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女人，好難哄呀
“這東西犯規了吧？”朱砂看著天上的道意久久不能言語，沒想到這幻境為了對付他們連道意都用上了，太豪華了吧？進這個幻境的，可都是一群紫海都不到的孩子呀。
“朱砂姐姐，道意是什麽？”見朱砂知道這煌煌天威的真麵目黃倩雯問道，她死也想死個明明白白。
“那是天地間最強的力量，當修煉者跟天地共鳴，掌握世界規則後，用規則之力造出來的奇跡。”朱砂用他有限的知識說道。
“以凡人之軀與天地共鳴？這種事真的做得到嗎？”黃倩雅震驚地問道。
“可以，隻是這裏的人做不到罷了。”朱砂小聲地說道，這個世界連意能量都沒有，讓她們理解道確實是有些難為他們了。關鍵他這學渣自己其實也不太理解，剛剛那回答算是他知識的全部了。
然後大家就都看到黃倩怡從朱砂那堆垃圾裏，挑了一塊比較好看的木板，開始在上麵刻名字。
“朱砂姐姐，你要刻郭傲天還是朱砂呀？”黃倩怡一本正經地問道。
“倩怡，你能幹點吉利的好事呀？”黃倩雅見她開始刻墓碑怒道。
“啊……？我想著我們都要不在了，不應該做好準備嗎？”黃倩怡有些後悔剛剛居然沒寫遺書。
“你能不能想點好？或者我們能活下來呢？”黃倩雯也是無語，緊張感一瞬間被這妹妹弄沒了。
“哦……哦……哦，好吧。”黃倩怡說著就把木板改成了長生牌位，還在木板的邊邊刻上了一見發財和天下太平字樣。
這是什麽鬼？事先通知黑白無常嗎？朱砂已經無力吐槽。
而那縷漆黑如墨的道意，也已經向他們碾壓而來。麵對這樣一股能使幻境天地失色，星辰移位，能讓他們無法抵擋，無法感知，無法幹預，甚至連看一眼都難以承受的力量。他們的憤怒，掙紮，不甘，努力全都毫無意義，隻能坐以待斃等待這股能量把他們撕碎，把他們變成虛無，看上去真的好像是上天對罪人的懲罰。
就當朱砂以為自己又要領取冥府旅遊的車票時，從朱砂的空間項鏈裏倒出來的垃圾中，有一樣東西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這是？”朱砂看清楚了發光物之後整個人眼神都亮了，因為這是在第一關時，被自己強行拆下來的那顆淨化水晶。
那道漆黑如墨的道意如洪水般傾倒在眾人頭上後就被淨化水晶的白光給籠罩，淨化，然後黑色道意以及一起來的精神衝擊，在被淨化之後一股腦地湧入了四人的身體和靈魂裏。
“啊……好舒服呀。”三姐妹舒服得發出了呻吟。
“kimochi，莫多，莫多……”朱砂說著隻有老司機聽得懂的話。
在純淨道意的衝刷下，四人那已經異種化的身體開始被改造，被修複，甚至還因此被強化了一圈，強大的精神衝擊也在被淨化之後直接變成精神補藥湧進了他們的識海。隨著四人對這些能量的接收，他們的修為開始坐上火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漲。
在超規則的力量灌注下，平時難如登天的破境對於他們來說變得信手拈來，黃倩雯與黃倩雅直接漲了兩個等級成了初識後期，黃倩怡跟朱砂因為才剛進初識，根基不穩，能量再龐大也吸收不了多少，漲到了離初識中期一步之遙後就結束了。
而道意附帶的特殊信息，也被他們所吸收，能夠吸收到一縷道意，哪怕隻能接收其中的一絲皮毛，對他們的修為都是大有裨益，朱砂覺得自己突然的對意能量的理解更加透徹了，如果說一開始的劍意隻是對石碑鸚鵡學舌的話，那麽朱砂現在是能完全理解，什麽是意，什麽是劍，甚至他還對繩子束縛都有了新的見解。
而黃家三姐妹也是有著自己的領悟，這麽下去她們很可能會成為幻境世界掌握意能量的第一人。
籠罩在眾人頭上的陰霾因為淨化水晶的發威一掃而空，感受到了身體久違的健康，以及實力的飛漲。舒爽的感覺湧遍全身。黃倩雅更是把舊傷都全部治好了，不但不用擔心疤痕的問題，三姐妹更是像是做了美容一樣，連顏值都更上了一層樓。
至此朱砂又明白了一件事，那顆淨化水晶居然是一件“道器”
變化並沒有持續太久，攻擊的道意本來就不多，他們更是隻能吸收個皮毛。而等道意攻擊失敗之後，幻境世界好像放棄掙紮了，收回了精神汙染的手段，自己生悶氣去了。
沒有了多日來的惡魔呢喃，沒有了精神衝擊，沒有了那些該死的嗜血欲望，朱砂覺得自己身體倍兒棒，飯都能多吃幾碗，看著身邊的三姐妹，龍傲天正想叫上大家一起去燒烤小龍蝦，火鍋小肥羊時，他卻發現三姐妹十分頹廢地呆坐在地，臉上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
