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進入寒假，孩子們都被雅婷媽媽安排好音樂會的角色。董青青、玉珊、妹子和莫非凡，分別獨唱《萬泉河水》；雷茜霞獨唱《北風那個吹》；晚秋獨唱《絨花》。唐果和驕陽扮演喜兒和大春舞蹈；劉曉曉和賈婷玉雙人舞《絨花》；熟練芭蕾的莫香蘭雙胞胎女兒丁思琪、丁思雯和唐果、玉珊、晚秋五人表演一段《紅色娘子軍》芭蕾舞；其他人全部作為紅軍表演者。演員最多時達70人，音樂演奏人員32人，合唱演員46人，陳安雅負責整晚鋼琴演奏。
??這場原定於元旦演出的音樂會，為了讓孩子們都能參加，特改為大年初三晚七點半演出。所有排練已基本結束，演奏和舞蹈演員隻是繼續熟悉而已。雅婷為音樂演奏指揮，韋藝和宋曉玫為演出導演。
??輕車熟路的晚秋和文凱依然沒改變假期安排，兩人白天去學駕，晚上排練節目。我去了幾次排練現場，無論是音樂演奏還是演員表演，讓我對演出成功充滿了信心！也驚歎雅婷藝術學校這些年來的成就，還真是人才濟濟！隨著演出時間的臨近，所有服裝與道具已基本備齊，隻是紅軍戰士的道具步槍還差二十多支。葉明君主動請纓，馬上去軍分區借來二十多支新兵訓練用步槍。隻是軍分區領導們趁機要求，必須要給他們安排三十人特座。
??初二上午，雅婷接到電話，市政府也要求提供30個特座，說是新市長要親自出席。雅婷藝術學校演奏大廳主要是以訓練為主，所以我設計時考慮最多座位隻有352個。當時，鑒於學校近600名學生要求觀看和莫氏集團行管人員近100人觀看，計劃是初三和初四演出兩場。沒想到很多市民知道後也要求觀看，我們隻好延長演出一天。
??初三晚上終於到來，從雅婷到董青青都沒有絲毫的緊張。當我宣布，回顧曆史藝術經典音樂會正式開始和報幕員趙靜報完第一章節開始時，帷幕在掌聲和音樂聲中緩緩拉開。一段精彩的娘子軍曆史片段舞蹈和合唱演員演唱完《紅色娘子軍》主題歌後，音樂開始緩和下來，燈光也開始昏暗。像是迎接一個嶄新的黎明到來，布景工作人員抓緊時間在不拉幕布的情況下快速布置好背景。
??燈光逐步明亮，一個新的畫麵出現，悠揚委婉的音樂如遠方的春風柔和吹來，一曲笛聲逐步突出。隨著笛聲的節奏，身著當年老百姓服裝的董青青拿著鬥笠可愛的出現，稚嫩的聲音讓觀眾如聞銀鈴。“萬泉河水清又清，我編鬥笠送紅軍、、、、、、”的歌聲即刻讓人陶醉，一曲唱完起舞而去。隨著音樂，玉珊舞蹈出現，用少女之聲重複演唱《萬泉河水》，如百靈清鳴、悠揚悠遠。即將唱完時，妹子飄然而出，母女倆共舞之時，台下是一片驚呼！“我的媽呀！這簡直是太美了！絕了！”
??妹子成年女聲的《萬泉河水》讓人如聞天籟，如癡如醉。到底是人美還是歌聲美？沒人能給出答案。台下的孫老師看後都激動得熱淚盈眶。“子茵呀！看看你亦暉姐姐，還是那麽的漂亮可愛！隻是我抱不動她了！”
??我也一樣，看得出神入化、思緒萬千。我像再次看到年輕的李阿姨笑著抱她走來，讓她爬向我要我抱抱；我像再次背著她離開幼兒園快樂地回家，聽她在我背後調皮地叫我石頭；又像再次聽到她呼喚著我，在我懷裏哭，懷裏笑，懷裏鬧，懷裏嬌、、、、、、歲月啊！你難道真的是一去不複返的流逝了？我該怎樣才能重新追尋到你？
??我走向後台，剛表演完的妹子正和女兒嬉鬧。見我出現，兩人都驚喜地看向我。我過去緊摟著母女倆不停地親和吻，恨不得將時間定住才好。“你怎麽了？”妹子撫摸我的臉問。
??“想你了！”我繼續親吻著他倆。準備上場的孩子們對家裏大人們之間的親熱早已習以為常，隻是拉走了玉珊。
