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章.往事不堪回首
屋內。
越柔剛打開門,便見有東西往自己砸過來。她本是一介女子,麵對這突然襲來的東西根本就沒能躲得開。
“啊……”東西砸到了她的腦袋,她痛呼一聲,已經是疼的蹲在了門口。
“臭*,說,死哪去了?”聲音的確是南宮越意。
砸中越柔的是一本書,好在不是砸到她額頭的不是書角,不然以南宮越意剛才那力道,恐怕他的額頭已經是破了傷口吧!
不過盡管不是書角砸中,越柔也是疼的在門口根本說不出話來。她雙眼裏是疼的打轉的淚水,但是除了最開始的那一聲慘叫後,她竟是一聲不吭。
“啪”得一聲,屋內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越柔渾身一顫,是一種來自心底的恐懼。
南宮越意不知道從哪裏找出來一條皮鞭隔空一揮,便是那啪的破空聲。
“你很喜歡出去亂走是吧,好啊,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一條狗,一條看家的狗該做些什麽。”南宮越意揮鞭,空中不斷響起他揮鞭的破空聲。
鞭子抽打在越柔的身上,那聲音聽在人的耳裏格外地讓人覺得難受。
火辣辣的痛苦越柔都忍住了,不管南宮越意怎麽抽打自己,她也不再吭一聲,任憑眼淚不斷滑落。
南宮越意就像頭野獸,抽打片刻後,看著越柔此時鮮血侵透衣服的模樣,喉嚨大動。他突然扔掉了手裏的鞭子,上去摟住越柔就開始侵犯。
越柔沒有反抗,就像是一個玩偶,任憑南宮越意隨意地蹂躪。
都傑來了,在窗戶外。
他坐的位置屋內很難以發現,但是他卻是可以見到屋內的情況。他坐在那凸出來的石板上,兩隻腳吊在半空中,在他的身下是十幾層樓的高度。
都傑抽著悶煙沒有進去阻止,現在的情況裏麵的二人定然有著自己不清楚的關係,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
都傑其實是一個習慣了孤獨的人,一包煙很快就在他的手裏消滅幹淨,這個時候屋內的南宮越意已經離開了。
都傑考慮很久,還是翻身進了屋,他想從越柔這裏得到些答案。
越柔在浴室,門並沒有鎖,都傑直接進去。
泡在浴缸裏的越柔,見有人進來還以為是南宮越意,隻是沒有想到見到的人是都傑。
“你……你什麽時候到的?”越柔絲毫不在意自己現在身無寸縷,自顧自地清洗著自己的身體,似乎想要將那人留給自己的東西清洗幹淨。
若是以往見到有一個美女赤身裸體地在自己麵前,都傑一定會獸性大發。隻是今日,他發現自己冷靜好多。
“來了很久,一直沒有進來。”都傑想點煙,隻是發現煙盒已經空了。
“你是跟蹤我來的?”越柔不明白都傑出現在這裏的理由。
都傑沒有從她的口氣裏聽出厭惡,直言道:“算是吧,我本來是需要去東郊的,隻是路過這裏的時候剛好見到你下車,忍不住好奇就跟來看看,沒有想到好奇心害死貓。”
聽他平淡的語氣,苦澀的笑容掛在了越柔的臉上:“怎麽,對我很失望?”
“失望?”都傑看著她,認真地想了想,搖搖頭:“沒有,那是你的選擇,我沒有理由和道理對你感到失望啊。”
越柔看著都傑,覺得這個平時看起來不著調的人眼裏卻是有著常人男友的澄澈。她搖搖頭,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可笑。
這世上,又有多少澄澈的人了?
“可以幫我擦擦背嗎?我夠不著。”越柔夠不著的原因是因為身上的傷口,幾乎每動一次,她都會齜牙咧嘴,皮鞭在她身上留下的傷口此時可是讓她備受煎熬。
都傑點點頭答應了,不是因為這是占便宜的機會,這是單純地想要幫助她。
此時的越柔渾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傷口,都傑在給她擦拭身體時,盡量避開她的傷口,隻是那傷口在她的身上遍布很廣,不管怎麽去躲開,總會碰到。
“啊……”越柔輕呼一聲,是都傑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傷口。
“沒事吧?”都傑手上的力道放緩,問道。
“沒事,可能是你在身邊,讓我心裏多了點依賴,倒是沒有之前能忍了。”
越柔輕笑一聲,說的話卻是讓都傑不知道怎麽去接。自己是一個會讓人產生依賴的人嗎?都傑還沒有去了解過。
都傑沒有問為什麽南宮越意沒有給她足夠的依賴,他現在心裏很想知道她和南宮越意的關係,卻又有一些逃避。
隻是有時候你越想逃避的事情,越難以逃避。
“你不好奇我和他的關係嗎?”越柔主動問道。
都傑給她擦背的手停住了:“一開始我是很好奇的,隻是現在,沒那麽好奇了。”
“可如果是我想說了?”
