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蒼蠅與獅子,破防了!
「你……要去哪裡?」
當藍湛準備偷溜的時候,一道冷漠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
嘶!
藍湛渾身打了個寒顫,感覺背後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身體連忙一閃出現在不遠處,回頭看去只見他原先位置上出現一道黑衣身影。
那人氣質冰冷,容貌俊美到妖異,赫然正是魏忠賢。
「你……你怎麼可能?」
藍湛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臉上終於露出驚慌之色,他說話結巴不知道對方為何會越過眾人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何時出現在我們身後?!」
直到藍湛大喊大叫,外面的眾人這才發現魏忠賢來到了他們身後。
他們臉上都是露出驚駭之色,明明對方剛才還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結果剎那間就來到了他們身後。
眾人迅速上前再次將魏忠賢包圍,不過他們忌憚對方的實力都不敢靠的太近。
「諸君,此人剛才是想殺我!定是因為我之前揭穿了他目的,所以他惱羞成怒想要殺我泄憤!」
藍湛心中暗罵這些人全部都是廢物,居然讓人在眼皮子底下找上了他。
不過他此刻被黑衣男人盯上,也不得不依靠眾人。
他越過眾人而出,挺胸抬頭,裝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這位將軍,我藍湛一人做事一人當,今日要殺要剮隨你!但是我身後的他們是無辜的,還請在殺我之後可以放過他們!」
「藍兄,何至於此啊!我們這裡千百人,何吝一死,大不了跟他拼了!」
有人眼光通紅,其中有淚花閃爍,聲音悲凄將周圍悲壯的氣氛再次渲染。
「何兄,如果死我一人就能讓血液少流,我輩修士又何惜一死!」
藍湛回頭,一眼看到那名叫的最大聲的男人,眼神深處露出一絲讚許,然後聲音悲壯道。
「死我一人,不足惜!只是可憐我那父親無人再給他養老送終,還請諸君今日之後好生照料我父!」
「藍兄!」
「諸君,拜……」
啪!
藍湛眼中淚花點點,情緒來到最高處,慷慨激昂的聲音被一道清脆的聲音打斷。
「你除了煽風點火,說些廢話之外,就沒有其它本事了嗎?」
魏忠賢出現在藍湛原先的位置上,看向飛出十幾丈遠的藍湛面露不屑之色。
此刻藍湛整個人十分狼狽的趴在地上,他抬起頭來半邊臉腫得老高,幾乎是他腦袋的一半,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邊大豬頭。
「你……你居然偷襲,簡直沒有一點強者風範!」
藍湛被周圍的人扶起,此刻他眼神通紅,看向對方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和殺意。
想他藍湛在族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即便是大魂師修為的元伏見了他,也不敢把他如何。
從來都是被人伺候的他,何時如此狼狽不堪過。
如果說之前他還只是單純的想借對方,打出自己的名氣穩定人設,雙方之間其實並無多少恩怨。
那麼此刻他已經徹底記恨上對方,即便對方是大魂師級別的強者那又如何,他背後的勢力同樣不弱!
「你這人簡直無恥,身為強者卻沒有一絲身為強者的尊嚴,居然出手對付一個比自己弱的人!真是一個敗類!」
人群中,有一名頭髮半白的中年人走出,指著魏忠賢的鼻子怒斥道。
周圍其他人也是情緒激動,對後者怒目而視。
軒青、周瑤二人也來到魏忠賢的身旁,面對周圍眾人的包圍,他們臉上沒有絲毫懼色。
「哈哈!哈哈……」
魏忠賢聽到中年男人的呵斥,臉上不僅沒有半點憤怒之色,反而忽然大笑道。
「你笑什麼?難道我話有說錯嗎!」中年男人眉頭一皺,對方的態度讓他很是不爽。
「不,不你說的沒錯。」
魏忠賢緩緩搖頭,笑聲緩緩停下:「我只是在笑我自己傻。像你們這樣的人神族圈養的畜牲,我居然妄想跟你們講道理,我實在是太可笑了!」
神族?!
魏忠賢提起那個猶如禁忌一般的辭彙,整個周圍瞬間寂靜一片。
接著整個城牆上爆發出更大的嘶吼聲,就連一直克制的要塞守軍也都提起長槍,對魏忠賢怒目而視。
「你住嘴!我們不是畜牲,我要殺了你!」
人群中衝出一個黑衣年輕人,他身邊懸浮著一柄三寸小劍,散發青色熒光,帶著刺耳的破空聲朝著魏忠賢殺來。
面對年輕人的攻擊,魏忠賢頭也不抬,一伸手直接捏住從旁邊刺來的飛劍。
「啊!」
然後一把抓住打來的拳頭,接著一腳踢在年輕人的腿上,將其骨頭打斷跪在地上。
年輕人雙腿被打斷跪在地上,雙手也被魏忠賢廢掉,整個人宛如一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
年輕人嘴裡不斷發出痛苦的吸氣聲,頭上汗水猶如雨下,將滿是灰塵的地面打濕。
「說你們是畜牲,你還不服!你連本座一招都解不了,不是畜牲是什麼?」
魏忠賢一腳踩在年輕人的胸口,聲音十分平淡彷彿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他抬起目光,掃向周圍每一個人,一字一頓道:「本座說你們全都是畜牲,你們有誰不服?」
此時周圍包括藍湛在內的眾人,早就被魏忠賢的實力嚇到。
剛才那個年輕人實力不弱,雖然只是剛成為魂師。
但那也是魂師,實力御使魂器對敵,居然被對方輕鬆鎮壓,前後交手時間甚至不足一息!
元伏站在人群前,目光此刻同樣無比凝重。
他雖然也能輕鬆鎮壓一名魂師,但絕對不會如此對方那般輕鬆隨意,甚至他沒有看到對方使用一絲的魂技!
