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隻能飄著的風箏
“那現在是怎麽樣,要打個電話給陶一然嗎?”,蘇金石問。
鄭子夜想了想,“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就在這裏等她下班。”
蘇金石聞言笑了,“我說,你要是不想讓我陪呢就直說好了。”
“要並不是的話,我就陪著你一起等好了,那我老婆不也在這上班嘛。”
蘇金石說完,甚至還特意地把車子開了過去,挨著陶一然的車子停下,然後輕輕搖著頭,“嘖嘖嘖……”
“你看看,就說說那女人她有做過什麽好事嗎?”
鄭子夜看著已經被毀了容的車子心中也是一陣地極度不爽,“明天你幫我們把車拿去修了吧。”
“嗯,好,我看幹脆也不用人家的備用車了,這兩天陶一然先開著我們家的車,問一問她想要開哪一輛。”
“謝了,兄弟。”
“你這又是客氣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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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李媛媛,又看到了嚴秀珍,陶一然心想,也對,這人如今正是在春風得意之中,今天又怎麽可能會得了機會不過來找茬了呢。
“陶一然,我都跟你說過你那車子不吉利了,怎麽樣,現在你算是服氣了吧?”
陶一然笑了笑,不緊不慢地回到:“我倒是覺得並沒有那麽大的關係呢,爛人找過來了,那就一個一個地去收拾,破事要發生了,那就一件一件地去理清楚好了。”
“人活世上誰又做得到時時和事事皆如意的呢,你說是不是?”
嚴秀珍聞言就狠狠地撇了撇嘴,“喲,看你說得可真是輕鬆。”
“你當這是在寫書呢,把話說得這麽地響亮好聽的樣子。”
“同為女人,我要不是對你還有著一點關心,我才懶得要跟你囉嗦這麽多呢。”
“所以就說啊,你以後也別再總以為自己年輕了這麽幾歲,就有多了不得的了,我要說這辯識人的真功夫,還是需要有所沉澱的。”
陶一然在心裏暗暗地發笑,這人對於自己總是稱呼她“前輩”,確實一直就尤其在意,不過,既然她此時的態度尚且可以接受,那就讓她多得意一些也實在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於是她又是笑了笑,說:“我從來沒有辯人不清,不過我也是要說,其實你的書寫得也同樣很是不錯呢。”
“確實,我們大家都不過是在不斷地有所沉澱和篩選當中而已。”
她這般的反應實在是讓嚴秀珍甚為意外,本來就是挺好的一次奚落的機會,卻又在不知不覺之中,自己竟然又再次處於了一個被動的位置上,對方的男朋友沒有去痛快地踩,自己的男朋友也沒得到盡情地去曬,這可實在是讓她一時感到莫名其妙。
而就在她此一番地怔怔然之中,陶一然已經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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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見麵之後,鄭子夜就一直緊緊地抓著她的手不鬆開。
陶一然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背,“你是不是有些擔心我會搞不定這個事情啊?”
鄭子夜立即搖了頭,“不是。”
她又再拍了拍他的手背,“對啊,真是不用擔心我的。”
“論唱歌,我確實是飆不起來她的那個高音,可是,說到走下了舞台來鬥嘴,那她就很難占得了我的便宜了。”
“畢竟啊,我可從來都不是一隻隻會在天上飄蕩的好看的風箏。”,她說著就自己先笑了起來。
隻是一時說得開心,在笑過之後她卻又有些後悔了,她要把李媛媛比作是風箏,那麽他豈不就成了追風箏的傻人了嘛。
不料,卻隻聽到他自己就緩緩地先說了:“是啊,我曾經就是追著風箏在跑的傻瓜啊。風箏飛得那麽高,遠遠地看總覺得是那麽地漂亮,很容易地就喜歡上了。”
“不過好在。”,他捏了捏她的手指頭,“好在你趕來了,拉起我的手一起慢慢地走,讓我知道腳踏實地的心安感覺是有著多好。”
你是說,我也讓你有了心安的感覺嗎?
她竟因此有些微地愣怔,隻感覺到這男人如今煽情的時刻,可是越來越多起來了。
她輕輕地捧過了他的一隻手,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又一次讓她想起了他們最初的相遇。
然後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每一根近節指骨處往指尖上輕輕地劃上去,“所以啊,我們遇到就是對的啊,對吧。”
“是啊,真好。”,他深深地看著她。
以前曾經聽過一句話,如果有一個人能夠讓你忘掉過去,那麽他很可能就是你的未來。
他對此實在是深以為然的啊。
時間總會告訴我們,簡單的喜歡,最長遠,平凡之中的陪伴,最心安,懂得你的人,才最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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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一然並沒有去麻煩了蘇金石幫修車,她堅持要自己獨立地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卻不料,4S店裏的備用車她真是沒有看得上,過後她自己也想了想,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如今確實也真是有些矯情起來了,連個免費的備用車都開始要去講究了。
她看著那輛黑色的老款車就是不喜歡啊,也真是沒有辦法。
“霏霏,我今天接不了你了,我現在是在4S店,車子送來修了。”
“不是,我人沒事,車子本來也是好好的,隻是被一個神經病刮壞了。”
“霏霏,你真是太聰明了,對的,就是電視劇裏的那種狗血劇情,真就是那個女人弄的,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受了這麽大地刺激。”
“我能自己處理的就不讓他出麵,畢竟一個人惡心到了就算了,不想要再拉上他一起。”
“嗯,我讓賠了我兩倍的錢,這事過了我請你們大家吃飯。”
“好的,晚上見,各自分頭去吧。”
晚上下了班,她們倆是說好了一起去看劉美君和她的一對小寶寶的,晚飯也一起在那邊吃。
上一次在醫院沒得看個仔細,也沒有得抱一抱,如今湊近了細看,這一對小子還真的是像陳喜多一些。
陶一然沒敢去抱,陳嬸熱心地教過了一遍,她也還是沒敢去接,“陳嬸,我聽我媽說,小孩子的骨頭都好柔弱的,我這種粗魯鬼還是算了。”
陳嬸笑嗬嗬地,還是想要把孫兒往她手裏送,“小陶,不怕,不用怕的。”
“你輕輕地托住這脖子和後腦,手掌攤大了,就托住了腰這裏,看吧,這樣就完全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