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餘麗麗的事情像是按了暫停鍵，既沒打電話給我也沒再來辦公大樓。
??這事被妹子知道後她反還遺憾，常在我麵前詭秘地問：“傷心不？想她不？失望不？”我氣得是懶得理她。我真不明白，她怎麽就沉迷於玩火了呢？雅婷也好不到哪裏去，同樣是拉著妹子刺激我：“哎，石磊，餘麗麗那麽漂亮又有錢，又比我倆年輕，你怎麽就不心動呢？你不會是生理上出問題了吧？要不要去檢查？”
??我無話可說，隻得由著她倆隨時拿我開心取笑。惱火的是梅枝和麗萍很快也參與進來，我真是煩感：那寧靜平淡的生活怎麽就不存在呢？
??韓姐今年春是真正的迎來春天。學校一位教手風琴的老師從她出現就注意到了她，看著她一天天的變化，看著她一天天變得年輕漂亮，看著她的溫柔與勤勞有增無減。這位即將四十四歲姓馮的男子是學校不遠處第九中學的初中部化學老師，五年前因胃病和後來胃部手術休假兩年，妻子也因眾多原因與他離異，留下十一歲的女兒。
??馮老師僅教兩個班化學課，工作屬於較為輕鬆。來雅婷藝術學校教手風琴既增加了收入也充實了生活，現與已讀高二的女兒一起生活得也是有滋有味。他認定韓姐後，便常來學校陪韓姐在菜園做事，兩人也從認識到了彼此了解。今年三月時，馮老師便對韓姐提出希望兩人能走到一起。韓姐覺得馮老師為人很好，還是個知識分子，考慮幾天後便答應了他，並在清明時帶馮老師一起回鎮上給亡夫上了墳。
??這些我們都不知道，隻是他倆辦完結婚證後韓姐才與我們說明。我們都為韓姐高興，希望她能有一個幸福的下半生。隻是葉風知道後接受不了，兩天沒有理媽媽。他深愛著自己的爸爸，忘不了爸爸生前對自己的愛！他認為媽媽是在拋棄爸爸和自己。兒子的抵觸讓韓姐極度為難，打算為了兒子取消與馮老師的婚姻。
??我認為葉風不是蠻橫與叛逆，隻是固定了爸爸媽媽是一起的模式，在他心目中爸爸永遠都是存在的。所以，他忽視了媽媽需要幸福，需要新的開始！我隻告訴葉風他現在還小，很多事情還不明白，不是他的錯。我隻是提醒他，若是這次破壞了媽媽的幸福，今後他會痛悔一生、愧疚一生的。人生有很多事情隻能後來才會明白，問題是到明白時一切都已無法挽回，隻有後悔的份！
??我的話讓葉風很震驚！他不明白問題怎麽會有如此嚴重？他考慮一周都沒想通。但為了避免今後自己後悔和傷害到媽媽，他主動對媽媽講自己不再堅持反對，但絕不會與他們生活在一起。我覺得能這樣已夠不錯了。現在新婚都是困難重重，二婚又怎不會是難上加難呢？我堅信葉風今後會為自己的決定而感到慶幸！因為我覺得馮老師很值得韓姐依靠，也相信他倆下半輩子能夠幸福！
??這晚，我們幾人特意叫韓姐來樓上客廳商談婚事。韓姐像個女孩樣羞得不敢抬頭看我們，她說雖然確定為五一結婚，也就是幾位親朋好友在一起吃餐飯而已，僅訂了五桌酒席。我沒多說，隻是以娘家兄長的身份給她二十萬現金作為嫁妝。怎知韓姐驚嚇得大哭說什麽都不接收，最後是在妹子和雅婷她們輪番勸了半天才答應接收十萬。
??我們也懶得繼續相互推斥，隻是叮囑她這裏就是娘家，每一個人都是她的親人。也提醒她嫁過去就是當媽媽的人，還要操持那邊的家。所以，今後每月就領取兩千五百元的生活費用。這個數字也是我考慮再三才確定下來，免得再次嚇到她。盡管這樣韓姐還是拒絕，她說和馮老師都商量好了，他每月給她三千元作為家庭開支，再加上自己一千元夠了。同樣是拉拉扯扯到最後才確定為每月兩千。
