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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鴛鴦姐妹釣男人真的牛逼啊!

  第74章

  原本昨天就答應陪魏馭城吃晚飯, 進電影院的時候,林疏月就給他發了張照片,說看電影呢, 晚上就不來了。

  其實電影三點多散場, 林疏月說閨蜜還有點事, 婁聽白晚上也有牌局。她想讓司機送, 林疏月揮揮手,「不礙事,我坐地鐵更便, 伯母您慢走,王叔您慢點呀。」

  不嬌氣, 也沒讓伺候的習慣, 就連王叔都對她稱讚連連。

  待走後, 林疏月給夏初打了個電話,「你在哪呢夏夏?」

  「剛忙完,咋拉?」

  「你出來陪陪我吧。」

  兩約在珠江邊一家的酒吧,夏初找的地, 業三天啤酒免費喝, 便宜白不要。林疏月把這一天的事都跟夏初說了遍,壓的難受不吐不快, 「那些為什麼會知道我的事?這些話都能遞魏馭城媽媽面, 那看不見的地,一定傳得更難聽。」

  夏初皺了皺眉, 「辛曼珠說的吧?」

  林疏月低頭, 看玻璃杯里的啤酒泡沫一個個凸起又破滅,啞啞地「嗯」了聲,「也想不出旁的了。」

  林余星的一份起訴, 背後又如此強悍的律師團隊,辛曼珠被折騰得夠嗆。林疏月之的手機被魏馭城拿,斷絕了辛曼珠的聯繫。她似一無頭蒼蠅,憋屈窩火,也『逼』得無路可走了,就在外四處傳播林疏月的事。各種貶低造謠,更不惜說自己個風塵,就為了把兒的名聲搞爛搞臭。

  魏氏家大業大,本就這個圈子的翹楚,一舉一動都被看在眼裡。魏馭城也不算小年輕,三十而立時,婚姻之事就被無數雙眼睛盯梢。他身邊有過什麼,點點風吹草動都能被傳成幾集電視劇,這幾年,無數次地「被結婚」,那也都幻夢光影做不得數。

  但這一次,婁聽白都能帶出來的姑娘,就正名了。

  當面不敢說三道四,背地裡議瘋。

  林疏月有苦悶,有愧疚,有力不從心,「我覺得好對不起他們家,他父母,都好好的。」

  夏初跟她碰了碰杯,叮咚一聲脆響,「我理解,但你千萬別給自己壓力。你想想啊,魏馭城的父母也都厲害角『色』,經歷的事兒,見過的風浪一定不比魏馭城少。你這些憂心,可能在他們那兒根本不值一提。」

  「但也不能把他們的能力範圍,當成理當然。」林疏月又一杯入喉,辣得她直哈氣。夏初哎呦叫喚,「祖宗你慢點兒!當白水呢。」

  「你這個說法吧,我也認可。但又有什麼辦法呢?跟魏馭城分手,就不會拖累他全家了。」夏初語氣涼涼,故刺她呢。

  林疏月當即把杯底往桌面一叩,特響的一下,吧台上別的頻頻回頭。

  她堅決道:「想得美!」

  夏初樂得要命,「就啊,把這些掰碎了讓你做選擇,你還會選魏馭城。既如此,你謂的擔心憂慮又有什麼義?徒添煩惱罷了。」

  林疏月單手撐半邊腦袋,酒精有點上臉了,昏暗燈氛下,都能瞧出她雙頰緋紅。約莫聽進去了這道理,林疏月喝起酒來都不那麼急躁,小口小口地抿,緩解了喉間的辛辣。

  夏初哎的一聲嘆氣,也百般愁滋味。

  林疏月戳戳她胳膊,「陳醫生又回來找你了?」

  「你怎麼知道?」

  「弟弟告訴我的。」林疏月湊近腦袋,語氣幽幽:「周五晚上,陳醫生把你按在牆角親。」

  夏初無語,仰頭喝了口酒,「言情小說看多了。」

  「嘖,慌了。」林疏月挑挑眉,「你倆有沒有可能複合?」

  「不可能。」夏初答得快,沒有半分猶豫,斜睨了林疏月一眼,「我跟他說,別指望複合,你要實在被我『迷』死,當我炮|友也行。」

  林疏月被酒嗆得一頓狂咳,手指浮在半空指她,「你你你,過分了啊。陳醫生那麼好的,你就欺負他。」

  陳熙池夏初的男友,夏初追的,分手也夏初提的。國外名校畢業的神經外科博士,周身都穩如鐘的氣場,夏初也不啥痴男怨,交過的男朋友里,林疏月對陳醫生的印象最好。

  「他聽見你這說法,沒把你打死呢?」林疏月都覺得她過分。

  「沒啊,他想了好幾秒,告訴我,也行。」夏初至今想起都忍不住要翻白眼,「還提議,一個月二十六次,『毛』病不。」

  林疏月呵呵笑,「傻了吧,一個月30天,他跟你做26次,剩4天單休,這代表什麼?他想你天天在一起。」

  夏初怔然,酒瓶碰嘴邊也不繼續往裡送了。那一瞬間,林疏月看得真切,她眼裡閃過簌簌小火焰,分動容了。

  「你別作。」林疏月咕咚咕咚灌下大幾口,心臟一陣陣地收縮,鬆弛,血『液』跟沸騰一般,說話有點飄飄然了,「陳醫生作風正派,根正苗紅,可不魏馭城這種老『奸』巨猾的狐狸。你若還喜歡他,趁早坦誠。老狐狸能鍥而不捨地追,陳醫生可不一定哦。」

