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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殘廢世家女13

  這禁令一解,蔡靜涵就著人收拾行囊,準備去國隱寺小住。

  之前同喬氏商量時,喬氏驚愕的神態,估摸著以為自家女兒想得太開,以至於準備長伴青燈。

  還是她費了好些口舌,才讓喬氏放下心,准許她的行程。

  只是限定了,只許在山上住上七日,七日後喬氏親自去寺里接她回來。

  這日午膳后,落蕊院中倒是比以往鬧騰了些。

  「只需帶些換洗的衣裳,那些個珠寶首飾全放在家裡……對了,昨兒個我特意挑出來的書呢?」

  阿珠連忙應聲:「都已經裝箱,放在馬車裡了。」

  「嗯,阿秀手裡的那件裙子就不要帶了,太花哨,一切從簡便好。」

  主僕三人收拾妥當后,蔡靜涵告別了依依不捨的太師夫婦,前往國隱寺。

  一路上瞧著坊間擺攤的市民,蔡靜涵看得興緻盎然,偶然瞧見新奇的物什或者吃點,便打發隨行的侍衛去買來。

  馬車不急不緩地行至青峰山下,就如同車裡的主人家一般閑散的心神。

  「姑娘!」

  「吁——」車夫不善地看著突然出現在馬前的女子,皺著眉輕輕扯住韁繩。

  輕微顛簸后,馬車停下,阿珠掀開車簾下車詢問何事。

  只是沒等阿珠上前扶起趴在地上的那位姑娘,只見那人披散著長發,衣衫也有些不整,高聲哭喊著:「蔡姑娘,我知道您在車裡,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家吧!求求您了!」

  阿珠面色如霜,冷眼看著那女子跪著爬到馬車下,抬手喚來侍衛頭子。

  不消片刻,周圍看熱鬧的人被侍衛遠遠地隔開。

  「你是何人?」

  蔡靜涵從阿秀掀起的窗帘一角,瞧了瞧跪在地上的人。

  那人仰著沾染了塵土臉,臉上淚珠連連,神色慌張。

  她倒是認出這人是誰了,畢竟親手畫過這人的畫像,怎麼能輕易忘記呢?

  「小女子是光祿寺少卿家的女兒,前幾日家父突然鋃鐺入獄,還請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家父吧!」

  是了,這可不就蔡靜涵的另一位仇人嗎。

  蔡靜涵將目光放回車內,抬手捏了塊山楂放入口中,言語絲毫沒有任何波動:「我倒是不記得你,又怎麼記了哪位小人的過錯?」

  「姑娘怨恨也是應當的。」那女子眼淚也不流了,只是神色凄然,啞著嗓子說道:「大年三十您在國隱寺時,小女子一時口誤惹了姑娘不開心,可姑娘家的糾葛無需涉及家父啊!還請姑娘高抬貴手,放了我們一家吧,我……我願為姑娘當牛做馬!」

  「阿秀……」

  聽到自家姑娘的呼喚,阿秀忙忙應聲。

  「你家主子我手段通天了不成,竟然能將朝堂上的官員拉下馬,又能一句話,讓刑部放人?」

  阿秀靠在車窗,大聲應著:「姑娘您成日都在閣中修身養心,奴婢不曾聽聞這些。」

  「那本姑娘身為當朝太師大人的獨女,可是缺了當牛做馬之人?」

  「姑娘要牛馬作甚,只需好生在閣中坐著,您要什麼,奴婢們自會奉上。」

  主僕二人一唱一和,聽得跪在馬車外的那人面色青白交加。

  「啊,對了……」

  蔡靜涵接過帕子,擦拭手指的殘渣,讓阿秀掀起窗帘。

  那庶女這才看清了車內主人的模樣。

  頭髮只是簡單用一支素色玉簪挽起,除此之外再無它物點綴,素凈著一張臉白裡透紅,輕飄飄地一個眼神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眼中的不甘、狠毒壓抑不住,就要翻湧而出,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她徹底慌了神。

  「我確實記著一件事與你有關。」蔡靜涵靜靜地看著那女人的雙眼,接著說道:「你與宮中那位蘇嬪應當是舊時吧,我記得這雙腿出事那日,她還是你的丫鬟,這一飛衝天后,怎得也沒想帶著你一起呢……蘇嬪可真是不厚道啊,你說,是不是?」

  那女人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乾澀,一時間竟是發不出聲來。

  像是隔了許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牽扯著嘴角,露出難看的笑容,道:「姑娘……姑娘在說些什麼,我怎麼什麼都沒聽懂……」

  她越說底氣越足。

  不可能的,那件事情做得如此隱蔽,再加上有那一位的掃尾,不會出問題的!

