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程咬金要負荊請罪?
“程知節?我管你是程知節還是程咬進,這樣也.……”
等等!
突然,蕭律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程知節這個名字有點太過於熟悉了!他好像在哪裏聽到過相似的名字。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名字好像跟另一個十分耳熟能詳的名字能掛上鉤。
比如說.……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聯想到自己半路上被“請”過來這種情況,蕭律越發覺得,這個人絕對是程咬金!
“太沒禮貌了吧?”
說到一半,蕭律的話鋒就如同掛了個彎兒一樣,直接從山頂掉了下來。
想到對麵是程咬金,再想一想他那個暴脾氣……
“哼!老夫向來以理服人,若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盡管說來,老夫好跟你理論理論!”
說著,程咬金拿起了手中的宣花板斧,借著上麵的反光,開始整理他那滿臉的絡腮胡!
嗬嗬……還真特麽是以理服人!
蕭律扯了扯嘴角,他現在隻恨自己為什麽沒有練就一身武藝,暴揍程咬金一頓。
“蕭助教莫要與這老不修計較,今日本應我去請你,但是誰知道這個夯貨竟然如此,老夫真是無顏麵對你啊。”
這個時候,孫思邈的聲音從蕭律的背後傳來。
原來,之所以程咬金會把蕭律“請”來,是因為孫思邈隨口說了一句,蕭律是最會治療七日風的人選。
沒想到程咬金就直接把蕭律給綁了過來。
程咬金就當是沒聽到這句話一般,孫思邈的官位雖然不高,但是身份卻不一般。
李世民對於孫思邈都十分的客氣,而且作為一個手段高超的醫生,往往在很多時候,都能挽救一個人的性命。
人越是坐到高位,就越是惜命。
誰都不敢說,自己以後用不到孫思邈;也沒人敢說,在自己生病的時候,孫思邈能救他一命,但是他就是不讓救!
這也是為什麽孫思邈的官位雖然隻是一個太醫令,但是身份卻受到很多人的尊敬。
所以,孫思邈說了程咬金兩句,程咬金也就當沒聽到。
“孫老神仙客氣了,不知是什麽事,還要弄的這麽大張旗鼓。”
說到這裏,蕭律忍不住想到了在長安街上的一幕一幕。所有人都在用一種十分古怪的眼光看著蕭律,雖然蕭律不確定他們是否看清了,但是那個場景,別提多丟人了。
“是這樣的,盧國公的次子程處亮,好像是患了七日風,不過症狀與趙老五不太一樣,所以我有些拿不準,就想請蕭助教過來看看。”
“不如我們先去看一看,等治好了病,我讓這個夯貨給你賠罪!”
孫思邈笑著看了看蕭律,雖然說是這麽說,但是他知道,蕭律也不會當真的。
堂堂一個盧國公給一個九品賠罪,說出去程咬金真的沒麵子。
“沒錯!隻要你能救了亮兒,我負荊請罪又有何妨?”程咬金在一旁嚷嚷道。
聽了這話,蕭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剛剛蕭律隻不過是騙了程咬金一次,程咬金就能把蕭律從文水村直接擄到長安城來,現在讓他賠罪?
還是負荊請罪?
嗬嗬……蕭律不信。
不過現在主要的任務是救命,蕭律不想跟程咬金多說什麽,與孫思邈說了兩句,兩個人便往裏走去。
從孫思邈的嘴中,蕭律差不多知道了程處亮的病情。
程處亮應該是處於病情的初期,雖然說也有點感染,但是感染的程度很不深。
傷口的顏色微微發紅,稍微有一點膿水,體溫有些發熱,這些都是感染初期的症狀。
這種方法不需要像趙老五那麽麻煩,隻要將傷口表麵的細菌全部殺死,就足夠了!
兩個人在程咬金夫婦的帶領下走到了後院,來到了程處亮的屋子,一進屋,蕭律就聞到了一股難以言明的味道。
此刻屋子裏還有不少其他太醫署的太醫,當其他人看到蕭律來的時候,臉上真的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蕭律有些古怪的看著這些太醫,他不知道的是,這些太醫竟然還有這種愛好。
趙修德隻穿了一件內衣就出門了,還有一個太醫都沒穿鞋,好一點的衣衫不整,差一點的丟盔棄甲,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
如果蕭律知道,這些太醫都是被程咬金親自“請”來的,他就不會那麽驚訝了。
程處亮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蕭律走到近前,發現他的額頭上正放著一塊毛巾,用來給他降溫。
其實這種方法是錯誤的,發燒是人體從內部到外部發熱,僅僅讓額頭上降溫,這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程處亮的傷口是在腹部,所以他的腹部是被蓋住的,看到這裏,蕭律忍不住皺了皺眉。
“把他的被子掀開,然後將周圍所有的窗戶打開,其他人都出去,不要留這麽多人。”
蕭律絲毫不客氣的吩咐著其他人,因為在他看來,這些人全都是一些蠢貨。
仆人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了程咬金,程咬金點了點頭,讓仆人們都聽從蕭律的吩咐。
頃刻間,門窗全都被打開,清新的風再一次吹了進來。
風把屋裏的味道席卷而去,現在蕭律終於鬆開了皺著的眉頭,深呼吸了幾口。
長時間的不透風,會更容易滋生細菌,也更容易染病,尤其是感染的時候,更應該多通風,絕對不能把自己關起來。
“蕭助教,不需要留兩個人嗎?”程處亮的母親,盧國公夫人崔寧問道。
“留一個人吧,盧國公、夫人,你們二位也先到外麵休息吧。”蕭律說道。
“這.……”崔寧有些放心不下,所以看向了一旁的程咬金。
程咬金雖然魯莽,但是心裏卻跟明鏡一樣,點了點頭,準備出去。
“二位放心,在下一定將一個健康的二公子還給兩位。”蕭律笑了笑。
聽到蕭律這麽說,兩個人稍稍放心了一些,便跟著仆人們一起出去了。
此時屋裏隻剩下四個人,躺在床上的程處亮,旁邊的侍女,以及蕭律和孫思邈。
上一次蕭律隻是講了方法,但是沒有跟孫思邈說如何判斷,所以蕭律打算這一次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