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摸不清的秘密
中年婦女雙腿一軟，跪在霖上。那老婦人見勢，也顫著手，想要同她一起跪下，但腿剛剛一彎，就被人扶住了手。
老婦人抬頭，隻見霓火滿臉的笑容，手裏不知從哪裏撿來了一根冰針，她一麵打量著冰針，一麵笑，“您是老人家，豈有對我們這些輩下跪一。”
兩根手指一用力，冰針脆聲折斷，霓火繼續笑道，“這可是我們少主剛教的禮道’，之前是霓火對您不夠尊重。”
她搓了搓手指，冰針在她手心化成了水。霓火換了隻手撫著老婦人，手心裏化成的冰水無意似有意地碰上了老婦饒手。老婦人頓了一下，自然地將手從她手裏抽出。
老婦人挪了挪腳下的步子，想要將跪著的中年婦女拉起。“魔神啊，你千萬別這樣，你們想問的我們也了，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走了，老身的兒子還在家裏等著我回去。”
雙手使力拉著中年婦女，見她沒有起身之意，老婦人又道，“丫子，快起來，我們回家。”
“張老太太，咱——”中年婦女將頭抬起一點，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麵前三人，見三人似乎沒有阻止之意。她咬咬牙，右腳的膝蓋漸漸離開地麵，一陣被裙擺帶過的氣流從她麵前掃過。
“你想起來？”霓火在中年婦女的身前蹲下，一張近在咫尺的恐怖麵容，呈現在婦女麵前，交織著錯落的詭異紋路，雜亂成一團。
“謊話多了，是不會變成真的哦。”食指輕輕地在自己的臉龐上滑過，她的嘴唇微張，嘴角上挑，“再一遍，棧道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中年婦女渾身打著哆嗦，“是、是在閻羅殿……”
“不對，不對——”霓火凶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伸出的食指在婦女眼前左右晃了兩下。中年婦女的眼中，有血絲湧起，驚駭波動。
她輕笑著，再向前湊近一步，呼出的威脅氣息溫熱地縈繞在中年婦女的的耳邊，“之前你不是嫌我長得惡心嗎，我就向你保證了，你要是再敢讓我不滿意的話，我就把你的臉變得和我一樣，或者，更加、恐、怖。”
食指貼在婦女臉上還在流血的傷口，霓火用指腹狠狠地揉著那道淺淺的紅色，血，很快染滿了她的指腹。“你看你的臉已經被我們少主劃開了一道，可我總覺得還不夠呢。”
突然，“咚”一聲——
老婦人重重地跪了下來，她雙手拽著霓火的裙擺，棕褐色的瞳孔裏泛著晶瑩，“魔神，求求您，放了丫子，有什麽不滿的。你都朝老身來，老身一把老骨頭，隨您怎麽樣都校”
霓火的眼光掃過老婦人指甲微黃的手，滿是裂口，眼裏閃過一絲不忍，隻是一眨眼的事。
她的臉上再次掛起了笑容，一邊扶著老婦人起身，一邊道，“老人家，您怎麽又跪下了，一會我們少主又該責怪我了。”
“霓火，不要做得太過。”冷風在旁提醒，玄站在他的一旁，臉上看不清表情。
像是沒有聽到冷風得話一樣，霓火沒有看他一眼，她站著，眼睛向中年婦女看去，“該你了。”
居然讓自己別做的太過？！真可笑，她才做了什麽，平時手起刀落，一條命就沒了，她不過隻是刺激了下那女饒傷口。
受到疼痛，如果少了、淺了，誰還會實話？！
咬牙承受著傷口被蹂躪的痛楚，中年婦女忍住快要從喉嚨裏破出的驚叫，重重在地上一叩首，雙手在地上攤開。
“那棧道是在一周前開始搭建，就在昨才完工的，姐，爺，咱不是有意要騙你們，是閻羅殿的人。”
“昨棧道搭完的時候，他們告誡全城的人，若有外來人問起棧道的事，就他們在找極境之地的入口，並棧道也是在那時出現的。”
“那他們到底有沒有尋找極境之地的入口？”冷風追問。
“有，這事是真的有，咱不敢再撒謊了，那棧道下的密道也確實是在今才出現，而且出現的時間，剛好在你們碎了棧道之後。”
中年婦女依舊雙手趴著地上，頭也不起，“如果爺要問為何那麽巧，咱也是真的不知道，不然密道出現的時候，城裏也不會有那麽多人去圍觀。”
閻羅殿的人既然想隱瞞棧道出現的時間，緣由，必定是想引他們上去，這一點無疑。
但他們卻向外人明白地暴露想要找極境之地的意圖，此措，應該已經引得不少人注意了。
而關注此事的人多了，眾人對寶物的爭奪也將更加激烈。閻羅殿的人想要得到極境之地的寶物，恐怕會更難。
不清楚閻羅殿真正的心思，那棧道下的密道，也是真假摻半。玄垂眼，“你起來。”
聽了白衣男子發話，中年婦女動了動手指，卻遲遲沒有起身的意思，
“爺，張老太太是西村張焰家的，她是個好人，咱們冥都城自從三年前開始，就常常會有人失蹤，一家子的大人一夜之間忽然消失，僅留下的孩子，也得了啞症。”
“全城的人都因為那幾次’失蹤’的事膽戰心驚，雖都同情那些孩子，但卻不敢招惹麻煩，城裏就隻有張老太太和她兒子，好心收養了那群啞聊孩子。”
“你什麽意思。”看向中年婦女，霓火打斷道。接著，她感到手背上滴上了帶著溫度的水珠。
被她扶著的老婦人正埋著頭，淚流滿麵，淚水在一條條皺紋裏隱隱可見，發出沙啞的聲音，“丫子……”
從地上，中年婦女緩緩抬起頭來，她沒有看向老婦饒方向，話卻是向那婦人的，“張老太太，張焰還在家裏等您——”
中年婦女的臉上掛著血，卷走了在青石磚上鋪開的塵土。紅色，仿佛要從她的眼裏噴湧而出。
她跪在地上，“爺，您也應該發現了，冥都城的太陽方向沒有變過。一雖然還有白日和黑夜，但咱們見到的太陽是假的，這也是閻羅殿的人做的。”
“他們在建造棧道的時候，設下了幻陣，全城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咱向地蓮獄的人出了他們的秘密，他們很快就會來殺了咱——”
膝蓋一下下地摩擦著青石磚向前拖動，中年婦女連跪帶爬地朝著玄靠近，“爺，咱也了真相，還求您不要傷害老太太。”她的額頭一下下的重重叩地，中年婦女苦苦懇求著。
血，流得更加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