??台上傳來莫非凡沙啞的吉他伴奏的獨唱，勾起現代的人們去追憶過去的美與追尋未來的夢。是啊！萬泉河水無論怎麽流淌，它總是那麽的清澈，那麽的甘甜，和那麽的寬廣！
??莫非凡現代版的演唱讓音樂會達到高峰，很多觀眾都跟著唱起了《萬泉河水》。最後在合唱聲中，此篇章圓滿結束。沒想到扮演群眾的董青青在退場時不小心摔了一跤，鬥笠也滾得遠遠的。汪宏華見狀，立刻跑回她身邊將她扶起背上她快速離場。這有趣的一幕逗笑了所有觀眾，但觀眾們還是起立報以熱烈的掌聲。
??隨著趙靜報幕第三篇章開始，歡快悅耳的音樂聲響起。拉開帷幕，一幅藍天白雲大海邊的椰樹林便出現在觀眾的視野。一群娘子軍戰士在盡情嬉鬧，還把炊事員大叔拉著頑皮起來。隨著軍訓的命令發出，在晚秋和莫香梅的領舞下，一隊16人組的娘子軍開始了軍訓芭蕾。這是一段純音樂芭蕾章節，芭蕾舞班學員整齊熟練的表演讓觀眾們是暗自喝彩。
??我非常驚歎晚秋和莫香梅各種舞蹈的爐火純青，也為丁思琪、丁思雯、玉珊和唐果熟練地配合領舞而欣喜。文凱、驕陽、寒鬆和曹陽四兄弟穿插一段男性紅軍戰士的舞蹈同樣是精彩而剛毅，為此篇章芭蕾舞起到極好的點綴。最後在合唱的伴奏和全體群眾演員的配合下，此章節圓滿結束。全場隨即爆發出暴風雨班的掌聲和喝彩聲！
??起立鼓掌的新市長大聲讚歎：“精彩，太精彩了！這麽好的藝術大餐必須要讓廣大市民共享！小李，通知劇院領導準備安排初五和初六的演出，一切費用由政府全包！”軍區司令員馬上讚同，並當場索要50張票。
??音樂再次響起，雷茜霞清脆幽婉的歌聲傳出。“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當漂亮敏捷、表情豐富的喜兒唐果出現，觀眾們感覺自己都醉得飄了。
??“天啦！太美了，簡直是太美了！音樂美、布景美、舞蹈美、歌聲美、演員更美！”
??“真想不到我們朗州市還能拿得出這麽高水平的歌舞，雅婷藝術學校不愧是藝術學校！”
??“這難道都是業餘演員？不會是他們從外地請來的吧？”
??“瞎猜什麽呢？他們都是實打實的藝術學校學員！我女兒還差點沒選上參加演出呢！看見那第四個吹小號的沒？那是我外甥！”有人驕傲道。
??報幕落音，音樂響起。晚秋獨唱的《絨花》如溪水潺流在山穀間回蕩，身著軍裝的賈婷玉和劉曉曉翩翩起舞，如翠柳迎風、白鴿展翅。“好聽，真是太好聽了！真不知原唱李穀一聽到後會作如何評價？”觀眾繼續議論。
??最後的篇章是《黃河大合唱》。分合唱、女聲合唱、男聲合唱、再總體大合唱四個章節，雅婷她們將音樂變換成交響樂曲，更是生動而壯麗！所有演員都進入到大合唱之中，讓氣勢更加磅礴！
??隨著幕布拉開，鼓聲由低到高如龍吟虎嘯，觀眾仿佛再次聽到侵略者鐵蹄與戰車的踐踏聲。小提琴急促的音樂加上鼓聲的劇響，東北危機、華北危機、全中國危機、中華民族危機的時刻已經到來。鼓聲更是響亮緊湊，它既是全民族團結的戰鼓，也是不忘曆史的警鍾長鳴！隨著鋼琴、大號、長號、圓號、小號等發聲，管鉉樂曲更是高亢激昂。
??“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黃河大合唱》響徹整個演出大廳。跌宕起伏，變化多樣的演奏與合唱再次將音樂會推上高潮！激動的台下觀眾也全體起立加入到合唱中。一個被喚醒的民族，一頭喚醒的東方雄獅向侵略者發出充滿鬥誌的咆哮！中華民族是不可戰勝的！
??演出結束，雷鳴般掌聲經久不息！觀眾們都不想離去！市長和軍分區司令員上台接見前排演員，並向所有演員表示祝賀！
