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血鶴血種奪兒命
“你以為你是血鶴一族的身份保得住嗎?你以為風雅樓真是你二饒隱避所,無人可知嗎?你以為水木家的人都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嗎?!”
赫連彥月連問出三個問題,仍不作罷,無望的笑持續在房內回響。
“你以為,他當初為什麽隻讓人將你鎖進石棺,而不直接用銀器殺了你。為什麽要讓你作為血鶴亡者重生,現在等你來索命報仇?”
“你休要再演!我不可能信你,更不會放過你們!”血瞳捏緊軒轅花祭的手腕,更加大幾分力道,似乎有些動搖。
“你不信我,不如讓水木延親自告訴你當初的真相……”
顫移著腳步,赫連彥月使勁了全力從水木延手裏掙脫,在她的右眼角甚至溢出一滴血淚……
痛聲的哭泣,到無望的笑,最後平靜地流下一滴血淚,是失兒的痛,水木延的無情,血瞳的殘忍,將赫連彥月逼到了死亡懸崖的邊緣,曾經的真相就如一顆滾滾巨石,擋在她的身前。
隻要“巨石”再推近一步,赫連彥月就會摔下懸崖,粉身碎骨,誰會是最後那隻無形的手……
水木延緩緩攥緊,空空的手,被碾碎的心很疼很疼,過去的事,他很想否認,可是——
無奈與悲痛交織,隻化作一句沙啞的,“夫人。”
赫連彥月從袖裏拿出一壺酒,她總是會不經水木延的允許私自離府,從街市帶回一壺野酒,都是百姓自家釀製,雖比不上貢酒名釀,可她就是喜歡那個味,淳樸。
她本是草野上空桀驁的鷹,為他,成了籠中黃鶯,徹夜啼唱。
她嗜酒,水木延知道,可他並不知道她愛上喝酒是從八夜雪舞之後,在那八夜寒,隻有烈酒辣唇的滋味能讓她在冰冷中感受到一份火熱……
追逐火熱——是她在無謂堅持過程中,僅有的念想。
“水木延,”赫連彥月直呼他名,回頭,也不再自稱妾身,“八夜雪夜,我想讓你許我的約定,是你同我,一雙人。”
一雙人……腳步明顯一晃,水木延感覺,心痛到麻木。
赫連彥月手中緊握酒壺——
“初見,我以為你娶我,是喜歡我。你卻蠻夷之人,你水木延今生都不會喜歡上我。可你甩袖離開時,我就定了心思,定要你後悔出的話。所以之後,我忍著耐性學了很多,嫁給你後,思盡各法討好你,想著今後有一你能真正喜歡上我……”
“直到你們被我撞見,才知道你喜歡的竟是男人……可笑女子癡情付!”赫連彥月開酒壺,飲下一口烈酒,悵道,
“你可以不愛我,可以不在乎我的心意,我可以成全你們二人,可你讓他活下去的代價,是犧牲了棗子的命!你以治棗子命的借口,保了血瞳。是你告訴家族眾人,要治好棗子,必須用血鶴一族的心作引。”
“可事實上呢?都是你的謊言!棗子會什麽會得不治之症,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當初,不正是你在你兒子的體內種下了血鶴血種?!”
血鶴血種,無味無色,一旦被種入人體內,可在人體內慢慢催發成熟,取毒種成熟人體的血,可化解血鶴亡者的死亡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