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啪啪啪
不出錦宣所料,第二天一早,白麵就以黛鈺媽媽的形象等在門口,黛鈺心裏雖然害怕,但也拉著白麵的手:“媽媽,你昨天去哪兒了?我們好擔心你。”
白麵嗯了一聲:“出去溜達溜達,一溜達就回來晚了。”
白麵的回答雖然牽強,但黛鈺也要跟著牽強下去:“媽媽,雖然你總是喜歡出去,我們之前找了你那麽久,我們很擔心你啊,你還把爸爸推到了,現在爸爸都傷心了,他都不想見你了。”
一聽沒了黛鈺爸爸的阻攔,白麵有些得意:“媽媽沒事了,快去上班吧,媽媽隻是在想想這些天都發生了什麽事,想到了就告訴你。”
黛鈺點點頭:“那我和錦宣去上班了,桌上有飯菜,蘇錢和莫展在家,你有問題就找他們。”
白麵走進正房,黛鈺噓了一口氣!
看到房間裏的兩個人,白麵有些不自然,他一心想把他們趕出去好在屋裏繼續尋找。
昨天白麵沒有找到金印,他很不痛快的回去了,那間黑暗的小屋裏全是動物的腐肉,屋子裏傳出陣陣難聞的氣味,可這小屋卻在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而從這裏散發的味道並沒有人會注意到。因為,這是一個垃圾場,這小屋隻是一個被丟掉的集裝箱,因為巨大而又難以清除所以這集裝箱就成了流浪者的住處。
話說白麵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落在這垃圾堆裏,原本住在這裏的流浪漢正在屋裏睡覺,聽到‘噗通’一聲便出來看,白麵一身黑衣並不那麽好認,那流浪漢左看右看也沒找到什麽,以為自己聽錯了,流浪漢正好回屋卻被白麵從身後縛住脖頸:“別喊。”
流浪漢覺得脖子一疼,他哆嗦著:“我,我沒有錢。”
“你告訴我,這是哪裏?”
“什麽?”流浪漢覺得自己聽錯了。
“這是什麽地方?”
“這是X市啊。”
“現在的皇帝是誰?他住在哪兒?”白麵的問題讓流浪漢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皇帝?你看電視劇看多了吧,現在哪來的皇帝。”
白麵扣緊了他的喉嚨:“別耍花招,這裏是什麽國?”
“中國啊老兄,難道你說的不是中國話?”
“中國?不是啟國麽?”
“齊國早完了。”流浪漢以為白麵說的是齊國。
“什麽?啟國沒有了?什麽時候沒有的?”白麵心裏一緊,沒想到手上沒注意三根手指摳進了流浪漢的脖子裏,瞬間三道血柱飛濺出來,流浪漢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白麵的手裏。
白麵將流浪漢埋入垃圾堆裏,而流浪漢的集裝箱便成了白麵的居所,白麵與錦宣不同他根本看不懂文字,在古代不懂得認字並不算什麽,在現代他就算是一個穿越來的文盲了。殺死了流浪漢並且住在流浪漢的屍體上這對白麵來說並不算什麽,在啟朝白麵沒有一天手不沾血的,而第二天的遭遇則讓白麵長了見識。
第二天一早,便有誌願者來敲白麵的門,白麵打開門,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小姑娘似乎見慣了長相特別的人,白麵對於這個不請自來的小姑娘準備伸出三根手指,用殺死流浪漢的方法殺死小姑娘的時候,他看到小姑娘身後又來了兩個姑娘,這樣下手似乎有些麻煩,三個生命對白麵來說隻是麻煩而已,但他已經準備好了。
小姑娘說:“這幾天一直敲你的門,你終於開門了,跟我們走吧。”
“去哪兒?”白麵學起了流浪漢那有些沙啞的聲音應對著小姑娘,沒有見到白麵的臉小姑娘下意識的叫:“叔叔,我帶你去醫院做體檢啊,前天剛跟你說的。”
“叔叔?別跟我攀親戚,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殺你了麽?”白麵再次露出三根手指。
“叔叔,你是不是餓了?”小姑娘問身後的姑娘要了麵包和香腸晃在白麵眼前:“瞧,這是麵包、香腸和牛奶,您跟我去體檢,這個就給你吃。”
話說白麵跟著錦和屠了一晚上的宮,當天晚上錦和就讓白麵穿越了過來,又睡了一晚上,白麵確實餓了,白麵剛要伸手去拿,姑娘卻把白麵的手拍了下來:“幹嘛啊,體檢之前不能喝水,噥,你看醫院就在哪裏,你去了,這個就給你。”
看著小姑娘手裏晃動的食物,白麵雖然從未吃過,但是似乎他能嗅到陣陣香氣,是麵包的香味還有肉的香味,白麵的肚子咕嚕一聲叫著,三個小姑娘都笑了起來。
白麵用黑布遮住自己的臉,為了食物他跟著三個小姑娘走了,而這一走讓白麵永生難忘。
三個小姑娘把白麵簇擁著把白麵推進了醫院,小姑娘把白麵按進了抽血室,抽血室裏的大姐正巧是更年期,每天接待無數需要抽血的體檢者,她看上去黑黑胖胖的,白麵就這樣被按在這大姐的前麵,白麵不知她要幹什麽。
“把手拿上來。”大姐說完麻利的取出針頭,白麵問:“做什麽。”
“抽血啊,幹嘛,你來這是幹嘛的?”