  夏初鼻間氣息都熱了些,沒好氣兒道:「想炫耀你老公就直說,還拉個墊背的幹嗎。」

  林疏月哈哈笑,興得又幹完了半瓶酒。

  倆姑娘好久沒這麼暢懷過了,最後都敞了喝。都有點酒量的主,不至於矯情嬌氣,後來,夏初還跑去參與划拳,聲音嘹亮宛如王。

  林疏月時不時地扯她衣擺,把那一截雪白的腰給擋住。

  玩快十點,夏初也盡興收手了。

  都喝了酒,不能車,林疏月有氣無力地本想叫個代駕,結果被夏初拿了手機,「別啊,門口就有公交車站,直達工作室呢。」

  吹吹風醒醒酒也行,結果出了酒吧,被熱風一罐,更加上頭了。林疏月頭重腳輕,步子邁不穩,拖她一個勁地喊「慢點慢點」。

  夏初酒量比她稍好,但也架不住這麼個腿部掛件。上車時,司機大叔還不樂呢,夏初晃晃的一張笑臉可招疼,「叔您放心,不會吐車上的。我妹離家出走不肯回,我好不容易將她灌醉,正準備往家帶呢。」

  司機大手一揮,「上車上車。」

  已末班了,一站就首發站,車裡就三兩。她們挑了個後排靠窗的位置坐,林疏月腦袋一歪,枕夏初的肩。

  夏初嫌棄,「你頭怎麼這樣大!」

  「我哪兒不大啊。」林疏月小聲得。

  「絕了,跟誰學成流氓了。」夏初抿抿唇,不得不承認,「老男艷福不淺。」

  林疏月低頭看了看自己,嘀咕道:「我內衣小了,勒得好緊。」

  夏初一僵,識什麼,頓時冷汗直冒,「你,你不會,不會!」

  林疏月知道她思,搖搖頭,「想什麼呢,我幾天大姨媽剛走。」

  「嚇死我了。」被這一嚇,夏初酒都醒大半,「萬一懷了,我還帶你喝酒,你家老男真會殺我。」

  兩有搭沒搭地閑聊,過了這一站之後,上車的乘客越來越多。再繞兩站大學城,漸漸的,林疏月夏初的眼睛越來越直——

  體校站,籃球帥哥,一米九陽光健碩。

  商學院站,眼鏡斯文弟弟,白t恤乾淨清爽,初戀的覺。

  c大,理科材生個個學霸,接個電話一口標準倫敦腔英文,聽得那叫一個耳朵|『潮』。

  夏初『摸』了『摸』自己的臉,認真說:「好久沒談姐弟戀了,我覺得我又可了。」

  林疏月嘁了嘁,「你不還要陳醫生那啥的嗎?」

  「約|炮又不妨礙談戀愛。」

  林疏月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渣靈魂了你。」

  站,兩還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的。

  腳剛落地,就忙不迭地瘋狂討。林疏月喝了酒有點暈,一直扒拉在夏初身上,「那個拿籃球的男生太絕了,短短小寸頭,超級陽光硬朗型男,嗚嗚嗚我欣賞的類型。還有那個背雙肩包的,我覺得珠市十大校草必有他一席之地。夏夏我跟你說,后沒事千萬別坐公交車,不然……哎,不,你掐我幹嗎?!」

