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巨大羅盤
嘈雜的夜空中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便是轟鳴的雷聲,這雷聲似是要將整個大殿震塌,似是要將整個大地撕開。
“皇上,皇上,真的打雷了,真的打雷了。”一個年老的公公,拽著站在巨大羅盤上的皇帝,年輕的皇帝臉上有著異樣的驚喜:“朕,真的成功了,你們準備好沒有?”
話音剛落,外麵陣陣廝殺聲傳來,整個皇宮都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宮女和太監們拚命得護著大門,門口堆放了各種家具,甚至連一隻花瓶也不放過。原本應該富麗堂皇而又安靜的皇帝寢宮裏卻顯得格外狼藉。
又是一道閃電,一個黑影破窗而入,一柄帶血的劍格外晃眼,那飛揚的劍眉和炯炯有神的眼睛充滿了凜冽的殺氣。他飛身衝向皇帝,明晃晃的長劍劃出一道閃亮的弧形。
可,大家卻沒有為皇帝擔心,因他是皇帝最忠心的禦前帶刀侍衛莫展。他跳上羅盤,用衣角擦拭幹淨劍上的血跡,生怕弄髒了羅盤似得焦急:“皇上,外麵的人快殺進來了。”
“其他人呢,其他人來了沒有?”縮在羅盤中央的皇帝擰著眉頭,額間已滲出細汗。
“來了、來了。”說話間,又一個男人從後屋的窗翻了進來,他背著一包東西,像是逃荒一般。令人詫異的是他手裏握著並不是刀槍劍戟,而是一把破舊的鐵勺,他跳上羅盤:“皇上,佟勝來了。”
“快,快擺陣。”皇上一聲令下,天上的響雷不斷,外麵的喊殺聲也越來越近,作為一個不想被俘虜的亡國皇帝,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門口的慘叫越來越刺耳,大門正在被人踢開,護門的宮女、太監和侍衛正一個個中箭死去。
嗖得一聲,一支箭穿過窗戶往皇帝的身上射來,公公連忙用身體擋住皇上,還好禦前侍衛眼疾手快,將箭擋了出去,眼看門口的人影越來越多,莫展大喊:“來不及了,快就位。”
此令一下,三人連忙在羅盤上站成了三角形,中央的皇帝像是三角形的中心點,隻見禦前侍衛率先割開自己的手腕,鮮血蹭蹭直冒,佟勝也伸過手去:“幫我一把。”
一道劍劃過,年輕人的手心也流了血,正當侍衛也想將公公的手指劃破的時候,公公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來。”隻見他齜牙咧嘴的狠心咬破自己的手指開始使勁的擠血,兩個年輕人無奈對視,年輕的皇帝也毫不畏懼用小刀割開了手腕。
“皇上!”侍衛的手汩汩的冒血,像是雨水一般的滴在羅盤上,雖然知道皇帝要流血,可身為侍衛見到這樣的場麵總有些擔心。
皇帝望向窗外,窗外的景象應該是一片慘然,他不僅手痛,而且心痛,他的大啟就這樣沒了。
大門隨著宮女們齊聲慘叫而被踢碎,一個穿著黃袍的人帶著一群黑衣人衝了進來,他指著羅盤中央的皇帝邪惡的笑著:“你看到了?你無路可退,乖乖把金印交出來,我留你全屍。”
“朕的金印怎麽可能交給你,你這輩子都得不到。”皇帝手握龍頭金印,一臉的篤定。
“敬酒不吃吃罰酒。”眼看另一穿黃袍的人就要提劍砍來,侍衛連忙揮起手中的劍,刺向了皇帝的手臂。
血從黃袍裏滲了出來,滴到了羅盤中心,一刹那羅盤閃著刺眼的白光,白光迅速擴散像是一把無形的鐮刀,似乎一瞬間這黑夜成了白晝,又是電閃雷鳴,羅盤上的人居然統統消失了,那晚整個夜空都在回蕩著一句話:“啟錦宣,你給我回來……”
初升的陽光溫柔而又恬靜得照耀著大地,巷子裏回蕩著孩子的歡笑。
素白的軟床上,一個纖瘦的女人正以大字的姿勢酣睡著,粉藍粉色的被子下露出一雙修長的腿,細軟的頭發又黑又長將一張臉遮住。透過發絲隱約可見那平滑淡雅的眉腳和天然細長的睫毛,一顆粉色的唇恰似女孩最健康的顏色。
她今年26歲,未婚,168的個子配得上那一頭黑直油亮的健康長發。她長相白淨,從不化妝,因她26年前在母親肚子裏的時候就活蹦亂跳不得安生。
可生出來的時候任憑醫生怎麽敲打就是不哭,倒是嚇得她母親哇哇哭了起來,以為這孩子是個死胎。就連醫生都打累了,決定將這女娃娃放棄時候,誰知這娃娃居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而且哭了三天三夜,躺著也哭、吃奶也哭、蹬著腿撒歡的哭、翻來覆去的哭,這氣力可不是一般娃娃能比的。最後嚇得母親陪著她一起哭,哭完這娃娃才安穩了下來,她母親以為消停了,可這一閉眼這娃娃就又哭了,所以她媽一狠心給她取名叫林黛鈺。
黛鈺的父母是科研人員,常年在國外考察,兩人智商極高,可黛鈺卻是天生能用武力就不用腦力的女漢子,高考時數學隻有34分,勉強混完了大學成了酒店裏的經理助理,隻是這助理一做就是四年。
黛鈺始終覺得自己命不該如此,卻總也擺脫不了渾渾噩噩的窘境。跟她一起進公司的方俊江如今都升職加薪登上了人生巔峰,而黛鈺卻始終原地踏步。每次談及此事父母二老總是無奈的提提鼻梁上的眼鏡歎氣:“哎,還好是個女娃娃,這要是個男娃娃哪有女孩子會跟啊。”
而黛鈺不置可否:“女娃娃又怎麽樣?還不是沒有男娃娃跟我?!”
說出此話,又氣得二老一陣咳嗦。倒是人家二老看得開,不停的跟研究院提申請:科研沒完成不能回國。殊不知是這二老不想在回國之後得以安享晚年之際而被黛鈺氣死,還不如兩人攜手走天涯,天天蜜月行。
不過,黛鈺的運氣也不是很差,在幾年前自己搬到了一個四合院裏,據母親說這是她的姥爺留給母親的遺產。但,姥爺臨走的時候留下遺言,這房子絕對不能賣掉,不能沾染銅臭之氣。
這祖屋雖然破舊,但裏麵的陳設非常整潔、幹淨,以至於黛鈺住過來的時候隻是換了自己的床鋪,房屋也被姥爺修葺的看不到一絲破舊的痕跡。雖然擁有著四合院、擁有幾個億的財產,對於黛鈺來說,還要苦逼的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