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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力戰群魔

  “我真沒想。”周江河昧著良心說道。


  蔡文雅眯起了好看的眸子,“周江河,你再說一次。我不夠美?身材不夠好?不夠吸引你?”


  咕咚……


  周江河猛地咽了口口水,這才明白不是那麽回事兒,頓了頓說道:“蔡姐都好,哪兒都好。”


  “那你想不想呢?”蔡文雅追問道。


  “想。”


  周江河重重點頭,心裏默默想著隻有傻子才不想。


  可這事兒光是自己想就能成的?


  村裏的老支書蔡邦子常說,母狗不調屁股,公狗就是在牛逼也不可能得逞,他說的是狗,人其實也是這麽個道理……


  另外,狗不如人,它沒有法律保護,誰能去告公狗QJ?


  “咯咯,想就行哦,把姐姐灌多,姐姐也很需要男人的呢,半醉半醒才舒服呢。”蔡文雅開始耍流氓,嚇得周江河直哆嗦。


  老張端著一盤爆炒羊雜過來,聽到蔡文雅的話也是嚇得一哆嗦,下意識看了周江河一眼,緊接著眼睛裏便是泛起了一絲笑意……


  他心裏想的什麽通過眼神兒不難看出來。


  “這是什麽?這麽大的羊膻味。”蔡文雅看著盤子裏亂七八糟什麽東西都有忍不住皺了皺黛眉。


  “老張的拿手菜,永寧縣一絕。”周江河微笑著說道:“你嚐一嚐,味道很不錯。”


  見周江河很認真,蔡文雅這才拿起筷子稍微夾了一點送到口中,緊接著慢慢咀嚼起來,她的動作很優雅,看的周江河有些失神兒。


  不僅周江河如此,坐在旁邊桌上的幾個小年輕看她時眼睛都已經直了,一個梳著雞冠子頭的胖子翹著二郎腿笑盈盈的看著她,眼睛裏精光閃爍。


  “味道還不錯。”蔡文雅吃了兩口開始稱讚了起來。她還從來沒吃過這些東西。


  “幹杯。”


  周江河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歡迎蔡姐來永寧。”


  “謝謝。”蔡文雅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我很喜歡這裏,以後說不定會長留在這裏。”


  “挺好。”


  周江河隨口回了一句,酒喝了半口瞬間停了下來,“你要長留?”


  “對啊,我們要合作,錢我也出了,總不能紙上談兵吧?”蔡文雅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說道。


  周江河深吸了口氣,“現在就留下?”


  “周江河,你這是什麽表情,不歡迎我嗎?”蔡文雅凶巴巴的問道。


  周江河連忙搖頭,“歡迎,我是擔心蔡姐來了沒有住處,一個人在這裏人生地不熟什麽事兒都不好辦,是有點擔心……”


  “誰說我人生地不熟,我不是還有你?”蔡文雅笑眯眯的說道:“你不會穿上褲子就不認人吧?”


  “……”


  周江河幹脆就不說話了,他實在找不到在說下去的理由,不管他說什麽這個女人都能延伸出來許多話題,而且這些話題讓他這個自認為有點小流氓的男人有點無地自容。


  自己穿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自己什麽時候脫過褲子啊!


  沒辦法,誰讓自己理虧在先,走路不小心撞上了不該撞的東西。


  夜風稀涼,大排檔和京城的比起來要差的多,晚上十一點左右路上已經沒多少人了,很清冷,蔡文雅和周江河吃了一些東西,爆炒羊雜早就涼了,蔡文雅也隻是吃了幾口,不知不覺間三塊錢一瓶的燕京啤酒已經喝了十來瓶,但蔡文雅卻沒有半點醉意,隻是漂亮的臉蛋略微有些潮紅。


  潮紅的臉蛋看上去更加嬌豔,周江河喝了幾瓶酒,大腦有些遲鈍,看她時眼睛有些發直。


  “嗨,美女,陪哥幾個過來喝一杯?”


