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鴛鴦魏魏雄偉。
第46章
鍾衍一口氣終於緩了過來, 拍拍胸口,心想,舅舅現在真的和藹慈祥許多, 是個晚輩都會關心了。
鍾衍如搗蒜泥般附和:「沒錯, 是少玩手機, 不然頸椎病。」
林疏月忍著笑, 點點頭,「。」
鍾衍忍不住提醒:「舅,你能不能坐帥一點, 這個姿勢我都不常用。」他一個男人,都替魏馭城刻的外放氣質感到臉紅。
魏馭城蜻蜓點水的語氣:「你不知道的姿勢還很多。」
林疏月如噎斷氣, 不怎麼然地撓了撓鼻尖, 臉別去一邊。只鍾衍直球, 點點頭,「不諷刺我了,很多壞習慣已經在改了。」
這傻孩子,根本沒get到他舅的車技術。
林疏月指了指洗手間, 「借用一下。」
她前腳剛進, 沒幾秒,魏馭城後腳便跟了來。
門輕聲上鎖, 腰間一緊, 被男人摟住。
林疏月緊張,「鍾衍呢?」
「打發他去幫我買水。」
魏馭城下巴放在她肩窩, 呼吸也沉重了些, 呼出的氣貼著她皮膚,漸漸化作濕意,重複數次, 就像燒熱的水一樣。魏馭城低聲:「昨晚沒睡,累死了。」
「我你的音頻沒聽嗎?」
「聽了想起你,就更睡不著。」
林疏月轉過身,雙手摟上他脖頸,「合理懷疑魏董在撒嬌。」
魏馭城沒否認,懶懶應了聲。
他高,為配合林疏月,站得不怎麼直,彎著背和腰,更顯壓迫感。林疏月踮腳親了親他唇角,「還累嗎?」
「累。」
「這樣呢?」往上,又親了親男人的眉眼。
他本閉著的眼睛悄然睜,這麼近,能看清根根分明的睫『毛』和狹長上揚的眼廓。魏馭城這雙眼睛長得很多情,也是素日嚴肅作掩,衝散了這點眉目溫柔。
林疏月仔細分辨,「魏馭城,你是桃花眼誒。」
魏馭城低頭索吻,直接且兇悍,相濡以沫時,可以是纏綿的春水洗禮,也可以是無往不利的侵襲,他以濃烈情緒瞬間將人拉進己的世界。
深嘗淺磨時,眼角的桃花了。
鍾衍快去快回,不能親昵太久。兩人剛出來,人便拿著水回來了。
「舅,農夫山泉點甜。」鍾衍一手遞水,一手刷手機,「這鎮不起眼,沒想到業務還挺野的啊。」
林疏月:「怎麼了?」
「我剛下去買水,小商店門口個二流子把我叫住,問我不找個人陪。拿出手機就我看照片,說什麼樣兒的都,陪聊天陪喝酒陪吃飯都行,又硬塞了張名片我。」鍾衍當街邊八卦:「我一看,伙,女孩兒還沒林余星年齡。」
林疏月抬起頭,「長什麼樣?」
「點面熟。」正兒八經一問,鍾衍的記憶雷達便始搜刮,他抓了抓後腦勺,靈光一現,「像上個禮拜,你訪的個女學生!」
林疏月下意識的緊了緊手掌,第一反應就是看向魏馭城。她按捺住心頭澎湃,聽進他的話,在一切還未落定之前,學會了隱藏己的情緒。
魏馭城,也回應著她的目光。無聲的默契里,似是告訴她,是吧,千難萬難,總撥雲霧的一日。
這事不瞞鍾衍,林疏月把今天發生的事跟他攤牌。鍾衍覺得不可思議,「這些生物是不是病?行吧,林老師,這事包我身上。」
於是第二天,鍾衍按照名片上的聯繫方式打去電話,弔兒郎當地說:「啥,你們這年輕漂亮點的小妹妹嗎?」
