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0019章 再一次控製住了欲望
洪福鄉黨委辦公室主任陳曉曉正和老婆打著“黎明炮”，女人的情緒剛剛上來，擺放在地櫃上的電話，突然間鈴聲大作。
“誰呀，這是？大禮拜天的，真掃興！”女人嘟囔說，“不許接電話，把活幹完。”她使勁兒摟著陳曉曉瘦瘦的屁股，不讓其從自己白胖的身上下來。
陳曉曉說：“不行，老婆！估計鄉裏又有什麽急事兒，我接完電話再幹。”
“那還幹個屁？滾犢子！”
電話是鄉黨委書記牛建國打來的，他讓陳曉曉馬上到鄉裏，什麽理由也沒說就急匆匆地掛了電話。陳曉曉的老婆問，牛書記不是要坐今晚的飛機出國嗎？不在家準備準備，還來鄉裏幹啥？陳曉曉說，他哪知道？便趕忙穿上衣服，奔出了家門。
陳曉曉趕到鄉政府的時候，正看見一向邁著方步的牛建國，在鄉黨委辦公室的門口猴急地轉悠呢。緊走幾步說：“牛書記，找我有急事？”
“別囉嗦，趕緊開門。”牛建國催促著陳曉曉，“立即給馬嘉開張介紹信，內容是介紹他到區文化局幫忙。”
牛建國任黨委書記以後，搞了個規定：黨辦對外開介紹信，不能像以往那樣隨隨便便就可以開具，必須由他這個鄉黨委書記親自簽批才行。現在對這個規定，他有點後悔。
陳曉曉快速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又迅速拿出了介紹信、公章、印台。突然，陳曉曉右手中的碳素筆停在了介紹信上麵。他扭頭對坐在自己旁邊的牛建國說：“牛書記，這個介紹信不能開啊。”
“怎麽他~媽的不能開？”牛建國急了，一對金魚眼差點鼓出來，掉地上。
陳曉曉說：“馬嘉不是黨員，給他開介紹信得用鄉政府辦公室的。”
“那你他~媽不早說？趕緊給鄉政府辦的‘氣卵子’打電話，讓他跑步過來。”
鄉政府辦公室主任叫戚力，因為有小腸疝氣的毛病，所以大家給他起了個外號——氣卵子。
“大禮拜天的，人家休息。我打電話肯定不好使，‘氣卵子’那人您還不了解？您親自打吧。”陳曉曉把辦公桌上的電話，挪到了牛建國麵前。
……
……
戚力可沒有陳曉曉那樣聽話，他的家離鄉政府並不遠，可是十分鍾不到的路程，他愣是走了四十多分鍾。
“老牛，你晚上的飛機，不在家好好準備，火燎屁股似的跑單位幹啥來了？”戚力見到牛建國問道。
戚力是洪福鄉的元老，伺候過好幾任鄉長，所以牛逼到了可以稱牛建國為“老牛”的程度。他也有過兩回提拔當副鄉長的機會，卻都沒能如願。後來，幹脆也不爭了，他把持住了鄉政府辦公室主任的位置。這個位置，畢竟有管車輛後勤的權利，小實惠他沒少撈。
“‘氣卵子’，你的卵子是不是又掉了？慢騰騰的。”牛建國沒有好氣地說，“我能不急嘛！趕緊給馬嘉開介紹信，禮拜一就讓他滾蛋！”
……
……
“我說，陳主任，這‘牛頭’好像不對勁兒啊。”戚力指著離去的牛建國的背影對陳曉曉說，“他不是不同意讓馬嘉去到區裏幫忙嗎？”
陳曉曉說：“誰說不是？他答應林棟了，誰知道又變卦了。”
“這幫雞~巴貨，嘴就跟老太太棉褲腰似的，說禿嚕就禿嚕。”戚力說著，和陳曉曉走出了鄉政府辦公室，鎖上了房門。
“戚哥，咱倆也從家裏出來了，還回去嗎？找人打兩圈怎樣？”陳曉曉拍著戚力的肩膀說。
“行，到魯雄家。去晚了咱倆還真不一定能搶上槽。”
……
……
同一天，午後三點多鍾，秋陽正豔。
一個方方正正的由紅磚牆圍成的院子，整潔而有序。“北京平”白色的瓷磚牆麵上，懸掛著一隻辟邪用的大葫蘆。樹蔭下，趙蘭正坐在一張木頭馬紮上，一邊摘著芹菜葉，一邊哼唱著歌曲。
一大一小的兩隻胖乎乎的白貓，蜷縮在她的腳下，享受著濃蔭庇護的愜意，聽著主人歡快的歌聲。
“趙蘭，我現在才注意到你家院子裏的這棵老槐樹，沒有它，這秋老虎的日頭，還不把你的細皮嫩肉曬冒油嘍。”馬嘉推著一輛嶄新的自行車，走進了院子。
還沒等趙蘭搭茬，馬嘉又說：“怎麽，要包餃子？”
趙蘭笑笑說：“你的鼻子真長！我媽說，你今天肯定能來，給你包餃子吃。”
馬嘉把自行車支放好，走到趙蘭身邊小聲說：“我一個眼兒的‘鼻子’更長！不信，一會兒給你看看。”
“別胡說八道，我爸媽都在家呢。”趙蘭紅著臉說。
馬嘉從自行車的前車筐裏，拿出兩瓶寧陽老窖酒，說：“我知道趙叔在家，我進去了。”
