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0042章 再度獵豔

  龐虎給人表麵上的感覺是大大咧咧的，實則不然。他是個很看事的人，不然也不會在前進村連任好幾屆村委會主任。他知道，身為鄉黨委書記的牛建國親自到村裏來請馬嘉出去吃飯，一定是有求於姓馬的這小子，牛建國讓自己作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而自己回敬的“領導請客我埋單”的話，也純是打哈哈湊趣。


  “牛書記，你和馬兄弟的飯局我就不參加了。家裏亂糟的，一天盡是些破事兒。改日，改日我請你！”龐虎把牛建國送上了黑色桑塔納轎車。


  牛建國朝龐虎揮揮手，說：“龐老大，那我就以實為實啦。”


  轎車駛出了村委會的大院後，坐在司機後麵的牛建國問身邊的馬嘉：“馬老弟，你想吃啥？今天就咱倆沒旁人，千萬別客氣。”


  馬嘉說：“咱哥倆也就是說說話嘮嘮嗑，找個清淨點兒的地方。哪都行？”


  “我看你挺愛吃海鮮的，咱們還去‘福喜海鮮樓’吧，我看這個時間，哪地方的包房都不會有空的了。”牛建國說，“‘福喜’我挺熟，說不定有包間。”


  馬嘉心裏清楚，這家飯店是洪福鄉的點兒，牛建國肯定是已經訂好包間了。便說：“行，聽牛哥的！”


  到“福喜海鮮樓”門口，牛建國對司機趙大國說，不需要車在這了，司機很明白地與馬嘉揮揮手，駕車離去。


  “曲經理，還有包間嗎？小一點兒的就行！”牛建國對迎接他的身穿一套黑色職業裝，白襯衣領子翻在外麵的女經理說。


  手拿對講機的曲經理說：“客人再多，也得給您預備一個呀，誰知道您什麽時候請什麽重要客人呀！”


  馬嘉心說：你倆就一唱一和的在那給我演戲吧。艸，這麽大個酒店會為一個科級幹部預留包間，忽悠誰呢？


  “這位是馬哥吧！我們見過，前些日子來過的，我記得和您一起來的還有一個比您個子稍高一點的段哥。”曲經理會說話的眼睛笑眯眯地望著馬嘉。


  “曲經理，真是好記性啊！”馬嘉說，“我感覺你比前些日子還漂亮！”


  曲經理笑笑，走在前麵把牛、馬兩人領上了二樓的名叫“觀海”的包間裏。她囑咐服務員上完東西以後，客人不招呼就不要打擾他們。


  幾杯酒下肚後，牛建國說：“馬老弟，你為前進村做了大量的實際工作，辛苦這麽長時間，鄉裏卻對你關心不夠，這是我這個當書記的失職啊。” 他說完，起身走向了包間裏的大衣櫃，拿出掛在裏邊的西裝鼓搗了一會兒後，又掛了進去。俄頃，他轉身回到了馬嘉的身邊，手裏拿著兩摞百元大鈔。


  “馬老弟，鄉裏的條件差，住的環境也隻能那樣了，為了方便工作隻好讓你受委屈了。生活嘛，給你一些補助，多少就是這點意思。”牛建國把那兩萬元錢放到了馬嘉麵前。

  牛建國為自己能接替區統計局局長的位置，動了不少腦筋。幾個人選中最終誰可以當選，隻取決於白瑞祺的態度。統計局副局長鄭峰岩為能夠接替局長一職，找到了鄉黨——區委常委、宣傳部長佟大胖子。佟大胖子也很認真地跟白瑞祺說了，牛建國聽說這件事後，馬上著起急來。


  牛建國覺得，前些日子和崔長林一起請馬嘉吃飯，並未達到自己親近他的目的。有了上次的基礎，便決定今天單獨把他約出來，並加大了打通關節的力度。因為姓牛的知道，白瑞祺為官多年，雖然沒有太多的政績，口碑也很一般卻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清廉到一分錢的禮物也不收，充其量與有求於己的人吃頓飯。然而，沒送出一分錢禮物的人，從來沒有如願的。


  馬嘉假裝客氣地說：“牛哥，這是幹啥？你對我沒少關照，這，這讓我有壓力啊。”


  “馬老弟，不要有壓力。工作不是一天幹的，再說，你才來多久？成績就已經令人刮目相看了。這錢，你安心收下，千萬不要想太多。”


