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套麻袋

  第170章套麻袋

  宋軟倒是沒覺得有什麽,隻見她笑嗬嗬的朝著越夫人點了點頭,而後不動聲色的按了按謝忱的手。


  屋裏兩個大男人的氣場不相上下,他們兩個暗中較量,她怎麽會感覺不出來。但她和謝忱畢竟是來拜訪城主的,也不能讓謝忱奪了人家的主人氣勢。


  謝忱這人麵上看著什麽都不在乎,可少一方敵對勢力,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強。


  宋軟雖然不知道這越輕燁的底細,但固城能夾在瑞國和璃國之間經年而不倒,他肯定是有不小的本事的。


  “夫人的步搖真好看。”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宋軟瞧了瞧越夫人頭上的發誓,尷尬的說道。


  越夫人聞言爽快的將那步搖取下,麵帶笑意的塞到了宋軟的手裏:“那就當個小禮物送給你啦。”


  說著,越夫人見宋軟拉到椅子前,也是她會熱場,沒一會兒,兩人便找到了共同的話題。


  謝忱和越輕燁對視一眼,兩人看著各自的妻子,眼中皆有淺淺的寵溺閃過。


  過了晌午,越夫人見宋軟再三猶豫,才笑嗬嗬的放她和謝忱離開。


  在城主府門口張望了許久,知道視線中再無宋軟的影子,越夫人才悵然開口:“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到她,我們兩個很聊的來。”


  說著說著,越夫人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忽然扭頭看著丈夫:“輕燁,你什麽時候去……”


  還沒說完,越輕燁就打斷了眼裏躍躍欲試的妻子的話。


  隻見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邊輕扶著夫人,一邊放緩了語氣道:“我不去,我得陪著你待產。”


  這才到什麽時候,隻見越夫人不高興的撅了撅嘴,不情不願的說道:“我看你就是懶,我還沒說幹什麽呢,你就說不去。”


  見妻子使小性子了,越輕燁輕笑一聲,捏了捏妻子的小臉兒,而後幽幽的為自己解釋:“你呀,不就是想去和那個宋軟一塊兒玩兒麽?等你將孩子生下來,我帶著你去侯府蹭吃蹭喝,你想和她待多久,就待多久。”


  另一邊,宋軟和謝忱離開城主府後便到了城外,趙大田和虛穀子正在那兒等著呢。


  一見著謝忱,虛穀子就開始吹胡子瞪眼。


  “唉,我這把老骨頭了,管不動你們了,你們翅膀都硬了,都恨不得飛的遠遠的……”


  一路上,虛穀子除了抱怨還是抱怨,嘴巴就沒停下來過。


  怕他渴了,宋軟取了馬鞍上掛著的水袋,想要遞給虛穀子。


  輕柔的拿過水袋,謝忱麵無表情的瞧了虛穀子一眼,不輕不重的往虛穀子那兒一丟,正好丟進了他的懷裏。


  隻見虛穀子傲嬌的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就打開塞子灌水。


  要不是他那狂野的喝水姿勢,宋軟差點兒就以為他說了一路不知道渴呢。


  仰頭看著謝忱,宋軟輕聲問道:“阿瑾,咱們是不是快要回京城了?”


  大刀山那些劫匪已經被打的差不多了,那土匪頭頭和二皇子的人都已經落到了許華禮的手裏,隻待將趙郡的後續之事安排妥當,許華禮就要回京述職。


  趙郡安定之後,她和謝忱也沒什麽理由留在趙郡了。


  垂眸一笑,謝忱勾了勾唇角,打趣的道:“若是軟軟在外麵玩兒的不痛快,咱們晚幾天回去也行。從趙郡到京城,你想在哪兒玩,咱們就停在哪裏。”


  話音剛落,宋軟還沒說話,虛穀子在另一匹馬上就開口了:“前幾年我讓你帶著我到四境轉轉,你一直裝聽不見,嗬,現在有了媳婦兒了,你倒是挺上趕著。”


  虛穀子的眼睛裏閃過幾抹狡黠,隻見他突然夾了夾馬肚子,一個大吼,開始在馬背上不老實。


  擔憂的看著虛穀子,宋軟正想說話,隻聽謝忱輕聲說道:“軟軟牽好韁繩,不要亂動。”


  話畢,謝忱一個旋身從馬背上飛起,下一瞬,他便坐到了虛穀子的身後。


  迅速扯了僵硬,謝忱的臉上閃過若隱若現的緊張。


  馬兒緩緩停下,謝忱的臉色卻愈加的緊繃。


  虛穀子哪裏是發病了,隻見他正樂嗬嗬的哼著聲,一副意料之內的模樣。


  “自己回去吧。”


  說著,謝忱再次飛身,隨即輕輕的落到了宋軟的身後。


  隻見他麵色不善的扯了扯韁繩,一瞬間,馬兒如離弦之箭飛奔出去,沒一會兒,兩人便沒了蹤影。


  虛穀子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傲嬌的感慨:“臭小子到底還是臭小子,你說說,他明明在乎我,怎麽就不知道多讓讓我呢。”


  後怕的呼了呼氣,趙大田也不知道怎麽接話。他隻知道,主子剛才周身的氣息,跟要殺人時無二。


  到了趙郡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西落。


  宋軟夫婦剛到城裏,金風就找上了他們兩個。


  恭敬的單膝跪地,隻聽金風沉穩的說道:“主子,二皇子身後的那股勢力出現了,抓獲的那人已被滅口,許華禮手上再無直接線索指向瑞國二皇子。”


  謝忱隻是淡淡的瞧了金風一眼,而後便冷靜的吩咐:“我們回去之後,讓臨淵閣的人去一趟他那兒,先套個麻袋吧。”


  套麻袋這主意是宋軟出的,先前在京城的時候,宋軟和謝忱沒少出門,見著有人仗勢欺人的時候,宋軟會時不時的感慨,對付無賴,最好的法子就是套上麻袋揍一頓,專揍臉的那種。


  詫異的瞧了瞧謝忱,見他肯定的點了點頭,宋軟不好意思的紅了小臉兒。


  她當時是記得元清被揍的窘迫模樣,覺得這懲罰很有意思,後來就那麽一說,誰知道這法子居然被謝忱給取了。


  聳了聳肩,宋軟靜靜的站在一邊兒。


  她聽出來了,這瑞國二皇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挨一頓麻袋,也不算冤枉了他。


  更何況,趙郡之災,不就是因為他的貪欲而生的麽。


  路上的時候,謝忱將瑞國皇室的情況和宋軟提了幾句,她很快就明白了那二皇子的意思。


  瑞皇最中意的儲君便是當今太子,而二皇子,雖與太子一母而生,但性格卻與那母子截然相反。尤其是關於立太子的事,二皇子早已不滿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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