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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不是渣,而是很渣

  蘭思瑜從洗手間出來,“他走了?”


  “恩,走了。”


  “離吃飯還早,我們先做點什麽?”蘭思瑜往床上一坐。


  “是啊,做點什麽呢?”資懷玉的眼神危險起來。


  ……


  資懷玉最終什麽都沒做成。


  並不是他突然身體不適,也不是因為蘭思瑜抵抗劇烈。


  事實上蘭思瑜隻是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


  關鍵在於她放棄抵抗後說的一句話。


  她看著資懷玉的眼睛,認真地說:“我不會說做了這種事就要負責什麽的。但是,在我們發生關係以前,你如果和別的女人玩玩曖昧,我會認為你是還沒下定決心選擇誰,我會怨,但不會離開你。”


  “可如果我們發生了關係,我會認為你已經選擇了我。這個時候,如果你還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我也不會大吵大鬧,隻會認為我自己瞎了眼,選錯了人。我不是那種可以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的類型,所以我一定會離開你,你明白麽。”


  說到這,她溫柔地抬手,撫摸過資懷玉的臉龐,眼神有些癡迷,“我不會否認我自己內心的感受,長這麽大,你是我最喜歡的男孩子。我從來沒有這樣迷戀一個人,或許我不太會表達,平時對你也不夠熱情,那隻是因為我沒有經驗,我還是第一次談戀愛,我被人追求過,但從來都不知道兩情相悅的滋味,所以我害羞,我也還在矜持。其實我也想要擁抱你,想要把一切都給你。所以,如果你想要的話,就繼續吧,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準備好,但我不會拒絕你。”


  說完這番話,她輕輕地咬著朱唇,星眸半閉,

  蘭思瑜那含羞帶怯的表情,仿如最強烈的藥,讓人無法自持。


  這一刻,資懷玉真的是浴火焚身,差點就被下半身支配了。


  但是他的頭腦還有一絲清明。


  他很清楚地意識到,蘭思瑜不是在開玩笑。


  她的態度很堅定。


  如果他睡了她,然後不給個說法,繼續和李玖、和程瀟來往,蘭思瑜一定會堅決地和他分手。


  或許對某些人來說,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奪走這個美得讓人窒息的女人的貞操,還不用負任何責任,對方會默默地離開,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可資懷玉並不想讓肉欲支配自己。


  他也並不是想要和她玩玩就算,他比這渣得多。


  所以資懷玉也停止了傾略性的舉動和挑逗性的小動作,安靜地抱了她一會,才說:“甜美的果實總要慢慢品嚐,細細品味,不急於一時。像豬八戒吃人參果那樣囫圇吞下去,就太暴殄天物了。”


  蘭思瑜甜甜一笑。


  ……


  伍家舉辦的小型展會,在京城郊區一棟豪宅裏進行。


  豪宅裏很多臨時布置的陳設,都有著強烈的種花風格。


  珠光寶氣的名媛,性感嫵媚的網紅,風姿卓絕的明星……這間豪宅裏四處都是在外麵難得一見的美人。


  而男人們,就隻是男人們。


  有的西裝革履,有的衣著隨意。


  有的談吐粗鄙,有的溫文爾雅。


  有的帥,有的醜。


  但肯定都有錢。


  豪宅裏的安保力量也是極其強大的:畢竟這裏有著價值數十億的藝術珍品,伍家自然擔心會有人鋌而走險。


  他們重金聘請了有著軍方背景、國企背景的安保團隊,將這裏保護得嚴嚴實實,滴水不漏。


  而服務員的打扮和服務也是比較西式的,可以看到有靚女俊男服務員端著餐盤和酒杯在各處穿梭,任人取用。


  蘭思瑜挽著資懷玉的手,好奇地在一隻龍紋玉杯前駐足。


  “真漂亮!可惜有點破損了。”她由衷地讚歎,“這是什麽年代的?”


  資懷玉告訴她,“據說這種雕刻風格是漢代的宮廷風格。這是一塊著名的和田美玉,很有可能是漢代貴族,甚至皇室使用的。畢竟,普通人家可不敢用龍紋。當然,我也不懂這些,這是隨口胡說的。”


  蘭思瑜白了他一眼:“所以這不是漢代宮廷風格?”


