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這次貴州之行，我既要照顧因斷奶出現不適的莫香梅，又要顧及妹子和嶽母的感受。這讓看明白的妹子很痛心！覺得我活得像個感情奴隸，實屬可憐！梅枝、雅婷和麗萍也寬慰我不要顧忌太多，做好一個真正的自己就行！
??集團的事情都還處理得很好，仙女湖度假村的設計最後是兩組綜合其優點後才確定。在劉曉曉的配合下，我對玻璃製造和設計院技術人員做了最後麵試，總共24人入選。玻璃製造12人，設計室6人，技術部4人，預算部2人。
??已當爸爸半月的莫非凡滿臉幸福地來到我辦公室。我們外出旅遊才兩天，宋曉玫則順利產下一女孩。我對水泥廠收購進展一事的匯報提了些意見與要求後，便叫上嶽母、梅枝、汪建民和麗萍一起去了宋曉玫娘家看她們母女倆。快中午時，妹子、雅婷、賈芳、韋藝和陳安雅也一起到來，共同祝賀夫妻倆喜添千金。
??鵝鵝長大了許多，也開始長出粗毛，且個個精神健壯。韓姐告訴我，這半個多月劉曉曉是精心看護著鵝鵝們，每天早中晚都是她親手喂食。鵝鵝現在對劉曉曉和妹子是最親昵的，雅婷都笑話她倆還真是一個前媽一個後媽。
??莫香梅每晚都會帶莫岩來學校遊泳，她希望莫岩能適應水和早日學會遊泳。這也是為了他的安全和滿足他喜歡玩水的嗜好！今年開始，遊泳池便多了莫香梅、劉曉曉、賈婷玉和趙靜穿著比基尼出現在我眼目。坦誠地講，她們真的是非常的好看！我盡量專心帶著莫岩在泳池中歡鬧，排斥這些幹擾和接受遊累的女兒們依靠著我休息。
??我又開始出現斷斷續續的頭痛、頭暈、耳鳴和視覺模糊等現象，這不得不讓我懷疑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我決定周一單獨去醫院體檢一次，免得讓家人擔心！周五下午，賈婷玉、趙靜和劉曉曉一同親密進來，交來的文件、方案和數據分析很讓我大悅！便和她們一道商談相關問題。隻是忽然之間，她們竟像時鍾指針一般慢慢地橫著漂浮在我眼前，說話的聲音也變成回聲一樣。我正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可整個視覺像拉下幕布般一片漆黑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這天下午三時四十九分，整個莫氏集團辦公大樓像是遭遇一場大地震。在劉曉曉、賈婷玉和趙靜三人驚恐萬狀的哭喊下，辦公大樓頂層首先發生了“大地震”！董事長昏倒了？？聽聞叫喊的莫香蘭第一個衝進辦公室，見坐在地上緊摟著我大哭的劉曉曉和賈婷玉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叫趙靜撥打120後莫香蘭便跪抱著我哭問：“石磊，你怎麽了？石磊，你可別嚇我們啊！會嚇死人的！石磊，你聽到沒？石磊！”隻是我依然昏迷不醒！
??整層樓的嚎啕大哭和一傳十十傳百效應，辦公大樓各部門很快就全知道我昏迷過去這一驚天消息！到來的嶽母、汪建民、莫香梅、梅枝是悲驚得大聲呼喚我。時間長了，嶽母開始在巨悲中冷靜製止了所有人哭喊。“都別吵了！等醫生來吧！大家也做好心理準備，石磊這次可能是出大問題了！”嶽母說完便流下兩注熱淚。
??我醒來時已過了下午六點。盡管我被安排在一獨立大病房觀察，但裏裏外外都是滿滿的人。病床兩邊坐著妹子、雅婷、嶽母、梅枝姐妹、麗萍、莫香梅和賈芳，站著的是莫香蘭、丁力偉、莫非凡、葉明君、亦軍、劉曉曉、賈婷玉、趙靜、餘麗麗和放學的兒女們，門外是汪建民夫婦、曹建輝、徐子茵在勸說眾多的員工回家。幾個父母親是沒人敢打電話通知，我哥和左思敏是在擔憂與驚慌中被遺忘，雷金標和林芳蓉因正是忙碌時間沒被通知，方圓和康華在趕來的路上。
