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不是永遠的老婆
大家都不知道,這一天晚上,唐亦飛內心經過了怎樣的掙紮。
不過,第二天就是除夕夜,寒清的父親寒野也趕來了。
所有人粉飾太平的聚在一起,吃了一頓海鮮大餐。
當然餘燕凝和司年年,被大家分得很開,都沒有坐在同桌。
司年年、寒清和田甜一家人坐了一桌。
寒野、餘燕凝陪著唐亦飛和奚悅幾個。
雖然談不上賓主盡歡,但也總算過去了。
初一開始大家就分批回去了。
這次度假因為餘燕凝的突然到訪,弄得有些虎頭蛇尾……
回去之後沒多久就傳來了唐亦飛與段瑤的婚訊。
唐亦飛與段瑤兩個人也訂婚好些年了。
該準備的雙方父母早有準備,雖然這一次的婚訊來的有點突然,但辦起來並不算倉促!
雙方商定之後,最終把日子定在了這一年的4月。
婚禮就在唐家所有的湖島上舉辦。
扳手指算算,其實就兩個來月的時間而已。
婚前幾個交好的男人,自然要一塊喝個酒,慶祝唐亦飛即將脫離單身漢的行列。
唐亦飛一直覺得奚悅、寒清其實都屬於那種比較自信的男人。
畢竟他們都很清楚自己在女性麵前的魅力,愛他們的錢也好,愛他們在人前的權勢與居高臨下也好,總之他們是知道自己很有吸引力的,並且在男女情事上都有比較大的那種自信。
寒清除了麵對司年年,在其他人麵前從不遲疑自己的魅力,或者說他也並不在乎對方的想法。
唐亦飛以前不懂寒清為什麽一遇上司年年的事,就會有這些那些的困惑,現在卻略略有些明白。
他們幾個年歲都大了,出來玩,也不怎麽帶女伴了。
這會寒清幾個正在打牌,唐亦飛和奚悅兩人坐在露台喝酒。
奚悅看著唐亦飛,突然出聲問道:“和嚴綽斷了?還是先這樣?”
唐亦飛看著窗外華美的夜空,淡淡的說道:“我的底線不太多,但家族觀念還有,最少新婚的時候,我會對自己妻子有起碼的尊重。”
奚悅嘴角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有點嘲弄的說道:“你要斷了,我可給她介紹別人了……小美人還蠻有意思,又不怎麽花錢。”
唐亦飛臉色瞬間有些難看,卻有些泄氣的說道:“行了,你不用試探我了,嚴綽辭職了,不知道去哪兒了。”
奚悅愣了愣,他大約知道嚴綽是一個影視公司的小策劃,年薪不算高,但有唐亦飛幫襯著,也不會太低。
其實嚴綽隻要不辭職,憑著她跟了唐亦飛幾年,兩人就算斷了,唐亦飛能幫的時候,也會幫幫她……
唐亦飛提起這事,臉色不算特別好看。
他從海島離開以後,又帶著段瑤在海邊玩了幾天,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初六了。
回家就麵臨父母的催婚,他其實最初還有點沒想好。
段瑤性子不錯,長相雖然不算漂亮也很耐看,而且兩家大人都認識,他們又訂婚有兩年多了……也確實該給雙方家人一個交待。
他回來以後,起初沒有找過嚴綽。
直到後來他收到了嚴綽寄回來的一個大盒子,裏麵有他送的幾樣貴重禮物,然後還有一堆有零有整的鈔票。
總共21259元。
他不懂,她給他錢啥意思?
他覺得她又在欲擒故縱,他想了想,決定給她留個言,說一句分手,順便安慰她幾句。
最少也有五年了,就算真要斷了,也不該讓對方這樣難過。
但卻發現被她拉黑了。
不得不說,唐亦飛覺得有點不太爽,他問了問,才知道她其實年前就辭職了。
在他們約好去看北極光的時候,她就辭職了,租的房子也退了。
她打給他打電話的那天,她就已經拎著行禮,離開了她租了五年的房子。
唐亦飛其實安慰了自己一下,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這女人也走了,不給他添麻煩,不是蠻好的嗎?
好像再沒什麽遊疑的了,他答應了父母,讓他們開始準備婚禮。
唐亦飛看著夜空,良久的歎了一口氣道:“在一起五年了,確實有點難過和不適應,大約再找不到她這麽懂事的姑娘了。”
“不過,也沒什麽,反正日子總是要過的,我也不能一直耽誤她,現在這樣很好。”唐亦飛似乎在說服奚悅,也在說服自己。
奚悅歎了一口氣,沒出聲,好半晌他才說道:“你這樣看得開真好,有時候人有了執念,才會痛苦。”
唐亦飛看著奚悅,眼眸動了動,好半晌才說道:“你不會吧?你不會吧?這麽多年,你還在想著她?”
唐亦飛大約是不多數,知道奚悅這段隱密過往的朋友。
奚悅曾經喜歡過司年年,而且是很喜歡的那種,偷偷給她送過奶茶,加過她的通訊號,甚至很多次在體育館裏去偷看司年年練劍舞。
唐亦飛第一次看到奚悅發給他偷拍的視頻,看到模糊的視頻裏司年年一襲紅衣長裙,手提雙劍,一舞驚鴻……確實讓男人心動。
可是唐亦飛也一眼認出來了奚悅這個時不時掛在嘴邊的漂亮小學妹就是司年年。
他知道司年年和寒清之間的糾纏不清。
所以那時候他勸了奚悅,不要靠近,這姑娘有對像了,而且還是個醋壇子。
之後奚悅沒怎麽再提了,他也以為這段事過去了。
直到上次寒家宴會的時候,唐亦飛卻看見奚悅看司年年的眼神,還是那樣滿是侵略性。
唐亦飛歎了一口氣,看著奚悅道:“你當年有告白過嗎?”
奚悅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道:“你和我說了以後,我留意了一下,就遇上了他們兩人在小樹林裏接吻……我還去告白?我有那麽賤嗎?”
“但得不到手的東西,總是讓人有點惦念,我就時不時總會有點想這事,這執念不重,卻總是存在,是不是很奇怪?”
唐亦飛無語了,隻能說道:“她現在是寒清的老婆,你這思想很危險,讓寒清知道了,朋友都沒得做。”
奚悅‘唔’了一聲,淡淡的說道:“現在是老婆,又不是一輩子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