  雞冠頭起身,吊兒郎當的來到了蔡文雅和周江河所在的桌子,右腿顛噠著看上去痞裏痞氣怎麽都像個好人。


  “為什麽陪你喝一杯?”蔡文雅眯著眼睛看了眼雞冠頭,語氣中多了一點戲謔。


  “哥幾個喜歡美女,你看美女這麽漂亮,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傾國傾城的大美女,一會兒哥幾個帶你去玩兒。”雞冠頭笑著說道。


  說著直接將自己的車鑰匙放在了白色塑料桌子上,是一輛大眾車鑰匙,旁邊剛好聽著一輛桑塔納兩千,車還很新……


  他用放鑰匙這招已經騙了不少姑娘,而且這招十分奏效,隻要把鑰匙放在那兒,主動找上來的姑娘也是不少。


  “讓我去陪酒啊?我的價格可是很高的呢。”蔡文雅笑眯眯的看著雞冠頭說道。


  聽蔡文雅這麽一說,雞冠頭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自己什麽都缺唯獨不缺錢,“美女要多少錢我都給,隻要美女過去陪我們喝幾杯,一會兒陪我們去唱首歌,價錢保證你滿意……”


  “美女,我們亮哥可是有錢人,價錢你隨便開!”坐在一邊的混混起身醉醺醺的來到這邊兒,看著蔡文雅嬌豔欲滴的模樣兒,他眼珠子直冒精光,淫邪之色根本毫不遮攔。


  “不好意思,多少錢都不去,我男朋友是不會同意的。”蔡文雅看向了周江河,“親愛的,你說是不是?”


  周江河正和老張說話,聽蔡文雅說話他不由的捏了把汗,上下打量幾人一眼,沒等他說話,雞冠頭眯起了眼睛,“哥們兒,你是這位美女的男朋友?”


  周江河頓了頓,想要解釋,轉念一想又沒必要解釋,免費給別人當男朋友這事兒他雖然從來沒做過,但給蔡文雅這樣的女人當男朋友倒也不錯,畢竟是她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


  於是,他笑著點頭,問道:“不像嗎?”


  “你真是她男朋友?”


  雞冠頭強忍著笑意,上下打量周江河兩眼眼神中滿是不屑,“哥們兒,跟你說個事兒,哥幾個看上你女朋友了,讓她陪哥幾個喝點酒,一會再陪我們唱首歌,沒問題吧?”


  周江河看了蔡文雅一眼,隨後又看向了雞冠頭,說道:“這麽說,你女朋友也可以借給我出來喝杯酒,出來唱首歌?是不是也沒問題?”


  雞冠頭一愣,下一刻臉色頓變,手掌猛地攥在了一起,正在找茬這小子卻主動送上門來了,當下他冷笑一聲,“小子,我特麽跟你商量呢,別特麽給臉不要臉,她,今晚上我要定了!”


  “要定了還用商量?”


  周江河微笑著站了起來。


  “小子,你他媽什麽意思?”雞冠頭冷笑道。


  “亮哥,你特麽喝多了是怎麽的,這小子是特麽沒瞧得起你。”站在雞冠頭身後的黃毛背著手走了過來,臉上笑嘻嘻的,背後的手抓著一個綠色的啤酒瓶子已經準備動手。


  “什麽?他瞧不起我?你在說一遍,他是不是瞧不起我?”雞冠頭看著黃毛和身後的幾個混混一眼,幾人對視,下一秒幾人哈哈大笑起來。


  “他特麽瞧不起我?我擦,永寧還有人敢瞧不起我常亮……”雞冠頭說著說著臉色突然一遍,仿佛瞬間醒酒一般,順手將桌子上的啤酒瓶子撿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接對著周江河的頭砸了過來。


  不得不說,雞冠頭的動作的確很流暢,撿起瓶子動手僅僅用了不到零點五秒,速度很快,力道也很大,周江河若被擊中腦門必然開瓢!


  可周江河是什麽人?


  豈會被一個小混混輕易打到,雞冠頭撿起瓶子的一瞬間他已經順勢後退了一步,手腕輕輕一拉將蔡文雅擋在身後,雞冠頭手中的酒瓶掄下來的一瞬間,他已經向後倒退兩步。


  嗖!

