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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埋下禍根(1)

  無為知道玩百家樂絕不存在什麽技巧,完全是憑借個人的感覺來下注,有人曾試圖計算百家樂的牌勢變化,這真是一種癡心妄想,一靴八副牌,裏麵牌的組合超過了一百二十多億種情況,人的大腦是根本無法計算出來。無為相信自己的直覺,每組牌的組合都是隨意產生,與上次沒有任何聯係,即便是開了一百次閑,也不能保證下次就一定開莊。


  看到無為反常的押注,他身旁的中年女人怔了一下,隨即將已經下在莊家的籌碼又拿了回來,也跟著無為押到了閑上。


  看到無為和女人的舉動,那兩個叫老七和昆哥的男人則顯得有點兒坐立不安了,兩人對視了一眼,似乎在詢問對方是否繼續頂下去,他們顯然也被無為搞糊塗了,在這種情況一般的玩家肯定是跟著他們押,想不到這個小子反其道而行之。


  人有時就是這樣,特別是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很容易受別人行為的影響。如同三人成虎一樣,虛無縹緲的東西有三個人說是真的,人們就會信以為真,看到無為和中年婦女都押在了閑上,兩個男人也動搖了自己的信心。瘦子老七考慮了一下,毅然點了點頭,他們決定“頂”了,加倍後的注碼押在了“莊”上,他們沉著臉,一言不發等著發牌了。


  牌開了,仍然是“閑”贏。無為一把贏了五百塊,旁邊的婦女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她也贏回了四千塊,那兩個男人卻輸了。


  無為決定再來一次,他加碼把一千塊又押在“閑”上,而那兩個男人依然固執地加注四萬塊押在了“莊”上。旁邊的中國女人這次沒有再跟,而是停下來冷眼旁觀,她對這兩個男人很懷疑,但是又不相信會連開九次閑,所以幹脆采取觀望的方式不再下注。


  牌打開了,還是“閑”勝。旁邊的小姐麵無表情地把老七和昆哥的八萬元籌碼收了過去,而把兩個黃色籌碼推到了無為麵前。


  瘦男人的臉頓時變了色,他氣急敗壞地指著無為張口就罵:“操,你他媽的想幹什麽?你怎麽老跟我們作對?賭那麽一點兒錢,把我們玩了這麽長時間的牌全搞亂了。”


  無為一愣,想不到竟然還有如此不講道理的人,輸慘了把氣撒到自己身上來了,這兩個人是標準的“巫賭派”,他剛要發火,突然想起在學校的事情,他又把火壓了下去,沒有理睬他。


  見無為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樣子,瘦子老七更來勁了:“說你呢傻帽,要不你幹脆別放籌碼在桌子上,老子這裏跟你‘對衝’算了,你才賭多大?你沒看到我們玩多大?”


  看著這個狂妄的家夥,無為也來氣了:“神經病,你他媽的能讓牌變?自己背能怪別人嗎?我就是要跟你反著賭,有種你也押閑!賭的大算什麽本事,贏錢算大爺!”無為好不客氣的一頓嘲諷,讓兩個家夥立馬變成了瘋狗。


  “你這個喪門星、克星,從你下場後老子就沒贏過,你他媽的會玩牌嗎?”絡腮胡子也凶神惡煞地在旁邊開始幫腔了,唾液飛濺,把氣都撒在了無為身上。

  中年婦女見此情景,趕緊收拾了一下籌碼起身離開。


  賭區經理急忙走過來,微笑對三個人說:“請問先生們有什麽事情?”


  “讓這個小子離開,我們玩的好好的,他加入進來把我們的牌勢搞亂了!”老七蠻不講理地對賭區經理說。


  經理看著無為,輕聲說:“先生,您能不能到其他牌桌玩?”


  “這張牌桌上並沒有不許加入的標誌,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玩?我就在這裏玩定了!”無為的倔強勁上來了,越是這樣他越要跟他們對著來。


  賭區經理隻好回頭對兩個男人說:“這張牌桌沒有不許加入的標誌,所以他可以在這裏玩,加入一個人對你們不會造成影響。”


  事實上玩家們都知道,賭二十一點時有的玩家的操作可能會影響到後麵的人,因為他要牌或是不要牌,能讓莊家贏或爆牌,而百家樂絕對不存在這種情況,沒有人可以影響開牌的結果,這兩個家夥隻是把輸錢的怨恨發泄到無為身上。


  看著兩人像瘋狗一樣亂咬人,無為反而樂了起來,滿不在乎地說:“我就是克星,克死你們!有種你們再來賭,我就是反著衝死你,哈哈……”


  無為初到美國,對這裏的一切都不熟悉,一般的華僑見到這兩個人的穿著打扮就能猜到他們是什麽樣的人,像他們這種作派的人十有八九是黑幫裏的成員,所以都躲著他們。沒想到無為年輕氣盛根本不吃他們這一套,一下子惹惱了兩個家夥。


