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7章 你是妖怪
金菊。
海邊小漁村。
一群漁民正圍著一台電視機，觀看著電視上直播的比武。
當看到星命自盡的場面之後，這群漁民們齊齊一聲驚呼。
「天吶！星命死了，他可是劍聖的弟子啊！」
「中原武林太可怕了，竟然有那樣強大的高手，他只用了幾耳光就抽爬了星命。」
「中原畢竟那麼大，人口那麼多，高手多也正常。我們金菊一個小國，比不上人家也是正常。」
……
漁民們不同於那些野心家，他們飽經風霜的臉上都充滿了對泱泱中原的敬畏。
當年東海之戰，中原的當世國將在東海全殲金菊海軍，當時的場面讓這個漁村的漁民們終身難忘。
當年海面之上，無數戰艦熊熊燃燒，升騰而起的黑煙將藍天都染黑。
海面之上儘是落水呼救的金菊士兵，一架又一架的金菊戰機被擊落。
漁民們永遠也忘不了，一個接一個被鮮血染紅的海浪扑打上岸，將一具具的金菊士兵屍體送到了岸上。
過多的屍體被大海送來堆積在漁村附近的海岸邊，漁民們根本來不及清理，導致接下來的幾天之中整個海岸都瀰漫著一股濃濃的屍臭。
從那一天起，這個漁村的漁民們知曉了一個中原男人。
當世國將！
那是一個不可戰勝的戰神，也是一個惡魔和屠夫，正是他將金菊艦隊全軍殲滅。
金菊人向來崇拜強者。
儘管當世國將重創了金菊，但是卻使得漁民們反而對他敬畏崇拜。
甚至對他敬若神明！
「怎麼這段時間感覺我們金菊向中原挑釁得越來越多？難道，是要打仗了嗎？」
「但願不要再打仗了，上一次我們金菊進攻中原卻慘敗而歸。這已經讓我們金菊的經濟到現在都緩不過氣來，要是再慘敗一次那麼金菊的經濟就徹底完了。」
「是啊，中原地大物博，我們金菊資源匱乏，根本就不可能是中原的對手。」
「要是當世國將不在了，那麼我們金菊還有機會。可只要當世國將還在一天，我們金菊就不可能贏。」
……
漁民們小聲交流著。
從他們的話和神態之中不難看出，他們對於當世國將的敬畏已經深深紮根進入了心中。
而在這些漁民之中，有一個渾身酒氣顯得醉醺醺的老頭正在看著電視屏幕。
「星命……死了呀。」
老頭開口隨意，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只見名老者渾身又臟又臭，看起來起碼有其七十歲，一頭鬍鬚和頭髮多年沒有梳理過導致猶如枯槁。
他背著一把古樸的三味線琴，手中還提著一個酒壺。
「殺他的人，是當世國將。」
「看來，國將大人已經從星命身上看清楚我的劍道了呢。」
「不過，我也從國將大人身上看清你的武道了。」
「我們雙方都準備得差不多了，也可以開始決戰了。」
老頭微微笑著，喝了一口酒之後，取下背上的三味線繼續彈唱著。
他一邊彈唱，一邊走出漁村順著海邊朝著遠方走去。
並沒有一個漁民會留意他。
這種落魄的流浪藝人隨處可見，小漁村裡也路過了不少。
老頭出了村，踩著海岸邊的細沙一步一個腳印，已經來到了人跡罕至的地方。
突然。
他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朝著身後望去，眼中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跟了我這麼久，有事就出來說說啊。」
老頭彷彿自顧說道。
只見在一片陰影之中，一個身穿黑袍頭戴黑色兜帽的人影走了出來。
這個人渾身都裹得嚴嚴實實，連臉都看不到。
這個黑袍人來到老頭的面前，發出一種怪異且嘶啞的聲音。
「源一劍聖，名不虛傳。」
「我已經跟得這麼小心，卻還是別你發現了。」
黑袍人的聲音不似人類，更像是某種蟲子發出的鳴叫。
原來這名老頭不是旁人，正是金菊當代劍聖源一。
源一充滿好奇地圍繞著黑袍人轉了一圈，然後又伸出頭用鼻子嗅了嗅。
最後源一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你不是人，你是妖怪。」
他的第一句話，就足夠令人吃驚。
如果是有人聽到這句話，恐怕只會當這個臟老頭子是一個瘋子。
但是黑袍人卻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依然還在耐性等著源一劍聖的解釋。
源一接著說道：
「一百六十年前，我的師祖在壯年時期武藝大成之時，曾遇到過一隻妖怪企圖以長生不死蠱惑他。」
「後來師祖抵擋住了妖怪的蠱惑，並且斬殺了妖怪，從妖怪處得到了一柄詭異的妖刀。」
「那柄妖刀鋒利無比，用來對敵無往不利。但是那妖刀不僅能夠殺敵，卻也能夠噬主。擁有它的武士如果心智不夠堅定就會入魔，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後來師祖偶遇淺草寺的大師，才從大師處得知這柄妖刀乃是歷史上的邪惡之刀村正，最終兩人合力將妖刀村正給摧毀。」
「師祖後來告訴我師父這件事的詳細經過，並且還將一節妖怪的斷指交給師父，說以後如果在別處嗅到這斷指之上的氣味，那就是遇到妖怪了。」
「最後師父又將那故事講述給我聽，同時把斷指傳給了我。」
說到這裡，源一從懷中掏出了一截斷指。
那斷指十分奇特，看上去猶如人的手指，但是指關節卻格外長，並且在關節處還生長著尖銳的骨刺，就連指甲也呈現三角形。
斷指年代久遠已經變得乾癟無比，並且經過防腐處理。
源一舉著斷指圍繞著黑袍人又轉了一圈。
「沒錯，你身上就是這個味道。」
「你，就是當年師祖所遇到過的那種妖怪。」
「那麼你來找我，是打算讓我獲得長生不死，還是想要向我獻刀？」
源一似笑非笑地望著這個黑袍人。
他將那節斷指收好，然後輕輕拍了拍背上的三味線琴，又喝了一口酒。
黑袍人開口了：
「我們不是妖怪，相反我們是神！」
「我們能夠帶給凡人的，不僅僅是長生不老、神兵利器、無上權勢，還有各種心想事成。」
「你們金菊的鎮國神器天雲叢劍，就是我們神墓的八岐神尊在古時候贈與你們神話中的英雄須佐之男的。」
「你的師祖目光短淺，生性狂妄，遇到神靈本可得到無數凡人夢寐以求的機會。」
「可他利令智昏竟敢弒神？他應當慶幸運氣好並且已經死了，否則必遭神譴。」
「而你，源一劍聖，你不僅劍術修為之上已經超越了你的師祖，同時你也將會得到比你師祖更好的機會！」
「尤其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有都想要殺死的人！」
「他就是——當世國將，軒轅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