  酒瓶子掄空帶著破風聲,一擊不中,雞冠頭差點閃了腰,踉蹌了一步馬上站穩,看著已經躲開的周江河,他眯了眯眼睛二話不說再次向周江河撲了上來!

  嗖!

  綠色的啤酒瓶子直奔周江河麵門脫手飛來。


  麵對迎麵飛來的瓶子,周江河不躲不閃,瓶子距離他不到一米,他嘴角突然上揚,電光火石之間抬起了右手,反手一抓直接抓住瓶子嘴……


  嘶。


  看到周江河抓到瓶子,幾個混混頓時倒吸了口冷氣,眼珠子瞪大一臉不可置信……


  不僅這些人愣住了,站在一邊的老張和秦筱京也傻了,撿起一個瓶子很容易,但伸手抓住告訴飛行的瓶子可絕非易事……


  “操‘他’媽一起上,我不信他還能接住。”跟在雞冠頭身後的混混怒喝,拎著酒瓶子一馬當先向周江河殺來。


  手中瓶子橫掃,目標是周江河腦門上方太陽穴位置,這一幕頓時把站在一邊的老張和蔡文雅嚇了一跳,想要上前拉架已經來不及了。


  “周江河,小心。”


  “江河,快跑。”


  蔡文雅嬌喝一聲,老張快步上前拉架。


  看著打過來的瓶子,周江河完全不當回事兒,沒突破前他一個人輕鬆對付幾十個混混,而且還是拎著砍刀的混混,突破之後,這些小混混在他眼裏根本什麽都不是,甚至不如一隻螞蟻。


  隻要他願意,不需動全力,一拳足以打死一人,甚至能一拳將普通人打穿!


  “不自量力!”


  低沉的聲音自周江河嘴角滲透出來,看著瓶子距離他不到三尺,他的右手突然上揚,沒去抓瓶子,手背指骨對著黃毛的鼻子反手抽了出去。


  啪!

  清脆的響聲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刺耳,黃毛根本沒看到周江河怎麽動的手,隻感覺眼前一花,鼻子骨發出清脆的骨裂聲,下一秒直接飛了出去。


  哐!

  看似輕描淡寫一記反抽,接近一米八體重至少一百四的黃毛應聲而飛,身體在半空中劃出來一道非常美妙的弧線,伴著幾次破碎聲重重砸在了桌子上,本就不怎麽結實的塑料桌子瞬間被砸的趴架,酒瓶子四散摔在地上全部摔成了碎片!

  “我,我他媽整死你……”


  黃毛趴在地上咬牙切齒,雙手撐著地就要起來,周江河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心裏默默數著數,三剛到,黃毛繃直的手臂一點點彎曲,下一秒噗通一聲趴在地上沒了動靜。


  很顯然,周江河這看似不痛不癢的一記反抽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傷害。


  這下,剩下的幾個混混完全看懵了,原本還有酒意在這一瞬間全無,其中一個穿著牛仔馬甲,馬甲上鑲嵌著一些小釘子的混混抽在了最前邊兒。


  他看上去二十三四,身材很壯,皮膚黝黑,頭型十分霸氣,一頭紅色短發,肩膀上刺著旭日東升紋身,隻看一眼就知道是個練家子!


  “老關,整死他,給我往死裏整,出了事兒算我的。”雞冠頭眼目欲裂大聲喝道。


  “去你嗎的,費特麽什麽話,老子什麽時候用你擔著?”體格壯碩的年輕人掃了周江河一眼,“小子,你他嗎……”


  他話音未落,突然抽起了塑料凳子直接向周江河打來,他的動作很快,加上體格很壯下手看上去十分凶狠,一般人遇到這樣的人,恐怕還沒等動手氣勢上已經輸了三分!

  怯戰的後果自然就是被壓著打,被單方麵狂虐!


