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章.打擾了,告辭
都傑與駱思此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這個時候究竟是什麽人還會來敲門?
“你去。”駱思手一指便是讓都傑去開門,而她則是用被褥蓋住了自己的身子。她現在身上那破破爛爛的衣服,讓人看見是容易讓人誤會的。
都傑沒動,整個人成一個太字躺在床上,連話都沒有搭理。
見都傑這麽無視自己,駱思心裏一恨,便是將靠在背上的枕頭給扔了過去。
“這麽關心我,知道我喜歡墊的高一點。”都傑將她扔過來的枕頭墊到了自己的枕頭下,然後繼續閉上眼睛睡覺。
敲門聲還在繼續,隻是都傑根本就沒有理會。
見都傑故意這樣,駱思心裏憤懣不平,便是想要將自己身上的被褥也扔過去,隻是在她剛有了這個打算後,都傑就開口了:“我勸你還是別那麽衝動,要是待會屋外的人進來看到你衣衫不整的話,指不定我以為我們在做些什麽了。”
“你……”駱思明白都傑所說的也是事實,隻能是恨得牙癢癢。
都傑躺了一會,還是受不了不斷傳來的敲門聲:“誰啊,大半夜的不知道睡覺啊?”
屋外的人並沒有回答,都傑帶著一臉的怨氣去將那門給打開。
隻是剛打開房門,都傑便見到有人往自己的身上抓來。不知道是誰到底要做什麽,所以都傑隻能是出手了。
出手抓住那人的手腕,隨後一個利落的過肩摔,整套動作利落幹淨,一氣嗬成。都傑此時覺得自己簡直帥呆了,隻是當他回頭看著身後幾隻黑洞洞的手槍時,人卻懵了。
什麽情況?
都傑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駱思也懵了,不會想到在這裏會遇到他們。
“杜益明,你怎麽在這裏?”
那被都傑掀翻在地的人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好奇的目光望過去後,人卻愣住了:“頭,你……你怎麽在這裏?”
“你先回答我,你們怎麽在這裏?”駱思更好奇的是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聽到這話的杜益明,偷偷看了一眼都傑,才道:“是駱局長說沒見你回屋,警局裏也沒人,關鍵是打你的電話也關機了,我們幾個擔心你,這才調了監控錄像知道你在這裏,所以才趕到這裏營救你的。”
“營救我?”駱思看著都傑,覺得這個詞語用在這裏簡直是太恰當了。
不過想到自己之前已經是冤枉他了,也不好再讓別人冤枉他一次,還是為都傑辯解起來:“你們誤會了,他沒有對我怎麽樣。”
“真的沒有怎麽樣嗎?”杜益明不信,看著到了現在都還在床上死死拽住自己被褥的駱思,他總感覺都傑和她發生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
杜益明那懷疑的表情讓駱思一臉的鬱悶,可是現在似乎是無論怎麽解釋貌似都不好解釋。想了好久,她隻能是開口說道:“總之今晚的事情你不許和我二叔說,不然的話,哼哼……”
聽到那一聲冷哼,杜益明渾身一顫,從心底產生一種害怕的情緒。主要是平日裏見多了自己頭的手段和脾氣,所以杜益明決定將今晚看到的事情給爛在肚子裏。
看到杜益明和其他幾位警員那一臉懼意,駱思以為這件事是可以瞞住自己二叔了,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正在自己鬆一口氣的時候,外麵卻是傳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到底是什麽事情不讓我知道啊?”
駱長停居然親自來了,而且就在屋外。駱思帶著疑惑的表情看向杜益明,得到的隻是杜益明一個無奈的臉色:“局長本來就是跟著來的,剛才他隻是拿鑰匙去了。”
本來一臉嚴肅的駱長停進了屋之後麵色卻是突然就變了,他沒有想到那個半夜和自己侄女來酒店居然是都傑,駱長停的臉上頓時有了笑容:“是小傑啊,怎麽你也在這兒?”
此時駱長停目光像什麽,都傑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那些丈母娘看到了金龜婿一樣。
“駱局長,我們還真是有緣啊,這才多久啊,就又見麵了。”
“是啊是啊,有緣有緣,趕明你可一定得上我那陪我喝幾杯,到時候我讓思兒下廚做幾個菜給我們下酒。”駱局長是一臉的欣慰啊,就好像是心裏有一塊大石頭突然落地了。
見他們兩人敘舊,還把自己給牽扯進去,駱思就不同意了:“二叔,你約他喝酒幹嘛讓我下廚,我可沒空。”
“這……”
駱長停麵露尷尬,想給都傑解釋什麽,都傑卻是詫異地問向了駱思:“你還會做飯?我看你不是沒空,而是不會吧!”
“誰不會,我下廚就下廚,到時候撐死你。”駱思受不了都傑這麽激她,怒道。
駱長停見都傑一開口就讓這尷尬給緩解,不由得感歎這世間還真是一物降一物。駱思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中了都傑的圈套,不過都已經在這麽多人麵前說出口了,難道又收回來?