此人太強了!
元伏心中無比忌憚,他想到藍湛之前的舉動,心中嘆氣,暗中發出一個手勢,人群外立刻有人離開。
而在魏忠賢的神識感知下,離開的不止一人,不過他並沒有理會。
「怎麼之前不是還有人叫囂嗎?現在本座就在這裡,等你們上來!」
魏忠賢臉上冷笑,身上氣息更冷,緩步朝著周圍人群走去。
嘩啦!
隨著每前行一步,對面的眾人就紛紛面露驚恐之色後退。
於是整個城牆上,出現無比詭異搞笑的一幕。
魏忠賢每往一處走去,前方眾人自動後退。
明明這些人之前還罵的無比囂張,結果此刻就跟遇到天敵的老鼠一樣,惶恐不安。
「呵呵!」
魏忠賢重新回到原位,看向周圍眾人的目光滿是嘲諷和戲謔。
「一群貪生怕死,欺軟怕硬的狗東西,本座罵你們是畜牲那都是看得起你們!畢竟兔子惹急了還會咬人,而你們只會在糞坑裡找屎吃!」
魏忠賢罵的話無比刺耳難聽,周圍眾人聞言臉色也變得一片通紅,其中有人忍不住怒懟道。
「你也就是實力比我們強,如果同階交手,你不一定打得過我們!」
「哈哈!瞧瞧,瞧瞧,這副好不要臉的嘴臉!」
魏忠賢看著那人,好笑道:「本座實力比強,所以你不服,就要本座屈尊壓制修為跟你打!哈哈,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教本座行事!」
最後一個字還未落下,魏忠賢就出現在那個男人的面前。
他身上屬於法相境的恐怖氣勢徹底爆發,宛如山嶽一般的威壓朝著對方壓去。
「跪下!」
咚!
剛才那個還在叫囂的男人,根本無法承受此刻身上的威壓,再加上魏忠賢這一聲暴喝,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之色,直接跪下。
而他這一跪,直接看得周圍眾人無比憤怒,小聲罵他沒有骨氣。
但是在這些人的耳根卻是紅到了脖子,他們此刻已經漸漸反應過來自己等人剛才的行為。
「呵呵,真是一條好狗!」
魏忠賢俯下身子,伸出手在對方臉上拍拍,然後嫌棄的在後者衣服上擦拭。
而後者此刻低著頭,雙手死死抓緊衣服,臉頰通紅一片,有羞有怒更有濃濃的不甘。
魏忠賢又來到了,之前被他廢掉四肢的青年身邊,指著周圍的人道。
「你看見了嗎?這就是畜牲,本座沒有說錯。畜牲永遠都是只記威而不懷德!你看現在,即便本座這樣辱罵他們,他們又有誰敢站出來反駁?」
地上的年輕人同樣睜大眼睛看著周圍的同族,他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憤怒和不甘,但依舊沒有人敢像他一樣站出來。
「對你們來說,神族強大恐怖,所以你們畏懼求饒,你們搖尾乞憐,甚至不惜伏低做犬。」
「而因為本座是人族,你們就以為本座是跟你們一樣的狗。因為本座救了人,所以你們就覺得本座是個好人,是個老實人。」
「而老實人就好欺負,所以早已經飽受屈辱的你們一擁而上。想要把自己身上經歷過的屈辱,發泄到別人的身上。這樣就能讓你們的心裡好受一些,然後繼續當一條好狗。」
魏忠賢緩緩起身,他眼神冰冷,聲音中充滿著諷刺。
「可是你們找錯了人,本座可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弱者,更不是與你們一樣的狗!」
「你們就像是夏天的蒼蠅,停在獅子頭上嗡嗡作響,耀武揚威,好像自己征服了獅子把它變成了坐騎。」
「可是獅子真的被蒼蠅征服了嗎?沒有,那只是獅子沒有心情理會蒼蠅而已。」
「可是獅子有胸懷,但不代表它沒有威嚴。一但蒼蠅惹怒了它,等待蒼蠅的也將是天威一般的懲罰!」
魏忠賢長長的一段話說完,終於停下,一番大罵之後讓他心中狠狠通了氣,感覺渾身舒暢!
整個城牆上此刻無比安靜,只有魏忠賢一個人的聲音響起。
周圍幽荒的人族修士皆是雙拳緊握,他臉頰通紅,感覺身上有什麼東西被揭開,無比的狼狽尷尬。
魏忠賢的聲音就像是無數把無形的利刃,刺破他們的皮膚與血肉,扎進他們的骨髓與心臟,將他們里裡外外的徹底剝開,暴露在太陽光下。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我們不是神族的走狗,更不是圈養的畜牲!我們是人,是人!之前我們'只是懷疑你,並沒有真的那麼想!」
「不,不,我們不是,我們沒有!幽荒人族與神族有著血海深仇,我的妻兒老小都死它們手上,我與他們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人群中有著情緒無比激動,徹底失聲大吼,聲音中帶著哭腔。
周圍眾人不斷有人情緒崩潰,而有更多人都是幡然醒悟,明白了自己他們行為的不對。
他們面色漲紅,看向魏忠賢他們的目光不再充滿憤怒與仇恨,而是帶著深深的歉意和愧疚。
周圍眾人有超過八成的人幡然醒目,對於自己之前的行為為魏忠賢他們感到愧疚。
可同樣也有少部分人,心中不僅沒有絲毫的憤怒,反而神情無比猙獰,情緒直接失守。
「你這個妖人,完全就是在強詞奪理,偷換概念!大家千萬不要被他騙了,他是我們的敵人,他來到要塞肯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妖人,你竟然罵我們是蒼蠅,我看你才是蒼蠅!給我拿命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