??“咦，我怎麽就睡著了呢？看把你們嚇得。”醒來的我雖然感覺自己不妙，但還是無事般說了一句。
??妹子見我醒來，摟著我不停地親吻也不停地流淚：“對不起！我的石頭，真的對不起！我太忽視對你的關心了，我不是個好妻子！對不起！對不起、、、、、、！”
??“小傻瓜，別這樣啊！會嚇著孩子的。”我安撫著妹子，笑看著兒女們！“爸爸隻是不小心睡著了，沒事！”我的話反讓晚秋帶頭大哭起來，女兒們都過來親擁著我。“爸爸，我的好爸爸，您可不能生病呀！嗚、嗚、嗚、、、、、、”
??兩位醫生進來，見滿屋人很是為難，不知該和誰談。明白的嶽母叫著妹子、雅婷、梅枝姐妹和莫香梅隨醫生去了辦公室。我是後來知道在醫生辦公室，兩名醫生指著燈箱上的膠片很是遺憾地通知家屬們做好心理準備，因為已確定我是屬於腦腫瘤患者。希望這直徑約六毫米的腫瘤是屬於良性，若檢查化驗結果是屬惡性腫瘤，那他們也愛莫能助了。
??醫生的話當場就把雅婷嚇昏，除了嶽母保持著最大的鎮定，其它人全呆立在原處。嶽母覺得沒必要隱瞞我，那樣神神秘秘的反會增加我的疑慮和精神負擔。要文凱和晚秋帶上弟弟妹妹回家後就對我直接講明了病情，還做出是良性腫瘤就去省城手術，若是惡性腫瘤就一定去北京、上海或國外醫治的決定。
??我看著一個個被嚇得神魂顛倒的兄弟姐妹們笑道：“別怕，一定是良性腫瘤！沒關係的，做完手術就沒事了。莫非凡，你們先回去吧！別讓爸媽他們擔心！餘麗麗，真不好意思，也嚇到你了吧？劉曉曉，你負責帶她們都回去，明天還要上班呢！放心吧！我沒事的。”
??“老大，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啊！嗚、嗚、嗚！”劉曉曉幾個哭著準備離開，我突然又叫住劉曉曉：“好了！別再哭哭啼啼的！我餓了，一起去個好地方先吃飯！”
??晚飯後，我親自送劉曉曉她們上餘麗麗的車。劉曉曉突然轉身抱住我說：“老大，我愛你！好愛好愛！你若萬一離開，我一定陪你一起走！生不能相愛，那就在陰曹地府愛他個轟轟烈烈、天長地久！”她堅定執著地看我一眼後再上車離開。我認為這應該是屬於她對我有一種好感衝動而已！
??在電話裏醫生同意我回家，但出現頭痛或頭暈眼花症狀就回觀察室好。孩子們見我又是穿著西裝像往常一樣回家，心境好了許多！晚秋給我削了一個香梨便蹲在我身旁依著我，她不敢坐在我身上。我第一個抱起她坐在我腿上，玉珊和其他女兒們馬上就圍繞我的四周。一陣歡鬧後，孩子們放心地回到各自地方開始了學習。
??雅婷父母向國清與全思瓊帶著怨氣進來。“今天是誰帶頭不回家？嗯！丟下我倆和孩子們吃一大桌菜，明天都給我老老實實吃剩飯剩菜！真是越來越沒名堂了！”見我們都不說話以為是理虧，向國清便帶著老伴回了自己的套房。
??今晚莫家的晚餐，對莫香蘭、丁力偉和莫非凡而言簡直是一場酷刑。告訴父母吧！怕他倆一時受不了；不告訴吧！今後知道了不生吃活剝他們才怪！前後左右權衡半天，丁力偉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待丁力偉心情沉重地把事情說完，莫遠程坐在沙發上便發了呆，郭夏蓮則急得大哭非要去醫院。
??“唉！我就知道沒那麽多好事情來我們家！夏蓮你也別哭了，沒用！靜下心好好想想辦法吧！他的最後結果什麽時候出來？”莫遠程問。
??“周一下午。”莫香蘭回答。
??“我現在給你們說清楚，救石磊我會不惜一切！我這把老骨頭就是踏遍地球也要求得一人來救他，哪怕是變賣莫氏集團也在所不惜！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莫遠程極為嚴肅地說，聽者無一人反對。莫遠程隨即又給女兒莫香梅打電話谘詢我目前情況，得知我已回到學校暫時無事，他立刻要求我明天中午必須回家。