  “好,你小子有種就不要走,老子今天就豁出去跟你玩玩!”瘦子說完向旁邊打了一個響指,賭區經理走到他身邊,他把在賭場信用卡裏的錢Marker了二十萬。(賭客隻要簽字,不需要付現鈔賭場就先換給籌碼,隻用一個標有你借錢數字的小圓片作記號。)

  看見他脖子上的金鏈在胸前不停地甩動,無為感覺就像拴狗的鏈子,心裏越發想笑,猜想他的這些錢用不了多久就會送給賭場。


  澳門賭王葉漢總結的賭場十二條絕招:宜忍、宜等、宜狠、宜殺和忌心情不佳、忌用孤寒錢(生存費)、忌磨爛席(爛賭不去)、忌情人在側、忌驕躁輕浮、忌旁邊有人惹厭、忌姑息養奸、忌夾硬下注。賭博時犯了其中一條就必輸無疑,這兩個男人已經犯了賭博大忌。


  很快工作人員用一個特製的盒子盛著二十萬元籌碼拿了過來。有兩個警衛也不遠處緊盯著這邊,擔心發生意外,一旦他們鬧起來就過來製止。


  “你小子有多少錢拿出來看看,如果沒有就趁早給老子滾蛋。”瘦子老七把二十萬籌碼向賭桌中間一推,傲氣十足地對無為說。


  無為的麵前隻有三千五百元的籌碼,他慢慢地把籌碼收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最後隻剩下兩個黑色籌碼。他用手指捏著兩個籌碼,隻見兩個籌碼像變魔術一樣在他的右手上旋轉起來,在五個手指間不停地穿梭。有人在手上玩一個籌碼可能很好,而無為的一個手上有兩個籌碼在盤旋翻滾,而兩個籌碼竟碰不到一起。

  他一邊玩一邊輕蔑地對老七說:“我就用這兩個籌碼陪你玩就可以,兩百元就能應付你的二十萬。”


  無為的這一手絕活讓賭場裏的人大為震驚,連賭區經理也有些驚訝,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把籌碼玩出如此花樣來。無為這雙手是從小玩花樣撲克長大的,十個手指靈活得讓人眼花繚亂。


  老七的囂張氣焰瞬間被打下去了一半,他知道今天遇到高手了,從對方玩籌碼的精妙程度就知道在賭場混的時間有多長,不過看無為的年齡最多隻有二十出頭,臉上的稚氣還沒有完全退去,對賭博也不會有太多的經驗。


  昆哥低聲對瘦猴說:“老七,算了,不要跟個毛孩子鬥氣。”


  話已經說出來也不好再收回,老七強裝硬氣對站在旁邊的賭區經理說:“再換一靴新牌,我們要重新開始玩。”


  “沒問題。”賭區經理馬上示意發牌員換牌。這時一個漂亮豐滿的白人女孩過來換下原來的發牌員,發牌員工作一段時間後有二十分鍾的休息時間,然後再到其他牌桌發牌。


  黑人小姐在離開前張開雙手上下翻動了一下,這是做給賭場的攝像機看的,表明手裏沒有帶走賭場的籌碼。亮開手掌是荷官做的最多的一個動作,無論是發牌前還是拿籌碼前,都會習慣性地亮一下手,讓賭客看看手裏沒有東西。


  新來的金發美女更加豔麗,身上隻有細細的絲帶連接著三個紅色小布塊的比基尼,讓四周的人看得口水直流,隻見她神情自若地把發牌盒裏剩餘的紙牌投進賭桌上的一個空洞裏,然後迅速打開八副新撲克牌,示意賭客們檢查一下。


  瘦子老七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催促著她動作快點。他已經沒有心思再欣賞發牌員的美豔,輸錢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再加上對無為的憤怒,現在就像一頭發怒的雄獅。


  牌被裝進派發牌盒後,抬手示意賭客下注。


  瘦子拿起一個白色五千元的籌碼猛地拍在了莊上,他好像跟莊家較上勁了,同時用眼睛輕蔑地看著無為,好像在說:怎麽樣?小子,老子就是押莊!


  無為手裏翻轉的兩個籌碼忽然停住了,他把拿籌碼的手伸出後在半空停住了,停了幾秒鍾後無為把手又撤了回來,想了一下輕輕說:“這一把我不押了。”


  發牌員開始開牌,莊家一個9和K,竟然是天王,瘦子的臉上隨即露出了驚喜,閑家開出了一個5和J。


  兩個男人高興地大笑起來,立即手舞足蹈,對著無為嘲笑著說:“小子你認栽吧,乳臭未幹就來玩牌,回去學幾年再來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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