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準備表演
“哦？那沈七你打算表演什麽節目給眾人看？”順成帝好奇地問道。
“民女接下來要表演的節目還需要丞相夫人配合才行。”沈千若說完，朝藍玉嬌的方向看去。
你不是給我挖坑嗎？我當然不會讓你在一旁白看熱鬧。
“哦？既然如此，那夏夫人你就出來配合一下吧。”宋風陽朝藍玉嬌笑著道。
他當然看出來沈千若這是有心報複一下藍玉嬌，也願意成全這個小姑娘。畢竟這麽多年來，他還真沒見過哪家小姐會這麽明目張膽就還擊的。
“臣婦遵旨！”
藍玉嬌無奈，看了自家寶貝女兒一眼後，走到了百花廳中央。
“不知道沈七小姐要本夫人如何配合？”藍玉嬌嘴上掛著笑，但是眼神卻是毫無溫度可言。
沈千若不以為意，同樣笑著道：“也不需要丞相夫人做什麽難事，就要丞相夫人幫我拿一個東西而已。”
“哦？就這麽簡單？”藍玉嬌滿臉不信。
“是的，就這麽簡單。”沈千若十分肯定道。
藍玉嬌隨即問道：“那你想要本夫人拿什麽？”
沈千若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藍玉嬌座位前，從桌子上擺放著的，裝水果的盤子中取出一個梨交給藍玉嬌。
她倒是想拿蘋果來著，可是這個朝代並沒有。
“丞相夫人，請您把這個梨舉到頭頂，待會兒我會離遠用一把飛刀從梨中央穿過。”沈千若隨後又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著道:“這個節目我可不熟，要不是丞相夫人您著急看，我也不會拿到這裏來表演不是？”
藍玉嬌目露猙獰剛說了一個“你，”字，隨即意識到這裏是百花廳，眾人都在看著，立刻收起了猙獰的麵孔，盡量溫柔道，“你不熟不會換一個節目來表演？”
“十分抱歉，我一個生在西北，長在西北，從沒見過世麵，也沒請先生教習過的小丫頭，哪裏會京城眾家小姐會的那些。”沈千若嘴角始終帶著笑意，“這個還是我能想到的最適合表演的節目。”
沈千若說完，不再理會藍玉嬌，轉而朝順成帝道:“陛下，民女還想跟您借一把匕首。”
在這種場合，是不允許人私自帶武器進來的。
“哦？你真要表演那個什麽用飛刀穿梨的？”
別說是女子就是男子也從來沒有人表演過這樣的節目，聽著倒是覺得新鮮。
沈千若點點頭，道：“沒錯，民女接下來要表演的節目，就是飛刀射梨。”
隨即又扭頭朝藍玉嬌道：“危險肯定是有，如果丞相夫人害怕，可以叫人把您的眼睛蒙上。”又眨眨眼調皮道，“要不把我眼睛也給蒙上，我也挺害怕的。”
藍玉嬌一聽這話，立刻道:“停停停，還是誰的都別蒙了。”
沈千若很是從善如流，“那也行。”
然後便盯著順成帝，意思是征詢他到底同不同意借匕首？
順成帝好笑地搖搖頭，方開口道：“朕這裏正好有一把可以切金斷玉的匕首，現在就借給你來表演吧。”
說完，從龍靴中抽出一把匕首交給身後站著的內侍。
這是他隨身攜帶的防身武器。
沈千若雙膝跪地，雙手高舉過頭頂，從內侍手中接過匕首後謝恩道：“多謝陛下！”
“免了吧。”宋風陽一擺手。
等沈千若站起身第一時間便是看手中的匕首，姑且不論這匕首的好壞程度，就人家上麵鑲嵌著的那一大顆藍寶石也是價值連城。
“果然是好匕首。”該給皇帝麵子誇兩句還是要誇的。
宋風陽笑了笑，這丫頭太有意思了。
他不是沒看到沈千若看那顆藍寶石時眼睛發出的光芒。這丫頭著重點是不是有些偏啊！
等笑過後後問道：“沈七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沈千若朝藍玉嬌瞟了一眼後，道:“隻要丞相夫人準備好了，民女隨時都可以開始。”
“臣婦還，還沒有準備好。”
剛剛沒有看到匕首，藍玉嬌還不覺得什麽。現在看到匕首已經到了沈千若手上，還閃著刺眼的光芒，她一個內宅女人說不緊張、不害怕純粹是不可能的。
“夏夫人，好多人都在等著呢，咱們還是快一點吧。”沈千若笑著催促道。
“那你到底打算要本夫人怎麽做？”
沈千若隨即解釋道：“您隻需站在最後一次擲壺壺桶的那個位置上，然後把您手中的梨放到您頭頂保持身體不動就好。”
“那你呢？你站在哪兒？”如果細聽，都能聽出藍玉嬌說話的聲音提高了一個調門，明顯很是緊張。