??那晚，妹子抱著我整夜沒睡，她不敢想象這世界若是沒了我，自己能否存活？誰都無法入睡，也無法平靜。次日一大早，個個都是麵帶憔悴，讓到來的韓姐大吃一驚！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早上的雅婷也顧不得梅枝在這，盡量輕描淡寫地給左思敏打了電話。不到二十分鍾，我哥和左思敏急火火地到來。聽雅婷說完經過，左思敏急得拉著我哥哭問：“石峰，我們該怎麽辦呀？”怎麽辦？誰能說出該怎麽辦？
??見我還要去集團上班，左思敏又急又氣地坐在了地上哭喊：“你這混蛋，不要命了！”當左思敏又對我哥發火說怎麽不製止我時，嶽母平靜地要左思敏隨著我。告訴她我就是這一周上班也無大礙，況且集團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安排好。由莫香梅開車，我、嶽母、梅枝和麗萍一同前往集團上班。
??整個集團辦公大樓充滿了不安與擔憂！幾名保潔員也低沉個臉議論著集團的事情。外麵的烈日怎麽也趕不走這樓內的陰霾，和一股反常的陰冷。員工們既擔心我的身體狀況，更擔心莫氏集團的未來。上午的管理人員會議由我親自主持，我明顯地看到他們個個都吃驚地看著我，仿佛一夜之間我來自於另一個星球。
??我坦誠地告訴他們我的真實情況，並風趣地解釋是因為一隻可惡的蚊子叮咬了我的頭造成。還要他們在生活中注意防蚊防蟲，避免出現我這種情況發生。在一片笑聲中，我欣慰地感到員工們放鬆下來。隨即交待他們今後要相互之間配合好、團結好，要清楚各自身上的重任與職責。我依然在繼續工作，隻是變換了一種形式而已！
??會議結束，整個辦公大樓氛圍即刻出現好轉。回到辦公室，莫遠程、郭夏蓮、嶽母和梅枝在等著我。“磊兒！求你別讓媽擔心好嗎？把事情交給香蘭和非凡，下午就別來了啊！聽話！”媽媽郭夏蓮心疼地愛撫著我說。
??“石磊，這事不能繼續瞞著雅婷爸媽了，不然會鬧大的。哥姐那裏我晚上時告訴他們，順便也通知林芳蓉和雷金標。”嶽母說後，我和梅枝點頭讚同。
??“回家吧！一起商量一下。”莫遠程說完就起身。莫香梅已將工作交給助理負責，自己早就在停車場等候著我們。
??放下電話的雅婷努力地去了父母套房，將我的詳情告訴了他倆。向國清聽後拍桌大怒：“你糊塗啊！出這麽大的事你竟然膽敢瞞著你老子！你負得起這個責嗎？簡直是愚蠢！葉明君這個蠢小子也是一樣！老子明天再找他算賬！”罵完便撥通了電話。“我是向國清，請你立即派兩名腦科專家來朗州市！馬上！”隨後繼續撥打電話：“請你通知市人民醫院將昨天下午一名叫石磊的腦腫瘤患者所有資料備好，兩名腦科專家最遲明天上午到醫院一起會診！”
??周一上午，通過對我的所有檢查與化驗結果論證和對我本人詢問觀察，會診結果為良性腦腫瘤。但必須要盡早做手術，以免惡化。經過一番研討，最終確定去上海做手術。當晚，一大家人匯集在學校商量具體細節。最後確定由妹子、雅婷和莫香梅陪我去上海，方圓護送。手術回來後在莫遠程家休養，因為那裏的環境與空氣要優越於學校。
??雖然是良性腫瘤和做了手術安排，但我爸媽還是兩手不停地發抖。腦手術？我媽少有的顫抖地抱住我說：“石頭啊！你小時候就知道折騰我和你爸，哪知幾十年後你又來一次這麽大的。你這是要嚇死我們倆呀！”
??上海醫院很快就做了安排，通知我在八月十二日去醫院住院。八月七日，餘智勇和董鬆林一行八人回國。哪知回到集團就聽到這樣的晴空霹靂消息，兩人當即就到醫院看我。他們懇請我安心的去做手術，玻璃製造這一塊有他們倆！並祝我手術成功，早日康複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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