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天使的禮物李斯文（3）
番外-天使的禮物
李斯文沒在周愫房間待太久。
離開時, 周愫眼神巴巴望著，分明是舍不。
李斯文在門口停住，特意回頭沖她笑了笑。然後邁步出去, 熱情喚人：「伯父伯母, 給你們添麻煩了。」
周愫揪著被毯, 腦袋縮進去。
就會使用美男計。
門外, 聽到周祈正和素青一個勁地留客，「時間也不早了，吃完晚飯再走吧。」
「就是就是, 不急在這一時。」
李斯文禮貌婉拒：「不了，我晚還有個會。伯母, 有機會一定來嘗您的手藝。」
嘴甜的, 把素青哄眉開眼笑。
人走後, 素青與丈夫交換眼神，似是在說：「瞧見沒，這才是我心中的婿標準。」
周祈正難不反駁，因李斯文確實優秀。
素青迫不及待地來向打聽, 「你這個領導, 很年輕的哦。」
周愫知道她意思，懶懶道：「人家有朋友了。」
素青笑容頓收, 「哎, 就知道。」
周愫把臉又往被裡掩了掩，偷著笑呢。
二天, 周愫就回去班了。
不再發燒, 只是開始咳嗽。早，李斯文經過，見到她時還很意外。周愫戴著口罩, 如常地打招呼：「領導morning。」
李斯文微一頷首，沒說什麼。
進辦公室后沒幾分鐘，周愫就收到了微信。 -
身體沒好，就來班？
周愫挑挑眉： -
沒有你，身體怎麼會好呢？[眼][無辜]
李斯文沒再回。
周愫吐吐舌頭，嘁，假正經。
半小時后，同事喊：「愫愫，李秘書讓你去一趟辦公室。」
「噢！」周愫起身，「謝謝啊。」
辦公室門沒關，周愫進去后，李斯文仍在電腦前敲打，頭也不抬地說：「把門關。」
周愫照做。
抬眸，「過來。」
周愫摘了口罩，呼吸都暢快了些。走去李斯文跟前，也不用招呼，動坐腿，摟著脖頸撒嬌，「感冒好難受。」
「怎麼不休息兩天？」李斯文怕她摔，虛虛護著她的腰。
「管不好說話呢。」
「那是你不了解，王管是冷麵熱心，很通情達理。」李斯文的手搭在她腰間，指腹一下一下地摩挲。
周愫枕在肩頭，懶著聲說：「算了吧，我才來久，也不想給人添麻煩。」
李斯文『摸』了『摸』她後腦勺，「年底優秀員工，必有你一席位。」
周愫眼睛一亮，「那有什麼獎勵？」
「我陪床十晚？」李斯文越發不正經，隔著鏡片，的桃花眼格外朦朧。
周愫捏捏高挺的鼻，嬌俏道：「十晚？我怕你精|盡人亡。」
李斯文沉聲笑，親了親她側頸，「那就試試。」
周愫走後，李斯文定了定呼吸，才把管叫進來。一些日常『性』的工作布置后，李斯文話鋒一轉，「周愫就回來班了？」
管愣了愣，「啊，對。」
「我看她戴口罩，咳嗽，這吧，這兩天的工作先別分給她，也別讓她跑外勤。如果需要看病打針，批她早點下班。」
管心領神會，「我正有此意，乾脆放她下午的假，她感冒挺嚴重的。」
李斯文頷首，「你做。」
就這，周愫莫名妙到假期。
李斯文的信息適時而來： -
去我那睡會，房門密碼191758
周愫留意了這串數字，也不像生日啊，一點都不好記。回公寓，依舊整潔清冷像板間。周愫反倒睡不著了，一時興起，趴床給李斯文發微信：
小蘇打：想你么么噠。
李斯文：嗯，乖。
小蘇打：tt用完啦！我去買[萌萌噠]
此刻的李斯文正在開總經理辦公會，就坐在魏馭城旁邊的位置。看到信息后，下意識地將手機屏幕向下蓋住。
周愫就是個能惹事的妖精，沒久，連發五張照片：買了這麼不同款式噠，螺旋，超薄，隱身，還有帶香味的，你喜歡哪一個？