“我，我當然站在剛剛投擲那個地方了。”沈千若一邊說，一邊朝那處畫線的地方走去。
等在那裏站好後朝藍玉嬌道:“丞相夫人請吧！”
藍玉嬌磨磨蹭蹭朝剛剛壺桶擺放的位置走去。等她站好後，顫抖著將手中的梨抬起，想要擺到頭頂。
但是她的發髻太高，根本就無法擺。
這也是沈千若剛剛忽略的地方。古時男女的發髻還真不適合擺放梨。
於是道:“丞相夫人您隻需用一隻手將梨高高舉過頭頂就好。”
藍玉嬌做好後，用顫抖著聲音道：“是，是這樣嗎？”
“沒錯，就是這樣。”沈千若點點頭，“那我現在可就要開始了。”
藍玉嬌趕忙攔著道：“慢，你先別。”
“那我還要等多久？”沈千若歪著頭道。
“你，你等本夫人調整好。”藍玉嬌又重新站直身子，將梨舉過頭頂。一看沈千若拿著匕首擺出要投擲的動作，立刻將手又放下。
“再，再等一下。”
“要不還是讓夏小姐替您吧。”沈千若說完，朝夏映雪看去。
你們不是母女情深嗎？我給你這個機會表演。
被點到名的夏映雪下意識往後躲閃了一下。
一看眾人的目光都看向她，穩了穩心神，方站起身道：“我？我就算了吧。沈七小姐還是重新再找一個人來替我娘吧。這個也不是非我娘不可。”
“夏夫人您的意思呢？”沈千若轉頭又看向藍玉嬌。
“我女兒說的對，做這樣的小事，也不一定非得要本夫人不可，你大可以隨便找個人來做。”夏映雪的話倒是提醒了她。
沈千若則頗為遺憾道：“我還以為您和夏小姐母女情深，她會來代替您呢。”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是你自己技藝不嫻熟，還怨怪上我們不成？”
雖然夏映雪沒有主動要替她，讓她有些許失望。但是自家女兒，她絕不對不允許外人詆毀。何況今天還是個特殊日子，她絕不能容許別人抹黑她女兒。
“要不本丞相來替我夫人沈七小姐看如何？”夏映雪的爹夏浩然這次也跟著來了。隻不過他這人在順成帝麵前向來不張揚，所以剛剛才隱忍著沒有說話。
現在自家娘子和女兒被人這麽擠兌，他怎麽樣也要開口了。
“爹，還是我來吧。”夏浩然的大兒子夏文斌站起身道。
“爹，還是我來吧。”夏文宇隨後也跟著站起身道。
沈千若一家在京城一點根基都沒有，現在還不是她將人得罪徹底的時候。夏浩然是百官之首，他爹和外祖父回到京城後還要和這人打交道，她也不好做的太過。
再說，她之前本來就是打算嚇唬嚇唬藍玉嬌，同時也是給警告別人，誰下次如果還逼著她表演節目，她就讓誰頂梨。現在目的已經達到，所以決定見好就收。
於是朝順成帝道：“民女隻不過要表演一個小節目，豈能勞煩丞相一家？皇上，還是要煩勞您幫著叫十個人，讓他們站到剛剛丞相夫人站著的地方，然後每個人用手舉著一隻梨。民女還站在剛剛畫線的位置，然後用十支筷子一個一個將之擊穿，您看如何？”
在禦駕跟前是不能亂使用武器的。如果是往常，她一定會選擇用弓箭，但在這裏卻不行。如果真出點意外，她可是就有刺殺皇帝之嫌。
想來想去，她選擇看似沒有攻擊的竹木筷子。
其實這才是她之前想好的要表演的節目。
這是難度升級了？宋風陽一挑眉，“哦？你這麽有信心？”
“民女還真沒信心。”沈千若實話實說道，“這個節目千真萬確是我第一次表演。”
“那你就不怕傷到人？別忘了，剛剛你可是讓丞相夫人幫忙來著。”宋風陽戲謔道。
“我那不是和丞相夫人開了個小玩笑嗎？”見藍玉嬌要說話，沈千若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隨即又道，“誰讓她逼民女表演節目來著。”
“我，我那是想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藍玉嬌氣哼哼道，“得，就當本夫人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了。”
“這樣的好心還是免了吧。”沈千若道，“要不我替丞相府捐銀一萬兩慰勞剛剛打了勝仗的西北軍眾將士如何？”
“你憑什麽替我們丞相府捐銀子？”藍玉嬌這下更來氣了。
沈千若反問道:“那您又為什麽好心讓我這個不想表現的人出來表現？”
“你”藍玉嬌一時語塞，人家這話還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