  夏初定在原地,像被點『穴』,連呼吸都恨不得憋在鼻子里。她閉了閉眼,恨不得給林疏月一拳,「可別說話!」

  林疏月愣了愣,慢慢把臉轉回正面。

  魏馭城負手而立,斜靠在車邊,路燈下,他的身影被拖拉扯長,像把天上一角陰雲拽入凡間。他踱步走近,仍雙手環胸的姿勢,淡聲:「別坐公交車,不然會怎樣?」

  他的目光太有穿透力,像一張密實的網,一點一點罩下再收緊。

  林疏月嘴巴張了張,喝了酒的腦子反應不夠快,獃獃地答:「……不然會見一個愛一個。」

  魏馭城抿唇,「嗯,那你愛了多少個?」

  林疏月無辜地眨了眨眼,乖得一塌糊塗,「也就……十五六個吧。」

  魏馭城站立不動,平靜問:「然後呢?」

  靜了一秒。

  林疏月猛地撲來,雙手摟他的脖頸蹦蹦跳跳,「然後就挑中了這一個。」說完,往他左臉頰用力親了口,吧唧不夠,又朝右臉頰親。

  「好啦,對稱啦!」

  身後的夏初目瞪口呆,這他媽,姐妹釣男真的牛『逼』啊。而漸漸的,她覺得不太妙。魏馭城對林疏月百般喜歡,可偶爾一眼落在她身上時,分深沉的警告。

  夏初心裡「咯噔」一跳。

  不吧昏君。

  這事兒必須解釋,「誒誒誒,不我,你朋友主動叫我出來喝酒的!我可沒教壞她!」

  魏馭城看結果,不管過程。倒也不至於擺什麼臉『色』,但他平日不苟言笑的模樣,已夠叫心怵的了。夏初覺得自己可太冤枉了,恨恨瞪了眼林疏月,「被你坑死了。」

  她扭頭進了院子,小柵欄的門一鎖,心跳撲通撲通的。

  林疏月沒力氣,整個重量都掛在魏馭城身上,手指尖尖戳他胸口,「你幹嘛啊你,總夏夏不對付,她又沒惹你,酒也我喊她出來喝的。怎麼吧你。」

  魏馭城無言,「我一句都沒說,你還背誦課文了。」

  林疏月雙手叉腰,揚下巴虎虎生風,「別凶我!我可喝了酒的,我會發酒瘋的!」

  魏馭城挑眉,就,還挺期待的。

  但真了車裡,林疏月「耍酒瘋」的樣子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樣。

  她不哭不鬧,蜷縮在後座,靠車窗抱住自己的膝蓋。小小一團醉鬼,碎碎念了一路:「那個酒免費的,我夏夏本來想喝一箱,可別都拿兩箱,我們豈不好虧哦……我下午你媽媽去看電影啦,一個愛情片,講的中老年也有權利追求真愛。」

  魏馭城無言,撈起手機,飛快打婁士的朋友圈,幸好,什麼都沒發,老魏不知情。

  「……我都你媽媽看了電影,可你呢,從來沒主動要跟我約會,別都男朋友看電影逛商場,我跟你在一起這麼久,還有伯母陪我做這些,魏馭城,你不不知道時下年輕的約會式?」

  魏馭城摳緊向盤。

  長見識了,還有這樣耍酒瘋的。

  林疏月歪頭靠車窗玻璃,閉眼似睡了。

  這酒後勁足,她一睡不起,還魏馭城抱她下車,洗漱換衣一併包辦,最後自己磨出了一身汗,林疏月睡得倒香。

  「小沒良心的東西。」魏馭城在她『臀』上不算溫柔地一拍,然後去客房洗澡。

  晚十一點,魏馭城在房。

  洗完澡就鬆鬆垮垮系了一件睡袍,兩腿架擱在桌上,也沒幹公事,而若有思地抽煙。林疏月車上那番話他聽進了心裡,醉后真言,可見她的真實想法。

  電影。約會。年輕的式。

  魏馭城抓取幾個關鍵詞,掐熄煙,給家裡的年輕打去了電話。

  鍾衍今天恰好回了學校,在宿舍還為聽錯話了,「舅?我鍾衍。」

  魏馭城低聲,「廢話。」

  這不耐煩的態度,對味了。

  「我們年輕怎麼約會的?」鍾衍憋笑,抖聲音重複。

  「要不要給你個復讀機。」魏馭城聲音微惱。

  「好好好,我錯了。」鍾衍清了清嗓子,說得那叫一個順溜,「現在年輕孩兒都喜歡積極向上的。你要乘陽光,海上衝浪,吸引她目光。對生用心疼,約會要等講笑話不能悶。」

  魏馭城深思,聽得仔細,「然後呢?」

  鍾衍頭頭道,「態度別太冷,像我一樣就剛好。」

  「這句你可不說。」

  「……」鍾衍繼續:「對愛的接吻要深,擁抱要真,來電顯示給個甜蜜的昵稱。」鍾衍如數家珍,朗朗上口,「穿要個『性』,當然這剛剛入門。接下來你還要會彈琴會寫歌會雙截棍。」

  魏馭城:「……」

  現在年輕約會,要求這麼的嗎。

  但平心而,鍾衍這小子平時不靠譜,這次說得還挺好。

  魏馭城鬆口,「上次你不想買個包,天讓李斯文拿給你。」

  結束通話。

  魏馭城心思遊離,又抖出一根煙點。剛放近唇邊,某個點忽然串聯,他皺了皺眉。鍾衍剛說的那些,這麼押韻,顯然不他能一氣呵成的真實水平。

  魏馭城摁亮電腦,在搜索引擎上打了其中兩句,還沒按回車鍵,就自動關聯出相關網頁。系統已經體貼地標亮關鍵詞,一目十行,與鍾衍才說的那些一字不差。

  魏馭城眯了『迷』眼縫,定在標題處——

  《陽光宅男》

  演唱者:jay

  ??

  他反應過來,原來鍾衍直接背了一遍別的歌詞!

  而歌詞當中還有一句:

  [他的樣子有點無助/像剛出土的文物]

  魏馭城自覺代入,深深覺被內涵。

  好。

  文物嗎?

  他現在胸腔里冒的火,能把這個年輕的逆子直接燒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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