被大姐一反問,白麵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手微微搭在桌沿上,大姐又瞪了一眼:“胳膊,胳膊拿上來。”
白麵隻好把手伸過去。
“把袖子擼上去。”大姐已經有些不耐煩對後麵三個竊笑的小姑娘說:“莎莎,你們送來的這個,智力有沒有問題?”
名叫莎莎的小女孩兒搖搖頭:“沒有的,他可能有些怕人。”
“都多大了還認生?”大姐緊皺著眉頭,他看見一條又白又細的胳膊慢慢滑了上來,隻是這大姐居然還沒意識到危險,因為白麵覺得這個婆娘已經太多話了,他的記憶力還沒有一個婆娘敢這樣對他說話,他的手指伸了出來。
啪啪兩聲,白麵被大姐迅速的打了兩下,白麵以為大姐了解自己的目的,他不敢妄動,卻見大姐不停的在自己的胳膊上拍打著:“這什麽手啊,這麽白,連血管都看不見。”
白麵就這樣看著那大姐猛烈的、憤怒的、強硬的敲打著自己的手臂,白麵看著手臂已經發青了,這啪啪聲卻是不絕於耳。
白麵有些憤怒了,他剛要站起來,突然自己被針紮進了手臂裏,瞬間自己鮮血順著軟管流進了容器裏。
白麵冷冷的看著自己的血流出:“你幹什麽?”
大姐生氣並沒有回答他,白麵怒了,他猛地站起來:“你為什麽取我的血?”
這一拍桌子,把大家都嚇了一跳,看著白麵生氣的樣子,白麵身後的三個女孩都嚇壞了,誰知那大姐一拍桌子:“我告你,我活到現在還沒人敢對我哼的,你居然敢跟我拍桌子。”大姐啪啪啪把桌子拍的老響,大姐甩著那一頭濃密的卷發:“我這一天天的累的要死要活的,你還跟我發脾氣?!我從六點半開始抽血,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們一個個的來,還不是為了你們的健康麽,我每天回家手都是又腫又痛。”大姐越說越氣,最後站在自己的椅子上數落著。
白麵不知她講了些什麽,但是大抵知道眼前這個婆娘是很生氣的,他正在反思是他做錯了什麽,讓這大姐這樣抱怨自己。
三個小姑娘趕緊把白麵拉走,白麵就這樣稀裏糊塗的饒過了一條性命,走的時候那大姐還在罵罵咧咧,小姑娘把手裏的食物塞給白麵:“快吃吧,一會還要做別的檢查。”
白麵就這樣被食物俘獲,他的肚子實在餓,白麵接過麵包和香腸就吃了起來:“這是什麽,這麽好吃。”
“你從來沒吃過麽?”小姑娘眼巴巴的看著白麵一口吞下麵包,白麵點點頭:“噎,噎著了。”
小姑娘連忙把牛奶撕開:“給,牛奶,慢點吃,你想吃的話還有。”
白麵點點頭,他實在餓壞了,就這樣白麵在醫院連吞了八隻麵包十根香腸,還有五包牛奶,六隻雞蛋。
三個小姑娘也似乎生平沒見過人家吃飯似得,他們不停地問:“好吃麽?真的好吃麽?”
小姑娘都看餓了,白麵吃的那麽香,吐得也那麽暢快,因為吃的太多,白麵腹痛難忍被拉去了急診,醫院裏他又被紮了一針,見白麵沒有錢三個姑娘就湊湊給白麵打吊瓶,白麵的腹痛在兩個小時以後才好。
白麵知道自己欠了姑娘的錢,他也幹脆利索的說:“我沒錢還給你們,等我辦妥了事情再來找你們。”
三個姑娘都擺擺手,莎莎說:“不用啦,隻是我們都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剛才的血液標本還一直沒寫名字呢。”
另一個姑娘問:“咦,可是我剛才看到那個阿姨在上麵寫了什麽拉。”
莎莎笑著悄聲說:“她寫的250。”
幾個姑娘笑作一團,而白麵卻不知這250的意思,他說:“我叫白麵。”
姑娘們點點頭,齊聲喊:“白麵兒。”
白麵臉上一緊:“你們叫的真奇怪,我叫白麵,不叫白麵兒。”
當他走出醫院的時候,醫院上麵那枚火紅的十字架給了白麵難以磨滅的回憶,甚至他看到十字架的時候都會覺得肚子痛。
白麵雖然不認識字,但是他知道那叫醫院。
從醫院出來,白麵就再也不敢吃現代的食物了,他覺得現代的食物好吃但裏麵都有毒,吃了會腹痛難忍。所以,他都自己抓動物吃,不過在城市是沒有什麽獵物的,白麵就上街去擄狗。
所以小屋裏有很多動物屍體,但那些動物都是寵物,有波斯貓、大金毛間或還有些小老鼠啥的,隻有泰迪犬幸免於難,因為白麵嫌棄泰迪毛多、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