  “不,我的意思是,後半句其實我不確定。前麵的部分是真的,是伍芬國告訴我的。”


  蘭思瑜奇道:“他特地告訴你這個幹嗎?”


  資懷玉笑了笑,“這是他找我借來展示時,隨口告訴我的。”


  饒是蘭思瑜平時精靈古怪,頗有急智,口才也很好,一時也有些懵逼,不知該接什麽話。


  最後她訕笑著說:“好吧,搞不懂你們這些有錢人的世界。我平時也沒見你喜歡玩古董啊?你收藏個這東西幹嘛。”


  資懷玉也不想的啊,可惜是抽獎送的。


  想了想,他說:“這是水杯啊,當然用來喝水的。”


  蘭思瑜又白了他一眼,“那回去我看你喝,給我狠狠地喝,不用這個杯子就不準喝水。”


  資懷玉總算被克製了,沒有再說騷話。


  看完一圈,蘭思瑜端了杯起泡酒過來和資懷玉聊天,畢竟她剛才看了那麽多藝術珍品,還是有點小興奮的。


  過了一會,伍芬國也過來招呼他們。


  “這些展品,都會上明天的拍賣會嗎?”蘭思瑜好奇地問。


  伍芬國聳肩,“有一部分會。但是還有一些……”


  他看了眼資懷玉,“某些人舍不得。”


  資懷玉笑道:“我說過,我隻是暫時遇到資金周轉困難,又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這些東西我可沒打算賣。”


  “不能賣,就能捐,是吧!”伍芬國瞪了他一眼。


  原來資懷玉準備將那副《快雪時晴帖》捐給博物館。


  蘭思瑜問了個究竟之後,也是不敢置信,“懷玉你是文物大盜嗎?快雪時晴帖是書聖王羲之的作品吧,我記得一直收藏在台北故宮博物館啊!我前兩年去灣灣旅遊還看過呢!”


  資懷玉笑了笑沒說話,倒是伍芬國替他解釋:“台北故宮博物館那一副其實根據考證,並非是王羲之的真跡,而是唐時的精摹本,並不是原本。而唐時的精摹本是現存最接近真跡的版本,也被多位名家和各朝皇室收藏,著錄清晰。大家都以為原本早就遺失了,因此把這個版本視作是真跡的替代品……隻是沒想到這小子……這位大爺一出手就是這副失傳了千年的國寶。我找了好幾位專家鑒定、討論,大家基本都認同,這一副才是原原本本的真跡。”


  蘭思瑜的眼睛都瞪成月亮了——不是月芽兒而是滿月。


  可見她的震驚。


  “這,這本《快雪時晴帖》如果上拍賣會,能賣到多少?”蘭思瑜忍不住問。


  果然,高雅的藝術品,最終還是隻有用低俗的金錢來衡量其價值。


  伍芬國摸了摸圓圓的雙下巴,“這怎麽好說?這種東西應該國家是會出手不允許拍賣的,甚至不允許運出國。但如果上了海外的拍賣會……全世界的收藏家一定都會為之瘋狂的。3億?5億?不好說。”


  說完他又笑了笑,“怎麽說呢,這種國寶級的文物,雖然貴,但在真正的有錢人看來,其實也不算什麽。懷玉老弟捐給博物館是對的。他不差錢,3億5億對他來說其實沒什麽意義,但捐給博物館換來的名聲,甚至高層對他的印象,都是無價的。”


  蘭思瑜撇撇嘴:“他哪裏不差錢了?現在出去吃飯,住酒店都要我買單呢。我就當是養了個小白臉吧,反正他這張臉夠養眼。”


  資懷玉隻能苦笑。


  伍芬國笑道:“我去打聽了一下,這裏麵可能有些誤會,懷玉老弟的賬戶應該很快就會解凍的。而且他在任卡史公司的股份也沒受影響嘛,對他來說真的不痛不癢。”


  資懷玉當然清楚,不過此時他不置可否,隻是笑了笑。


  不同的人,對於這個笑容會有不同的解讀。


  像蘭思瑜,或許會認為他很有自信。


  而如果是反感他的人,或許會認為他在強撐。


  資懷玉用不著向任何人解釋什麽,再過一周,自然見分曉。


  “對了,”伍芬國說,“展覽完了,過來小聚一下,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


  這是之前就說好的,資懷玉點點頭。


  “不要帶女伴,”伍芬國歉意地對蘭思瑜笑笑,“到時候你們女孩子去做個SPA吧,附近有家不錯的店,我買單。”


  蘭思瑜輕輕一笑,沒有拒絕。


  “你那塊翡翠觀音,真的要上拍賣?”伍芬國又問。


  “不行麽?”