??我見離五一還有一周，便交待賈芳和韋藝負責一切，妹子和雅婷配合！她們四人倒是圖簡單，僅是和韓姐一起去了九中馮老師家看看，隨後就指定一家大型家電商場將馮老師家裝上新空調、抽油煙機、熱水器，沙發、彩電、冰箱和電腦換成新的，再給讀高二的女兒送了一台筆記本電腦，最後再把所有床上用品徹底換了個新。使得馮老師女兒放學回家還以為走錯了門！
??韓姐和陳安雅終於組建了家庭，韋藝繼續一人住著她設施齊全的三室兩廳。雅婷她們催促韋藝抓緊一點，別死守著單身想法。韋藝笑道，若是出現像我這樣的人她一定會考慮，哪怕是做小的也行！氣得姐妹們集體怒罵她：你想得美！
??仙女湖度假村開發項目報告再次放在我辦公桌上，我這次感覺還屬滿意。對丁力偉和莫非凡補充了一些我的意見，讓他們再次集體商討後確定。這總投入過兩億的項目，我希望他們慎之又慎！越細越好！爭取麵麵俱到！同時要他們再出一個平麵規劃草圖。
??度假村的事情讓莫遠程知道後很是憂悶。兒子考察也做了，女婿也參與其中研討，前後周折了幾個月，最終方案還是通不過我這關。都說地球離開誰也會轉，但莫氏集團若是離開了我會不會轉回到以前呢？他再次失望地看著兒子。“非凡，我還是對你要求不高，你若能有磊兒一半，我就阿彌陀佛了！”丁力偉聽了這話也是愧疚難當。
??“香梅你細心點啊！要多關心磊兒，你看他現在忙得，這段時間都瘦了。你們也要多介入一些集團事務，別什麽事都看著磊兒一個人。”母親郭夏蓮說。
??兩天後，更改方案再次呈來，我仔細看後覺得完全可行了。要莫非凡交給設計院汪建民那，並提議由設計一室和設計二室各安排三人負責設計，兩套設計圖到時擇優選用。曾麗萍隨即代表設計一室主持設計，小湯毛遂自薦由他負責設計二室的設計。
??下午，賈婷玉交來一份未來新五星級酒店的管理經營細節和對目前酒店各種不足的整改方案。我看完這八頁的方案後是拍手叫絕！麵對這漂亮清純又是才華橫溢的姑娘，我一時還真不知該怎麽安排她才好。
??“商業部情況怎樣？”我問。
??“如你所願，一切都好！網絡技術部的作用也是越來越大，每個部門我都配備了後備人選。”她說。
??“那你就準備對酒店實施整改吧！我會給你提供一切便利！你有信心做好嗎？”我問。
??“你要說喜歡我！”賈婷玉孩子般嘟嘴扭起來。
??“喜歡，非常喜歡你！行了吧？”我說。
??“那你還要抱我轉兩圈。”賈婷玉繼續嬌鬧著。唉！這些丫頭要沒這些該多好呀！我抱起她轉了三圈才放下，她樂得像朵盛開的桃花笑燦燦地離開。
??下班前，人資部的任命通知震驚所有員工。賈婷玉被任命為董事長助理兼集團副總經理，月薪一萬！商業部助理錢修遠任命為部門經理。媽呢！賈婷玉這幾連跳就到頂端了，眾人驚呼！
??周一上午，副總經理賈婷玉帶領兩名助手進駐愛麗絲國際大酒店開始了酒店整改。酒店外麵看上去是一切如故，裏麵卻是劍拔弩張。一周下來，采購部、設施保全部、財務部、餐飲部、維修部等負責人被辭退，采購部經理屬開除，另12名有汙點員工也被辭退。隨後，愛麗絲酒店招聘啟事張貼，所有人員由賈婷玉親自麵試。僅僅半月，酒店煥然一新，井然有序。
??酒店改組這事讓莫香蘭和莫非凡是慚愧之至，莫香蘭在父親麵前認真地做了檢討，認為自己的管理工作還是漏洞百出，工作方式也是墨守成規，缺乏更新與突破！莫遠程隻是很乏力地說一句：多看看，多學學吧！但願你們能知恥而後勇！
??從四月以來，我爸就開始在菜市場尋找賣小雞小鴨的商販。隻是一直沒找到賣灰鵝的，好不容易看到一次賣小鵝的人，卻發現是外地品種白鵝。與潘叔一起還騎自行車去了20公裏外的鄉鎮趕集，但依然是空手而歸。這天，我帶劉曉曉與兩名工程技術人員去縣城工地巡查，路上一鄉鎮正好是趕集，擁擠得是寸步難行。