聲音和昨天商店門口他塞名片的是一個人,態度殷勤:「的的,老闆你什麼樣的?」
「淑女點,老點,聽話的。」鍾衍拖腔拿調高高在上,「最照片,我選兩個,明天你帶來。」
「嘞,等著啊老闆。」
鍾衍長相出挑,一身『潮』牌很衣品,他是典型的小白臉長相,臉型小,眼廓長且上挑,貨真價渣男氣質。所以說這些混賬求,簡直渾然天成。
馬仔辦事利索,很快發來照片。
果然,裡面申筱秋。被特意打扮過,妝容成熟,小弔帶『露』出令人遐想的鎖骨,眼神卻難掩懵懂無措。
鍾衍把所對話全截了圖保存,約定次日晚六點,昭陽賓館見。這邊談完,鍾衍騰的一下站起身,「我現在就報警,明天抓現場!」
魏馭城沒發表意見,林疏月當機立斷:「不行。他們敢這麼猖狂,肯定打點了關係。報警沒用,還會提早走漏風聲。何況就憑這幾張截圖,完全可以翻臉不認人。」
鍾衍:「我該怎麼做?」
林疏月:「錄下來。」
鍾衍下意識地抱緊手臂,「林老師,我不對未成年下手。」
林疏月笑著捏捏他的臉,「怎麼會,畢竟你也還是個寶寶。」
—
次日,鍾衍在朝陽賓館門口等,馬仔掐著點也趕到,鍾衍不廢話,保持高冷姿態,「人呢?」
「馬上來。」馬仔點頭哈腰。
鍾衍拿出手機轉賬,「完事後再剩下的。」
馬仔機敏,「哥,你留下過夜?」
「廢話。」鍾衍桀驁不羈,「不然我找你個寂寞。」
「得加錢。」馬仔立刻比劃手指。
鍾衍爽快答應,調子頗高:「費事,我先上去洗個澡,人到了送到502房。」
馬仔喜笑顏地收款,點頭哈腰道:「放心,老闆玩得心。」
鍾衍走進賓館,理了理外套,悄然按停微型錄像設備。然後找了個隱蔽靠窗的位置,能將樓下看得一清二楚。
又是輛黑『色』轎車,就這麼光明正地停在賓館門口,先是司機下車,接著拉後座車門。裡頭的人不願下車,司機凶著揮拳嚇唬,很快,申筱秋搖搖晃晃地下了車,表情痛苦。馬仔嫌慢,扯著她的肩膀就往賓館里推。
鍾衍錄這一切后,飛速跑回502房沖了個頭髮。
很快,門鈴響。
鍾衍射門,頭髮濕漉漉的往下滴水,邊擦邊說:「進來吧,你們走遠點。」
門關,馬仔暗暗呸的一聲,他倆年齡差不多,真是同人不同命。
門裡,申筱秋恐懼得發抖,眼淚無聲往下掉。鍾衍把『毛』巾一扔,睨她一眼,然後側了側頭,「林老師。」
申筱秋一愣。
就見衣櫃門倏的推,林疏月從裡面鑽出來。憋了太久,氣都快斷了,熱得她臉頰『潮』紅。她口呼吸,目光緊追申筱秋:「所以,你現在還不打算跟老師說話嗎?」
申筱秋懵在原地,慢慢的,眼淚傾盆流泄。她捂著嘴,身像被掏空,慢慢蹲在地上埋著頭啜泣。
鍾衍急得命,圍著她團團轉,「你怎麼回事啊!我們是在幫你!冒著多的風險你不知道啊,上回我姐差點被小雜碎害死,你沒心啊。」
「小衍。」林疏月出聲制止,對他搖了搖頭。
申筱秋哽咽著小聲:「是我伯『逼』我來的。這些人每個月都他一筆錢,我是不來,我伯就拿火鉗打我,捅我肚子。」
林疏月不覺地握拳,強『逼』己冷靜,「『逼』你幹嗎?」
「陪叔喝酒,吃飯,還去唱歌。」申筱秋又哭了起來。
林疏月:「沒人脫你褲子?」
半晌,申筱秋點頭。