??初四與初五兩晚，在朗州市大劇院的演出因觀眾太多一半都滿足不了。象征性兩元一張的門票被炒到一百元一張，結果仍然是一票難求！連續幾天的演出也讓演員們凸顯疲憊。最後，在延長一天的演出再讓市電視台做實況轉播後才告一段落。
??這遠超預料的結果讓雅婷累得連續四晚都由我來照顧，她不斷抱怨是我引誘她上了賊船。孩子們也顯出了疲憊，梅枝姐妹、麗萍、莫香蘭、林芳蓉、賈芳、柳青她們連續幾天跟著忙後勤也是累趴了。
??隨著上班和開學，家裏便出現了眾多明星。六中是最熱鬧的，妹子不僅被老師們圍著糾纏不休，學生們還非要劉老師再唱一次給他們聽；麵臨高考的驕陽、寒鬆和曹陽，被同學們稱為軍哥；玉珊被同學稱為軍花；唐果被同學叫喚成喜兒；雷茜霞被稱為鬥笠妹；葉風和孟琴雖然是群眾演員，但同樣被同學在電視中發現，起名為配角兄妹。
??城東小學的董青青都來了大腕派頭，天天都被同學們眾星捧月般，董青青也被人改叫為清又清了。可能是汪宏華有些大眾化，沒有被老師和同學認出。
??劉曉曉、賈婷玉、趙靜和莫香梅四人就難得安寧了。得知她們都是莫氏集團的員工，人們幹脆就叫她們四姐妹為莫氏絨花。富二代和官二代們是前仆後繼地來辦公大樓外獻花求愛，最終是全軍覆沒。莫香梅當了媽媽，趙靜有了男朋友，劉曉曉和賈婷玉也許是沒發現心儀的人。
??我停止敷藥後時間充足多了，妹子和雅婷也常來辦公室看我。妹子在雅婷的勸說下有了辭去公職的想法，她打算等玉珊高考完後就辭職。妹子和雅婷越來越喜歡劉曉曉和賈婷玉她們，妹子為感情之事與劉曉曉和賈婷玉都單獨談過。她並不是找麻煩，而是站在女人的立場上與她倆分析和探討。
??她坦言，我現在已經為雅婷和香梅的事夠累的了，如果你們今後再介入，我隻會更累！哪還有什麽幸福可言？如果自己的愛不能讓對方幸福，那這種愛還有價值嗎？同樣，你們今後獨守空房的苦苦等待又有什麽生活意義？石磊是希望你們幸福！隻有你們都幸福了，他才會開心快樂！他疼你們，更是喜歡你們！因為你們都是他的驕傲！
??妹子的坦誠讓劉曉曉和賈婷玉感動得哭，劉曉曉抱著妹子大哭說：“對不起！我哪怕是像韋藝姐那樣默默無聞地愛著他也願意！等你和雅婷姐年紀大了，我再接你們的班。我必須要讓他有個幸福的晚年，他是最值得擁有的。到時，我不僅要照顧好他，還要照顧好你們這些姐姐們！姐，我現在也會做鹵菜了！”
??劉曉曉的話驚呆了妹子，她無言以對！當一個人癡愛對方到如此地步，那就是執迷不悟了！什麽叫鐵了心？這也許就是答案！妹子痛心地閉上了眼。這是什麽樣的感情呢？詞典裏會有解釋嗎？
??春節後的劉曉曉幾姐妹像變了個樣，撒嬌的現象少了許多。劉曉曉每天都會帶一個精致的保溫桶上班，上午和下午都會定時給我按摩，或由賈婷玉和餘麗麗按摩。上午十點和下午三點半，那是必須要喝她幫我熬製的湯。老母雞湯、鴿子湯、排骨湯、海鮮湯、魚湯等等，是不斷地變更。我不得不說她熬製得真好！
??她在按摩時吻過我說：“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每天都要喝我做的湯，喝到死為止！假如你死了，你的墓後就是我的歸宿。”
??我再次坦白地說，她的話讓我感動得眼發紅，也讓我更是無奈與惆悵！上帝啊！請問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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