  可這在周江河眼裏根本什麽都不算,即便是偷襲也不足以打得他措手不及,因為在他眼裏這年輕人看似凶猛,但速度實在是太慢了,簡直和電影裏的慢放鏡頭沒多大區別。


  麵對輪過來的膠椅子,周江河依然不閃不躲,當椅子掄起來的一瞬間,他的腳掌猛然發力,在地上一點瞬間挑了起來,腳底下仿佛按的彈簧,一躍兩米接近三米。


  在黑夜中,他的身體在空中短時間滯空,腰勁瞬間爆發,整個人在空中旋轉,臉衝地麵,腳尖對著膠椅子狠狠踹了下去。


  嘶!

  見狀,站在一邊的幾個人瞬間傻眼,蔡文雅被老張在關鍵時刻拉到了一邊兒,看到這一幕,蔡文雅美眸裏寫滿了驚訝,修長的手緊緊握在一起緊張得很。


  她是見過大世麵的女人,打架這種事兒也見過,即便是在京城,市民素質普遍較高,但在酒店裏打架的事兒也常有發生,因為無論是什麽人,喝了足夠多的酒都容易變形,是心裏變形!

  見過打架的狠人,但她從來沒見過有人能一下子跳這麽高,而且還能在空中變形,還能短時間滯空,隨後又瀟灑的來了個空踢!

  這時,她看周江河的眼神兒完全變了,緊張中多了一點崇拜,崇拜中多了一點笑意,這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小男人竟然還是個高手,竟然還會打架,和之前靦腆的樣子一點都不相符……


  老張拎著鏟子站在一邊直哆嗦,剛剛要上前拉架被周江河反手推了回來,看到周江河飛起來,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嗓子眼有些發幹,發出咕咚的聲音。


  哐!

  就在一中混混和老張蔡文雅等人發懵的瞬間,周江河的腳掌已經踹在了白膠椅子上,掄椅子要打他的混混瞬間傻了眼,眼珠子瞪大,眼睜睜看著周江河從空中落下,下一秒隻感覺椅子傳來一股子巨力,下一刻他腳掌不穩,抱著椅子一起倒飛了出去。


  說來也巧,這家夥也b不夠幸運,飛出去之後直接砸在了雪中飛門口的大理石台階上,更不巧的是,砸的位置剛好是下巴,隻聽哢嚓一聲,他的下巴頦子瞬間粉碎,雙手撐著地麵,腳掌在地上蹬了兩下直接步了黃毛的後塵!


  他比黃毛還慘,但卻幸運的很,若不是下巴頦子砸在尖銳的台階上,而是脖子砸在上邊兒,那一瞬間已經足以要他的命!


  周江河三拳兩腳輕鬆解決兩名混混,雞冠頭已經嚇傻了,站在他身後的幾個混混也嚇傻了,他們這七八號人,最能打的就是老關,在道上也算後起之秀非常有名氣,大家都叫他關公!

  可是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平時無往不利的關公在周江河手下竟然沒能走過去一個回合。


  眼前這小子他媽簡直就是變態,他們見過打架的狠人,但從來沒見過周江河這麽狠的,看上去身材很單薄,但動起手來是真的不含糊,剛剛那一記反抽的力道簡直太大了……


  “還他媽愣著幹什麽,都他媽給我上,給我整死他,誰整死他老子這車就是誰的!”雞冠頭怒喝。


  果然,聽到給車,幾個混混頓時撲了出來,酒瓶子,椅子,甚至是桌子上的羊肉串鐵釺子都抽了出來,隻要能用上的武器瞬間派上了用場,在巨大的誘惑下,他們決定殊死一搏。


  百貨大樓本來就是永寧縣最繁華的路段,晚上十一點雖然已經沒多少人了,但這邊鬧出了大動靜,過往的行人也忍不住停下腳步看熱鬧,有的人更是饒有興致的擼起了褲腿坐在了遠處的台階上看了起來,還點上一根煙慢吞吞的抽著。


  不能怪他們好事兒,畢竟有一句老話說得好,有熱鬧不看王八蛋,有人被打死不看更王八蛋。


  “周江河,後邊兒,小心。”