林疏月緊緊抿唇,臉上也無半分血『色』。她轉頭問鍾衍:「錄下來了嗎?」
鍾衍晃了晃胸口的翻領,小心扯出隱蔽攝像頭,「必須的。」
林疏月也蹲下來,扶著申筱秋的手,刻她心疼更多,「你還想過這樣的生活嗎?」
申筱秋迅速搖頭。
「你相信老師嗎?」
她又用力點頭。
林疏月起身,條不紊說:「讓她在這裡睡一晚,明早五點,車把你送回。」
鍾衍覺舉手,「我馬上去找我舅舅!」
錄下來的證據,連夜被送去南祈市。魏馭城交待過,他私人的律師團早做準備,且各級人脈牽線搭橋,點對點,直接走了舉報流程。
第二天,馬仔先被拘留。接著是扣押黑『色』豐田作案車輛,根本不他們運作的時間。為牽扯未成年人,辦案過程中意壓著消息不外漏。
案件調查需時間。申筱秋的伯精神病,不在刑事拘留範圍內。林疏月只覺荒謬,「犯事的時候,怎麼沒想起精神病?既然病,就治病。」
於是,申筱秋伯被送往了精神科。這老頭掙扎著不肯,力氣奇,哪還半點神經病模樣。
林疏月一直冷眼盯著,站在角落裡,像陷入某種魔怔一不。鍾衍發現她不對勁,「怎麼了林老師?」
林疏月慢半拍地回過神,低了低頭,「沒事,只是想起了一個人。」
年她被誣陷,她找對方對峙時,他也是這般歇斯底里的反應,面目猙獰,眼珠子激鼓出,像打了興奮劑的失控者。
林疏月當即覺得不對,脫口出:「胡平川!跟我去做精神鑒定!」
胡平川力無窮,把她狠狠推在地上,跑了。
這一跑就再沒了蹤影,她扣了一段洗不清的黑歷史。
林疏月詭異的,把思緒往某一個點上重和。他看著申伯發狂的樣子,從眼底冷到心底。個人來諮詢室時,登記的名字是胡平川。林疏月閉了閉眼,根本不搭界的兩個人。她嘲一笑,己也跟著走火入魔了嗎?
申筱秋伯父嚴重的精神疾病,上級醫院建議住院治療。只不過這樣的話,申筱秋就沒了人照顧。林疏月想了個辦法,「在不行,暫時在扶貧組邊住著吧。」
雖然辦案刻意低調,但哪能不走漏半點消息。很快,這事如一記炸雷,在南青縣都傳得沸沸揚揚。陰雲撕破了道口子,烈陽便爭先恐後地刺探出來。流言蜚語也,心散播也罷,很快,陳剛讓幼女陪酒的事傳得沸聲震地。
陳剛虛表,骨子裡還是窮山惡水的刁民習『性』,平日只對利益貪圖的人禮尚往來。阿諛奉承的人多,看不慣的更多。他是想盡辦法,沒讓群馬仔把己供出來。但不知怎麼的,人塞了一沓照片進他,被他老婆看見——陳剛和人吃飯時,左右陪著兩個年輕女孩兒;ktv里,他摟著一個女的情歌對唱。各個場合十幾張,還他左擁右抱進賓館房的照片。
陳剛老婆本就不惹,『性』格剛烈強勢,據說當天下午,直接拎著菜刀跟他同歸於盡。
里裡外外的麻煩事,夠他喝一壺的了。
這人名聲急轉直下,繼影響到了生意。很多在簽的合同紛紛黃掉,起初陳剛還狂妄,「他媽的不簽就不簽,除了我,我看誰敢他們供貨!」
結果,第二天就人拋出橄欖枝,以低0.5個點的價格,吸括了他的客戶資源。
夜幕深降,小鎮推雲霧,又是一夜明月當空。
一處不起眼的小茶樓里,本就簡陋的環境燈亮得極低。最裡面一處卡座,帘子拉得嚴,只聞聲不見人。
「魏董這份禮,我銘記於心,以後需幫忙的地方,王某一定傾盡全力。」王啟朝以茶代酒,爽快地敬了魏馭城。
