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你把陛下當傻子?
現在蕭律恨不得想要揍他一頓,神特麽《三國演義》暴露了蕭律一半的野心!
賀遊偉是不是瘋了,這種話都能得出來,捏造事實的假象,真是禦史該幹的事情。
“賀禦史,此話是不是有些過重了,《三國演義》這本書朕也看過,何來蕭律要造反的野心啊?”李世民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陛下,這書中充斥著大量的造反、奪權、廢立帝王甚至是挾子以令諸侯,從這裏就可以看出,蕭律寫這本書的時候,目的不良,意圖破壞我大唐江山的完整!”
賀遊偉的話完,李世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雖然看起來是如此,但是賀遊偉的過了。
李世民不是傻子,這本書想要表達什麽,李世民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真的像賀遊偉所,恐怕不用等他來彈劾,蕭律早就被碎屍萬段了。
“陛下,除此之外,前幾蕭縣子竟然還寫了一首詩,我給陛下念一念。”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香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這可是一首名副其實的反詩啊!陛下!”
聽到這裏,李世民忍不住再一次皺起了眉頭,這一次並不是賀遊偉的不好,而是賀遊偉到了點子上。
之前蕭律造反,那就是因為這首詩,這首詩從表麵上來看,就能感覺到一陣殺氣,甚至最後兩句,李世民都聽出了不同的味道。
但是李世民不在意的是,蕭律所作的詩,跟他的身份地位根本不匹配。
若蕭律是一個手持十萬精兵的將軍,那李世民聽到這首詩之後,下一秒恐怕就要請他來飲宴,然後埋伏好刀斧手,直接給砍了。
但是蕭律就是一個柔弱的文人,雖然不能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是也不是什麽高手。
金吾衛裏隨便找一個出來,都能輕易的打敗他。
這樣一個人要造反,李世民還沒老糊塗呢。
“蕭律,現在賀禦史提出了你的問題,你據實回答,若有不實之言,休怪朕與你不客氣。”李世民看向了蕭律。
蕭律點了點頭,深深地吸了口氣,他要忍不住噴人了。
走到賀遊偉的麵前,蕭律緊緊盯著賀遊偉的眼睛,從他的眼睛裏冒出了一團火,準備把賀遊偉直接吞噬掉!
這是屬於鍵盤俠的一團火,身為鍵盤俠,怎麽可能讓這種杠精打敗?
自古以來,鍵盤俠都是前輩,杠精身為晚輩,竟然想要打敗前輩謀朝篡位,想都別想!
就像是裏某些杠精評論一樣,身為鍵盤俠的蕭律,要一一噴死他們!
“既然如此,那在下有兩個問題想要問一問賀禦史,不知賀禦史可否回答?”蕭律問道。
“吧。”賀遊偉十分的淡定。
“你的造反、奪權、廢立皇帝和挾子以令諸侯,這些是不是曆史上真實存在的事情呢?”蕭律笑眯眯的問道。
“是又如何?這也不能改變你心裏的想法!”賀遊偉嘴硬道。
“那個倒是無所謂,我隻是想告訴你,你似乎把當今陛下當成一個傻子。”蕭律微微的眯起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汙蔑!這絕對是汙蔑!黃口兒,你安敢如此!?”賀遊偉一下子炸了毛。
李世民的性格誰不知道,如果真被扣上這頂帽子,賀遊偉以後還有活路?
“我隻不過是實話實罷了,那次陛下私下裏曾言,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陛下既然知道這個道理,又怎麽會重蹈覆轍,讓以往的事情發生在現在呢?”
“你我在書中宣揚這些言論,你可知為何陛下不當回事?”蕭律上前一步。
賀遊偉情不自禁的退後了一步,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竟然對蕭律產生了一絲畏懼。
難道這就是華夏傳統俠客,鍵盤俠的力量嗎?
“因為陛下深知,東漢末年的悲劇,皆因漢靈帝偏信宦官、不理朝政所致,但是陛下自登基到現在,從一日一朝到現在的三日一朝,非大事絕不缺席。”
“若你仍然用這種理由來我會造反,豈不是明陛下識人不明,在明知這些事的情況下,卻依舊放縱我繼續挑撥百姓情緒,不聞不問,置之不理。”
“請問,你這不是把陛下當傻子又是什麽呢?”蕭律又上前一步。
賀遊偉的嘴角清晰可見的抽搐了兩下,他萬萬沒想到,蕭律竟然能從這個角度破題。
借勢!
沒錯,把一切事情引到李世民的身上!
就像蕭律所的一樣,如果不是李世民默許,蕭律敢去什麽《隋唐演義》這些書嗎?
如果賀遊偉敢唱反調,那就是在李世民昏庸無能,察覺不了這種現象。
這就是鍵盤俠的必殺技之一,道德製高點上的攻擊。
當然,蕭律因地製宜的將道德製高點改成了站在李世民身後,李世民的名號還是好使,隻要拿出來,絕對就沒什麽問題。
“就算如此,那你確確實實寫了一首反詩!你敢不承認嗎?”賀遊偉有些著急了?
“反詩?你是從哪裏聽出我這首詩,是一首反詩的?”
蕭律抬起頭,看著賀遊偉,嘴角微微翹起。
白了,《不第後賦菊》這首詩之所以被稱之為反詩,一方麵是因為作者是黃巢,黃巢是唐末的起義軍將領之一,另一方麵當時的起義軍已經聲勢浩大,這首詩代表了黃巢想要推翻腐爛王朝的決心。
雖然黃巢的結果很慘,但是他寫的詩倒是流傳下來了。
其實這首詩,悲憤的情緒更多,有人黃巢在寫這首詩的時候,想的是當初自己屢試不中的時候,所以詩裏多了不少悲憤的情緒。
這首詩如果不摻雜黃巢的背景來讀,根本聽不出有多少造反的意思,倒是另外一首,充分表達了黃巢的野心,這首詩蕭律也沒敢寫。
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這首詩才是赤裸裸的造反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