  一個小混混悄悄繞到了周江河身後,不知什麽時候悄悄的拿起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向周江河襲來,鋒利的刀尖仿佛毒蛇的眼睛直奔周江河後心,見狀,蔡文雅驚呼了一聲。


  聽到蔡文雅驚呼,周江河嘴角微微翹起,後腦勺上仿佛多出了一隻眼睛,就在匕首距離他的後背隻有不到一尺,他的身體瞬間向右邊平移……


  看似不算太快,其實已經快到了極致,匕首沒等碰到他的衣服,他已經閃開了,這一閃開剛好站在偷襲的混混身後,他順勢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瓶子毫不客氣向黃毛的腦瓜頂砸了下去!

  砰!

  還有啤酒的酒瓶頓時發出一聲悶響,堅硬無比的酒瓶子瞬間破碎,玻璃片,酒水四處迸射,在月夜下看上去有些絢麗刺目……


  “我草,這哥們是什麽人,這也太牛逼了吧?這是拍電視劇嗎?”站在垃圾桶旁邊看熱鬧的小年輕一臉崇拜的看著周江河驚呼出聲。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差點沒忍住衝上來當場跪在周江河身前拜師學藝,隻要周江河傳授他幾招,在永寧縣道上絕對可以橫著走,可以給那些大老板當打手,不缺女人不缺錢,以後在道上一定能揚名立萬!


  “這哥們應該是學過武術,你看他速度太快了,根本沒人能碰到他,我的天,現實中怎麽會有這種人。”站在年輕人身邊的小個子老神在在的說道。


  “屁的練過武術,練武術都是騙人的,太極算不算武術?廣場上那些老頭一板磚我就拍死他們,那都是花活兒根本派不上用場……”


  “不是練過武術那特麽怎麽這麽厲害,你怎麽解釋?”小年輕一臉不爽。


  “要我看這哥們不是武術,他應該是特種兵,知道兵王吧,他應該是那種在血水裏出來的兵王。”小瘦子一邊說一邊點頭,無比讚成自己的說法。


  “擦,你還別說,還真是沒準,你看他頭發長相,全身都帶著一股銳利勁兒,說不定還真是兵王。”年輕人說道。


  兩人在一邊不斷點評,過來的姑娘們花癡一樣兒看著周江河,像他這樣的男人,不管是沉淪的黑道小妹還是文雅的大家閨秀,看到他都會淪陷,即便是那些已經結了婚的少婦也是一樣兒。


  不是十分俊秀,一點都不娘的年輕人,這樣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周江河這時顯然顧不上去想別人在想什麽,幾個小混混輪番上陣,他要抓緊應付,一記酒瓶子將一人幹翻在地,他腳尖在地上一點,整個人如同彈射出去的炮彈,距離雞冠頭四五米,腳掌突然發力,下一秒整個人直接淩空,雙腳硬生生踹在了雞冠頭的胸口。


  這一腳力道十足,速度極快,點位極準,隻聽哐的一聲雞冠頭順勢飛了出去,撞翻兩張桌子這才趴在地上嗷嗷慘叫起來,他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被踹碎了,全身的骨頭仿佛都要裂開了一樣兒。


  砰!

  砰!

  哐!

  周江河所到之處必然有人發出慘叫倒地,轉眼間十來個混混全部趴在了地上,而這一切看似緩慢,其實用時根本沒到五分鍾,更讓旁邊看熱鬧的傻眼的是,他看上去一點傷都沒有,這些人根本就沒碰到他一根頭發。


  咕咚……


  要上前拜師的年輕人狠狠咽了口口水,腿不斷在發抖,激動的話都說出來了。


  周江河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他連忙擺手賠笑,生怕周江河誤會了,誤認為他和這些混混是一起的,要是周江河殺過來,他隻有逃跑的份兒……


  想著想著年輕人馬上又否定了逃跑的想法,自己這兩條腿怎麽可能跑得過眼前這個變態……


  他要真的殺過來,自己幹脆就跪在地上求饒,可以的話順便拜師。


  “你女朋友不借嗎?”