魏馭城品了一口茶,神『色』淡淡:「王老闆不用客氣,互惠共利。」
時候,利益比感情堅固靠譜。些偷拍的照片便是王啟朝安排的,魏馭城也順勢牽橋,把陳剛的破爛事透『露』他的幾個重採購商,順便推了個人情王啟朝。
王啟朝陳剛恩怨已久,如今也算出了口惡氣。
和聰明人說明白話,魏馭城沒待多久便離。次日,扶貧小組邊傳來消息,「王啟朝願意資助申筱秋,直到她學畢業。」
林疏月不知道王啟朝和魏馭城的淵源。只覺得,這事再完滿不過。她得意洋洋地向魏馭城炫耀:「怎麼樣!我腦瓜子是不是挺聰明的?勇謀,臨危不『亂』,邏輯滿分。」
魏馭城面『色』溫和,很捧場地誇讚:「林老師厲害。」
他這麼正經一誇,林疏月反倒不意思起來,「我知道,很多事你都在默默籌劃。」
魏馭城挑眉,「嗯?」
「會不會覺得我多管閑事?費周章,為了一個毫無關係的人。」林疏月眼睛濕漉漉的,忐忑不定。
魏馭城依舊是平靜神采,他望著她,淡聲應:「我希望林老師永葆赤子之心,天真不被折損。」——
所以我堅持你的堅持,讓公平正義你同在。
這件事之後,鍾衍覺得林疏月簡直酷斃了,對她的感值飆升,且愈加惋惜,罵魏馭城沒眼光,「我覺得我舅被pua了,喜歡被折磨,被羞辱,被捆綁。」
林疏月睨他一眼,「本事當你舅舅的面說。」
「還沒這本事。」鍾衍撓撓頭髮,「林老師,你啥時候回明珠市?」
「幹嗎?」
「回明珠市,才和個渣女公平競爭。」
「……」林疏月皺皺眉,「你見過女的嗎?」
「沒,」鍾衍說:「我想象的。」
林疏月正喝水,嗆得咳了幾聲。她一時起了興趣,又問:「你覺得你舅舅會喜歡什麼樣的女生?」
「這我就話說了。」鍾衍掰著手指頭正兒八經地數數,「我舅看顏值的,我知道的就都是美女,身材,不能幹巴巴。得聽我舅的話,未經他允許,絕對不許到里來。」
林疏月臉『色』漸漸冷下來,不咸不淡道:「哦,也就是說,很多女朋友到過你。」
「沒。」鍾衍說:「我舅不帶人回明珠苑的。」
林疏月理解成,只帶去酒店房。
她放下水杯,坐得筆筆直直,像一座嚴肅的雕像。鍾衍覺得氣氛不太對,「林老師,你怎麼突然閉了?」
林疏月扯了個笑,溫柔說:「豪門八卦很聽,謝謝你小衍。」
鍾衍後知後覺,一種事不妙的莫名預感。
—
這天晚上,魏馭城不容易找著機會,趁人不注意,閃身進了林疏月的宿舍。門一關,就迫不及待地和她擁抱。
溫熱的呼吸還帶著室外的冷意,從她的眼睛一路向下,遇溫化成點點濕意,預告著他不加遮掩的慾望。林疏月被蹭得癢,偏臉,「白天的,外面么多人。」
「我讓李部代表公司請吃飯,都去芙蓉樓了。」魏馭城語速和作一樣迫切,唇還貼著,不耽誤地反手脫掉己外套。
林疏月不冷不熱地回應,踮腳貼他去牆上,然後把魏馭城雙手抬高,定在牆面不許。
從沒哪個女人對他玩壁咚。
魏馭城低聲笑,低頭去碰她的鼻尖,「林老師,親。」
林疏月便親了親他唇角。
魏馭城不滿意,「敷衍。」
林疏月慵慵懶懶,態度不甚明朗,「魏董教教我唄。」
於是,『潮』水洶湧將她劈頭澆灌。魏馭城調情一把手,也不是清心寡欲的男人,忍了這麼久,早想做畜牲了。
