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懷恨

  一個新集體的產生,往往會伴隨著衝突與融合。因為各種原因而產生的矛盾,又因為共同的信念開始的融入,這就是一個集體。


  在一個新的集體裏,彼此都是陌生的,但如果說一半熟悉,一半陌生,人們勢必選擇抱團,選擇自己的陣營,這一點在男生中特別明顯。


  分班後,我們不再有1班和2班的區別,隻有衝刺班和普通班。雖然說在一個班裏,但我大多也隻和原1班的交流,特別是趙河狗和關南哥他們。


  對於2班的同學我真的不感冒,特非必要我不會和他們交流,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圈子和小團體吧。


  我原以為最容易和2班同學起衝突的,應該是趙河狗才對,沒想到卻是關南哥他,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原因其實很簡單,就因為嫉妒而已。


  我們三個搬到隔壁2班,坐的是第四排,一二全是2班的人,三排還是以2班為這,四五排才是我們一班的人。


  教室裏座位排列是二四二的格式,然後一共五排。老師因為太忙不安排位置,讓我們自己先到先得,2班有主場優勢,所以我們隻好坐後麵。


  我們三個人坐中間,因為沒人來和我們一起坐,所以四排中間就我們三個人。


  原本是關南哥坐中間,他在上了一節課後,就和我換了,讓我坐到了中間。


  我還記得,那是他第一次求我,而且態度誠懇,語氣溫柔。


  “小菲,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一下。”


  我疑惑了半刻,最後說:“關南哥,是什麽事?”


  他有一點不好意思的說:“我們換一下位子吧,你坐中間吧。”


  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同意了,畢竟這是關南哥第一次求我。


  搬過去後,衝刺班是按原2班的課表上課的,因為下午第一節課是2班的曆史課,所以那天我多上了一節曆史課,又是背書,而且下節課是陳胖子的數學課,莫名的心塞。


  在陳胖子的數學課上,感覺換了個環境,氛圍就不一樣了,所有人都在努力,沒有人睡覺,沒有人在偷偷講話,更沒人在發呆,一切為了中考。


  陳胖子這節課都在講卷子,講上午發的那一張,那一張卷子我做了大部分,關南哥隻剩下最後一道題,至於趙河應該做完了選填吧。


  陳胖子除了講該怎麽做,解決每一道題的思路和方法,還抽人起來,讓他講解自己的思路和方法,當然抽的人肯定會是數學好的,不然怎麽講。


  其中抽得最多的是關南哥,其次便是原2班的趙山。趙山原本是我們這一屆數學最好的,不過他英語和語文就及格分而已,不過關南哥轉過來之後,他就不是了,而且關南哥的英語和語文很好。


  每次看到關南哥被抽到,除了內心的驕傲,畢竟是我哥呀,然後就是羨慕啊,嫉妒啊,為什麽數學可以這麽好,讓我們每次考七八十分的怎麽混。


  在驕傲與羨慕的糾結中,這節課終於過去了。


  當我趴在桌子上準備小憩一會兒,可前麵似乎有個人轉了過來,不是來找我的。


  我前麵的那個錢詩雨厚著臉皮對關南哥說:“關南同學,我想問你一下這個問題怎麽做,你有空嗎?”

  關南哥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她。


  我突然感覺她好無恥,上課聽講明明她最積極,結果她說她不會,這是什麽意思。


  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個在耐心的講,一個在認真的聽,感覺有點心煩意亂。


  而坐在我一旁的趙河,悄悄的對我說:“是不是感覺很討厭她?”


  我點頭表示肯定。我以為他會安慰我,或者也上去向關南哥請教問題。


  結果他說:“曾經的我對你的感覺也是這樣的,一個很做作的女生。”


  你不安慰我就算了,還說我做作,趙河狗你幾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了,然後我強忍著怒氣說:“所以和然後呢?你準備怎麽死?”


  隻見他辯解道:“結果接觸你之後,我隻感你隻是有一點傻,而且傻得可愛。”


  做人要堅持原則,不能因為別人的糖言蜜語讓自己失了方寸,特別是一個靠不住的男人的話。


  雖然他誇我可愛,但是說我做作和傻的事,我肯定沒有聽錯,所以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趙河的肚子輕輕的來了一下。


  做人就是要堅持原則,守住底線,否則什麽人都會騎到你的脖子上,在你頭上拉屎拉尿。


  隻見他捂著肚子說:“你李小菲除了傻,就是暴力狂,還喜歡裝什麽淑女。”


  本來他還會繼續說下去,但我會讓他說下去嗎?當然是,不會啊,而且還會很溫柔的對待他,去感化他。


  拳頭感化不了他,那就用指間的溫柔,用手去擰他腰間的軟肉,邊擰邊說:“我是不是很溫柔,我是不是很淑女呢?”


  他十分勉強的說:“算你狠,是,你溫柔又淑女,是我愚不可及,是我的錯。”


  見他這麽誠實,而且說的也是實話,所以我鬆開了手,他臉上的痛苦也減輕不少。


  我果然是一個很溫柔的人,都能幫助別人減輕痛苦。


  在緊張的學習之後,也終於迎來了放學的時刻。


  今天趙河打掃教室衛生,所以在外麵走廊等他。


  關南哥等了一會兒就走了,說是有什麽事,叫我等下和趙河一起走,留一下一臉懵逼的我。


  等了一會兒,趙河出來了,結果他問了我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他說:“關南沒跟你說嗎?”


  我感覺很莫名其妙,跟我說什麽啊。


  他看到我很疑惑,又繼續說:“趙山找關南約架了,放學後他們倆單挑。”


  我立馬說:“這是為什麽啊?他們倆沒有矛盾啊。”


  趙河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趙山喜歡錢詩雨,而錢詩雨對趙山卻一直是不冷不淡的,你明白了嗎?”


  我很疑惑的說:“這和關南哥有什麽關係?”


  趙河他歎了一口氣,慢慢說:“有時間我真的覺得你很傻,傻到無可救藥,愚人節的時候錢詩雨向關南表白,而且錢詩雨原先在2班的時候是坐在第二排的,當我們搬過來後,她又專門向關南請教問題,所以你說呢?”


  聽完我才徹底的明白了,同時也分清了敵我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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