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白逸塵請柬有意
“我們是要繼續在他們設置的局裏,按步而行?那人讓我們知道青蘿是魔源宿體,不是就想讓我們殺了她嗎?可青蘿被殺,就等同於斷了魔源間的聯係,地位太被動。”
“那人本可以在古曼童出現時,找機會殺了青蘿,是那人不想?還是因為當時那人並不確定而不敢動手?妙鳳知道父親的擔憂,女兒有一想法。”
深秋寒風襲入室內,被蓮刹撩於耳後的碎發,隨風而揚,她看向祭道,
“妙鳳希望祭能出手,帶妙鳳同婢女青蘿一起離開白祭府,由我親自將她禁錮,遠避以保她一命。同花不同色,其中不知原因,妙鳳希望能盡使徒之責,順藤摸瓜,探魔源宿體真正的秘密。”
不置可否,仿佛有一絲輕笑從嘴角滑走,祭淡淡地回答,“吾允了……”
妙鳳的一一道理,歐陽夏雖已經明了,可仍有顧忌之意,“祭司,這恐怕——”
然,祭抬手阻止,歐陽夏見勢隻好止音。
鳳凰廊橋花盡落織毯,隻剩下顆棵光枯枯的枝幹,蓮刹還不曾親前去賞花,站在窗邊,仰觀花起雲湧。
那片鳳凰花為何紅得灼目?有殘血在花中噴灑.……蓮刹揚手揮閉上木窗葉,退後幾步。
朝外扣上的屋門,一隻黑影忽然倒在其上,兩隻高舉的手順著門身滑下,門上的黑影越來越,隻在屋門的底端留下半手掌大的影子。
外麵有人死了,蓮刹見狀不妙,從窗邊走到門前,右手放在門扣上,隻需使力一推。
“先別開門,”座上男人聲音發冷。
祭身形再次仿如一陣風,擋在了蓮刹身前。“遇不確定的事都站在吾後麵,你不會有危險。”
門開,一陣淡淡的死亡花香隨吹進的風,迎入蓮刹口鼻,她站在祭的身後,手微抬又放下。
屋外安靜,鳳凰落雨,血水摻和著雨水順著台階淌下青石地板,躺在地上的女子睜大雙眼,沒了呼吸,是去尋香湘的黃衣婢女,
黃衣婢女左手五指齊齊被削斷,門扇自上而下掛著斷指溢出的血,完好的右手搭在進屋台階上,手攥著一張紅字金諜。
“不動聲色,殺人於無形。”蓮刹沉聲,“屋外安靜得不尋常。”
祭從婢女手裏抽出金諜,眼偏向婢女臉趴的方向,一隻紅色血蛭正從黃衣婢女微張的口中蠕動爬出。
男人手快,隨手抓過一片鳳凰花瓣,花瓣細端在前,如鋒利暗器,倏然紮進血蛭體內。
血蛭傾刻爆裂,化成晶瑩碎光,完全消失……
金諜正麵寫有紅色兩字“請柬”,筆鋒俊逸,祭一掃請柬裏麵內容,交給身後蓮刹念道,“白逸塵與清靈心於九月二十五日,結為良配,恭請祭司、白祭司和妙鳳姐。”
按照身份推理,白逸塵應該就是玄,蓮刹緊抓著金諜,瞳光一顫,疑惑不已。
蓮刹已經托燁軒向白逸塵帶了一句話,是玄和她之間遇緊急情況時的暗語——地獄裏的紅蓮之火正在燃燒,黑色的裏是否藏著活下去的希望。
紅蓮之火是她蓮刹,黑色的是玄。
然而白逸塵並沒派人來帶話,而是一具死屍手拿一張他要與她人成親的請柬,是因為玄也在夢境中失去了自己的記憶?又或者是他的什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