就在他將人打橫抱起直奔主題時,林疏月手指點了點他的肩,一個抗拒的作。
「嗯?」魏馭城氣息不平,胸口起伏頻率陡增。
林疏月秒變無辜:「不行呢,生理期。」
魏馭城:「……」
他審視數秒,額上的汗細細密密滿布,眼角還未褪的情。他顯然不信,以手試探,隔著衣料,還真是不一樣的觸感。
魏馭城頓時憋悶,火氣沒處發,僵著身子望著她。
林疏月不理會這小可憐,風輕雲淡地從他臂彎間鑽出,「對不起啊,你且忍忍。」
魏馭城難得爆了句粗口。
男人衣衫不整,又a又欲,林疏月心尖發顫,覺得這樣的魏馭城太man了。她收斂情緒,正兒八經地出主意:「你到外面透透風吧。」
魏馭城沒脾氣,「這樣我怎麼出去?」
襯衫扯出半截,還半截仍扎在皮帶里。視線再往下,林疏月覺得,只他一出這扇門,人人都能變身盯襠貓。
沉默平復許久,魏馭城:「下午兩點的飛機,這個月我去一趟外,沒時間過來。」
是交待,也是若似無的委屈。
他手放在門把上,林疏月忽然把人叫住,飛快跑過去,勾下他的脖子飛快親了一口,小聲說了句話。
魏馭城八風不,假意皺眉,「沒聽清,再說一遍。」
林疏月於心不忍,輕咬下唇。
……
「魏魏雄偉。」
—
鍾衍隨魏馭城一起回明珠市,候機時,鍾衍閑得無聊,竟破天荒地拿出一本英文單詞背起來。連魏馭城都忍不住多看兩眼,「轉『性』了?」
鍾衍拽得很,「我早就發奮了不,一點都不關心我。」
魏馭城眼神施壓:「你再說一句試試。」
鍾衍立刻身轉向一邊。
安靜片刻,他主道:「來這裡一趟,我挺難受的。」
魏馭城冷呵,「怎麼,我能來,你這個少爺還委屈上了?」
鍾衍默了默,合上單詞本,「不委屈,就覺得,己以前挺混賬的。」
魏馭城聽出來,這是幡然醒悟了。他內心欣慰,以這小子的名義捐資行善,心意總算沒白費。
魏馭城淡聲:「不是一直念叨想去夏威夷衝浪,找個時間,我讓李斯文安排,你去美玩一段時間。」
!!
鍾衍內心狂喜!!
片刻,魏馭城沒來由的,冒出一股直覺。他隨口搭了句:「走的時候,跟林老師道別了嗎?」
「道了啊。」鍾衍沉浸在夢想成真的喜悅里,管不住嘴地全盤托出:「聊了一會,她還誇我豪門八卦講得,林老師挺幽默的。」
魏馭城抬起頭,「什麼八卦?」
「咱們還能誰八卦,只能是您這位一之主。」鍾衍不忘臭屁恭維,「我說您很魅力,很女人緣。每次出席場合攜帶的工作女伴都是人間尤物。把林老師聽得一愣一愣的,我覺得她更崇拜你了,舅舅你放心,我沒再多說別的了。」
魏馭城面帶微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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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不用去了。」
「以後每天跟我上班,去我辦公室背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