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葉明君自從喝了我帶回家的草藥湯劑身體出現了明顯好轉，精神狀況也大有改觀。天天幫他熬藥的韓姐都說了他早該多注意身體！日子這麽好，一大家人又這麽和睦，萬一得了大病，你舍得閉眼離開嗎？
韓姐現在也學會了說人，包括我在內！倒是姐妹們發現韓姐越來越好看，經常圍著她問一些稀奇古怪問題。一些牽涉到夫妻間的隱私也拿出來問？今年有四十三的韓姐是害臊得怕了這些姐妹們。這個家第一害羞的是高敏，第二就是韓姐了。
雷金標和林芳蓉在春節前這一陣，每天都累得不想做飯，天天就近去梅枝家吃。自從麗萍姐姐姐夫離開後，眾多的老鄰居都想來鹵菜店做事，答應誰都不好。如果是招外麵的人進來，那這些熟人不鬧翻才怪！小蘇一再要求大家齊心協力度過這一段時間再講，切不可再給雷金標夫妻倆添麻煩了。不然，大家都準備喝西北風去。
嶽母也為此事煩惱，既心疼女兒女婿又無奈這件事該怎麽處理才好。最後是要他倆接受小蘇的意見，過完春節再好好商量此事。實在不行，就抽調食堂兩人去幫忙。
我受麗萍之托，和妹子一起去了她姐姐家看望侄兒和外甥女。兩兄妹見我倆到來都很心慌與愧疚，覺得很對不起我們這邊人。看到他倆已準備好春節物質，家裏也打整得還好，妹子便問起他倆的學習和未來打算。
年齡相差三個月的兩人同時回答，認真完成兩年半職業學院的學業，畢業後就一起去廣東打工。得知他倆一個是學習家具加工與設計，一個是學財會專業，我心裏便有了底。
“你們倆都要安心的努力學習，把書念好了我來負責你們的工作。要是畢業成績不理想，那你們倆隻能去外地打工了。”我隻想給他們一點壓力。兄妹倆聽我如此說教，當即表態一定會以優秀成績畢業。
妹子給了兩人各一千元現金和一張購物卡，叮囑他倆要學會安排自己的生活。同時告訴他倆，姑姑姨姨和姑爹姨父是因為還要在外地養病不能回來，春節後再來看他們。兩兄妹知道我們是真心關心他們，感激得一起送我倆下樓開車離去。
回家路上，坐在旁邊的妹子看著車窗外重歎一句：“天呐！差點毀掉兩個孩子！”
今年回貴州過春節可以說是陣容龐大。莫家院裏隻有餘麗麗和趙靜兩家人在，那也是因為酒店和會所春節不休息，趙靜和餘麗麗走不開。兩人都嬌鬧我回來後一定要好好的補償她倆，我馬上答應了。
學校裏隻有韓姐夫妻倆和馬自強留守，當然，還有每個班五名保安。狗狗中的希希望望和歡歡樂樂雖然在貴州老家，但還有六隻狗狗在家看護。這次白雪一家三口和郝好也加入了我們，大巴車是一路歡歌笑語地來到了貴州客棧。
在路口拐彎時，亦軍和麗萍帶著希希望望和歡歡樂樂等著我們到來。兩個狗媽媽呢？它倆是不可能缺席的呀？妹子和嶽母都好奇地問？亦軍和麗萍隻是說了一句回家就知道了。
見大巴車上下來這麽多人，一些還是新麵孔，花兒都嚇住了。她沒想到這邊家裏會有這麽多的人！她兒子喜鵲站在媽媽身邊也好奇地打量著。
屬於我們聚集的木屋內已擺好了四大桌菜，就等著我們到來後開席。我們確實都餓了，一個個都開始大口吞咽起來。我突然發現狗狗們都不在，這罕見的現象不得不讓我再次問起狗狗。
亦軍淡淡地說：“它們都在花園陪伴著自己的奶奶和媽媽。那兩隻狗媽媽死去一星期了，我們在它倆死去的地方就地埋葬了它們。希希望望和歡歡樂樂很傷心，天天都趴在奶奶和媽媽的墳上陪它倆，東西也吃得少。”
