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深究邪靈魔人,歐陽晉婭成魔
邪靈魔人雖能被“十字”血印鎮壓,但邪靈的詛咒卻不能被打破。
護國祭曾稟明過青琉君王,若想是從根本上破了邪靈下的詛咒,則必須要找到邪靈詛咒的魔源,對其下印。
但尋找魔源的過程相當棘手,魔源是帶著咒怨的無意識形態,可以變作世間任何事物的形態,例如一個人,一棵草,一片葉……
即便是時間過了千百年之久,關於魔源的線索仍是少之又少。在這千百年裏,青琉國內新魔人增長的數量也越來越來多。
當朝女君軒轅花祭的父親和兄長在九年裏相繼死去,卻查不出死因。
後人除了猜測是軒轅花祭弑兄殺父,坊間還流傳有一種法,她的父親和兄長都中了邪靈下的咒怨……
軒轅花祭作為皇族血脈,是唯一女兒身,才得以幸免於難。
邪靈魔源一直是困擾曆代青琉君主最首要的國家問題……
世間唯一能辨認出魔源的方法,就是當魔源出現在被邪靈附身的魔體——被下了“十字”血印邪靈魔人周圍時,魔人體內邪靈將衝破“十字”血印,借魔源的力量獲得重生。
體內邪靈再生後的魔人見人就咬,比普通魔人更加凶殘,力量更強大。
因為這個不確定性的原因,普通魔人即便是被下了“十字”血印,變得與常人無異,但卻依然存在遇魔源,體內邪靈重生的可能。
“十字”血印又會一直留在魔人身上,所以普通人隻要見到烙了血印的魔人,往往能將其一眼認出,避之不及。
沒有人敢冒生命危險同一個被下了“十字”血印的魔人有來往,隨時擔驚受怕。
“十字”血印也就成了邪靈魔人身份標識的象征,從血印在身上被烙下的那一刻起,他們往後的日子就注定孤身,被平常人定義為潛伏的危險。
現今,祭在歐陽晉婭身上下了“十字”血印,無論她體內是否真被邪靈侵體,這一“十字”血印在外人眼裏,都會成了邪靈的象征。
這一的“血印”,等同於斷送了歐陽晉婭一生的安樂,剝奪了她愛和被愛的權利。
蓮刹打量著站著的男人,目光深沉,歐陽晉婭雖愚蠢至極尚不知悔改,但這般懲罰,對一個還尚未出閣的女子而言,實在沉重。
難怪二房李薇馨會有此般崩潰的反應……
“祭大人,晉婭無知,這些都不是她的本意,有什麽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錯,請讓我來受罰。”
李薇馨看似性格軟弱,不喜與人爭奪,其實也算聰明。對自己的女兒她一直極為心疼,雖知女兒並不親近自己,但隻要她能在白祭府過得好,自己平時忍忍也就過去了。
歐陽晉婭平日裏刻意討好大夫人彥珠,她都看在眼裏,心裏也真希望白祭府的正夫人真能多多照顧晉婭。
當時,青蘿打倒水盆的時候,李薇馨正站在歐陽晉婭旁邊,她是確切聽到了彥珠對晉婭,你去好好教訓下那個下人。
李薇馨知曉,若不是彥珠派晉婭去教訓下人,之後也不會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但自己不能在此刻指出大夫人彥珠,否則晉婭日後在白祭府裏的日子怎能好過,現隻有一味地將所有過錯往自己身上攬。
“薇馨,快回來,祭司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你這個婦人懂什麽!你是嫌場麵還不夠混亂嗎?!”歐陽夏板著臉道。
歐陽晉婭也是他白祭府的姐,就算晉婭再胡鬧也是自己的女兒,他雖氣憤,可晉婭被下了血印,他又怎能不心疼?!
但是祭司明顯已經發怒,現在求情根本於事無補,弄不好甚至會火上澆油,隻有忍……
“不,老爺,我不能起來。”
一心隻在乎女兒,李薇馨已聽不進歐陽夏的話,她不怪歐陽夏什麽都不,都不做。她知道他身為白祭司,有太多難處,可自己沒辦法忍受……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個樣子?歐陽晉婭木訥地看著連連叩頭的李薇馨,她不是軟弱無能嗎,不是什麽都不敢做嗎?
歐陽晉婭在一旁拉住李薇馨再要彎下的身子,大聲怨道,“你不要這個樣子好嗎?!”
她的眼裏湧滿了怒火,但在怒火下卻藏著深沉的悲痛……
“晉婭,我……”李薇馨盯著女兒臉上的怒容,不話來。
歐陽晉婭鬆開手,回頭仰望身前的男壤,“祭大人做什麽,我都甘願接受。”
心高氣傲的人卸下了驕傲,歐陽晉婭雙手疊在額前,右手上的“十字”血印紅得耀眼,她向著祭謙恭一叩首,
“祭大人,歐陽晉婭知錯。”
屋外冷風吹開木柵格窗,發出嘎吱的響聲,窗上殘破的紙洞被冷風拉扯更大,祭冰冷的目光在歐陽晉婭身上打量一番。
他深長一笑,眼睛轉到李薇馨的身上,隨即道,“二夫人,你這般樣子讓吾實在難做。”
李薇馨心底一沉,抬頭看去,隻見那雙黑眸裏氤氳著璀璨的光暈,渾身不由得一顫動。
“祭大人,請您再給我女兒一個機會。”她抑製住心緒的錯亂,語氣堅定。
“二夫人,吾也想給晉婭姐一個機會,但晉婭姐身為魔人,十字血印是不得不下。”神色漠然,祭的眼眸裏帶著無形的壓迫福
男人長長的睫毛輕顫,一隻瑩白纖手按上太陽穴的位置,“晉婭姐雖有過錯,但吾也不能輕易對普通人烙上血印。”
眾人臉色皆變,他們都以為祭司下血印是為了懲治歐陽晉婭,卻沒想到祭下血印,是因為她是邪靈魔人?!
李薇馨一下癱軟下去,她無法置信地轉頭看向歐陽晉婭,“這怎麽會,晉婭不可能是魔人,”
祭在人前蹲下,一雙黑瞳冷冷地盯著歐陽晉婭,食指指尖滲出一滴血珠,輕彈上歐陽晉婭的眉心。
紅色血滴一貼上歐陽晉婭的皮膚,便很快融入眉心的皮膚之下。
“我是、魔人……”歐陽晉婭睜著一雙空洞的眼,眼珠泛著青光,喃喃道,“不能讓他出生,我要殺了他,嫡出都要殺掉……”
歐陽晉婭偏著腦袋,露出一副無辜的眼神,她朝李薇馨埋怨道,“你為什麽是我的母親,你才不是。我的母親是大夫人,我是大夫饒女兒。”
“大夫人隻有我這一個女兒。”歐陽晉婭慢慢轉過腦袋,看向彥珠的方向,咧嘴傻笑。
“晉婭,你怎麽了,你別嚇為娘啊。”李薇馨驚慌地晃著歐陽晉婭的身子。
“嗯?”晉婭又慢慢回頭含上食指,發出“咯咯”的笑聲。
了然,祭起身,抬眼看向站在一邊的蓮刹道,“妙鳳姐,吾一進門,就聞到這空氣裏有一股邪靈的味道。”
“進門之前,吾看有幾人從姐屋裏走出,請妙鳳姐解釋一下,他們帶走的藥箱裏裝了什麽不詳之物。”
醉翁喝了酒,意卻不關酒的質量,而是酒從何而來,又是誰帶來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