些……你先暫時拿回去吧!”
韓駿禮看著她,目光帶著一股犀利。沒有接過,而是帶著微怒而又冷淩的氣息,問道:“真的隻是暫時?”
這一次,他不是氣嘉怡霸占了唐夢瑤,而是恨唐夢瑤為何有了心事而不告訴他。甚至還在一步一步的疏遠他,是想在某一天,在她疏離到一定適度後,再告訴他,他們分手嗎?
唐夢瑤不禁喉嚨發酸,低下頭,有些不敢看韓駿禮.因為對於他們兩人的未來,她竟然也茫然了。
就像韓駿禮問她的一樣,她也好像問一問,真的隻是暫時嗎?
唐夢瑤輕輕的點了點頭,隻是這個點頭,卻讓她都有些心虛。韓駿禮此刻,臉色早已經暗淡無光,看著唐夢瑤這般,他竟然覺得陌生而又迷茫。
這真的是他的瑤瑤嗎?他的瑤瑤怎麽可能對他這麽的殘忍?
韓駿禮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聲音有些微微低啞。“瑤瑤,你說過,等嘉怡回來後,我們就結婚的。你答應過我的,難道你現在要反悔嗎?”
他期待著這個婚禮的來臨,甚至在好久好久以前,他就已經有了一個最美的構圖,他想要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為美麗的新娘。
唐夢瑤腦海中,不禁回憶起了他的求婚,似乎並不隻一次,但每一次,都是那樣的認真。認真到令她的心,都狠狠的擰在了一起。低下頭,似乎更加不敢看他了。
“等嘉怡好些後,我們再談吧……”這是她此時此刻唯一躲避的借口,她甚至覺得,嘉怡的回來是多麽的恰當。若是不是因為嘉怡回來了,恐怕她都找不到借口,將他拒之門外。
她甚至害怕看到他雙眼中露出來的憂傷。這個男人,不可一世,可是為了她,犧牲了太多太多。多年來的追求,早已經讓她清楚的認識到了他的真心。
可是,當真心擺在她的麵前時,她卻覺得自己竟然沒有臉去接。
“等?”韓駿禮輕笑出聲,那嗓音中,充滿了傷害的氣息。不禁語氣有些提升,“這次又要等多久,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十年?又或者是一輩子沒有盡頭的等待?”
為了這段感情,他用盡了一切的力量。他感覺自己全身的能量都傾注在了這段感情中。
就連他自己都嘲笑自己,竟然可以愛一個人愛到這樣的深,愛到連自己的原則與驕傲都可以放下。明明看出了她對他的冷臉與不待見,可是他卻依然天天出現在她麵前。
但她呢?為什麽可以這樣的狠心?狠心到他想……
韓駿禮一個拳頭,砸在了唐夢瑤身邊的牆下,他憤怒的眸中,全是她給他的傷害。
他一句話不說,可是眼神中的痛,卻讓唐夢瑤清楚的感受到了。唐夢瑤糊了雙眼,抬起頭,看著他。終究是忍不住看他這般痛苦。於是伸出了手,撫上了他的臉,給自己最大的勇氣。
“下周一,我給你答案好不好?”
其實在心裏,她早就已經給出自己答案,她不想傷他,不想傷這個愛了她這麽多年的男人。
她隻是想要多拖延一段時間,也許時間的拖延,可以讓她的身心都能夠洗滌幹淨。
那樣,她在接受他時,也許內心就不會有那麽的痛了。
韓駿禮得到了唐夢瑤的一個肯定答案,這才收回了手。隻是那骨節間的血痕,卻讓唐夢瑤看得觸目驚心。一把抓了過來,心疼不已的說道:“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我幫你包紮!”
韓駿禮卻無情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絕冷的眸子,卻帶著寒氣。“等你給我肯定的答案後,再來關心我吧!”
若是她不答案,那她就沒有再關心他的資格。明明這張小臉上,寫滿著對他的愛戀與不舍,可是,她為什麽就是可以做到這樣殘忍的對他拒絕。
韓駿禮不理解,也不想懂。他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麽樣的痛楚?到底是什麽樣的痛楚一定要這樣來折磨他們自己?連生死都經曆過的他們,又有什麽是跨不過去的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