嶽母最先悲痛出聲，沒多久就抽泣自語來：“唉！我想起這狗媽媽以前就感動難過。我們第一次在這吃飯時喂那麽多好吃的，可它倆就是不吃一口，就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孩子們吃。第一次帶希希望望它們回老家，兩個狗媽媽還是如此。雖然希希望望都當了爸爸媽媽，可在它倆眼裏依然是自己的孩子。
哎喲！我又想起帶希希望望離開這裏的那天，兩個狗媽媽那個不舍喲！看著我們懇求般的搖尾！既舍不得孩子離開，又用目光懇求我們對它們的孩子好一點。再後來，它們接我們是越來越近，送我們是越來越遠。最後是到高速路口收費站前去接我們，送我們也都是幾十公裏了。它們哪還是狗啊！都成了我們的親人！我真的很想它倆！嗚嗚嗚！”嶽母靠著我忍不住痛哭。
聽媽媽靠著我低聲痛哭，妹子、雅婷、麗萍、梅枝姐妹和女兒們開始了哽咽和抽泣。
“好了，好了！回憶一陣，悼念一陣，難過一陣就行了！還是那樣，隻有活著的人繼續好好的活著，那才是最好的告慰！對這些不可改變的自然規律，我們必須要學會坦然麵對！心裏有它們，回憶中有它們就可以了！”雅婷爸勸慰大家。也要求我們喝米酒的喝米酒，喝果汁的喝果汁，一起開心起來！外麵的鞭炮也被文凱和寒鬆點燃，濃濃的年味蔓延四周。
由於這次來人太多，住滿兩棟專屬木樓還占用了客棧兩間雙鋪房間。每天父母們、兄弟姐妹們和孩子們三大幫人不知給這客棧、山間、溪水旁、小集鎮帶來多少笑聲。虎子開心得一會要我抱，一會要媽媽抱，一會要爺爺奶奶抱，一會要外公外婆抱，一會又要哥哥姐姐抱；第一次來的莫非凡和宋曉玫、劉曉曉一家、白雪一家和郝好，無不驚歎此處的山山水水和田園風光。莫非凡還即興吟詩一首：遠看青山近看溪，今生願在此鄉裏。米酒助興笑當歌，篝火飄香風傳樂！
“非凡，你是在搓粉絲嗎？”莫香蘭問。哈哈哈！
幾公裏外的小集鎮，我們每天都會開車去采購與遊覽。小集鎮的熱鬧和每天的變化，使我們百來不厭。與我們朗州市稀稀拉拉、冷冷清清的街道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我們像回到兒時春節那種歡鬧之中！簡單、快樂、樸實、豐富。
每晚的篝火都是在不同地方點燃，笑談嬉鬧的同時，烤紅薯、芋頭、糍粑和臘肉不時地引起爭搶。劉曉曉、郝好、莫岩、虎子、莫莉花、馬秋豔、白雪的女兒和陳安雅的女兒，都是我們的開心果！郝好是被媽媽們和姐妹們搶著親抱。她實在是太可愛了，雅婷爸媽是特別地喜愛劉曉曉和郝好。
愛買衣服的麗萍和雅婷在笑鬧中無意發現了什麽。
“哎！郝好，怎麽沒見你買新衣呢？身上全都是去年買的？”
“不都是好好的嗎？要那麽多衣服幹嘛呀？我家要在老家建新房，為我哥今後娶媳婦做準備，我現在每個月要給媽媽六千幫哥哥存上！”郝好隨口就說漏了嘴。這可是她爸媽一再交待不能對我們提起的事。
“你每月八千工資要給媽媽六千？”我關心問。郝好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但來不及了！
“你們幾個就知道瘋！就知道忙！認了這個小妹妹既不關心也不管！逛街購物也把她忘得一幹二淨。郝好，今後別理他們了！家裏修房和哥哥娶媳婦，大伯媽來管！”我媽緊抱著郝好滿是怨氣地看著我們。郝好因自己說錯了話，害怕得順勢就躲進我媽的懷裏不敢看我。
“你躲什麽躲？這麽愛隱瞞就別叫我們哥哥姐姐了！”我假裝生氣說。
