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警覺
跟雲夜渡告別之後,蕭暮暮就直奔皇家花園酒店去了。
誰知才剛從電梯裏出來,一個服務員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就在蕭暮暮疑惑之際,她笑盈盈的開口了:“您是蕭暮暮小姐吧?蕭老太太請您到3101房間等著。”
3101房間?
眉心不易察覺的皺了皺,她頓時便警覺了起來。
好端端的,蕭奶奶為什麽要讓她到酒店等著?
小心翼翼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她頓時有了一種墮入陷阱的感覺。
此時,那服務員已經側過身子朝著她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心中的疑惑逐漸擴大,蕭暮暮僵在了原地,一時,也不知道究竟該進還是該退。
腦子飛速的運轉著,後背隱隱滲出了冷汗。
略猶豫了一下,她很快就邁開步子跟上了服務員的步伐。
今天的電話畢竟是蕭奶奶親自給她打的,要是她遲遲沒有出現的話,蕭母和蕭承歡恐怕又要在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了。
還有幾個小時,她就要從這個城市離開了。
現在這種時候,她不想節外生枝。
待她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隱在暗處的蕭承歡似笑非笑的走了出來。
用手托著下顎,她慵懶的將身子倚在牆上。
幽深的眸底劃過了一抹幽光,她噗嗤得一聲笑了出來,笑容裏是說不出來的得意:“蕭暮暮,以前要不是有簡慎之的話,你早就已經身敗名裂了。”
這一次,看她究竟要怎麽逃……
方景深緊隨其後的跟在蕭承歡的身後,他向來都玩得很開,可是像這樣設計一個女人卻還是頭一回。
一想到待會要被人捉奸在床,他頓時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不管怎麽說,這蕭暮暮始終都是簡慎之的女人。就算兩人現在分開了,他這心裏始終都有一種說不出的不自在。
見方景深這個樣子,蕭承歡一臉危險的眯起了眸子。
微微向前邁出了一小步,她瞳仁收縮,怒目相斥的瞪著方景深。
風冷笑連連的摩挲著牙齒,每一個字都像是深深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怎麽?你不會是現在想要逃吧?”
蕭承歡這個樣子頓時將方景深給駭住了。
所有的話全都哽在了喉嚨裏,他一個勁的衝著蕭承歡搖頭。
“歡姐,我還指望著您替我將這筆賭債還清呢。”他訕訕的笑著,一臉諂媚的道:“再說了,真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不是還有你護著我嗎?”
聞言,蕭承歡沒有搭腔。
微嗔了他一眼,蕭承歡垂眸看向了手腕上的表。
用手指在上麵輕撫了下,她的唇角蕩漾起了一抹發若有似無的笑:“奶奶他們差不多應該到了。”
輕輕彈著手指,她回眸用甚是耐人尋味的目光看了一眼,噙在嘴角的笑越發耐人尋味了起來:“你先過去吧。”
方景深沉默的點了點頭,轉身朝著3101號房間走去……
房蕭暮暮逐一推開房間的門,但是裏麵空空的,一個人都沒有。
原本蕭暮暮就對這件事情有所懷疑,如此一來,她心中的疑惑便越發擴大了。
奶奶叫她到這裏來的用意究竟是什麽?
正想著的時候,門被輕輕推開了。
心裏激靈了一下,她幾乎是下意識的用眼角的餘光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當看到一抹身影躡手躡腳的從外麵溜進來之後,蕭暮暮立刻警覺的向後倒退了一大步:“你做什麽?”
方景深本想要趁著蕭暮暮不注意的時候將她摟在懷裏,可是誰知道竟然撲了一個空。
他狼狽的止住了腳步,一臉陰笑得搓著雙手:“歡姐將這麽一個美人送給我,要是我不好好享受的話,豈不是辜負了嗎?”
反正事情已經成定局了,語氣憂心這個憂心那個,還不如好好享受眼前這個美人。
反正這件事情是蕭承歡指使他做的,就算天塌下來了,也有蕭家的人撐著。
蕭承歡,果然是她?
目不轉睛的盯著方景深陰邪到了極點的臉,蕭暮暮不由得有了片刻的晃神。
趁著她失神的瞬間,他已經撲上來摟住了蕭暮暮的腰。
將鼻尖湊到了脖頸處,他嗅著蕭暮暮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臉上的表情越發猥瑣了起來。
扣在她腰上的力道逐漸加重,另外一隻手則不安分的在她的腰上摩挲著。
他的這幅樣子讓蕭暮暮頓時升起了作嘔的衝動,一顆心七上八下著,忐忑到了極點。
好不容易才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她微弓著身子,用力的在方景深的身上踹了一腳。
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他煞白著一張臉,吃痛的悶哼了一聲。
趁著他鬆手的瞬間,蕭暮暮立刻閃身從他的懷裏離開。
將後背死死的貼在牆上,她小心翼翼的往旁邊挪著,聲音有些抑製不住的顫抖:“立刻從這裏滾出去,否則我喊人了。”
緩緩直起了身子,他一步步走到了蕭暮暮的麵前。
作勢伸手想要觸摸她的臉,但是卻被狠狠的拍到了一旁。
看著隱隱有些發紅的手背,方景深突然衝著她笑得一臉挑釁:“你叫啊!不過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這一層的人早就已經被歡姐買通了,根本就沒有人會搭理你的。”
聞言,蕭暮暮的眼眸裏迅速閃過了一道詭譎的光芒。
誰知道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隻聽咚的一聲,方景深的身子直挺挺的倒向了她。
幾乎下意識的將身子側到了一旁,隻見他的額頭用力的在牆上磕了一下,嫣紅的鮮血從發根裏滲了出來,染在白色的牆壁上,看上去頗為觸目驚心。
“雲夜渡?”當目光落到手持棒球棍的男人身上,她瞠目結舌的輕呼了一聲。
呼吸一濁,她忍不住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隨手將棒球棍往地上一扔,他不由分說的攥住了蕭暮暮的手腕:“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跟我走。”
被用力拽了一下,蕭暮暮整個人往前麵踉蹌了一步。
滿肚子的疑問不知道究竟應該要如何說起,見雲夜渡鐵青著一張臉,她也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