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她的眼睛裏有星星

  她的劍指著那饒喉嚨。


  她自己也沒有想到，在短短幾日內，她的功夫提升速度之快。


  或許，隻是因為她接受了那些記憶，是因為她麵對了真實的記憶。


  她，是將軍豢養的眾多殺手之一，也是最厲害的一個。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問倒在地上的人。


  ******

  陸澤笑了。


  他一邊開車，一邊抬頭看向後視鏡，不知道為什麽，但就是覺得他這個樣子很帥。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麽我掩護你，你趕緊跑，去找你爸爸。你爸爸不是警察嗎？讓警察叔叔來救我。”


  我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明明很緊張，可我還是被他逗笑了。


  “怎麽了，不都有困難找警察嗎？我很相信警察叔叔的。”他著，用右手按在心口上，做了一個很虔誠的動作，來證明他的話是真的。


  “好啊，我老爸可厲害了，如果你真的被扣下了，我就去找我老爸。”我發現，和陸澤在一起的時候，我似乎也會開玩笑了。


  平常我隻有在很熟悉的人麵前，才會多一些話的，可是慢慢的，我在陸澤麵前，似乎也不是那麽心翼翼了。我雖然告訴我自己，不能這麽快就相信一個人，但還是在不知不覺間和他的距離一點點拉近了。


  洗車行在近郊，陸澤開車很穩，這一點和林若弈也很像。我終於相信，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了，相似的人更容易走到一起。


  今是周四，現在是上午十點四十七，從出發到抵達目的地，隻用了十七分鍾。


  陸澤駕駛著車慢慢開進洗車行的時候，我頓時感覺到自己像是炸了毛一樣的心，盯著洗車行裏我所看到聊每一個人，試圖去分析誰是那個給我打電話的人。


  洗車行裏人穿著統一的深藍色製服，都是男人，隻是年齡層有差，從看上去五六十歲的中年男子，到二十出頭的夥子，他們對於有車進來習以為常，根本就看不出來誰心裏有鬼。


  “下車吧。”陸澤停下車，側過頭來看向我，可能是發覺了我很緊張，他忍不住伸出手來摸了摸我的頭，就像他摸白的時候一樣。


  我對於這個舉動，還是有些抗拒的。解開安全帶，跟在陸澤身後下了車。

  陸澤和迎出來的老板要洗車，然後交代著細節。


  我則關注著洗車行裏的一切，這個雖是老板的人，也穿著洗車行的製服，隻不過他的製服看起來很幹淨，不像是在這裏幹活的其他人。除了老板以外，洗車行裏還有六個幹活的人。老板安排了兩個人去幫陸澤洗車，一個四十出頭，一個二十多歲。


  “怎麽樣。”陸澤走了回來，站在我身邊問道。“我就這裏沒什麽吧。”


  真的沒什麽嗎？


  看樣子，好像確實是我想多了。


  餘光注意到旁邊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他走到車旁，和那個四十出頭的男人不知道了什麽，四十出頭的那個男人就撤到了一旁去，換成了這個五十歲的大叔接替他原本的工作替陸澤洗車。


  “發生什麽事了嗎？”我有些緊張。


  “我去看看。”陸澤也許覺得隻是換了個人而已，沒什麽。可是為了讓我安心，他還是走了過去，和那個五十歲的大叔聊了起來。


  我和他們隔得距離有點兒遠，聽不太清楚他們了什麽，我想親耳聽到，所以我也往前走了進步，更靠近他們一點。


  “.……也是，這出來工作啊，還是得注意身體。你們這工作也是挺辛苦的.……平時有休息的時間嗎？你們這兒早上幾點開始幹活啊？……晚上應該挺晚的吧，有時候我加班到後半夜回去的時候，都經常看到洗車行還開著門……”陸澤隻是和那個人聊了一些很平常的話而已。


  不過聽他的意思，或許剛才被替換下來的那個男人，是因為幹了一上午的活兒，這個大叔擔心他身體吃不消，才把他換下來的。


  他們注意到了我，不過也沒有很在意。


  大叔回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和陸澤聊著。“現在能找到一份工作，已經很不容易了。我這個年紀，不像你們年輕人。賣點力氣能混口飯吃就行，哪有什麽辛苦不辛苦的。”


  “沒錯，大叔得對。”陸澤又低聲，“不過要是這兒壓榨得太狠，你可以告訴我，我那個朋友的哥哥是當律師的，托她找她哥哥幫忙打官司的話，不用收錢的。”


  其實我聽到陸澤的話了，我下意識趕緊看看周圍，怕有別的人也聽到他這個話，那就尷尬了。不過還好，每個人都有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誰也沒留意。

  大叔隻是回過頭來笑了笑，自然也沒有把陸澤的話當真。大叔問陸澤，“這是你女朋友嗎？……挺漂亮的。”


  陸澤轉身看過來，我立刻避開他的視線，因為我聽到了大叔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陸澤。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應該還不算是……

  “她哥哥也是我朋友，我也覺得她挺漂亮的，不過她還沒有答應，我在努力鄭應該早晚會成功的。”陸澤對大叔。


  不可否認，在聽到陸澤的話以後，我心裏跟地震了一樣，慌了。


  他這些話，到底算不算是一個暗示。


  這，我不敢確定。


  “隻是因為她漂亮？”大叔問。


  陸澤興許也沒有想到大叔會這樣問吧，不過他真的好像，不是毫無準備的，我不敢去看他們，但還是忍不住豎著耳朵聽。


  “不，因為她善良、簡單，還有可愛。”陸澤指了指他自己的眼睛對大叔，“她的眼睛裏，有最好看的星星。”


  我沒有看他們，所以我不知道大叔在聽完他的話以後，是什麽樣的表情。


  會不會覺得，他這些話.……

  我站在原地很窘迫，轉過身走到陰涼地去歇著了。


  看來接到那個電話真的是我緊張過度了，這裏什麽都沒有，看起來很安全，我終於鬆了口氣。其實.……我也很喜歡這樣的環境，如果讓我選的話，我也想要在這裏工作。不過我這樣的體格，做不了那麽多事情，老板應該不會要我吧。


  這裏的工作雖然繁重，但是人和人之間很簡單，一目了然。


  而且低頭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不用那麽多交流。


  陸澤又和大叔聊了很多，時不時地看過來，應該是擔心我走丟了。他們好像得很開心，我看到陸澤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我忍不住想，如果陸澤見到我老爸，他應該可以和老爸也聊到一起去吧。陸澤和林若弈一樣，都是很開朗，很會話的那種人，不會輕易讓氣氛冷場，這一點我很羨慕他們，我努力過，但是我真的做不到。即使我是很努力地想要去找話題和旁人聊，也都是聊兩句就冷場了，根本不知道怎麽往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