  事實上，馬嘉一直不願意看到牛建國到統計局就任一把手。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看到誰想幹啥就想阻止誰幹啥，更何況牛建國曾經得罪過他。 然而，當佟大胖子想通過他向白瑞祺為鄭峰岩求情時，馬嘉的態度有所轉變。他覺得佟大胖子盡拿嘴出溜人，開的完全是空頭支票，什麽叫“都是明白人心裏有數”？

  牛建國就不同了，為了和自己交好。請自己吃飯給自己工作上予以關懷不說，今天還拿了為數不少的錢。


  什麽叫情？哪個叫義？你佟大胖子為我能夠到文化局工作，做了推薦是不假。可是，我如果不答應和白露這個醜女人結婚，你有讓我留在文化局的力度嗎？牛建國當初阻礙我去文化局上班也是真，可是，當知道我有了一定力度之後，馬上就轉變了態度，而且加大了表示力度。權衡來權衡去，我還得替牛建國說話才對啊。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他~媽再是小人，也得拉點人粑粑啊。


  想到這，馬嘉戳破了窗戶紙，說：“牛哥，你夠意思，兄弟我也不含糊。組織部想安排你到統計局接艾兵的事兒，我也知道了。”


  牛建國一聽這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我老丈人向我了解了你的一些情況，我說，牛書記無論是政策水平還是工作業績，或者說是口碑，都可以說是同僚中最突出的。”馬嘉在牛建國麵前豎起了左手的大拇指。


  牛建國笑著點頭說：“馬老弟過譽了！”


  “兄弟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


  “白書記是什麽態度？”


  “他老人家雖然沒有表態，但是，我感覺到我的話他還是聽進去了。”


  “馬老弟，你抽時間給白書記再打個電話，還得多替牛哥美言幾句啊！”

  馬嘉說：“牛哥的事兒，就是兄弟我的事兒。不過…”


  馬嘉的一聲“不過”，差點把牛建國的汗嚇出來了。“馬老弟，不過什麽？”


  “不過，這統計局可是個清水衙門啊。咱當著真人不說假話，統計局長可沒有鄉黨委書記實惠啊。去，還是不去，你可千萬要想清楚嘍。”


  “馬老弟，人挪活樹挪死。總在一個地方不動，未見其是什麽好事兒。”牛建國說，“這官場上的事兒，就跟下跳棋一樣，有時候挪一步就活了。”


  牛建國喝了一口馬嘉為他倒上的啤酒，又說：“聽說佟大胖子沒少為鄭峰岩求情，姓佟的可是區委副書記閔春暉提拔起來的，而閔書記和你老丈人的關係又非同一般，我怕…”


  馬嘉聽出了對方的擔心，便說：“這個牛哥盡管放心。佟大胖子的升遷純是因為漁翁得利，自己也知道和閔書記關係一般。所以，他以為有恩於我，直接找的我老丈人。實話跟你說，他也讓我在老爺子麵前為鄭峰岩求情了。可有你在，我能答應他嗎？”


  “對，對對！謝謝馬老弟！”


  各色霓虹燈的招牌在夜色中閃閃爍爍，路燈與汽車的燈光爭相為馬路播撒著光明。


  “牛哥，我去找段煉談點事兒，就不送你回家了。”走出“福喜海鮮樓”的馬嘉對牛建國說。


  牛建國說：“馬老弟，這麽晚了還工作，我還想請你洗個澡呢！”


  馬嘉明知道牛建國還想為他花錢，但是，他今天想去會會“夜貓子”的“媽媽桑”李雪，李雪對男人絕對有殺傷力。


  “不了，牛哥，改日吧。去統計局的事兒，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馬嘉一邊和牛建國說著話，一邊招呼著出租車。


  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兩個人的麵前，牛建國扔給司機一百元錢，說：“剩下的錢，找給他。”他把馬嘉送上了車。


  李雪一聽有客人找她，趕緊迎了出來。“喲，馬哥來了，就一個人？我馬上給你安排一個漂亮的小妹！”她對英俊的馬嘉印象太深了。


  “李雪，今天我誰也不找，必須由你陪我。”還沒等李雪表態，馬嘉便把一萬元錢扔給了她，說：“這些錢怎麽花你安排，剩下的全是你的！”


  “喲，馬哥，您這麽看得上妹妹，我還有啥說的？今晚我豁出去了，一步也不離開你！”李雪挽起了馬嘉的胳膊，胸使勁兒地往他身上靠著。


  “你豁出去了？好啊！”馬嘉絕對不會讓自己的錢白花，右手從李雪的後麵伸進了她的褲子。


  “馬哥真會開玩笑！我的意思是，陪你喝多少酒我都豁出去了！”李雪扭動著腰肢，把左手摸向了馬嘉的褲襠，“我的天，馬哥，帶棒子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