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狠無敵
齊禎剛進宮殿，就看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清理的一大片血跡。他眼神一縮，連忙走進殿內。
此時的顧婉婉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原本嬌紅的唇瓣此刻幾乎沒什麽血色，她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眼眸半眯，眉頭緊蹙，看到齊禎得時候抬了抬眼，眼中透著一團死氣。
齊禎看到顧婉婉這樣子都要心疼死了。
“婉兒。”
齊禎坐在床邊，抓著顧婉婉的一隻手，顧婉婉的手有些涼，被齊禎緊緊地握在手中卻沒有半分暖意。
“陛，陛下，是臣妾不好，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顧婉婉扯出一個笑容，嘴唇剛動，眼淚就下來了。
“別說話，等太醫過來，太醫，太醫呢！”
齊禎在顧婉婉麵前不好發火，瞪著旁邊的小太監，把小太監嚇得直接跪下來喊著，“饒命，饒命！”
“她竟然做到如此地步。”
顧瑾和祁杦並沒有離開，兩個人聽聞婉妃出事之後，先齊禎一步來到顧婉婉的寢宮，趴在房頂上看著底下的情況。
顧瑾看著那個躺在床上嬌弱的女子，他那婉約的姐姐何苦要為了報仇逼自己到如此地步。
祁杦看了看有些愣神的顧瑾，眨了眨眼睛，對顧瑾複雜的感情有些不明白。
毛團說過古代世界後宮中最值錢的是孩子，可最不值錢的也是孩子，為了自己的地位和利益舍棄孩子的事情比比皆是，看來顧婉婉得罪了人，弄掉了她的孩子。
“皇上，婉妃娘娘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如今小產，身子骨傷了，可能以後，再也沒有孩子了。”
太醫在一旁膽戰心驚，匯報的時候也不敢看齊禎的臉色，生怕自己就遭了殃。
自從齊禎上位以來，脾氣陰晴不定，朝中的大臣已經不知道換過多少了。
“廢物！廢物！”
齊禎一臉將太醫給踹出去，然後抓著顧婉婉的手，“別聽那些庸醫的，婉兒，我們以後會有孩子的。”
顧婉婉聽到太醫的話，充滿氣死的眼睛閃了閃，另外一隻放在肚子上的手忍不住握緊。
她想到自己傷了身子，卻沒想到竟然以後再難懷孕，那個孩子，終究和自己無緣，隻希望他來生不要遇到她這樣的母親。
“皇上，娘娘知道懷孕的時候不讓我們奴婢告訴您，目的就是為了給您一個驚喜，可沒想到菲菲娘娘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在從您的寢宮回去的路上，狠狠地推了娘娘一把，這才讓娘娘小產，娘娘擔心您的身體，始終不讓我們跟您說，可是奴婢看不下去了，娘娘如此期待這個孩子，為什麽要被這樣的對待！”
一直伺候顧婉婉的婢女跪了下來，一邊哭一邊說。
“放肆，誰讓你說這些話的！”
顧婉婉撐起身子想要坐起身，淩厲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婢女，婢女倔強地看著齊禎，“皇上，求您為我們娘娘做主，不然奴婢就撞死在這裏，給沒出生的小皇子做伴。”
齊禎鐵青著一張臉，雖然沒有表態，可是心裏卻有七成的確定這件事和顧菲菲脫不了幹係，最近自己寵顧婉婉，顧菲菲嫉妒也在所難免，想當初她嫉妒自己的嫡姐，甚至算計了自己，就知道這個女人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如今殘害了皇族子弟，他也沒辦法保住她。
顧瑾的眼光一直看著床上的顧婉婉，她用自己沒出生的孩子算計顧菲菲，隻希望她今後不要後悔才是。
“才兩個月他們就知道是小皇子了嗎？萬一是小公主呢？”
祁杦趴在自己的手背上，兩個月而已，孩子還沒成型，那個婢女就知道是小皇子了？這麽厲害的嗎？難不成古代還有一種特別的判定性別的方法？
顧瑾嘴角一抽，心裏的那點不舒服都不見了，看著祁杦的臉，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不是說她知道是男是女，隻是大家都喜歡懷的是個男孩子罷了。”
顧瑾不知道祁杦口中的東土大唐是個什麽地方，不過能養出祁杦這樣性子的地方應該是人人都向往的神仙之地吧！
祁杦點頭，毛團說過古代世界男尊女卑太嚴重，對於女子，這個世界總要苛刻一點的。
齊禎讓小太監將顧菲菲給叫了過來，顧菲菲進門，看到這樣的情況也是有些了然。
這個女人真不是個蠢的，看來給自己還找了一個大麻煩。
“怎麽了，陛下？咦，婉妃妹妹可是病了？方才可還是好好的呢。”
顧菲菲一臉驚訝的表情不似作假，齊禎眯了眯眼睛，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婉妃流產這件事是不是和她有關。
“可能是感染了風寒，不礙事，多謝姐姐了。”
顧婉婉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越發的讓人心疼。
“愛妃，你可知婉兒懷孕了？”
齊禎沒有一開始就質問顧菲菲，如果可以他希望顧菲菲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兩個絕色美人，舍去哪個他都不舍得。
趴在屋頂上的顧瑾眼中閃過一抹諷刺，果然是皇家人，打的竟是兩全其美的主意。
“妹妹懷孕了？這可是好事啊，臣妾因為年少的時候身子骨壞了，一直都沒辦法為陛下開枝散葉，如今妹妹懷孕了，姐姐也是很欣喜的。”
顧菲菲的眼中水汪汪一片，說道自己沒辦法懷孕的時候，臉上閃過不以察覺的傷心，卻又收了起來。
祁杦饒有興味地看著底下兩個bug，在兩個人見麵的時候，bug所帶的姨媽紅就開始相撞，誰也不讓步。
聽到顧菲菲說的一番話，齊禎也忍不住露出一點心疼的表情，還未準備去安慰顧菲菲一番，原本抓著顧婉婉的手就被反握住，似乎是用盡生命一樣。
“愛妃真不知？”
“臣妾不敢騙陛下。”
顧菲菲真的不知道顧婉婉懷孕了嗎？當然不是，顧婉婉想要利用孩子坑自己一把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也很小心地沒和顧婉婉碰上，在這後宮中待了這麽多年，原本就心思深沉的顧菲菲哪裏還看不出顧婉婉的把戲，隻可惜她是賠了兒子又折了身子，不然她若生下來沒準還真能和自己對上一把，如今，嗬，最好的一副牌都被她給打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