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0023章 出了岔頭
“寧陽市洪宇區慶祝建國四十五周年係列活動”圓滿結束。
九月二十九日上午九點，總結表彰大會在洪宇區管轄內的萬芳大酒店會堂隆重舉行。區委、區政府、區人大、區政協四大班子主要領導都在主席台上就坐。這種場合當然落（la）不下老領導白瑞祺，他坐在區委書記尚文學的左側。
馬嘉比任何人都興高采烈。他獲得了優秀工作人員獎是原因之一，更主要的原因是趙蘭的水粉畫《祖國·未來》獲得了繪畫類的一等獎。
尚文學等為各個項目前三名的獲獎者和優秀工作人員頒發了獲獎證書。在領獎台上接受白瑞祺頒獎的馬嘉，看到了區長陸地眼睛裏泛出的光亮，這個光亮，是陸地為趙蘭頒獎時釋放出來的。
總結表彰大會，在尚文學的總結講話和馬嘉複雜的心情中結束。
……
……
推著自行車的趙蘭，與馬嘉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馬嘉，下午你們就放假了。你不回文化局點個卯能行嗎？”趙蘭扭頭問在自己左側的馬嘉。
馬嘉說：“我先送你一段兒，然後回文化局。下午局裏要給我們這些幫忙的開個總結歡送會。然後大家就回原單位了。”
“噢。留在文化局工作的人員定下來了嗎？有你嗎？”趙蘭放慢了腳步。
“據說，得節後上班才能定下來呢，我是三個候選人之一。”馬嘉把右手摟在了趙蘭的右肩上，趙蘭秀發上的氣息真誘人，他禁不住貪婪地抽動了幾下鼻翼。
“不是留兩個人嗎，三個候選人？看來還得刷下來一個。”趙蘭說。
馬嘉剛要接話，這時，八、九輛拉建築材料的工程大卡車，從兩個人身邊飛速地依次呼嘯而過，車輪揚起了漫天塵土。馬嘉停下腳步把趙蘭攬在了懷中，趙蘭把頭埋在了他起伏的胸口上。
“這些大車真討厭，野蠻至極！”煙塵飄散後，趙蘭把頭從馬嘉的懷中抬起說，“馬嘉，你留在文化局的把握性有多大？”
“不好說，按道理說我應該被排在第一號。可官場這事兒，誰說得準啊。”蠻有把握的馬嘉，沒把弓拉滿。
“也是，你能留在文化局當然好，會更有利於你今後的發展。不能留下也沒啥，起碼，起碼讓我看到你方便。”趙蘭深情地看了馬嘉一眼。
情人眼裏出西施，這句話是針對男人而言；針對女人而言，那就是情人眼裏出潘安，英俊的馬嘉本來就是趙蘭眼中的潘安，現在則是她心中的白馬王子了。
馬嘉說：“我留在文化局也會總去看你。趙蘭，我感覺陸地好像看上你了！”他的那雙大眼睛，使勁兒盯著趙蘭漂亮的臉，好像她馬上要被人搶走一般，放在她肩膀上的右手，摟得也更緊了。
“去你的，人家那麽大個區長，會看上我這麽個小學老師？再說，人家可是有家的。”
“陸區長有過婚史，但是，幾年前他的老婆在一次車禍中喪生了，到現在他還是孑然一身。”
聽馬嘉這樣一說，趙蘭驚訝地問他聽誰說的。
馬嘉說：“你瞧你，一聽說陸地單身，興奮成這樣！”
“去你的，我是說這種事兒你可千萬別瞎傳。”
“不是我瞎傳，我在區裏幫忙了這麽長時間，聽好多人都說過。”
趙蘭說：“那人家也不會看上我，區裏市裏，年輕漂亮的姑娘有的是；有文憑的、有職位的女人也有的是。你就別在那瞎合計了。”
“我的直覺不會錯！我看到了他給你頒獎時那種異樣的眼神。”
“你們男人就是敏感，喜歡上誰就擔心誰被別人看上。放心，等‘十·一’放假一結束，我就和你去登記。”
趙蘭從沒有過的脈脈含情，讓馬嘉心花怒放，他恨不得馬上把她按倒在地……馬嘉控製了一下情緒，說：“趙蘭，說心裏話，你越是這樣決定，我越是擔心失去你。我估計陸地在‘十·一’上班後，肯定要找借口與你接觸。”
趙蘭說：“你又來了，不可能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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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嘉和趙蘭撒了謊。
昨天下午，文化局就為基層各單位前來幫忙的人員開了歡送會。他所以沒和趙蘭一起回鄉裏，是因為他答應了董琴，晚上要與這位主持文化局工作的美女副局長見麵。昨天的歡送會結束後，董琴讓他去了她的辦公室，她說，女兒“十·一”要放假了，三十號回來。馬嘉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