李斯文依舊鎮定自若，只是放在桌面下的手，不自覺地摳緊了屏幕。
周愫終於還是她的行付出了慘痛代價。
她沒料到，李斯文會提早下班。
一進門，直奔題，把她按在門板。
事實證明，不管哪一款，都用如魚水。周愫被折磨瘋了，哭哭啼啼地控訴：「說好的男友跪呢？」
李斯文佯裝無辜，「哦」了聲，「這不是，還沒到後半夜嗎？」
周愫：……
最後，李斯文饜足地親了親她耳郭，低聲誘哄：「所以今晚的題，是野醫生與俏病人。」
周愫捂住耳朵直呼救命！
一場下來，兩人飢腸轆轆。
周愫不滿道：「你好無情哦，家裡連廚房都沒有。」
李斯文抱緊她，「以後的房，怎麼裝修，都聽你的。」
周愫捏了捏的手背，「花言巧語，就知道空頭支票。」
李斯文沒搭話。
周愫坐起來些，沖眨眨眼，不太好意思地問：「你真的是孤啊？」
「嗯。」
「你是，從小就生了什麼絕症？」周愫猜測：「不然怎麼會被丟棄呢。」
李斯文笑，「身體健康，無病無痛。」
周愫噘噘嘴，「那們好過分，這麼帥的，怎麼忍心扔掉呢。」
李斯文幼年命運舛，按福利院老人的描述，該是生下來就被丟在了福利院門口的垃圾桶里，二天才被環衛工發現。
那時已入夏，嬰身爬滿了蛆蟲，身髒兮兮的，瘦的像只小野貓奄奄一息。李斯文小時候實長並不好看，所以一直沒被領養。也不合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在七歲那年，明珠市一位企業家對進行無條件的資助，一直到研究生畢業。
以說，那位企業家，改變了李斯文的人生。
聊到此，周愫已隱隱猜到，「這個人不會是……」
李斯文說：「魏董的父親。」
周愫也就理解了，什麼獵頭天價挖牆角，都沒把挖了去。李斯文情深義重，懂報恩，按的話來說，只要匯中百年長青，便不會挪地。
靜了靜，周愫幽幽感慨：「你好長情啊。」
李斯文順勢親了親她眼角，「對你，我也一。」
—
厲快被閨蜜酸死了，「我才不信，世除了我焱哥，還有如此深情人。」
周愫揮拳不滿，「就有就有。」
厲狡黠一笑，「瞧你激動的，寶，你是真的喜歡李斯文了吧？」
周愫眼珠一轉，低咳兩聲，「條件這麼好，喜歡也不難的嘛。」
「我服了你。」厲驚呼：「那前還端著，玩什麼奴隸和人？」
「情趣懂不懂。」周愫抿抿唇，嘆了口氣說：「我分不清，我對的感覺，究竟是純粹的『性』張力吸引，還是真的喜歡。畢竟我倆認識沒幾天，就滾床單了。我每一次盼望出現，竟都是想搞這事。你也不怕對你說句真心話，實，我自己也挺『迷』茫的。」
「懂了，你就是覬覦的身體。」厲『摸』了『摸』下巴，神情高深莫測，「那我問你，究竟是因，是李斯文，你才想跟做。還是，只要身材好，顏值高，哪怕是你那個親對象黃波，你也願意跟做。」
周愫想都沒想，「如果是黃波，我絕不能。」
「那不就對了！」厲斷定：「所以，根本還是，是李斯文。」
周愫低著腦瓜，沒吭聲。
這時，她手機響。
是本地的一個陌生號碼，周愫聽了幾句，「嗯？什麼？房過戶？」
對方說：「我們按李斯文先生的授權，協助辦理臨都匯平層的過戶事宜，需要您這邊提供身份證即，余的交給我們來辦。」
周愫一臉懵。
厲看了一下電話號碼，瘋狂點頭，「沒錯，這家機構的號碼我也存了。」
周愫恍然記起，所以昨晚說的「以後的房都聽你的」，竟是真的。周愫心跳砰砰地給李斯文打電話。
接慢，聲音也小，「怎麼了？」
周愫反應過來，「你是不是在開會？」
