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心誌堅定
聽了她的話,穆迪的神經緊繃:“暮暮,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手輕輕的在欄杆上輕拍著,她長籲了一口氣,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的道:“我很感謝你們這段時間的幫忙,不過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自己處理?
蕭暮暮這是要拒絕他的幫助了?
“暮暮,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穆迪微微朝著前麵邁出了一步,他勸誡的道:“這次涉及的人全都跟中東皇室有關係,要是被發現的話,不要說是找簡慎之了,就連你自己也會搭進去的。”
“你說得這些,我全都知道。”蕭暮暮輕扯著唇,笑得有些難看:“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連累你們。”
穆迪歎了一口氣,還想要開口說什麽。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蕭暮暮一伸手阻止了她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
“穆迪,這段時間謝謝你幫了我這麽多。明天開始我會出去找地方的。”她的心裏已經有了決定,不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
“你先上去休息吧。這些事情,我們明天再說。”現在不管說什麽,蕭暮暮應該都聽不進去了吧。
他說得越是多,反而會引起蕭暮暮的反叛心理。
“嗯。”輕輕點了點頭,她逃也似的轉身回房了……
“哥,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見穆迪垂頭喪氣的從樓上下來,穆莎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眼眶裏滾了下來。
她是想要坦白獲得蕭暮暮的諒解,沒有想到你最後的結果居然是越描越黑。
見她哭得不能自抑的樣子,穆迪不由得在心中長歎了一聲。
伸手抽出幾張紙巾遞到了穆莎的麵前,他安撫的道:“別哭了,她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鬼迷心竅將暮暮去醫院的事情告訴了雪莉,她也不會遭受這麽多的事情。”往嚴重了說,蕭暮暮這是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喉嚨裏有些發澀,穆迪撇著嘴,他用紙巾拭去了她臉上的淚珠。
順手將手裏的紙巾扔到了垃圾桶裏,伸手輕輕在她的後背上輕拍著:“別哭了。”
……
將穆莎安頓好了之後,穆迪就驅車前往了簡慎之的住處。
“王子殿下,怎麽會是你?”一開門見到穆迪的時候,簡慎之的眸子裏頓時劃過了一抹幽深的光芒。
他將一隻手撐在門上並沒有放穆迪進去,而是淡淡的問道:“您這麽晚過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有些事情想要找你談談。”見簡慎之並沒有請她進去的意思,穆迪朝著裏麵張望了一下,似笑非笑得輕哼了一聲:“要是軍區長不方便放我進去的話,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慢慢聊。”
“進來坐吧。”簡慎之側過身子讓到了一旁:“地方簡陋,還請王子殿下不要介意。”
穆迪沒有說什麽,目不斜視得走到沙發上坐下。
簡慎之將一杯茶放到了他的麵前,兀自開口:“不知道王子殿下找我有什麽事情?”
“雪莉是你的未婚妻,不知道軍區長知不知道她在背後做了什麽事情?”沒有寒暄,穆迪直接進了話題。
他早就已經知道雪莉的為人,不過對於她的行為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一方麵是因為他跟蕭暮暮之間隻能算是朋友,他不方麵頂著朋友的頭銜為蕭暮暮出頭;另外一方麵則是因為兩國馬上就要聯姻了。
大事為重,隻能夠隱忍。
不過這一次雪莉居然算計到他妹妹頭上了,要是他再不出麵做一點什麽的話,反而會助長雪莉的氣焰,覺得他們是好欺負的!
“我不是很明白王子殿下的意思。”
揚起手在沙發的把手上拍了下,穆迪用力咬了咬牙,將雪莉被設計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我是雪莉的未婚夫不錯,不過您應該知道,有些事情我沒有資格插手。”畢竟雪莉才是正兒八經的公主,而他隻是駙馬。
換而言之,他不過就是雪莉的附屬品,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軍區長未免太過謙虛了吧?”穆迪勾著唇淡淡一笑:“您整治軍隊的鐵腕手段可以說是無人不知。”
聞言,簡慎之隻是勾著唇笑,一句話都沒有說。
瞧他現在這個樣子,穆迪的心裏清楚,他恐怕是打定了主意要置身事外了。
用力咬了咬唇,修長的手指順著沙發的紋路摩挲著,他的呼吸微微一沉:“不知道軍區長還記不記得蕭暮暮?”