“小馬，你可來了，晚飯我都準備好了，餓了吧。”董琴開開家門把馬嘉迎進屋裏。
馬嘉說：“上午我就‘餓’了！”
“怎麽？你到現在還沒吃飯？”
看著董琴焦急的模樣，馬嘉壞笑道：“我是說在上午總結表彰大會的會場上，一看到您，我的‘小弟弟’就‘餓’了。”他色眯眯的目光，在董琴身上上下掃蕩著。
“缺德！不過，人家也‘餓’了。”董琴穿的非常裸~露，她知道今晚又將會有幾波快意襲向自己，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
“我的大局長，一會兒，我一定要讓你‘吃’個飽！”
“小馬，這是我給你煲的海參小米羹，你抓緊吃吧。”
董琴和鍾曼都非常疼愛馬嘉，但方式卻不盡相同。鍾曼一見到他就去飯店請吃大餐，而董琴則在家裏為他做更可口的補充體力的食品。
“我的大局長，就咱這‘大家夥’你還給我吃海參？不怕我…”
“我才不怕呢！就想你那樣，越有勁兒越好！你沒看我為你打扮的這麽性感嗎？”董琴把海參盅放到了餐桌上，“吃，多吃，我給你做好幾根呢。”董琴坐在了馬嘉的腿上，往他嘴裏喂著海參。
“您吃了嗎？”馬嘉問。
“這都幾點了？我不吃還不餓死了。”
“我也想早來，可是怕被人撞見啊。”馬嘉發現董琴裏邊什麽也沒穿，左手忙活起來，“我的大局長，我留在文化局的事兒定下來了嗎？”
董琴回答說：“上班後，班子還要討論一下。候選人已經定下來了，你、柳溪鎮的錢鑫，還有劉家堡鎮的劉誌剛。”
馬嘉問文化局不就需要兩個人嘛，怎麽有三個候選人。 董琴說現在做什麽都講究擇優用人，她讓馬嘉放心，三個候選人裏他排在第一位，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即便留一個人也是他姓馬的。
聽董琴的語氣，自己留在文化局的事兒應該是十拿九穩了。馬嘉便說：“這麽說我留在你的身邊，是‘男人褲襠裏抓那個——手拿把掐’唄！”
“哈…哈…”聽了馬嘉說的歇後語，董琴開心大笑道，“你這是什麽詞兒啊！”
“不貼切嗎？”馬嘉的左手用了一下力。
“貼切不貼切，我得試試！”董琴把身子往馬嘉的懷裏靠了靠，右手伸進了他的褲襠，“哈…哈…真是手拿把掐呀。”
……
……
馬嘉的“一槍四蛋”輕易閑不下來，黃麗麗知道馬嘉放假了，當然也不會放過他。隻有鍾曼非常遺憾地給他打電話說，她要利用放假期間，到濱海市去看望在貴族學校——楓葉學校讀書的兒子，所以不能與他相會了。
這個假期，馬嘉過得非常愉快。節前打理完了董琴和黃麗麗後，他把一門心思都撲在了趙蘭的身上，始終沒有讓他得手的趙蘭，是他心目中的美神。與那三個妖冶的婦人相比，趙蘭的純情更是馬嘉的期待，雖然，她尚未越過雷池半步，但是，他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熱情。
趙蘭的父母聽說馬嘉馬上就要調到區文化局上班了，對他更是熱情有加，馬嘉自然也是得意洋洋。
自從被閑置在文化站以後，原本不怎麽來洪福鄉政府朝麵的馬嘉，“十·一”假期一結束，便天天來這裏報到。他要被調到區文化局上班的消息，也早已在鄉裏不脛而走。那些原來瞧不起馬嘉的人，見到他也開始了點頭哈腰。
上班後的第二周的周三下午，收發室的老胡頭喊躺在他床上看報紙的馬嘉接電話，說是區文化局一個姓鄭的打來的。馬嘉一聽，興奮地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到了地下，他知道來電話的是文化局辦公室主任鄭明輝。
區文化局因為人少沒設單獨的人事部門，相關工作都由辦公室負責。
“馬嘉嗎？”
“鄭主任，您好！我是馬嘉。”馬嘉的聲音非常清亮高亢。
“馬嘉啊，我跟你說一聲…”
電話裏的鄭輝明剛把話說完，馬嘉便呆愣在了那裏。鄭明輝告訴馬嘉，區文化局隻把三個候選人之一的柳溪鎮的錢鑫留下了。
“馬秘書，你怎麽了？”老胡頭問呆若木雞的馬嘉。
“沒，沒怎麽。”
馬嘉英俊的臉上，一掃剛才的陽光燦爛，取而代之的是愁雲密布。
“馬秘書這是怎麽了？剛才還樂嗬的，怎麽突然愁成這樣了。”老胡頭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