「嗯，有接待。」李斯文寬慰：「沒事，你說。」
周愫眼睛熱，某些情緒一個勁地涌，她吸了吸鼻，「那你忙吧，我沒事的。」
靜了兩秒。
李斯文：「愫愫，那處房很，適合改造。怎麼裝修，買什麼東，都聽你的好不好？」
周愫再也剋制不住，哽咽地點頭，「唔，那你要給我卡喲，我只有小錢錢，沒有錢錢。」
李斯文似是低笑，很輕地「嗯」了聲，「我的錯，晚任憑人懲罰。」
這兩個字就是兩人的默契暗號。
一想到，李斯文此刻在正經場合做接待，卻又說出這麼不正經的話。周愫就軟不行，她貼著手機，小聲：「李叔叔，我你喲。」
撩完就把電話掛斷。
周愫長呼氣，臉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來了短息，她點開：
李斯文：著，叔叔回來疼你。
周愫抱著手機，笑像輪暖暖的太陽。炫耀似的，她截屏給厲：姐妹快來呀嗚嗚嗚，我家文文好『色』氣，我好喜歡嗚嗚！！
許久后。
厲：你好，在洗澡。
周愫：？？
她問：那你是誰？
對方回：我是趙焱。
厲的保鏢，她天天掛嘴邊的三火哥。
這堪稱型社死現場，周愫回了個[微笑]表情后，恨不把厲拉黑。半天后，厲動打來電話，將她劈頭蓋臉一頓罵：「愫，你沒有心。」
周愫莫名，「我怎麼了？」
「什麼叔叔妹妹的，你以後不要給我發這種尺度超標的東！」厲嚴正警告。
周愫反應過來，「你的三火哥拉著你實踐了？」
厲：……
我還是個純情寶寶！
「愫愫，你發現沒有，你和李斯文在一起后，變更開心了，就像我和焱哥在一起一。別不承認，這就是戀愛的魔力。」
旁觀清，話總能正中當事人心坎。
周愫捧著臉，嘴角含笑。
「不過，也別太投入，我先幫你查查，確定萬無一失后，再全心談戀愛。」厲前就受過騙，談了個道貌岸然的男友，包裝那叫一個滴水不漏，後來還是她一在銀行班的發小，偶爾發現這個男朋友負債纍纍，徵信早就拉黑。厲這才不至於受騙。
自此後，就養成了這神神叨叨的習慣。
周愫不以意，隨她。
李斯文這一周去義烏出差，繼而輾轉去海，工作當繁忙。周愫休養生息，並且抽空去了一趟李斯文讓她裝修的那套房。
地段戶型絕佳，看到的一眼，她甚已開始構思功能分區的布局。
李斯文要過戶給她的事，當然攔下。不說兩人是不是男朋友，這份禮物也太貴重了。周愫勸半天，就是不點頭。最後周愫急了，把直接推倒在床，坐在身，用掌心拍的臉，「還聽不聽人的話了？！」
李斯文沉默兩秒，問：「我要是不聽呢？」
周愫冷笑，「人還是人，只不過，不再是你的了。」
李斯文立刻答應，抱著她說：「別離開我。」
周愫心底靠的一聲，這人是怎麼做到，在野狼和『奶』狗間自由切換的，並且一點都不維和的。
房是好房。
周愫滿意地點頭，拍了兩張照片便離開。
—
晚約了厲吃日料，她六點一刻才到。周愫奇怪：「你從不遲到的呀，今天堵車了？」
厲神『色』較以往嚴肅，喝了口檸檬水后，問：「如果，李斯文有秘密瞞著你，你會跟分手嗎？」
周愫一直覺：「沒有秘密，乾淨像一張白紙。」
厲翻白眼，「別侮辱白紙了。我就知道，太完美的男人准不靠譜！」
周愫笑意收斂，「怎麼了？」
「你看！」厲從包里甩出一沓紙頁和幾張照片，「李斯文背後有人！」
紙頁是銀行的轉賬流水複印單，顯示從201x年起，每一個月，都會從李斯文的賬戶固定划入到一個叫鄒怡然的戶頭裡。
照片是偷拍的，在咖啡館，李斯文和一個人面對面坐著，倒是也沒做什麼親昵的事，連手都沒有牽。但能拍到這麼次，見兩人關係匪淺。