  “沒什麽不行的,這次拍賣又不是古董專場,隻是,”伍芬國笑問,“你之前不是舍不得賣麽?”


  資懷玉露出脖子上掛著的一個玉觀音墜子,“有人送了我一個更好的,那一塊我留著也沒什麽用了,就賣掉唄。”


  這是他上次14連抽時抽中的,結果是通過蘭思瑜贈送的方式送到了他手上。


  總感覺被係統占了便宜。


  伍芬國是何等火眼金睛,一眼就認出,這塊玉雖然種水也不錯,但距離資懷玉原本那一塊帝王綠,差了太多,也就是幾十萬的貨色。


  不過再看看蘭思瑜的神色,他就明白,這是蘭思瑜送給資懷玉的,隻怕是定情信物之類的,那意義肯定就不一樣了。


  於是他笑了笑,“是挺不錯。”


  頓了頓,他試探性地說:“要不,你那塊翡翠就別上拍賣了?直接賣給我。我還是上次那個出價,6500萬,不要你的手續費,實際上你應該不會虧的。雖然這塊翡翠如果參與拍賣,有可能拍到一億甚至一億以上,但那畢竟隻是可能性。而且算上手續費的話,也……”


  “行。”資懷玉打斷他。


  “也不見得……額,什麽?”


  “我說行,就賣給你了。”


  伍芬國興奮起來,用力拍了拍資懷玉的背:“好兄弟!這是一筆雙贏的買賣,保證你不會後悔的。”


  資懷玉笑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你說。”伍芬國表現得很爽快。


  不過資懷玉知道,此人是麵帶豬像,內心嘹亮。


  坑他是肯定坑不著的,說不定還會被他反手挖個坑。


  就連陶聖席也說過:不要和伍芬國玩心眼,玩不過的,那家夥看著粗枝大葉,其實比誰都精。


  資懷玉湊過去,小聲說出自己的要求。


  伍芬國遲疑了片刻,就豪爽地大聲說:“這點小事算什麽,就算你不賣翡翠給我,這點忙我也會幫啊!你放心,我這邊絕不掉鏈子!”


  資懷玉也不戳破,他從伍芬國的微表情裏閱讀出來的東西,沒必要拿到台麵上講,傷情分。


  “那就這麽說定了。”


  “放心,小事一樁。”


  等伍芬國走開去招呼別的人,蘭思瑜好奇地問資懷玉:“你要他幫什麽忙?看他好像不太情願。是不是太為難別人了?”


  資懷玉順手從經過的服務員那裏拿了一杯香檳,抿了一口,咂咂嘴,“伍家真小氣,這樣的場合,用這種劣質的酒水。”


  “哈,伍家本來就算不上有錢,和你比更是差遠了。”陶聖席邁著不正經的gai溜子步伐走了過來。


  其實這幾個月來,包括雷俊聲等在內,對資懷玉的態度都有極大的轉變。


  多了幾分尊重。


  尊重的不是資懷玉這個人,而是他的錢。


  畢竟,就連他們的父輩,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拿出幾十億上百億的現金。


  而資懷玉就做到了。


  在這些富二代的心目中,資懷玉已經超越了他們一個層次,可以與他們的父輩祖輩談笑風生了。


  而陶聖席對資懷玉的態度卻是始終沒太大變化。


  當初資懷玉還在廠裏打工時,他對資懷玉也是有說有笑。


  現在資懷玉坐擁百億財富,他依然是沒個正形。


  “聽說你把那塊翡翠觀音賣給老伍了,他在那到處炫耀呢。你現在很缺錢?”陶聖席關切地問。


  “暫時有點缺,但是很快就好了。我不知道你也過來了,準備買幾件藏品嗎?”


  陶聖席懶洋洋地說:“再看吧,有合適的,我會競個價。不過我和你不一樣,我就是小打小鬧,買個幾百萬的東西可以,貴了我可買不起。你是不是瞅準那幾件高檔貨來的?”


  “不是,這回我沒打算買什麽,就是隨便看看。”資懷玉其實也想買啊,可惜手頭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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