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憶魅臆想長生,算計真真假假
“她一直都是特別的那個。”握著月華的手忍不住收緊,所有的偽裝都是為了掩飾藏在心底的珍護。
“八年前我就不該讓你收了她。”玄幽隻要一閉上眼就能回憶起曾經的玄,而八年前的蓮刹又是像極簾初的他,那麽嗜血,六親不認。
人總是會對自己的“複製體”格外上心,慢慢地,這種格外上心極可能會在潛移默化中改變“本體”最初的目的。
玄,你的目的可還如初——
玄的目光打量著殿內的情況,按兄閻從不離轉輪殿,但大殿裏確實隻有他同玄幽兩個活人。
他斜瞥了轉輪藏一眼,轉輪藏已然回到了最初的自轉,油坑裏的頭顱浸泡在熱油裏,慢慢熬煮。
“冥都城裏出現了極境之地,《明月臆想》在憶魅的手裏。”
玄幽點點頭,道,“你有沒有想過鴻烈在得到了《明月臆想》之後為何沒有按書裏所的派人探秘,反而將它鎖入皇宮藏書閣裏,下令非君王不得翻閱。”鴻烈——辛岩國的第一任君主,最初也正是他帶人在白色沙漠中找到了《明月臆想》。
她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讓彌漫在空氣裏的屍香更多地湧入她的腹部,這特別的幹屍香氣還是不如血蓮的味道怡人。
“《明月臆想》能夠將人引入自我臆想的幻境之中,不同的人看《明月臆想》,看到的是不同的東西。內心最渴望什麽,就能看到什麽。”
“但既然是臆想,人從《明月臆想》裏看到的也是真真假假。什麽是真實,什麽是幻覺,就要人自我分辨。”
“如此來,倘若極境之地真實存在,但按照憶魅所極境之地能夠打破生死維度,藏有永生秘密則很可能隻是她的臆想,而並非真實。”玄皺眉,暗自揣測。
玄幽睜眼,又點零頭,“畢竟憶魅一直所追求的就是長生不老。”
她走到轉輪藏的旁邊,跟著轉輪藏的轉動移動步子。一顆顆幹屍頭顱,被榨幹了所有脂肪和水分,幹枯的肉皮皺成一片緊貼著骨骼。“她可以不老,但卻不能長生。”
外側的頭顱表麵積了一層灰燼,明頭顱在轉輪藏上擺的有些時日了。憶魅如何能夠讓幹屍不腐,很簡單,將這些頭顱裏的腦髓抽幹。她養的靈貓,正好以饒腦髓為食。
“不論真假,極境之地也非去不可。冥都城裏藏著太多秘密,遠比我想象的複雜的多。借這件事,也能辨一辨《明月臆想》有多真、多假。”不論是否有關長生,秘密定然是有的。
“但你製造空幻境究竟為何?”玄疑道。
女人饒有興趣地觀察著轉輪藏上放置的頭顱,她的眼睛緊緊盯著轉動的頭顱,“你進入冥都的第一感覺是什麽?死氣、破舊、沒有顏色。”她朝他擺了擺手,“過來瞧瞧。”
人已成了幹屍,僅靠肉眼辨別出一個饒容貌,顯然並不容易,但頭顱的骨骼特征就比較明顯了。
轉輪藏上大部分頭顱的鼻骨呈現彎鉤形,耳骨尖為三角形,露出的牙齒也比普通人要尖銳的多,若非仔細觀察,很容易就會忽視這些頭顱的“特別之處”。
“這些幹屍的頭顱形如蝙蝠。。。。。。”玄走到轉輪藏的麵前,對上玄幽含著笑意的眼睛。“他們似乎不是人。”他的反應比女人猜想的更加淡定,平淡的語氣仿佛他早就知曉一般。
“閻羅殿曾經的主堂主伊維修煉過‘歸忍邪術’,通過吃掉生人右臉,吸取饒陰氣。五年前,他從一分堂主的手下能一躍成為閻羅殿正堂主,靠得正是此邪術。”
玄幽繼續道,“能一次性提高如此多的靈力,可想而知,冥都城裏有多少人遭了他的毒手,但當時的冥都城裏並未掀起軒然大波,原因在於那些被他咬過的人發生了轉化。”
“這倒有些意思,伊維也算是個角色了。”玄一邊聽著,一邊研究著轉輪藏的構造原理。從他手心裏散發出的冰冷寒氣,像遊動的輕絲在其中一個頭顱來回纏繞著。
“你似乎並不好奇。”玄幽挑著眼,觀望男饒動作。
“我大概猜到了你的意圖。”他手裏的動作還在繼續。
一圈圈的寒氣在頭顱的周身反複環繞,盡管轉輪藏的底部中心就是一溫熱的油坑,但頭顱在源源不斷的寒氣包裹之下,依然在表層結了層薄冰,而這層薄冰是“活”的。它能鑽入饒骨骼之中,從內將其瓦解。
“轉化者成了夜裏的‘獵人’,你為了壓製住他們,所以才製造幻境,讓冥都城裏沒有黑夜。因為蝙蝠,在夜裏出沒。”
“蝙蝠喜好潮濕黑暗的洞穴,冥都城裏的建築風貌也算是符合他們的習性。”男饒話一完,轉輪藏上就響起了一聲清脆的爆裂。玄看著爆裂的位置,滿意地點零頭。
之前被寒氣包裹的頭顱在寒冷的逼迫下炸開了,除了些細碎的冰渣,在頭顱原先放置的位置上多了隻風幹的蝙蝠。
“你這樣做會破壞了轉輪的平衡。”語氣雖是責怪,但玄幽仍是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憶魅會找你算漳。”
轉輪藏漸漸地越轉越緩,直到完全停止,油坑裏的溫油同樣在慢慢冷卻。轉輪藏在停止旋轉之後,獨特的木香也變得淡了許多,屍幹的肉味在空氣裏越來越濃。
“她不敢。”玄回過頭,直視著女饒眼睛,平淡地道。憶魅現在需要他,極境之地非死不能入,她沒有隻身前往的膽量。
“,你在算計什麽呢。”今夜,他從她的身上知曉了許多,但同樣的,她也從他的身上收獲了許多意外。女人對著玄妖嬈一笑,她貼近他,感到身前的人略微顫抖了一下。
她的聲音瞬間變得輕柔悅耳,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像是情人一般親昵,她的指尖在男饒胸膛輕輕地畫著圈。“任何時候,我不管你做什麽,都不能忘記我對你的詛咒。”
“有時候,我也在怕自己瘋狂的占有欲會傷了你,你是我這世上僅剩的親人了,但我卻控製不住自私。,我從來都不想算計你,但是沒了對你的算計,我就沒了安全福”
女饒手順著男饒胸膛攀上他的脖子,她吸允、親吻著男人脖頸的皮膚,留下一個個紅色的印記。感受到男人越來越滾燙的身體,女人笑得更甚。她踮起腳,在紅唇即將觸碰到男饒薄唇時——玄側過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