  周江河來到雞冠頭身前,伸出手摸了摸他那很牛逼很尿性的發型,頭發很硬,看來沒少打發蠟!

  “我借你媽!”


  雞冠頭怒喝,伸手就要抓周江河的臉,可他速度怎麽可能比周江河快,周江河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下一秒右臂發力,用力向下壓,雞冠頭的臉瞬間漲紅,腳底下彈著根本不能甩開他!


  “我在問你一次,你女朋友借嗎?”周江河凝視著他,“我也很有錢,多少錢我都出得起,讓你女朋友過來,多少錢我都給你,行嗎?”


  “……不,不行!”雞冠頭瞪著眼睛,努力擠出來兩個字。


  啪!

  雞冠頭話音未落,周江河反手便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了他的臉上,打的雞冠頭頓時口冒血水眼冒金星,“你他媽還知道不能借?”


  “知道,知道。呼呼呼……”周江河鬆開手,雞冠頭連忙點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周江河在掐一會兒他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起來!”


  周江河起身冷冷的命令道。


  雞冠頭哪裏還敢說半個不字連忙起身,他在外邊打架也打了幾年了,明顯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年輕人不是一般人,身上的煞氣要比尋常人重的多,每一個字仿佛都帶著殺意!

  周江河轉過身看向了另一個先前叫的很猖狂的混混,伸出手對著他勾了勾,小混混依然不敢怠慢,屁顛屁顛來到他身前,想笑又笑不出來,想哭更哭不出來,這時他的表情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替我給他掌嘴!”


  周江河對著小混混命令道。


  “啊?”


  小混混嚇得一哆嗦,雞冠子是他老大,他能吃上喝上能找到學校的高中學生妹全靠雞冠子,這要是打下去,以後自己的好日子肯定到頭了!


  之前能得到的好處得不到了不說,在永寧縣城肯定都沒辦法混下去,百分百要麵臨雞冠子頭每天追殺!


  “二毛,你他媽敢!”雞冠子頭怒喝。


  啪!

  不等雞冠子頭再罵,周江河反手又是一個嘴巴抽在了他臉上,然後看都不看他一眼,對著小混混說道:“就像我這樣兒,打他!”


  “大哥,別,別,我們錯了,亮哥是我老大,我打他,我打他不行……”小混混急的都快哭了。


  周江河點點頭,上前一步和小混混麵對麵,一字一頓的問道:“那我打你行嗎?”


  咕咚……


  小混混嚇得一哆嗦,連連陪笑,“大哥,我們真錯了,哥幾個就是有眼不識泰山,早知道您這麽厲害,就是給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這麽對您啊,我們給你道歉行吧?”


  “你是耳朵有問題還是腦子有問題?”周江河咄咄逼人,將丟在地上的半截酒瓶子撿了起來,“我不喜歡說第二次,不要質疑我的話,你會後悔!”


  “大……大……大哥,我……我打。”


  小混混緊咬著牙齒,鼓足勇氣走到雞冠頭身前,在雞冠頭無比凶狠的凝視下,一個大耳刮子狠狠抽了下去,這一巴掌力道確實很大,打的雞冠頭踉蹌一步差點倒在地上。


  “大……大哥,行了嘛?”小混混哆嗦著問道。他現在隻想跑路,得罪周江河得罪不起,雞冠頭他同樣得罪不起。


  “我讓你停了?”


  周江河冷冷的問道。


  “沒有,沒有,我打!”小混混一咬牙,又是一個大嘴巴子打了下去。


  看著小混混打的越來越重,周江河很滿意的點點頭,也不叫停,轉過身看了眼站在遠處的蔡文雅和老張心頭忍不住歎了口氣。


  紅顏禍水……


  這女人簡直就是帶著刺的玫瑰……


  不是她,今天出不了這事兒。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不想埋怨蔡文雅,畢竟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她,錯主要還是在雞冠子頭身上,即便蔡文雅不逗他,他一樣兒不會善罷甘休!