「這就是鄒怡然。」厲氣死，「足以證明，李斯文腳踏兩條船！」
周愫有點懵。
心跳像被重石拖慢一般，連帶著全身血『液』也凝固了。
她低頭看了許久，那些對賬單一條條地過目，最後小聲說：「如果是包養關係，不能每個月只給這麼點錢，數額還都固定，逢年過節，也沒有額外的支出。換位思考，你要是這孩，你會甘心嗎？」
厲『摸』著下巴，「好像有道理。不過萬一，她對李斯文愛死去活來呢？」
周愫的心又往下沉兩分。
她搖搖頭，「李斯文不是那種外放的男人，雖然和我，嗯……但實內心，挺『寡』的，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的世界很貧瘠，抓到一喜歡的，能到死都不會移情別戀。」
厲板著臉，「我不明白，我只知道，給別的人錢花，就不應該。」
周愫點點頭，「我知道了。」
厲捂著嘴巴，「天呀！所以你要分手了嗎？」
周愫皺眉，「開什麼玩笑，這種天菜，我怎麼能輕易放手。」
厲：……
不過，周愫的心情還是受到了影響。
李斯文今天飛抵海，白天事情辦快，難晚不需應酬。正在新天地商場里，想給周愫買禮物。拍了幾讓她選，周愫興緻不高。李斯文索『性』全買了。
回酒店后，討好格外賣力。
不用人在，隔著屏幕，又是秀腹肌又是扭來扭去的，簡直不亞於外國男模的走秀。周愫心不在焉，雙手捧著臉，神『色』冷漠挑剔，李斯文很挫敗，討好說：「沒感覺嗎？愫愫，要不我們phone se……」
那個單詞沒念完，周愫懶懶打斷：「不想，好累。」
因她的冷淡態度，李斯文一晚沒睡好，還做了個噩夢，夢裡，周愫把給甩了。
李斯文五點就醒了，一背的汗。
覺不放心，於是午抽空，又去新天地給她拿了兩個包。
與此同時，小偵探發來最新消息。她給周愫打電話：「我查到了愫愫！你說對了，李斯文沒有腳踏兩條船！那個的，自稱是的妹妹！」
周愫蹙眉，「妹妹？」
「嗯啊！三年前突然跑來找李斯文認親，準確地說出了被遺棄時，穿的衣服，包的被褥花紋。非說倆是親兄妹。所以這些年，一直找李斯文拿錢，跟個吸血鬼一！」厲憤懣：「什麼妹妹不妹妹的，依我看，指不定是哪的騙呢！你說，李斯文這麼聰明，怎麼也信了？」
周愫默了默，「因孤身一人，渴望愛。」解釋太，厲這種錦衣玉食的小姐也不一定懂，她說：「你能查到這個鄒怡然住哪嗎？」
「當然！」
這一周的時間，周愫帶著厲完成了一件事。
周五晚，李斯文出差歸來。
惜一腔愛意無處紓解，周愫臨時通知，父母召喚，她回自己家住。
李斯文反思一晚，也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
只能憐巴巴的，凌晨三點半給周愫發了條信息，三個字： -
要抱抱。
就這，在周愫不冷不熱的態度里，過了十來天。
10號這天，李斯文下班后，果然驅車去到那家咖啡館。
鄒怡然早已在那，開門見山就說：「我下周想去德國玩一趟，少了錢，你這次給我一點。還有，你在德國有沒有朋友，到時候來機場接我。」
李斯文神『色』四平八穩，慢慢喝了兩口檸檬水，剛要開口——
「你想美！」周愫的聲音清脆嘹亮，像颯颯風，直劈兩人中間。
李斯文怔然，「愫愫？」
鄒怡然皺眉，「你誰啊？」
周愫站在她面前，雙手抱胸，閃耀像一輪小太陽，「我是誰？我是的人！不過這不重要，你搞清楚你自己是誰就行。」
鄒怡然理所當然，「我是妹妹！」