……
……
熱騰騰的餃子很快就擺上了餐桌。趙蘭的母親崔雅蘭，又炒了四個下酒菜，馬嘉和趙蘭的父親趙福多對飲著。
“小馬，趁熱吃。餃子涼了就不好吃了。”崔雅蘭把剛出鍋的一盤餃子，端到了馬嘉的麵前。趙福多說：“對，對，趁熱吃。餃子就酒越喝越有。”他夾起一個餃子放到了自己的嘴裏。
“燙死你，客人還沒吃呢，你嘴倒是急！”崔雅蘭看著把餃子放到嘴裏又吐出來的趙福多說，“瞅瞅，你那點出息！”
“嘿，嘿。我也好長時間沒吃你包的餃子了。”趙福多喝了一口酒。
馬嘉說：“趙嬸兒包的餃子真好吃。可惜啊，以後我想吃，也沒那麽方便了。”
“為啥？”趙蘭忽閃著大眼睛問。
馬嘉說：“我今天來，就是特意告訴你們這件事兒的，我明天就要去區文化局上班了，喏，這是上午拿到的介紹信。”他把介紹信遞給了趙蘭，並把自己要去區裏幫忙的事兒，跟趙家的人講了一遍。
“我早就看出小馬有出息，這才來到咱們鄉裏沒多長時間，就調到區上去了。來，叔敬你一杯！”趙福多還沒等馬嘉端起酒杯，自己便仰脖喝下一杯。
崔雅蘭擰了趙福多的大腿一下，意思是說，你不是看不上小馬嗎？這回看人家高升就變了態度了。
趙蘭說：“這麽突然？”
馬嘉說：“昨天牛書記剛定下來的。趙蘭，我到區裏上班後，估計這程子要忙，沒有時間常回來看你。我給你買了一輛新自行車，如果想看我你就騎它去。這區裏離咱們這不遠不近的，騎車最方便。”
趙福多搶過馬嘉的話頭說：“小馬想事就是周到。閨女，到區裏看小馬時，這車你騎，平時給我騎吧。”
“滾一邊去，你在城裏打工能騎車去？看見什麽想要什麽。”崔雅蘭又擰了一下趙福多的大腿。
趙蘭說：“馬嘉，你不是借到區裏幫忙嗎，忙過這一個多月還不回來？”她把眼前盤子裏的餃子活動了一下，然後放到了馬嘉麵前。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既然有機會到區裏工作，我就爭取留在那裏，你說呢？”
趙蘭點頭，表示讚同。
“我說當家的，你也喝的差不多了。”崔雅蘭對趙福多說，“你不是說，咱倆要去你妹妹家看一眼嘛，走，趕緊去！”她一個勁地給丈夫使著眼色。
趙福多的右手拍了一下腦袋，說：“噢，你看我，喝點酒就誤事兒。小馬，你慢慢吃啊，我和你嬸走趟親戚。”他又幹盡一杯。
……
……
看到趙蘭的父母離開了院子後，馬嘉說：“趙蘭，你姑家離這遠嗎？”
“不遠，也在這個村，在緊西頭。”趙蘭一邊說，一邊收拾著碗筷。
馬嘉非常迅速地幫趙蘭收拾這桌子，趙蘭說，不用他，一會兒就收拾完了。馬嘉說，兩個人一起收拾不是快嗎，還說老兩口多看事兒，給他倆機會，不抓緊哪行？
趙蘭剛把最後一個碗洗完，馬嘉就抱住了她。
……
……
“趙蘭，怎麽一到關鍵時刻，你就不讓我上了呢？你非得給我整陽痿不可啊！”被趙蘭狠命推下身的馬嘉說。
趙蘭從炕上坐起，說：“馬嘉，我說過，咱倆沒登記前絕對不能行夫妻之事。”
“那啥時候登記呀？你到底同不同意嫁給我啊？”
趙蘭說：“嫁人可是女人的終身大事，我不想太草率了。再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好好考慮考慮！”
馬嘉很無奈地說：“好，你考慮吧。”
趙蘭看著馬嘉不快的樣子，心裏挺不是滋味。對於是否把自己的終身托付給這英俊的年輕人，她真的沒考慮好。馬嘉總去學校接她，大家夥兒也都看出來了，同事們跟她說，馬嘉挺熱情也挺有工作能力，人長得也俊，跟趙蘭可以說是天造的一對兒，地設的一雙。
然而，對於趙蘭來說，正是馬嘉的相貌讓他有點不拖底。她想嫁給他，卻又對於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擔心一旦獻出貞~操給他……
“趙蘭，你在想什麽？”馬嘉問若有所思的趙蘭。
“沒什麽，我估計我爸媽也快回來了，我給你倒杯水吧。”
“我不要水，我隻要你。”馬嘉抓起了趙蘭的雙手，“你摸摸我，摸幾下就行。”他把趙蘭的右手強行地伸進了自己的褲襠。
“別這樣，馬嘉！”趙蘭使勁兒抽出自己的手，再一次控製住了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