“這是事情起伏轉變得太快，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所以壞掉了嗎？”也難怪，從必死無疑到轉眼戰勝永夜。身體，修為，精神力全都漲了一個層次，人生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快，太刺激了，感覺不真實也是無可厚非，朱砂表示這樣真的很容易把人玩壞，雖然他還想再玩一次。
“朱砂姐姐，你能不能老實回答我們一個問題？”黃倩雯帶著茫然的眼神看著朱砂問道。
“愛過保大先救你”朱砂一如既往地跳脫性回答道。
“不是這個……”黃倩怡立馬駁了回去。
“那就是你們更好看，買買買，房子寫你名。”朱砂繼續搶答。
“朱砂姐姐，你老實回答我們，我們是不是隻是幻境塑造出來的一個幻象？”沒有管朱砂的跳脫，黃倩雯對著朱砂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問道。
一句話直接把朱砂問愣住了。“這……這……這”這幾位小祖宗是怎麽知道的？朱砂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你是外來的試煉者，對嗎？所以你才知道這麽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才知道什麽是道意，才跟我們說那些事都不是你做的，所以你才會前後差別這麽大，所以你才一直不肯告訴我們真相，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對嗎？我們就是一道幻象，我們的思想，我們的意誌是能被隨意抹殺更改的，就連我們的過去，我們的記憶，我們所愛的人也不過是幻境裏的一道鏡花水月，全都是假的是嗎？”黃倩雯繼續問道，從情緒的波動可以看出，這是心如死灰的節奏呀。
“我……我……我”真相被曝光，朱砂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麽殘酷的現實，她們是怎麽知道的？因為剛剛那縷道意？
看到朱砂的反應，黃倩雯萬念俱灰：“朱砂姐姐你知道嗎？平時你看著很俏皮，很會哄人，但你每次很緊張的時候，都會口吃到說不出話來”
“倩雯，倩雅，倩怡，我……我從來沒想過要騙你們。”朱砂這句話，相當於默認了。
“那你為何一直不告訴我們？”黃倩雯問道。
“是因為覺得我們隻是虛擬的人物，所以才不想管我們感受，因為等試煉過去這一切就結束了，壓根不需要，是嗎？”黃倩雅表情呆滯地問道。
“不，我隻是怕真相太傷人，但請你們相信我，我從來都沒把你們當成虛擬的存在，我對你們是真心的。”朱砂緊張地說道。
“也對，你一直不吝以最大的善意予我們以溫柔，就算是最後的瞬間都不忍心拆穿，但……算了……你還是讓我們靜靜吧。”黃倩雯說道，她想起了朱砂跟自己相處的點點滴滴，甚至於臨死之際都還在為她們著想，不忍她們參加永夜的對抗，可以證明朱砂確實是真心把自己當人的。
但此刻的她們的心實在是太亂了，任誰知道自己隻是一道虛幻的程序，都不可能一笑而過，當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她們需要時間冷靜思考。所以她也不管朱砂了，帶著姐妹兩就回了房間。
“倩雯，大家……對……對不起”朱砂低下了頭，以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該麵對的終究要麵對，他這試煉者現在應該算通過第三關的測試了，等第七天過去，沒通過的試煉者估計也都會通通掛掉，但之後呢？之後這幻境空間會怎麽樣？
“崩塌？重置？刪除數據編造新的夢境？“朱砂不知道，他也不願意知道，因為無論是哪一個，對現有的數據生命來說，都是死路一條，就算人物不變，當所有東西都清零，她們還是自己嗎？
所以眼看著大大小小幾個小美女失魂落魄地回去了，他卻連安慰都做不到。
接下來兩天是整個永夜朱砂過得最舒服的兩天，沒有呢喃，沒有惡魔的召喚，沒有精神的衝擊，躺在床上，想怎麽睡就怎麽睡，這樣睡也行，那樣睡也行，完全不怕測漏黑氣，同樣是那幾天來了，但龍傲天過得實在太舒服了，如果不算上心理上的煎熬的話。
從知曉真相的那刻起，三姐妹就開始深居簡出，鬱鬱寡歡，無論朱砂每天怎麽獻殷勤地給她們找漂亮的簪子，胭脂水粉，衣服包包什麽的她們都不為所動。（反正現在和平鎮家家閉戶，商鋪倒閉被砸得麵目全非，這些東西就跟地上的大白菜一樣，撿起來就行。）給他們演相聲，一個人分飾兩角一男一女那種，她們連看都不看一眼。
後來朱砂改變了方針，去給她們講解意能量的精要，講解鍛體入微的方法。終於她們是聽進去了，但聽完後又是那副天塌下去的樣子，龍傲天發現自己好像回到了上輩子一樣，女人好難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