「就叫過我妹妹，你算老幾啊。」周愫一點都不給她留面，「你就是個騙，還想去德國旅遊？現在騙都這麼厚臉皮了嗎？想旅遊是吧，待會我送你去派出所里豪華七天游怎麼？」
鄒怡然拍桌站起：「你！」
李斯文猛然呵斥：「你想幹嗎？」
鄒怡然一抖，氣焰立刻消減。
周愫懶廢話，從包里拿出一沓資料丟她面前，「你是李斯文的妹妹？騙誰呢，你看清楚了，這面，是不是你的父母，是不是你的哥哥和弟弟？還有你外婆舅舅。們才是你的親人，關李斯文什麼事？想當吸血蟲就偽裝好一點！別寸進尺！男人要面，不計較，那是人好，但不是你們道德綁架的理由！」
這些照片，全是周愫與厲去偷拍的。
爬台階的時候，周愫還摔了一跤，肚都磨破了皮。
一想到馬來臨的夏天不能穿三點式游衣，周愫就惱火，「我家文文好說話，我不好惹。的錢現在歸我管，我正式通知你，從今天起，你一『毛』錢也別想拿！不服？那咱們就找民警同志好好掰扯，正好我這也有個律師，不知道你這算不算詐騙？」
周愫口舌了，把鄒怡然震差點口吐白沫。
周愫才不管，牽著李斯文的手就走，「白嫖我文文這麼年，慣的！的檸檬水我已買了單，你那杯，自己付錢去！」
她如狂風巨浪，虎虎生威。
牽住手時，又化作了溫柔港灣，供流浪的船舶停放。
李斯文一直看著她，眼底與嘴角是同款笑意。
到車裡，周愫氣呼呼，「還笑！」
李斯文笑意更深，「你剛才叫我什麼？」
周愫故意，「李禽獸。」
李斯文：……
冷靜些許，周愫嘆了口氣，「你怎麼回事啊，隨便給給就算了，還予取予求的，她胃口都被養了。現在是旅遊，以後讓你買房，你也買啊。」
李斯文認真說：「數額太，應該不能。」
「哦唷，李秘書，你好有原則哦。」周愫陰陽怪氣地誇讚。
短暫沉默。
李斯文握住她的手，幾度欲言又止：「愫愫，我……」
語氣一軟，周愫也心軟，「好啦，你不用解釋。我明白的。」
「嗯？」
「說到底，你內心還是渴望家庭關愛。雖然你不提，但幼年這段經歷，是你的一生痛。實你也明白鄒怡然是假妹妹。你就是圖一個心裡安慰，不是真的愧欠人，而是水中撈月，望梅止渴。哪怕一點點慰藉，你也當是圓了夢。」
李斯文怔住。
握著她的手，甚至開始發抖。
內心被砸開一道口，當中壓抑的情緒和過往，被人抽絲剝繭般地牽出。從來沒有人，這體恤的靈魂。
周愫回頭一看，李斯文眼眶紅了。
她也跟著撇嘴，二話不說地把抱緊懷裡，「嗚嗚嗚！你真是個小憐！怎麼辦，又狼又『奶』，我真的拿你沒辦法！別哭別哭，以後我疼你好不好？」
李斯文不至於落淚，但悸動是真的。
回抱周愫，低啞地應了聲：「嗯。」然後親了親周愫的耳朵，「你知道嗎，見到你的一眼，我就在想。」
「想什麼？」
「或許你不會屬於我，但我這一生，一定屬於你。」
周愫心裡咯噔一跳，忽然來了靈感。
她隱隱興奮地在李斯文耳邊小聲：「晚，你不以自己……」
李斯文愣了愣，難的心思複雜。
這個人，很脫俗啊。
周愫真的是的命中注定。
李斯文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把自己累癱。
躺在她懷裡，周愫越看越喜歡，眼珠一轉，調皮問：「如果把你現在的，拍給魏董看，會不會明天就把你開除？」
李斯文呼吸仍粗，慢聲說：「不會。」
「why？」
「會問我做了什麼，然後分享給。」
「……」周愫好奇：「你和魏董處這麼年。」
