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林若弈可能會提前回來
“.……還在忙嗎?”
我正焦頭爛額,突然就聽到電話響了,摸索著從桌子底下爬起來,還碰到了頭,痛得我腳指頭都縮在一起了,揉著後腦勺,我摸到了放在電腦旁邊的電話,就聽到了林若弈的聲音。
“等等。”我怕我一話,就把手邊要緊的事情給忘了,不過我突然又想到了一個主意,“我問你啊,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不是經常帶在身邊的,但是我工作的時候一定會用到,可是我打了個盹兒起來就不見了.……我在桌子上下左右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你覺得我會放在什麽地方。”
或許……他會靈機一動,想到呢。
“你的,是你的眼鏡嗎?”林若弈一下子就猜到了我在找的東西。
“對……對啊。”我知道他肯定猜得出來,但是我沒想到他猜出來的這麽快。怎麽呢,畢竟是一個工作的時候一定會掛在臉上的東西,打了個盹兒它就不見了,這如果直接告訴他我把眼鏡弄丟了,還在周圍怎麽都找不到,不更加顯得我丟三落四的了麽。
他那邊沉默了一下,但是我聽到了他啟動咖啡機的聲音。
他問我,“那你剛才,是趴著睡的,還是仰著睡的?”
我感覺我好像被他看透了一樣.……“我就不能是躺著睡的嗎?”
更何況,我們這邊又不是沒有床,行軍床也算是床的吧……他怎麽就非得認定我不是趴著睡就是仰著睡的呢。
“你不是了嗎,你在桌子上下左右都找過了,但是沒有找到。如果你要是在床上睡的,那麽就算你沒有把眼鏡順手放在床邊,也是在還有意識的情況下離開電腦的,你知道到電腦附近去找,那就明你記得你當時把眼鏡放在了哪裏,那你在電腦附近肯定找得到。可是你沒有找到,就隻能明,你是困得守著電腦迷迷糊糊就打了個盹兒,醒過來的時候原本掛在臉上的眼鏡卻找不到了,所以你當時隻能是兩種姿勢,要麽是趴在桌子上,要麽是靠著椅子仰著頭睡的。”
“.……我,我不記得了啊。”聽完他大段的闡述以後,我就更崩潰了,因為就像他的一樣,我剛才實在太累了,守著電腦盯著稿子,結果一個不留神兒就睡著了。“我也不記得我到底是怎麽睡著的.……我睡著的時候可能是托著下巴,但我醒過來的時候,我是靠在椅子上的……”
所以在睡著的時候,我可能變換過姿勢,也不確定眼鏡是什麽時候失蹤的。
“托著下巴?如果你是像上課聽講的時候那樣睡著的,你有沒有檢查過自己的頭頂呢?”他,“既然哪裏都沒有,會不會是在你睡著的時候,覺得臉上架著眼鏡不舒服,所以迷迷糊糊的就把眼鏡給推到頭頂上去了?”
“頭頂?怎麽可能……”我半信半疑的摸了摸頭頂,但是.……“還真是!”
我費了那麽大功夫,找遍了周圍的每一個角落,甚至我都懷疑是不是睡著的時候不心撥拉到電腦桌的夾縫中去了,還特意到桌子底下去摸……
“你怎麽知道我的眼鏡會在頭頂上?我以前,也有把眼鏡推到頭頂上去過嗎?”我印象裏,並沒有什麽時候我的眼鏡是在頭頂上的。
“當然有過啊。”他,“隻不過你自己不記得了,每一次你要趕稿,早早吃完晚飯,連電視也不看,回到房間裏準備用功好好寫的時候,沉不下心思,東摸摸西摸摸的,一會兒就困了,等我叫你去洗澡的時候,你都是把眼鏡推到頭頂上,仰著頭在電腦跟前睡著的。”
“那我怎麽不知道?”既然我從不知道我會把眼鏡習慣性的推到頭頂上,就明,他發現了我有這麽一習慣以後,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啊。
“因為我會把你的眼鏡拿下來,免得你不心翻滾的時候,硌傷眼睛。”林若弈得很自然,好像這件事他也根本沒打算瞞著我似的。“不過,蘇文,你到底多少沒有好好休息過了,為什麽會累得在電腦前打起盹兒來?”
我打了個哈欠,打過盹兒以後是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我起身去泡咖啡,打算提提神,“也沒有多久啊,不過這兩比較忙。我們這邊的劇組已經快要完成拍攝了,但是我們這邊擔心,因為審查的標準一直都有變化,可能現在沒問題的一些情節,到了拿去審查或者放到平台去播的時候,就會出現變化,因為某個演員或者某個時事的問題,導致所有涉及類似情節的都要被打回去。我們就是,在一遍遍篩選,可能會造成審查不過的情節,然後寫一些替代的情節,趁著劇組那邊還沒有完全殺青,可以補拍一些,如果到時候出了問題,可以拿去剪輯的。所以現在就是比較忙,事情比較多而已。”
我們在工作室都喝速溶咖啡,沈麗君給搬過來的咖啡機也沒人用,我嫌清理的時候麻煩,所以也就不用了。
“還要忙幾?”
我大概算了一下,“三吧,再有三,拍攝的工作就結束了,剩下的藥轉到後期製作去,剪輯什麽的,那時候應該就沒這麽忙了。”
“前兩我跟老爸打電話的時候,老爸還在,你自從搬到了公司去住,偶爾才往家跑一趟,有時候他都見不到你的麵。”林若弈,“要是太辛苦的話……”
“沒關係。”其實我特別害怕他這個時候會跟我,如果太辛苦就別做了。
我知道,如果我聽到這句話,我心裏肯定會打退堂鼓的。所以有的時候做事情,我基本上不敢去想退路,隻要想到了退路,我可能就不會咬緊牙關的堅持下去了。
“那好吧,我這邊的事情進行的還算順利,應該可以提前回去的。”他,“可能會比預計的半年,提前一個月吧。”
提前一個月?那也就是八月份左右就能回來了?
我突然發現,對於林若弈要提前結束那邊的工作趕回來這件事,我的心情是很複雜的。
“怎麽了?”他問我。
“沒、沒什麽。”我也不清楚,這種心情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應該都是有的,可是交雜在一起,就很難清楚了。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我在學著獨立,我發現我開始麵對家以外的世界後,我的心理成長速度驚人,好像每一我對人生還有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都會有新的看法,我在試圖推翻那些自己曾經有過的狹隘想法,然後去接納一個全新的世界,包容一切的不完全,然後獨立長大。
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可是林若弈回來了,我心理上可以依賴的人回來了,那麽這種讓我感覺到驚喜的成長就不知道會不會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