??小車好不容易走出來我正要加速，卻看見一老奶奶老爺爺坐在大樹下像是賣小鵝和小鴨。直覺告訴我，那小籃裏應該是我想要的灰鵝，我靠邊停車便向他倆走去。果然，那長竹籃裏麵正是我想要買的小灰鵝。
??“大爺大媽，您倆怎麽在這賣小鴨和小鵝呢？”我問。
??“去前麵賣要收錢，在這裏圖清閑。”大爺說道便哆嗦著卷起紙煙來。
??“請問這鵝多少錢一隻？”我給他裝上一支中華繼續問。
??“小夥子，你這城裏人問這幹嘛？我說四塊一隻你會買嗎？你就是買得起也喂不了呀！別糟蹋它們了，它們好歹也是一條命！”大爺點上我給的中華香煙說。
??“您放心吧！我們家有一個小院，喂十幾隻鵝沒問題！大爺，這十二隻鵝我全買了。”我邊說邊要過來看熱鬧的技術員小張去集市幫我買一竹籃來。
??“你喂過鵝？”大爺問。
??“喂過一次，喂了三十二年，它們去年底才死。”我傷感說。
??“喂了三十二年？天啦，我活了76年才聽你說有這回事，我們農村能喂上三年都少見！”大爺大媽都驚看著我。
??小張很快就買來竹籃，我將鵝鵝裝好後便給了大爺一百元幣離開。“哎！小夥子，我還沒找你錢呢！”大爺在後麵喊，我微笑轉身向他揮揮手便上車繼續前行。路上，我懷舊地給車上幾人說起我家鵝鵝的故事，他們聽後都大為感動，劉曉曉馬上就把裝鵝鵝的籃子擱在身上。“鵝鵝，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們的媽媽！”還別說，那天都是劉曉曉細心照看著鵝鵝。回來送她到小區門口時，她還哭著對鵝鵝說有空一定會去看它們，要它們都乖乖！切不可忘了媽媽！
??鵝鵝回家讓妹子高興得發狂！吃飯都是到外麵和鵝鵝在一起。她又像小時候對鵝鵝那樣，天天晚上都將鵝鵝放在床旁邊和她一起睡。每天早上再提著籃子將鵝鵝放入鵝棚，還叮囑沉睡在草地下的鵝鵝們要關心弟弟妹妹，等它們長大了就跟著一起回家。妹子沒課時就開車回來給鵝鵝們拌料喂食，看它們在盆裏遊泳，陪它們一起玩，再一個個的愛撫。還要希希望望它們必須照看好鵝鵝，不許家裏的雞欺負它們，更不許有野貓或大老鼠來。
??周末時，思念鵝鵝的劉曉曉騎電動車到來，陪鵝鵝玩了一整天。姐妹們都很喜歡這位聰明漂亮、清純可愛的小妹妹，很快就玩到一起。隻是在說起鵝媽媽時，劉曉曉一本正經地說她最先當鵝媽媽，妹子是後來才當上的，應該屬後媽。劉曉曉的話把嶽母都逗得哈哈大笑！說這些女孩子實在是太可愛了，因為她接觸過賈婷玉和趙靜。
??第二個周末，賈婷玉和趙靜也騎電動車來了。她們既喜歡這學校，也喜歡這六隻狗狗，更喜歡這群鵝鵝，個個都要當鵝媽媽！
??因為鵝鵝，劉曉曉、賈婷玉和趙靜不僅住進了韋藝房間，每晚也開始學習舞蹈。她們三人的基本功都還好，劉曉曉的鋼琴彈得也不錯，韋藝說她們繼續練習自然會大有提高。姐妹團是越來越大，家裏也是越來越熱鬧。包括嶽母都清楚這新三姐妹個個都暗戀我，覺得沒必要回避這些，該來的遲早都會來，不如就這樣自然地共同麵對！
??鵝鵝們一天天快樂地長大，它們好像很慶幸能有這麽多愛自己的媽媽和哥哥姐姐。所以，無論是哪個出現或叫喚它們，鵝鵝一定會歡快地迎過來，用如笛般的童聲唱著最動聽的兒歌。妹子有天激動得環抱著竹籃對我大哭：哥，我的鵝鵝回來了，這就是它們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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