“想說的話,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起來吧,我記得你桌上還有醒好的紅酒。”都傑將浴袍放到了她的麵前,轉身出去。
他再怎麽柳下惠,也受不了別人出浴的場景。所以,還是先避開吧!
紅酒、燭火。
如果不是兩人心知肚明的話,恐怕還真會誤會這是一場浪漫的約會。
幾口紅酒下肚,她的臉已經是漸漸有了顏色。
“其實,他跟我在一起的時間還沒有一個月。”
都傑點點頭,自然相信。看情況越柔是一直都在這座城市,而南宮越意僅僅是因為要來這讀書才到了這裏。
至於他們是怎麽相遇,怎麽發展成現在這樣的關係,都傑沒有多問,越柔願意告訴她多少便告訴她多少。
“我的確是一個墮落的女人,從來到這座城市半年後開始,就開始了墮落……”她端著紅酒來到窗台前,陷入了自己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和清兒是山裏的孩子,當時我也跟清兒一樣考上了大學,隻是家裏的經濟情況卻不足以支撐起我上大學;父親早年因為在工地被鋼筋傷了腿,早就沒有了能力掙錢,而母親看到父親那樣就跟別的男人跑了……”
都傑注意到了她眼角的淚花,心裏很明白一個人在回憶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時,心裏那種難言的痛苦是有多麽的難受。
“可以不用回憶的,讓往事隨風不是更好?”都傑從她的身後遞過紙巾。
“謝謝……”她卻是搖搖頭:“往事哪有那麽輕易就如風的,那段往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
都傑不知道她到底經曆什麽,隻是她的口氣對那段往事是充滿了怨恨。
“後來沒有辦法,我隻能是輟學來到這裏打工;也是在那段時間,我遇見了那個混蛋……”啪得一聲,越柔手裏的杯子被她扔碎在地。
故事的轉折是那個混蛋,都傑猜想那也是越柔的第一個男人吧!
“一開始,他還多人模狗樣的,為了追我到手,都開始往我的家裏寄錢;天真的我以為他是真心對我,所以兩個月不到,我就成了他的女朋友;隻是那個畜生……”
她的聲音已經哽咽了,都傑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本想安慰她一下,她卻是抱住都傑,在都傑的懷裏痛哭起來。
哭了很久,等她離開都傑的時候,都傑看到她的雙眼已經是一片紅腫。
“你知道嘛,原來我在他的眼裏隻是一件戰利品;後來他給我下藥了,然後叫來了他生意的合作夥伴……嗬嗬嗬……”
越柔沒有繼續講下去,但是都傑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都傑手裏的杯子也在這一刻碎成了粉末,是都傑親手捏碎的。
“他人了?”都傑問道。
“他現在倒是活得風生水起,跟在一個什麽鄭氏集團後麵,哼哼,這個世界還真是可笑……”
鄭氏集團!本來都傑對鄭秋就沒有什麽好感,這一次是讓他覺得更是惡心。
“他叫什麽?”
“嗯?”越柔不清楚都傑問這麽明白是要做什麽,隻是當他看到都傑的眼神後,整個人卻是變得木訥起來,隨後頭腦一暈,昏倒在地。
“汪勁州。”都傑從越柔的眼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無論是那個人的名字還是那個人的相貌。
看著已經是昏倒在地的越柔,都傑還是將她抱回了床。
“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手刃仇人的機會。”
越柔已經是沉沉睡去,她自然是聽不見都傑說的話。隻是這話既然被都傑說了出來,都傑自然會讓這一切成真。
都傑出了門,門口旁邊站的人是沐落,都傑早就知道她在這裏。
“聽清楚了?”都傑問。
“嗯……”她點點頭,心裏有些發堵。
都傑看著她臉上尚未幹的淚痕,走到了她的身邊,往她的身上壓去。
“你做什麽?”沐落忙是用手盯著他,不然他繼續靠近。
都傑的手輕輕在她臉頰上的淚痕一擦,然後舔了舔:“鹹的;原來魔族的眼淚也是如此。”
“你……”
都傑沒有理會惱羞成怒的沐落,轉身離開:“記住,聽故事可以,但是你千萬別動感情;據我了解,向你這種純正的高貴魔族血統,若是對人類有了感情,可是會遭到魔族人排斥的。”
“要你管……”沐落被都傑揭穿身份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以她對都傑目前實力的了解,這個人沒發現自己是魔族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