「嗯，無話不談，工作的搭檔，生活里的朋友。」李斯文一五一十地告訴她，「衣服的尺寸，偏好的口味，每一個小習慣，甚至套的尺碼，我都知道。」
「哇！！」周愫驚呼。
「別瞎想。」李斯文蹭了蹭她手臂，「我身在這個位置，這就是我的工作範圍。」
「專業專業。」周愫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她沒忘說正事。
周愫掰正李斯文的腦袋，命令坐直，然後神『色』嚴肅道：「李斯文，我要正式通知你，從此刻開始，讓你升級做我的男朋友。」
李斯文目光灼灼，呼吸都不敢聲，唯恐這是一場夢。
「你不懂的，缺少的，渴望的，我都會一步步教你。你要聽我的話，不許『亂』來。比如從海帶回的這些禮物，那個包就要七萬，戒指也要小十萬，以後堅決不許『亂』花錢明白嗎！」周愫神『色』正經，「不是越貴重，越能哄生開心。」
李斯文糾正，「不是生，是朋友。」
周愫噘嘴，「吶吶吶，還有，佔有慾太強這一點，也要改。」
李斯文啞聲，「我儘力。」
「我正常的異『性』朋友交際，你不能干涉。當然，我也會考慮你的感受，把我的同『性』，異『性』朋友，都介紹給你認識，給你足夠的安全感。」
「好。」李斯文眼底泛酸，「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人。」
周愫摟住脖頸，歪著腦袋，甜甜地笑，「我喜歡你叫我小公。」
半晌，李斯文說：「我愛你，小公。」
—
按周愫的安排，兩人的一場正式約會，定在這周六。
李斯文太「寡」了，通俗點來說，就是太直男！什麼都喜歡直接表達，比如那一次的禮物，周愫稍微算了一下價格，加起來就有三十萬。
李斯文在匯中集團不拿年薪，而是分紅。
這麼體量的公司，又在行政總秘這個位置，手中資源與權力自然不必說。匯中高管層的待遇是不外泄的秘密。周愫私下問過李斯文，一年到底以掙少錢？
李斯文沒說實數。
只說，魏董一家對我有知遇恩，也從不薄待。早些年進軍房地產，匯中開發的樓盤都以中高檔，每一個樓盤，李斯文都有一套房。
至於存款。
李斯文自己都算不清，決定過兩天加齊了，再把具體數字彙報給朋友。
李秘書心思縝密，善於人著想。
始終記，周愫說，她父親在潤發殺魚，母親賣包。雖然次在她家與倆長輩閑聊，們身的氣質和談吐，實在高階。
周愫的話，一向深信不疑。
行行出狀元，高素質人才在哪一行業都不奇怪。還心比潤發的殺魚刀冷？胡扯，周師傅明明平易近人。
李斯文雖在戀愛這件事經驗貧貧，但人情往來那是如魚水。周愫父母這一關，以後是必定要過的。不如早做籌謀，先行討好老丈人。
思索半天，李斯文托朋友，給周祈正買了一既貴重，又接地氣的禮物。
—
數日後。
周祈正下午沒課，提早回家。正好快遞小哥給打電話，說有快遞。
周祈正本以是閨的，收件人分明寫著的名字。快遞包裝呈長條形，好奇打開，哎呦！外包裝甚是精美！
中國風，鏤空木盒，面還有龍紋祥雲圖案。
打開一看，把周教授的近視眼又閃深了300度！
—
此時的周愫正在和厲逛街，在兩條裙間猶豫。電話響，周愫走到一旁接聽，「爸爸。」
周祈正：「出事了閨！」
周愫頓時緊張，「怎麼了？」
周祈正仍沒緩過神，「一位無名人士，給我寄了一把黃金做的、還鑲嵌了寶石的殺魚刀！！」
周愫：……
周教授痛心疾首：「究竟是誰！想暗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