  「既然姑娘不想救家父,那也不要隨意污衊他人,是小女子瞎了眼,以為姑娘是個良善的。」說話間她雙手撐地,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接著說:「既然如此,小女子就告辭了!」

  話一說完,她不敢看車內的那雙眼,轉身就走。

  「不著急,我都記著呢。」蔡靜涵低垂著眉眼,話語清晰地傳進那人的耳中。

  她這人呢,沒什麼優點,心眼小得很,睚眥必報的那種。

  ——

  國隱寺里,蔡靜涵一行人在專人的引導下進了一處小院子。

  現在小年剛過,基本沒人會想著在寺中小住,正好可以安心住下。

  自此,蔡靜涵每日帶著阿珠阿秀,旁聽僧人們的早課,然後在佛像下抄寫經書為家人祈福。

  若是累了,便去拿株千年銀杏樹下小憩片刻。

  如此周而復始,除非雨雪天氣,否則從不間斷。

  喬氏在僧人的帶領下找到她時,她正從地上撿拾枯葉準備用來做書籤。

  直到阿珠提醒時,蔡靜涵才在錯愕間抬頭看向喬氏,心下有些納悶。

  這才剛過五日,怎麼就來了?

  蔡靜涵將手中的葉片放入阿秀提著的小筐中,擦了擦手,讓阿珠推她過去。

  認真瞧著,蔡靜涵才發現,喬氏身後不遠處還站著兩人。

  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一位身姿挺拔的青年,兩人均是一身青衫布衣,氣質不凡。

  只是不等她多想,喬氏就已經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一陣噓寒問暖。

  「娘怎麼今日就來了?」

  「怎麼,你這小沒良心的,不念著我和你爹也就算了,還不準娘來看看你?」

  蔡靜涵無奈地縱容喬氏的埋怨,幸而喬氏也沒說幾句,只因後面的事情更重要。

  「前些日子太子特地尋了神醫,昨日剛到,今兒個娘就想著把你接回去安心養病。」喬氏說著站起身,引著蔡靜涵見過身後那兩人。

  「這位就是宗江神醫,旁邊這位是神醫的徒弟元修竹,元公子。」

  蔡靜涵一一拜禮:「有勞宗神醫和元公子不遠萬里前來替小女子治病。」

  「太子殿下和太師大人誠心求醫,老夫深受其感。」

  「富月,你同阿珠一起趕緊將姑娘的行囊收拾收拾,阿秀在這裡伺候。」喬氏讓跟來的婢女上前幫忙,吩咐后又說:「神醫和元公子正想要在國隱寺參拜一番,正好等她們收拾好就能走了。」

  蔡靜涵頷首,乖巧地跟在喬氏身邊。

  一行四人,除了蔡靜涵身後的阿秀,其他的僕人皆遠遠地跟著。

  喬氏走到殿前,尋了位僧人引路,免得衝撞了佛祖。

  一路上蔡靜涵只是安靜聽著喬氏同兩位神醫交談,並沒有參與談話的意思,

  上午抄寫的經書還在瑞安殿中,但願阿珠莫要忘了取。

  最近宮中也沒有傳來消息,也不知蘇嬪過得如何,算算時間。

  這個時候她應該是知道,這輩子無法再育有子嗣了吧。

  一個沒有子嗣的女人,又得罪了淑貴妃,這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畢竟蘇嬪也只是一枚可以隨時替換的棋子罷了,沒有了蘇嬪,還有其他的人可以用……

  「姑娘可是身子乏了?」清冽的男聲拉回了蔡靜涵的思緒。

  她抬頭看著微微俯身,面容俊秀的元修竹,彷彿是沒想到這人會同她說話。

  只是良好的教養讓蔡靜涵立刻調整了狀態,微笑回道:「並無大礙,多謝元公子關心。」

  前方走著的喬氏和宗神醫似是沒注意身後兩人的落後,只跟在僧人身後專心參拜神佛。

  蔡靜涵和元修竹只站在殿外候著。

  「我原以為醫者自是不信這些的。」

  面對蔡靜涵好奇的發問,元修竹雙手負在身後,看著殿里上香的師傅,眸色一時間被灰色掩蓋,低聲道:「家師這一生救人無數,可到底還是有不少人是回天無力,每每看著病人受疾病折磨而亡,師傅他老人家總會難受一陣,是以每每遇到寺宇,他老人家總要靜心禮佛,然後再替人治病。」

  「宗神醫……當真擔得起神醫二字。」

  蔡靜涵心中敬佩,看著殿中老人挺拔健朗的背影,敬畏之情油然而生。

  「莫要擔心,姑娘腿疾一事,夫人已同師傅說明,元某和師傅定當儘力而為。」

  蔡靜涵只是笑著沒有接話,她已經不在乎這雙腿了。

  就算能治好,行走間也定然會留下跛瘸的痕迹,倒不如坐在輪椅上來得自在。

  元修竹以為蔡靜涵心中仍是擔憂,忍不住開導著:「今日一見,姑娘氣色比元某想象中要好上許多,想來醫治起來倒也方便些。」

  師傅同他說過,有些病人不僅病在其身,更是鬱結於心,哪怕身體治好了,這心病不除,到底還是不算得好。

  「多謝元公子開導。」

  這時喬氏和宗神醫從殿中出來,看著門口這兩人相處氣氛似是極為融洽。

  喬氏心中千迴百轉,笑眯眯地問道:「寶兒同元公子在聊些什麼,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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