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9章 近墨者黑

  喻色早就在等著陳凡這一句了。


  她不好主動。


  主動了擔心陳凡物極必反反感她把Lea交給他。


  現在陳凡主動了,她恨不得一下子就鬆開Lea。


  手一鬆,Lea就倒在了陳凡的身上。


  柔弱無骨的女性身體,可是陳凡卻皺起了眉頭。


  他很不喜歡與一個女人靠的這樣近。


  可是沒辦法,喻色已經快沒有力氣扶著Lea了。


  他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喻色累垮,喻色還懷著身孕呢。


  Lea交給了陳凡,這樣行走的速度至少比喻色拖著她走時快了許多。


  可喻色還是覺得慢。


  因為,他們此刻是處於極度的危險中的。


  身後的幾個人隨時都有可能知道內情而對他們下手。


  那是很可怕的事情。


  那就相當於內訌。


  那會防不勝防的。


  好在到了這裏就是出了山穀,隻要找到下山的小路,迅速的離開就是了。


  結果,走著走著,後麵的幾個黑衣人越過了喻色,到了陳凡的麵前,看著虛弱至極的Lea道:“Lea小姐,你確定要我們一起下山?”


  不是還有其它的任務嗎?


  就這樣下了山,他們好象什麽任務也沒有完成。


  所以,幾個人才有些懵。


  Lea現在是能說話,但是什麽也做不了。


  是的,連走路都不行。


  隻會說話的她為了活命,隻得道:“是的,我要跟著他們一起下山,這樣好處理工作。”


  後一句,特別的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話語中的意思就是在告訴黑衣人,下山了,她就能完成她的工作任務了。


  那黑衣人雖然將信將疑,不過回想一下Lea之前的樣子,好象也並不是被控製的樣子。


  所以Lea要是想喊救命也是可以的,想掙紮也是可以的。


  可都沒有。


  那Lea就是真的還有其它的任務,在等著喻色和墨並靖堯一行人下了山再執行。


  想到這裏,他退後了兩步,與其它同伴匯合,再也不打擾Lea了。


  因為急趕路,所以,隻用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就下了山。


  這也要感恩Lea的沒有拆穿。


  一眼看到自己的車時,陳凡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上車,快。”


  此時的他已經感受到氣氛有些不對了。


  不需要喻色說什麽,他就決定了,要幫喻色和墨靖堯甩掉後麵的幾個黑衣人。


  隻有甩掉了,他們才能安全。


  陸江和墨一看看墨靖堯,再看看他身/下的‘擔架’,正不知要如何辦的時候,喻色道:“把東西扔了,把靖堯抬上去,然後我上去,Lea坐我身邊擠在後座上,陳凡開車,陸江副駕,墨一後備箱墊後。”


  她快速說著的時候,因為是先安排的墨靖堯,所以陸江和墨一在她說完的時候,已經把墨靖堯放進了車裏。


  有喻色在,就算是墨靖堯的傷口裂開了也沒關係,她有辦法處理的。


  Lea沒想到這樣的時候,喻色還能如此的殺伐果斷,這樣的氣場一點都不比墨靖堯差了。


  這就是Z國人所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

  所以,喻色現在不止是醫術厲害,還越來越象墨靖堯了。


  不過她沒有任何的發言權和選擇權。


  就從墨一安頓好墨靖堯轉身就把喻色連著她一起推上車,她就確定了。


  雖然沒有聽到喻色對其它三個男人說什麽,但是他們三個好象都已經察覺到了事實真相。


  事實真相就是是她捅傷了墨靖堯。


  所以,墨靖堯的這些手下隻要知道了真相,絕對是恨不得剝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想到這裏,她渾身哆嗦了一下。


  “等等,你們去哪?”發現他們幾個人上了一部車,然後直接開著就走,後麵一直不緊不慢跟著的黑衣人這才反應過來,然後急急的大喊出口。


  不過,陳凡直接用行動告訴了他們答案。


  那就是要甩掉他們。


  他車開的又穩又快,既顧及了速度,又顧及了受傷的墨靖堯。


  不想顛簸的加重墨靖堯的傷。


  所為的,自然還是喻色。


  這輩子遇到喻色,他栽了。


  不過這輩子遇到喻色,他從來不後悔。


  倘若沒遇到喻色,他已經不是個男人了。


  現在的他,身體已經恢複如常,已經可以做個正常的男人了。


  但是很可惜的是,他隻想做正常男人的對象卻隻有喻色。


  其它的任何女人他提不起來性/趣。


  他開著車給了黑衣人答案。


  這是很溫和的舉措了。


  墨一卻是不忍了。


  眼看著那幾個黑衣人隻是在追著他們的車,還沒有其它的舉動,他忽而掏出身上的手qiang,從半開的後備箱裏迅速的射出五發子彈。


  是的,就五發。


  卻是發發命中眉心。


  五個人當場斃命。


  Lea聽著qiang聲,便看向了後視鏡,當看到五個黑衣人轉瞬間就倒地的時候,她閉上了眼睛。


  至此,她已經徹底的落到了喻色的手裏,再無轉圜的餘地了。


  是生是死,都隻憑喻色一句話了。


  因為,她發現,這車上的男人,在墨靖堯出事後全都聽喻色的。


  而墨靖堯清醒的時候,他是聽喻色的。


  這樣算起來,是所有的男人都聽喻色的。


  喻色她還真是能呀。


  她羨慕嫉妒恨的瞪著喻色,很想毀了喻色,可是卻悲催的發現,現在隻有喻色毀了她的份兒,沒有她毀喻色的份兒。


  她拿喻色半點辦法都沒有。


  她現在就是廢物一個。


  廢物的她都開始鄙視自己了。


  車子很快駛離了山區,當重新開進車水馬龍中的時候,喻色就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但是墨靖堯的昏迷不醒,也的確是給她恍若隔世的感覺。


  先是因為擔心他才來這裏的。


  結果看到他安然無恙的時候,她就放下了心。


  沒想到,那樣的安心不過是轉眼間,又變成了她現在的擔心。


  她握著墨靖堯的手,安安靜靜的看著他,腦子裏千回百轉的全都是要怎麽才能救活他,讓他睜開眼睛。


  可無論想多久想多少,她都確定,暫時的,她真的沒有什麽好辦法。


  車還在開,心無所歸依的喻色悄然開了口,“Lea,你就是用墨信爭取了他的信任嗎?”


  她不相信隻有這一條,一定還有其它的。


  可惜,她和墨靖堯從再遇到他被捅傷,一共也沒有多少時間,更沒有機會問他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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