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想什麽呢
第195章想什麽呢
另一邊,禦書房。
元敬正笑嗬嗬的接待前來拜見的太子和齊王,這兩人一左一右坐在元敬身側,一點兒生疏感都沒有,仿佛和元敬之間是有多熟絡呢。
“璃皇啊,聽說謝小侯爺娶妻了,可真有此事?”悠哉悠哉的喝著茶,齊王不緊不慢的問道。
主位上的元敬麵色不變的瞧了齊王一眼,見他對謝忱的事知道的不少,語氣淡然的開口:“自然,是朕賜婚。怎麽,瑾煜那小子成親的事都傳到齊王的耳朵裏去了?”
“是啊,謝小侯爺是大人物,本王有所耳聞也不算稀奇。璃皇啊……”猶豫了一瞬,齊王才帶著幾分不好意思似的道,“不知是哪家小姐,竟然能入的了謝小侯爺的府,我還真是好奇。”
想起宋軟,元敬眸中閃過一抹複雜。
這個樂安郡主啊,身份還真是個麻煩,偏偏謝忱那廝還不肯退步。
抿了抿嘴角,見齊王正興致勃勃的等著自己呢,元敬嗬嗬一笑:“是朕的樂安郡主,宋青山家的孩子。隻不過啊,有一點齊王要清楚,不管她以前是什麽身份,她現在是瑾煜的妻子,侯府的夫人。”
光聽元敬這話,就能聽出來宋軟的來曆不一般。更何況齊王和太子在來的路上,就已經著人調查,知道了宋軟在璃國這些時日的經曆。
諱莫如深的眼睛掃過元敬的臉,太子說話了。
“自然,齊王叔隻是覺得新奇,不會在意謝小夫人是何身份的。”
倘若那真的是表妹,他疼她寵她還來不及,怎麽會允許有人輕看她。
太子和齊王這一趟進宮,也就是和元敬報個到,省的讓他挑了毛病。目的達到了,兩人也都沒什麽再留下去的興致。
互相對視一眼,隻見齊王率先起身拱手:“我看璃皇麵色中沾染了幾分疲憊,可是夜間沒休息妥當?既然我二人已經拜見過璃皇了,便不再打擾璃皇,請璃皇多加歇息,春闈之後還有的熱鬧呢。”
也不知道是元敬多心還是怎麽,他總覺得齊王這話是在指使他做事。
麵色不變的點了點頭,元敬心裏卻不是那麽痛快的。
“齊王觀察仔細,朕都如此隱藏了,沒想到還是被齊王瞧見了。好吧,既然如此,朕也不多留二位了,日後還有的是時間。”
春闈的這幾天,他們兩個都會在,再加上還要給這兩人辦個宮宴,見麵的機會可真是不少。
謙遜有禮的朝著元敬拱了拱手,太子和齊王也不客套,轉身便大步流星的離開。
至於元敬,先是笑眯眯的目送兩人,而後眼神卻變得越來越幽深,最後冷哼一聲,似乎尤為不屑。
不疾不徐的回了驛館,齊王似乎是還有事情,站在門口對太子道:“景禮啊,你先回去歇著吧,我去探探消息,看那丫頭現在如何了。”
見齊王要親自動身調查,太子的眼中也閃過一抹躍躍欲試。但很快,齊王就否決了他的想法。
照齊王的說法,若是他們兩人都行動,目標太大,這京城本就有很多眼睛盯著他們呢,萬一有人多嘴,那對宋軟可是極為不利的。
太子知道齊王言之有理,猶豫糾結了許久,他才鬆開了緊握著的拳頭,雙手背到身後:“有勞齊王叔了,景禮留在驛館以備不測。”
讚許的點了點頭,齊王隻身進了人群之中。
過了晌午,宋軟剛勸著謝忱小憩,玉露便回來了。
神色莫名的瞧了謝忱幾眼,宋軟對玉露指了指外麵,而後輕手輕腳的挪到走廊。
“有什麽收獲?”
隻見玉露先是從袖子裏拿出了一隻飛鏢,而後雙手遞給宋軟,不悲不亢的解釋道:“按照夫人的吩咐,屬下尤其注意元清的動向。今日中午的時候,有人朝著他院裏射了一隻飛鏢,屬下命人將那人引走,在元清看到這東西之前,將它帶了回來。”
飛鏢上插著一張字條,上麵有一行小字,宋軟看過之後,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她就知道,元清離倒黴的日子不遠了。
將字條紮回去,宋軟一邊遞給玉露,一邊問道:“你把它帶回來了,可有再留一份?”
這……
微微怔愣了一瞬,玉露無聲搖頭。
眯了眯眼,宋軟又看了字條幾眼,隨即迅速交代:“你現在馬上去,仿做一份這東西,把後半句給我改了,然後用同樣的辦法交給元清。”
既然都截胡了,要是不動點兒手腳,豈不是白費了這機會?
宋軟知道,以元清的性格,他也一定不會錯過這次時機。而隻要他出手了,她便能把他給套住。
皇帝最恨有人與他爭奪皇位,隻要元清暴露出一丁點兒的野心,就足以引起皇帝的注意。
雖然不知道宋軟打的什麽算盤,但玉露看的出來,她不會傷害自家主子,恭敬的拱了拱手,玉露無聲的消失在宋軟的視線當中。
“你這個屬下啊,辦事效率還挺高的。”宋軟背著雙手,輕飄飄的對身後的人道。
那人似乎有幾分意外,淡笑一聲,不緊不慢的走到宋軟身後,從後麵環抱住她,又將下巴撒嬌似的搭在了她肩膀上。
“軟軟滿意就好。”
謝忱是知道玉露的狀況的,看宋軟出口表揚,隻見他眸光一暗,而遠在外麵執行任務的玉露卻突然覺得輕快了許多。
夜裏的時候,宋軟和謝忱也被叫到宮裏,說是給太子和齊王準備的接風宴。
宴會而已,有什麽可參加的。宋軟既覺得無聊的緊,又不得不老老實實的換衣裳。
她要是不去,謝忱估計也不去,謝忱要是不去,估計就該有人找她了。
一邊隨意的換衣服,一邊思索著如何對付元清,連謝忱到她跟前了,宋軟都沒注意。等她收拾好了,一抬頭,瞧見來人,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宋軟才尷尬的笑了幾聲:“阿,阿瑾在呢。”
輕笑一聲,謝忱寵溺的點了點宋軟的額頭,語氣輕緩的道:“軟軟是想什麽好東西呢,連我來了都不知道。莫不是……”
一見謝忱臉上掛著邪魅的笑意,宋軟心裏一顫,這家夥想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