  其實周江河最為難的不是這些,做過的事兒他從來不後悔,哪怕是殺人放火都是如此,他是打心底不想把自己的功夫不到萬不得已展現在別人麵前,畢竟這事兒隻有他自己知道,萬一被有心人發現,難免會遭人惦記!


  他向來不是那種喜歡惹事兒的人,一直秉承著一個理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定鐵拳回應!

  “你沒事吧?”蔡文雅急匆匆走到他身前,上下打量著他。


  “我沒事兒,你有事兒。”


  周江河看著蔡文雅的臉蛋,昏暗的燈光下,她精致的腦門上能看到一點血跡,不等蔡文雅說話,周江河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的確是有一道小傷口,看上去像是被碎玻璃刺破的。


  “我的腳扭了。”蔡文雅的表情有點痛苦。


  “我送你回去。”


  周江河看了一眼已經嚇傻的老張,不等他說話老張便是擺了擺手,“趕緊回去吧,我這裏沒事兒,你不用擔心,先去醫院給姑娘看看腳,都變形了。”


  “給你添麻煩了。”周江河有點不好意思。


  他有點擔心老張,老張認識他,這件事兒過去,這些混混肯定不肯就此善罷甘休,找不到他,最後肯定要來找老張麻煩。


  而他能做的卻不多,不能把這些混混打死打殘永除後患,殺人是要償命的,他還不至於傻到那種地步。


  “唉,說讓你走你就走,我這裏沒事兒,有事兒我去你們村子找你,不是金泉村嗎?我找得到!”老張說道。


  “好。你注意安全。”


  周江河回了一句,看著蔡文雅已經變了形的腳腕不由的倒吸了口冷氣,扭腳說是小事兒也是小事兒,說大事兒也是大事兒,小事兒是錯位,隻要矯正過來就沒事了,可一旦傷到骨頭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即便能馬上治好大概率會留下病根,以後很有可能會變成習慣性脫臼,腳腕脫臼是很痛苦的,一般人還真的承受不住!

  另外,長久脫臼帶來的危害有很多,骨膜炎,最後很有可能變成瘸子,這絕不是危言聳聽,周江河是親眼見過的!


  看著蔡文雅已經變形的腳腕,周江河彎下腰抱住了她的腿,用公主抱抱著她向遠處走去,之前的賓館顯然不能住了,賓館那幾個家夥說的話他都聽到了,那幾個家夥比起眼前這些混混更加險惡。


  因為那些家夥知道下藥扣麻袋是有腦子的,這些混混和他們比起來更容易防備。


  被周江河抱著,蔡文雅的臉蛋上掛著笑容,似乎已經把腳腕受傷的事兒忘了,“姐姐好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周江河繃著臉說道。


  見周江河繃著臉,蔡文雅咯咯笑了起來,這個小男人好像有點生氣了,好像有點要發脾氣,不過,他繃著臉的表情更可愛……


  “周江河,你嫌棄我?”蔡文雅微微抬起脖子,好看的眸子注視著他的眼睛。眼睛裏有些不知所措還有點委屈。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確會演戲,確切的說,她的眼睛就是一場戲,一場讓人難以看透的戲。


  被她這麽看著,任何一個男人都很難鐵石心腸的給她冷臉色,周江河也是男人,英雄自然也過不了美人關!


  “沒有。”周江河硬邦邦的回了一句。


  “你有。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你了。”蔡文雅突然板起了俏臉,“放我下來,讓我自己走,我不用你周江河負責,我們以後分道揚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你腳受傷了。”周江河強調道。


  “受傷了和你有什麽關係,你不是巴不得我受傷嗎?這樣就沒人煩你了?”蔡文雅的聲音越來越冷,“放我下來!”


  “你以為我不敢?”