“她?”呢喃了一聲,簡慎之的眉宇之間好似染上了一抹惑色。
他不解得聳了聳肩,靜靜等待著穆迪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
“她說過,軍區長很像是她要找得那個人。”掩著唇打了一個哈欠,穆迪慢條斯理的開口:“不過軍區長每次見到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而且一再否認認識她。”
“王子殿下,我已經一再澄清了,我真的不認識她。”輕描淡寫得聳起了肩,他有些困擾得用手扶著太陽穴:“如果你們一定要固執得認為我就是她要找得那個人,我真的不知道究竟應該要怎麽解釋這件事情。”
“我明白。”輕輕彈了彈手指,穆迪有些似笑非笑的揚起了唇角:“不過我建議軍區長還是先聽我把話說完。”
唇瓣輕囁著,簡慎之的眉心輕輕一挑,伸出手朝著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彎曲著手指輕輕的在太陽穴上叩了叩:“她懷疑軍區長可能是遺忘了過去的記憶。”
“笑話。”繃著一張臉,簡慎之不屑一顧得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冷哼:“我有沒有失憶,難道我自己不知道嗎?我這兩年一直都在軍隊服役,很多人都可以證明!”
“王子殿下,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留在身邊的吧。”簡慎之目光灼灼得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否則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會招惹來多大的禍患。”
“這是我的事情,不勞煩軍區長操心了。”將一隻手背到了身後,他緩緩踱步到了落地窗前。
看著外麵濃重的夜色,他輕抿著唇,自顧自的說道:“暮暮從我的家裏搬出去,不過最近她一直都在聯係相關方麵的專家。”
“白費功夫。”簡慎之輕嗤了一聲,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其實這對於軍區長來說或許應該算是一件好事吧?”穆迪勾著唇笑了笑,淡淡的道:“要是她證實了軍區長並不是她想要找的人,自然就放棄了。隻是可惜……”
話鋒一轉,穆迪眼眸裏麵的光芒頓時變得淩厲了起來:“有人並不希望暮暮調查這些事情。我思來想去,在中東對於暮暮有這麽深敵意的人應該隻有一個人了吧?”
雖然穆迪並沒有指名道姓,不過簡慎之很快就聽出了他的弦外之意。
“你的意思是不希望她調查這些事情的人是雪莉?”提及雪莉的名字,簡慎之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王子殿下,這些事情不是能夠拿來開玩笑的。”
“雪莉通過我妹妹得到了暮暮的下落,她才找上門幾個小時,暮暮就被人跟蹤了。”嘲諷得輕揚著唇,他似笑非笑得發出了一聲冷哼:“我趕過去找到暮暮的時候,她住的地方就發生了火災。”
“我說了這麽多,軍區長還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嘛?”緩緩轉過頭看向了簡慎之,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得道:“我說了這麽多,軍區長應該不會認為今天的事情隻不過是巧合了吧?”
“今天如果不是暮暮發現不對勁的話,那麽就隻有兩個可能性。”他豎起了兩根手指:“第一暮暮被人綁架,生死不明;第二則是死在昨天晚上的火災裏。”
其實穆迪的心裏還有一種想法,說不定他們綁了蕭暮暮也會做出火災的假象,畢竟在他看來,最後的那場火災說不定才是重點之中的重點。
畢竟蕭暮暮在中東並沒有什麽親人,要是雪莉有心策劃的話,說不定會將這件事情策劃成是意外。
到時候還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嗎?
“王子殿下跟我說了這麽多,全部都是您的猜測而已。”用一隻手支著側臉,簡慎之有些頭疼得用手在太陽穴上輕揉著:“您根本就拿不出確鑿的證據。”
將簡慎之所有的反應全都看在眼裏,穆迪突然勾著唇笑了:“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沒有證據。不過想要證據很簡單,軍區長隻要派人好好調查一下就可以了,我相信現場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當然,如果軍區長有些維護著雪莉,那就另當別論了。”徑直走到了簡慎之的麵前,伸出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軍區長,我想要在這裏奉勸你一句,趁著還沒有結婚最好看看清楚身邊的女人的真麵目究竟是什麽樣的,免得最後追悔莫及。”
“這是我的事情,不勞煩王子殿下操心了。”他的聲線緊繃著,似是在竭力隱忍。
頓了一下,簡慎之抿了抿唇:“我也想要奉勸王子殿下一句,您最好也看看清楚,免得被一個來曆不明的丫頭給利用了。”
其實簡慎之隻要花一點時間調查一下就可以知道他說得究竟是真還是假了。
可是到現在為止,簡慎之的一顆心還是偏向雪莉的——難不成他一直都堅定不移的認為雪莉是一個好人嗎?
雖然被催眠的說法是他提出的,不過對於這個說法,他的心裏始終都是有所懷疑的。
他在背地裏跟幾個專家探討過了,聽說隻有心智不堅定的人才容易被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