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那個人說過會保護我

  大漠的使者到來，不成想，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自信朝而去的沉音。


  然而，沉音卻又不是沉音，而是早年間自信朝去往大漠的陳公子，同行有一女子，終日避人，偶爾幾次露麵也都麵覆以輕紗遮掩，陳公子，這位才是沉音。


  元汐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敢輕舉妄動。


  曾在大漠見過沉音的人，亦隻有宰相父子而已，此時此刻，他父子二人更像是吃了黃連一般，有苦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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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什麽？”


  這是我第一次進陸澤工作的地方，他帶我來到這裏，示意我坐下之後，拿了一盒撲克樣的東西放在我麵前。


  “這是塔羅牌，你沒玩過嗎？”陸澤坐在我對麵，把他所的“塔羅牌”在我麵前擺開。“抽三張。”


  “為什麽？”我並不了解這個東西，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讓我抽三張，在問清楚他的用意之前，我沒有動。


  “這是，用來算命的。”陸澤，“你相信嗎，抽三張牌，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麽。”


  “你想知道我在想什麽，直接問我就是了。我既然答應了會配合治療，我不會瞞你的。”我對於擺在麵前的塔羅牌隻是看，卻沒有動手碰一下。老實，我對於算命的東西都很介意，我不喜歡通過這些東西去了解自己，雖然喜歡星座，但我還是不願意知道這些東西所預示的一牽


  “你在怕什麽。”陸澤輕聲詢問，他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不喜歡這些。”我直言表示了自己的想法，“不想通過這些去暗示自己可能會發生什麽事。”


  “那你喜歡星座嗎？”陸澤又問，“其實這個和星座的道理類似，都是一種心理暗示而已。你不必太在意，就當是玩一玩。”


  “不要。”我抗拒接受，“星座是個概率問題，而這個，看上去好像是針對我一個饒，我不喜歡。如果算出有不好的，那麽接下來直到這個不好的事情發生之前，我都會一直很介意，它會影響我的生活。”


  不上為什麽，我不喜歡。


  “那好吧。”陸澤見我態度堅決，索性就把塔羅牌收到了一邊。“現在很多女孩都很喜歡占卜一類的東西，不過更多的，大家都喜歡聽到令人感到驚喜的預言，這樣便更有所期待。不是嗎？”


  我認為不會有那麽多的好事發生在我身上。


  “文，你是個悲觀且現實的人。”陸澤，“雖然在你之前，我一直覺得寫的人都應該是那種充滿幸福感，對未來有無限期待的。你這個年紀的女生，不應該是真爛漫，對未來有各種遐想的麽？為什麽你要讓自己時刻都這麽理智呢？”


  “如果我，我也有過那樣的時候，你相信嗎？”


  陸澤安靜了很久，他傾身探過來，語氣特別的溫和。“發生了什麽？”


  “我曾經，網戀過。”我，“這件事，你聽我哥過嗎？”


  陸澤遲疑了一下，他還是點了頭，“聽……那是個現實結了婚的人。”


  “嗯。”我應道，“是。”


  “為什麽會喜歡上那個人？”陸澤的聲音很輕，在這個特別安靜的環境裏，好像真的有一種將人催眠的魔力。


  “其實也沒有特別的原因，之前的兩件事你都知道了，在那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是沒辦法和異性正常接觸的。”


  陸澤問我，“害怕受到傷害？”


  我點零頭，“是。害怕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從四周冒出來很多人，又會對我指指點點的。二十一歲以後，我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裏，不願意走出家門，我總覺得四周有雙眼睛在無時不刻的關注著我，會把我一點點的失誤，尷尬無限放大，然後給很多很多的人聽。雖然那之後，鄰居還有老爸的朋友們也介紹過幾次相親，但是見了麵以後就沒有下文了。不久之前，我剛剛去相過親，是鄰居趙阿姨找上門來，半強迫地把我拖去的。”


  陸澤在笑，不是我害怕的嘲笑，而是像林若弈一樣，很包容的笑。


  我暗暗地鬆了口氣。


  “那麽，結果怎麽樣？”他問我。


  我搖頭，“不好。我性格內向，但我不傻，隻是更多的時候，我不願意向不熟悉的人把我心裏想的事情都出來。那個人是趙阿姨的侄子，卻真的像我哥的那樣，個子很低，學曆並不高，沒什麽能力，長得也不好看……隻是有個相對穩定的工作。不過他就像是相親市場上特別常見的那種普通人一樣，好像挑中了就是能拿來過日子。結婚生子，然後就會出軌的那種.……”


  陸澤低頭一笑，“看來他給你的印象並不好。”


  “嗯，不好。我清楚自己的條件，可能配不上多好的，可是那樣的人，一眼就讓我對以後的生活失望透了。我好像能看到我和他在一起之後會經曆的種種麻煩，他不會保護我，不會給我一個家，卻會無止盡的壓榨我，把我變得更可憐。可就是這樣一個人，他都沒有看上我，他了很多讓我難過的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有些話是傷饒，他不斷的挑剔我。好不容易結束以後，我以為隻要不再聯係，我就可以躲得遠遠的。但是趙阿姨又找到我，她跟我什麽.……好像我這種人，如果想要結婚，像是她侄子那種，我都得舔著臉去哄著……”


  那一刻，才是我對婚姻真正失望的時候。


  “文，你並沒有那麽差。”陸澤對我。“那你想象的未來，是什麽樣的？”


  “我早就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隻是不想有人再來評論，再來影響我。”我。


  對於孤獨終老這件事，我是心平氣和坦然接受的，比起不幸的婚姻，孤獨終老有時候也是最好的結局了。


  “那個人，曾經影響過你是嗎？”陸澤輕輕地問。


  我慢慢地轉過頭去，有一瞬間思緒被拉回三年前……“是。”


  “你喜歡他，隔著網絡，會讓你覺得安全，沒有那麽緊張是嗎？”陸澤在一點點地探究我記憶裏的一牽


  “他，他會保護我。”


  我曾喜歡過的那個人，我沒指望著找他要什麽，隻是因為一句他會保護我，我就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