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下三濫
在趙大光，也就是那位趙師兄的帶領下，林虛把整個嘯月武館轉了一圈。
嘯月武館麵積相當大，足以容納下上千人在這裏習武生活。
武館不同於門派，約束力沒有那麽強。
大部分弟子都是趁空閑的時候，才來這裏練習，隻有少部分常駐弟子。
這部分常駐弟子也是武館的精英，真正的根本所在。
這些人練武的時間不僅長，而且完全可以靠自身的武功吃飯。
趙大光便是其一，所以他的身份地位極好，當然修為也是裏麵拔尖的存在。根據林虛感應，他已經達到六層巔峰，恐怕有個一兩年就能突破七層，絕對是裏麵精英中的精英。
而那些外圍弟子數量很大，三教九流都有，可以說占據了漁陽城的方方麵麵，甚至輻射到了附近的郡城。
正是因為龐大的基層弟子數量，嘯月武館才能成為漁陽城的大勢力，甚至可以和城主府作對。
城主府是屬於燕王的勢力，按理來說，以燕王的手段想收拾嘯月武館，自然是輕而易舉。
但是這其中牽扯到一個問題，燕王不可能去管這種小事。除非嘯月武館光明正大的跳出來造反。
城主府僅僅是一個下屬勢力，如果他管不好嘯月武館，讓對方在漁陽郡鬧出大亂子，最後倒黴的很可能是他自己。
這也是嘯月武館主要底氣。
隻要他們做的不是太過分，憑借著龐大的影響力，對方也隻能忍著。
不過城主府，也不可能真的放任他這麽下去，一直都在想辦法收拾他。
嘯月武館的人受了傷之後，為什麽不去其他的醫館？
漁陽城裏可不止北月醫館一家，而醫術比薑月凝高的同樣不止一人。
之所以選擇他們，就是因為城中大部分的醫館都偏向於城主府，而北月醫館因為天瀾馬場的原因，可以不受城主府的影響，做到相對公正。
黃嘯虎對薑月凝這麽客氣，對林虛這麽好，除了因為他們救了武館的弟子，未嚐沒有拉攏的意思。
趙大光帶著林虛看了一圈之後，便帶他到了演武場，詢問他想學習什麽武功。
此時寬闊的演武場裏，已經有大量弟子正在練習拳腳。
一股股洶湧澎湃的血氣，四處激蕩。
在這些激蕩的血氣之下，他的感應都變得有些遲鈍。
據說戰場之上萬人盈野，血氣衝天，如同狼煙，宗師的精神感應幾乎失去效果，隻能護住周身。
在這種情況下，宗師都有可能被人偷襲致死。
估計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很少有宗師，會實打實地到戰場上廝殺。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軍陣！
據說有一種奇特的軍陣，可以把千萬人的氣血力量匯聚一起，化成法相威力簡直恐怖無比。
不過林虛他沒有上過戰場，也沒有見過真正的軍隊廝殺，不清楚是真是假。
武者的血氣強大與否，還和另一個方麵有關，那就是修煉的功法。
“難怪我感覺這裏的血氣如此濃鬱，原來武館裏麵大部分人修煉的都是外功！”
林虛一眼掃過去，就發現其中大部分人修煉的都是江湖中流傳比較廣的鐵砂掌，鐵布衫。還有一部分則是少林羅漢拳，武當長拳，這種沒什麽特色的基礎功夫。
“趙大哥，有沒有什麽簡單的功夫，學上兩手就能用的！你也知道，我並沒有太多時間練習！”
“我懂！”
趙大光笑著點了點頭。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在他的認識中，林虛是醫館的學徒，肯定是以學醫為主。
練武要麽為了強身健體，要麽就是為了出奇製勝，隻要能夠對付同層次的人就夠了。
“你在別的地方想學這種武功不容易，在我們這裏，那你可算是找對地方。”趙大光得意道。
想要成為高手，經年累月的練習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窮文富武的限製擺在那裏，普通人根本不可能。
隻有極少部分的人有財力，有時間，並且能夠堅持下去。而且極少部分的人，大部分又都加入了門派。畢竟門派裏麵的高深武功更多，練武氛圍也更好。
真正來武館學習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他們沒有那麽多時間練習，也沒有財力供他們長時間練習。他們主要目的就是學那麽一兩手把式的，可以在麵對欺壓的時候，有那麽一點反抗之力。還有一部分，這純粹是鍛煉身體。
趙大光帶著林虛到了一個練武的弟子身邊，指著對方說道：“普通人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戰鬥力，最好的辦法其實不是練武，而是帶上兵器。”
“隨便一把鋒利的刀劍，都能讓你輕鬆對付三五個壯漢。但是刀劍這種東西價錢太高，普通人家一輩子都未必買得起一把，最好用的還是棍棒。”
“但是棍棒你也不可能一天到晚的帶著！我給你個提議，就是帶一把匕首！另外就是練習這個！”
林虛看向趙大光指著的那個弟子。
對方練習的不是拳腳套路，也不是漲力氣的把式，做幾個簡簡單單的動作。
戳眼，踢襠，封喉！
這就是傳說中下三濫的招式。
“你別看著招式難看，他是真的管用！你練習熟練之後，它其中還有一些變招，可以出其不意！再加上一些手段配合的話，尋常武者也可能栽在你手裏！”
聽到趙大光的話，林虛已經意識到他所謂的配合手段是什麽。
撒石灰，撒辣椒麵子，放毒……
這完全就是他剛出江湖時候的套路。
但是就像趙大光說的，這些手段確實下流，但卻能讓普通人在頓時間獲得強大戰鬥力。
正適合林虛這種沒空練武，還想要一定自保能力的人。
其實他很有一種手段，沒說那就是暗器。
不過暗器的價值比普通兵器還貴，普通人自然是想都別想。
“薑月凝應該有暗器。”
林虛突然閃過這個念頭。
薑月凝沒有什麽練武的底子，但身份不同一般，身上有一些強力暗器很正常。
“那好，我就學這個。”林虛道。
他當然隻不是真的來學武功，純粹是做做樣子，免得對方懷疑。
不過趙大光不知道這些，交的很是認真。
這反倒讓林虛有些為難。
他堂堂大宗師，學習這種下三濫的招式，那裏還需要人教，看上一眼就能比別人熟練百倍。
關鍵是他還要裝作學不會的樣子。
苦啊！
勉強練習的一會，他就趕緊找了一個借口開溜了。
“林大夫以後來的話，直接讓門口的師弟通知我就行了！我早上的時候，基本都在武館！”
“那以後就麻煩趙師兄了！”
“客氣！客氣！大師兄說等他傷好了，要邀請林大夫喝酒，還請林大夫到時間不要推遲！”
“這是我的榮幸，自然不敢推辭！醫館馬上要開門了，我就先行回去了！”
“告辭！”
離開嘯月武館，林虛腦海中又生出更多疑惑。
“雖然沒有去深處探查，但這武館，好像沒有什麽奇特的地方！為什麽武當的情報，會提到它？看樣子晚上還要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