  周江河也是上來脾氣了,二話不說直接將蔡文雅放在了地上大步流星向遠處走去,他走出去沒多遠,蔡文雅便痛苦的坐在了地上。


  看著蔡文雅坐在地上,周江河根本不理會繼續大步向前走,他想盡快遠離這個女人,他真的氣壞了,這女人這種時候竟然還有心思調侃自己……


  走著走著,他的步伐漸漸慢了下來,看著天上漸漸消失的月亮他閉上了眼睛。


  “唉……”


  周江河長長歎了口氣,過了良久轉過身走了回去,這深更半夜把蔡文雅一個人丟在街上,她對這裏人生地不熟,一個女人在街上很危險,而且還受了傷……


  他遠遠地就看到蔡文雅低著頭坐在路邊兒,黑夜下形單影隻很是無助……


  “跟我回去。”


  “你不是不管我了嗎?”


  “給我回去!”


  “不用你管,我死在這裏和你有什麽關係,你不是不想看到我了?”蔡文雅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眶已經濕潤了,怕被他發現趕緊扭頭到一邊兒。


  周江河也懶得和她廢話,上前一步直接將其強行抱了起來,蔡文雅掙紮了兩下沒能掙脫,貼在他的胸口上小聲哭了起來。


  “死周江河,壞周江河,人家千裏迢迢來找你,你就這麽對人家,我恨死你了。”蔡文雅抬著粉拳對著他的肩膀打了幾下。


  聽蔡文雅這麽一說,周江河的心瞬間軟了,心頭那點火瞬間消失,壓低了聲音,“對不起,是我不好。”


  “你還知道是你不好,你個臭男人,平時誰敢這麽對我,隻有你周江河敢這麽對我!”蔡文雅哭的像個淚人。


  “是我不好。”


  周江河愧疚的低下了頭,想著蔡文雅為自己做的事兒愧疚感更多了一些。


  萍水相逢,人家卻願意拿出來數百萬幫自己做生意,而且一個人千裏迢迢來到這裏,自己竟然這麽對人家……


  自己還是個人嗎?

  周江河默默的問著自己,要不是抱著蔡文雅,他真想狠狠給自己兩個嘴巴子。


  夜色下,兩人不急不慢向前走著,走了一小會兒來到了目的地,相比那些普通賓館,永寧賓館要好得多,因為這是國企,永寧縣的賓館。


  雖然居住環境一般,但這裏很安全,由於天色已經很晚了,賓館門口沒有接待人員,確切的說,大白天賓館門口同樣也沒有接待人員,這裏不像京城,營銷手段還很差。


  完全是一副老子是大爺,愛來就來,不來也不強求的態度!


  咚咚咚……


  周江河抱著蔡文雅來到前台,前台姑娘坐在吧台裏邊蓋著被子已經快睡著了,聽到有人敲櫃台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睡意正濃的眼睛。


  “你們幹什麽?”前台小姐的語氣有點橫。


  “開房。”


  周江河喝了幾瓶酒又打了一架,然後又安慰了蔡文雅一路,心頭的那點暴躁還沒徹底消下去,語氣同樣很是生硬。


  “開房就開房,你那麽大聲幹嘛?”


  前台小姐一臉不爽的瞪了周江河一眼,鼓搗鼓搗電腦很不耐煩的說道:“身份證,登記。”


  “我沒帶身份證。”周江河說道。


  “沒帶身份證開什麽房?”前台小姐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他,說著就要躺回去繼續睡覺。


  和白癡說話,折壽!


  “美女,我有身份證,麻煩幫我們開一間房。”蔡文雅將小包拿了下來,取出身份證給前台小姐遞了過去。


  聽蔡文雅說話,前台小姐的表情才算好了一點,變臉速度差點沒把周江河嚇死,她竟然還對著蔡文雅笑了笑……


  看來,美女不但對男人有殺傷力,對女人也一樣兒有殺傷力,蔡文雅的長相真的沒得挑,說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完全不過分,身上的任何一個位置拿出來比較都是最頂級的,根本沒瑕疵!

  沒讓兩人久等,前台小姐很快就把房間給開好了,付了錢,周江河抱著蔡文雅上樓,剛上樓梯他就聽到前台小姐在罵蔡文雅,在仔細聽他發現有點不對勁兒,好像是再罵蔡文雅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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