駱思看著都傑,覺得他現在臉上的笑容是要多可惡有多可惡。
“既然小傑你都說好了,那你一定抽空來,到時候你給思兒打聲招呼就行,我們也就不打擾了,告辭。”
駱長停手一揮,頗有古時大將之風範,然後進了屋的警察很快就撤了出去。駱思本想跟著他們走,可是剛一掙紮那被褥就滑落了下來,露出裏麵已經是破破爛爛的衣服了。
駱長停是最後一個離開這屋子的,所以他也瞟到了駱思此時的情況。不由得感歎現在的小年輕們真的是比當時的他們要狂野得多啊。
都傑是送他們出了房間的,正準備回屋的時候,駱長停卻是突然拉住了他,意味深長地囑咐道:“小傑啊,我老了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的世界該是怎麽樣,但是你們都還小,孩子的事情可以暫時不考慮,所以啊,安全問題你們可得做好。”
“啊?”都傑聽得雲裏霧裏的,總覺得這話是不是不對勁啊。
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駱長停已經帶著人離開,隻留下都傑一個人在那長長的走廊裏獨自淩亂。
回到屋子裏的都傑還沒來得及躺倒床上,駱思便是開口嚷嚷起來:“你還回來做什麽?”
“睡覺。”都傑打了一個哈欠,再次以一個太字的形式躺在了柔軟的床上。
“你不知道再去開一個房間嗎?幹嘛回來和我一個屋,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駱思現在很精神,有的是精力和都傑兩個講理。
可都傑沒有啊,直接是蒙住頭不想聽她那絮絮叨叨的話。
“都傑……”駱思竟然不怕走光,直接是來到了都傑的床上一把掀開了都傑的被褥。
看著眼前阻擾自己睡覺的人,都傑很生氣:“我警告你,這房間是我開的,你要嫌我們睡一個屋不合適的話你就自己出去,你要是不嫌的話,就乖乖回你的床上睡覺,別煩我,我很困。”
“你……”駱思現在這個樣子怎麽出去,她看著又蒙住頭的都傑,心裏就氣。
想自己好歹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這大半夜的和一個不明不白的男子同睡一屋,這以後被人傳了出去,自己還怎麽嫁人?
越想越氣的駱思又揭開了都傑的被褥,不過這一次在她剛出手後,就看到都傑對自己出手了。都傑的速度很快,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隨後便又是被都傑給製住動彈不得了。
“你還真是讓人覺得心煩,既然你不困,行啊,那就陪我睡。”都傑也不管駱思生不生氣了,直接是將她給抱在了懷裏,然後躺在床上。
這一次,都傑連給她說話的權利都沒有給,駱思隻能是不斷亂動自己的眼神來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看到自己被都傑給抱著,駱思的心裏就升起一絲害怕,生怕在自己不能動的情況下被都傑給侵犯了。隻是她的顧慮卻是隨著都傑響起的鼾聲慢慢打消了,他居然是真的抱著自己睡著了。
到了這個時候,駱思的心裏卻又升起另外一種想法:難道自己不夠漂亮,身材不夠好,抱著這麽一個大活人他都能那麽快睡著;究竟是自己不行,還是他不行啊?
若是都傑知道此時駱思心裏的想法,恐怕不管多困,都會給這她一個深刻的教訓。至於多深刻,那就隻有深入了解才清楚了。
夜已經很深了,路上的行人稀少,更別說山野之中了。
東臨大學建築在郊外,背靠群山。此時,離先前那小樹林不遠的一處野林裏,一道身影正在不斷地往前奔去。
他知道在自己的身後還有人在對自己窮追不舍,他的隱匿之術他自認為已經很不錯了,隻是背後追來的那人似乎很輕易就看穿他所布下的一切迷陣。
人的體力終究是有限的,便是妖,也是如此。
終於,他感到了累再也跑不動了,隻能是喘著粗氣落在了一顆大樹之下,也是在此時在他的麵前不遠,跟來的人露出了真容。
看著眼前的人,男子輕輕一笑:“居然是你,隻是不知道你又是何方神聖,何故對我窮追不舍,難不成你也愛上了我?”
男子的眼眸裏突然染上了一層紫色,臉上也是多了一絲笑意。狐族的魅惑之術可是在妖族中號稱一絕,那男子就不相信眼前的女子不會中了自己的魅惑之術。
隻是結果開始出乎了男子的預料,他發現無論自己怎麽發動魅惑之術,對方根本就毫無反應,竟然是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影響。
“怎……怎麽會?”男子吃驚道,看著眼前的女子,他突然感到了害怕。
這人的實力似乎很強。
“你身為狐族之人,居然濫殺無辜,食人心,飲人血,其罪當誅。”女子右手一招,一柄銀色長劍入手。
見到那閃耀著聖潔白光的長劍,男子已經是麵若死灰:“誅狐劍,你……你是狐族祭師。”
“受死吧!”女子不肯多言,手裏長劍出手,抖出數朵劍花。
誅狐劍本就對狐族有著天然的壓製,麵對這一劍,男子渾身氣勢被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招架。情急之下,那男子也不知道拋出了什麽,空中突然浮現出紫霧。
突然而來的紫霧讓祭師手裏長劍一抖,劍花消失不少,眼看那男子要趁機逃跑,祭師情急之下連忙刺出兩劍,正好將那男子的雙眼給刺瞎。隻是這個時候那紫霧也是被祭師吸到了自己的鼻子裏,讓她渾身開始有些乏力,不好追上已經化作黑狐逃跑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