“不！我不能沒有大哥哥和大嫂嫂！”郝好急得馬上跑過來摟著我就哭了。那傷心的樣子好像是我們真的不再理她一般。
“好了好了！郝好乖啊！大哥哥是逗你的，我們誰舍得不要你這個小可愛呀？”身邊的妹子和雅婷接過郝好安撫起來。郝好繼續孩子般的委屈大哭！
“郝好你聽好啦！回去就給你爸媽說我們都知道了，家裏建房和今後哥哥結婚的事全都由哥哥嫂子負責。我和嫂子也會抽空去鄉下老家看看，再確定修什麽樣的房子好。妹子你們幾個回朗州後就幫她買幾身衣服，看看她還喜歡什麽？我們家的女孩子必須要穿得漂漂亮亮！”
“爸爸，那我漂亮不？”在另一堆篝火依偎著媽媽的唐果跑來甜甜地問。
“廢話，我的女兒能不漂亮嗎？看看爹就知道了！”我摟著唐果親親著，賈芳聽到我的回答幸福得醉笑。這下可好！晚秋、玉珊、孟琴、雷茜霞、董青青都跑來抱著我問，我很快就被女兒們幸福地給埋了。郝好見狀是破涕為笑，莫香蘭兩個寶貝女兒笑得烤紅薯都掉在了地上。
最後，白雪的女兒敞穿著厚厚的羽絨衣屁顛顛地走來問：“舅舅，那我乖不？”
我激動得把她高高舉起大聲喊道：“乖！”
我更加地相信緣分。假如白雪那天不說出她爸爸上過越南前線，郝好最後不繼續堅持，賈婷玉第一次見麵再傲慢一點，趙靜的數據分析報告不引起我欣賞，莫非凡不在學校裏惹事等等，這一切交集都不會存在。是緣分，才讓這些眾多的因出現。
父母們繼續留在貴州的家，要我三月初再來接他們。回到朗州市，所有人便開始各自新年的工作與學習。我則兌現承諾，讓餘麗麗和趙靜幸福快樂了兩天。
三家水泥廠我和莫非凡巡察了一次，陶瓷生產工地也和汪建民仔細察看了一遍。劉曉曉告訴我，莫氏集團整個商業體係像一枝獨秀般的更加枝繁葉茂。在繁忙中，我忘記了鹵菜店的事情，但麗萍這天來辦公室提醒了我。
“哥，春節期間我哥嫂都去過侄兒外甥女那，兩人得知家裏的事情後都悔恨得跪下了。他們還一起去了墓園，在我姐墳前痛哭了一場，我們昨晚是在一起吃的飯。”麗萍的說辭讓我知道了她哥嫂目前的情況，隻是她姐夫下落不明，至今也沒出現過。
嫂子離婚後就躲去了自己鄉下的小姨家，整天在當地集點的茶館內打麻將。沒幾天就結識了一位銷售飼料比她還小七歲的帥哥。不知是情投意合還是臭味相投，兩人很快就扭在一起，並同居在帥哥鎮上的租房內。才過半月，帥哥拿了她十萬去做大買賣便悄無聲息了。嫂子這才明白，自己以前的男人再不好，也要比外麵的強。痛定思痛後就回到了市區的娘家，也開始想有沒有複婚的可能？
哥哥也是如此，天天在小區棋牌室打牌吃盒飯。十天後，與一位離異的牌場女子好上。才二十多天，他不僅快速花光了十多萬，私家車都差點被該女子叫來的人開走。哥哥很鬱悶地在家獨自喝酒，大醉一場醒來後才發現一切像惡夢一場。兩人初四那天在兒子和外甥女的住所碰見，很是坦誠地談了一次，結果都同意複婚。兩人也一起對外甥女保證，今後一定將她當親生女兒對待。
對這些低層次人群的生活方式我一直是不看不問不聞。鑒於還帶一點親，我便同意去做雷金標和林芳蓉的工作，重新將麗萍哥嫂安置在鹵菜店。雷金標和林芳蓉隻有兩點要求：一，不許重提配方的事；二，為避免不良影響再次發生，兩人一概不得參與零售和送貨工作，隻能在加工區域內上班。
落實了工作，兩人也很快辦理了複婚手續。夫妻倆都想不明白，以前一大家不是好好的嗎？怎麽後來就變得亂糟糟了呢？給父母上墳時，看到墓碑上那八個大字，兩人似乎也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