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是與眾不同的
燎忌的母妃是一個十分難纏的女人,很厭惡沉音。
為爭土地,這些年燎忌攻打了很多的部族。鐵蹄踏過,俘虜這些部族的首領,令他們臣服於自己。也有很多的部族自危,向中原信朝王室發出了求助。
眼看著燎忌以飛速擴增軍隊,中原信朝再也無法視而不見了,開始出手保護那些部族,與燎忌的大軍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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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我並不記得這一段是怎麽開始的了。即使現在回憶起來,我能記得的也都是一些片段而已。那時更多的關注點在‘柯南’身上,因為受到‘柯南’邀請,成了他們辦板報的宣傳組裏固定又不固定的一員,我以為‘柯南’是個很好的朋友,能夠了解我心裏真實的想法,他知道我沒有出來的那些靈光乍現的念頭,甚至會理解我很多在別人看來古怪的毛病。而一次考試之後,就分班,然後寫信問可不可以再做朋友,結果.……”結果就變得那麽難堪,原本隻是不想錯失一個我認為很合得來的朋友,那時候的喜歡真的沒有什麽“要在一起”的意思,喜歡單單隻是一種感覺,即使拿到現在來,它和愛也是有區別的。
我大概注定是那個無法被理解的人,作為朋友我很喜歡“柯南”,無非是這樣的一個表達,居然……會被所有人都誤解了。不過是初一而已,也不像現在這樣開放什麽男女朋友,單純地帶著一點暗自的期望,看向有好感的人。
陸澤問我,“你後悔過嗎?喜歡柯南,或者,給他那封信。”
我,“不知道了。可是如果再來一次,我應該不會給他那封信了.……”
所有的事情,都是從那一封信開始。
在我初一剛入學的時候,我隻是有一點內向,絕不是後來這樣的沉默。那時候,我還有自己喜歡的朋友,即使知道對方沒那麽喜歡我,我也會找她玩,找她鬧,也是那個時候,和她鬧著鬧著,一抬頭,偶爾會看到河馬在看著我。
那是,最初的了。
我能感覺到他對我是有好感的。
你有過那樣的時候嗎?和某個饒眼睛一對視,然後你就知道,雖然你們之間不熟悉,但對方對你是有好感的。我知道他可能喜歡我,是在那些人傳開他喜歡我之前。
“那你喜歡他嗎?”陸澤問。
“不知道,沒有特別去想過這個問題。而且當時大多的心思都在柯南身上,加上也害怕他們那些人,所以能躲就躲。”我。“直到我給柯南的那封信傳開之後,老師在班會上沒有點名的訓斥,所有人都知道是我。我開始變得特別心,緊張兮兮的。那些人開始鬧,我更害怕,一直在躲,我不敢和任何一個男生扯上關係,我害怕再發生像班會時那樣的難堪。我收起自己所有的喜歡、好感,覺得隻要誰也不解近我,就可以沒關係。”
“那你覺得內疚,是因為你其實感覺到了,他們雖然鬧你,但他對你也是有好感的,你的回避已經傷害到了他。”陸澤的聲音很輕,他好像可以看穿我的心事一樣。
“.……隻是後來,我也曾經想要去自己治愈這一段經曆留下的創傷。因為有一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曾經厭恨過去所以在出了初中校門以後,我恨不得在自己的人生裏劃一個界限,把那些經曆從我的生命裏劃出去。然後,我真的好像記不得很多事了,那些原本屬於我的記憶,變得很陌生。我以為,我沒關係了,開始試著一點點回憶,所以再想起來的事情,好像都是別饒事情一樣.……雖然偶爾還是會有那種,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尷尬。”
我笑,陸澤也陪著我一起笑。
站在一個客觀的角度,想起的很多事情,就不像當時發生在自己身上時那樣的激烈。
所以也會想起一些那個時候被忽略的事情。
“你對河馬,不是喜歡,也不是厭惡。最令你放不下的,還是他們那些同學起哄,鬧你。甚至是後來因為你遲遲沒有回應一直在躲避,他們給你起外號,孤立你欺負你。所以在當時的你看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叫河馬的同學,所以你心裏一直放不下,對嗎?”
我一抬頭就對上了陸澤的眼睛,然後,匆忙避開。
“就隻是……希望有人知道,我那時候是怎麽想的。我有一個朋友問過我的同班同學為什麽要欺負我,可他們根本不出來他們到底討厭我什麽,隻是因為,大多數人都這麽做,才跟著做而已。所以也會覺得很冤枉,因為喜歡一個人,因為被另一個人喜歡,結果那三年我都活得很痛苦。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因為到了後來,他已經去喜歡別人了,為什麽那些人還要來欺負我……”更多的,是對那時候的遭遇耿耿於懷,因為不解,因為冤枉。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
“你知道有一本書叫做《烏合之眾》嗎?很多人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基於一種從眾的心態,去附和大多數的人是他們生存的方式。”
陸澤試探著上前握住我的手,把我嚇了一跳,即使我立刻避開,之後才想到會不會讓他覺得尷尬。可陸澤並沒有因為我這樣抵觸的舉動而生氣。
他接著,“文,你沒有錯。”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因為在他出那句話的時候,心裏的某些的情緒得到了釋放。
“文,你很好,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所以不要懷疑你自己,不要發生任何事情都在你自己身上找問題。”陸澤,“其實你很漂亮,你很優秀,你看待問題會比旁人多一分自省,你對於事情本身有自己的看法,你雖然不合群,但並不是你一定就是被拋棄的那一個。你隻是和他們不一樣,你的從眾心理會比一般人弱很多,你有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所以在人群裏,你會顯得很特殊。但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沒有錯。”
“真的嗎?”
“我想他們,不是不喜歡你。就像那位叫河馬的同學,他一開始就很有眼光,能夠在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出你的與眾不同。隻是,他也沒有堅持下去。他並不知道,你的與眾不同不隻是看上去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