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弧度美的醉人
除了冰冷,她的眼神中還夾雜著一絲嫉妒。
霍南瀟看著時俊亦漸漸走進,腳下如同生了根,竟然一步也挪不動,走的越近,霍南瀟的心越是絞痛。
可是她的心裏真的不願意離開,不知到自己究竟還愛著他什麽或者說是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有什麽值得她去愛。
盧子躍有些擔憂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輕的在她耳邊說道:“你怎麽了?沒事吧。”
他順著霍南瀟的目光,看到了時俊亦的手正抓著另外的一個女人,盧子躍眼中充滿著厭惡。
時俊亦在霍南瀟麵前停下腳步,心中憤怒,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曾經與他朝夕相處的女人,嘴角微彎,極盡輕蔑,“霍南瀟,你覺得你跟這個男可人一起逛街合適麽,你別忘了我們現在還沒有正式離婚。”他特地強調了一下後麵的四個字,他還意有所指的撇了一眼盧子躍。
盧子躍皺起了眉頭,握拳上前,下意識的把霍南瀟保護在自己身後。
霍南瀟卻拉住了他的胳膊,不顧時俊亦那輕蔑的目光,掩飾住眼神的淒涼,冷漠的說道:“可是這婚終究是要離的,而且我跟誰在一起逛街你覺得你管得著麽?”
這句話,像是對時俊亦說的,又像是對自己說的。
時俊亦身邊的女人輕咳一聲,用一種輕佻的目光看著霍南瀟,她挽著時俊亦的手腕,笑容清純卻又楚楚可憐的看著時俊亦。
“可你別忘了我們還沒有正式的離婚。”時俊亦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
語不驚人死不休,所有人都愣住了,時俊亦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好像對她還戀戀不忘一樣。
他立刻換上一張厭惡至極的臉,看著霍南瀟。
“我的意思是我們還沒有離婚,你現在仍舊是我的太太,你的行為也代表了我們時家,所以你應該明白你要做的是什麽。”
霍南瀟覺得這十分可笑,他的話是什麽意思,好像自己和朋友出來逛街就是出軌。
可按理來說,出軌的人不應該是他嗎?
她的委屈不甘、屈辱倔強,一股腦的從心底湧出,霍南瀟抬起頭,揚著精致柔美的下巴,眼神裏閃著一如既往的驕傲,“時俊亦,我從來不曾讓時家丟過臉,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
說完,她突然笑了,嘴角的弧度美得醉人,語氣卻輕蔑,嗤笑著看著時俊亦說:“你不覺得更需要注意的人是你麽?而不是我!”
時俊亦握緊了拳頭,眯起眼睛,相處了那麽久霍南瀟知道,這是他要發怒的前兆。
霍南瀟的身高一米七四,站在一米八的時俊亦麵前,並沒有輸了半點氣勢。反而因為她身上那種略微的淡然,讓心虛的時俊亦反而矮了一截。
她轉頭,盧子躍衝她溫暖一笑,似乎在告訴她,別怕,有我在你身邊。
時俊亦看到這一幕,不禁冷笑一聲,“你就是用這樣的行為告訴我,你不會給時家丟臉?”
他的氣息雖然平穩,卻從眼中迸發出要殺死人的氣息。
“嗬?就算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也隻是彼此彼此吧?”霍南瀟抿著嘴,目光流轉到他身邊的梅明嫣身上。
梅明嫣小鳥依人的依偎在時俊亦身邊,很是乖巧,讓男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嗬護。
“我和俊亦已經相戀多年,你們沒結婚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梅明嫣輕聲說出這句話,可她話裏的意思卻不如她的表情那樣無辜。
霍南瀟挑了挑眉,她是在暗示著自己才是第三者。
“所以我們現在兜兜圈圈的走到了一起,現在也算是上天眷顧,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她說著就把頭輕輕地放在了時俊亦的肩膀上,是那麽的溫柔。
霍南瀟在這個女人的嘴裏莫名其妙的就被說成了小三,這樣的話她當然不能夠忍讓:“有情人?既然是有情人,為什麽跟他結婚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不覺得可悲麽?”
梅明嫣是時俊亦的心尖痣,他又怎麽會允許已經是曾經的霍南瀟說出這樣的話。
況且,那段過去,就是他無法麵對的記憶。
他冷冰冰的看著霍南瀟,話中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紮在了她的心上:“霍南瀟,我以為從我們認識那一天起,你就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位置。”
說完,他好像覺得不夠,冷哼一聲,“你呢,不過是我身邊最合適的女人但並不是最愛的。”
這句話如同冰冷的刺刀貫穿著霍南瀟的心髒,她五官冷冽,看著時俊亦毫無留戀的離開。
而她的存在於時俊亦而言,可有可無?亦或者不如一個陌生人。
霍南瀟感覺到自己胸口的某個位置疼的要死。
這種疼痛,一直若有似無的延續到時俊亦給她打電話。
他的聲音竟然比以前還要冰冷,就像是沒有底的冰窖。從頭到尾隻說讓她去民政局等著,竟連一句多餘的話也舍不得說了。
無論今天的陽光有多麽的明媚,花草是那樣的生機勃勃,包括從民政局出來的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可是這些,和她毫不相幹。
因為再炙熱的陽光也照不進霍南瀟的心裏,再多的幸福也並不屬於她霍南瀟。
她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毫無狼狽。溫柔的陽光灑在了她的臉上,顯得熠熠生輝。
她挺直自己的脊背,身段搖曳,踩著五公分的細高跟,大步的跨進了民政局。
時俊亦似乎也是剛剛到,看到霍南瀟,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霍南瀟,今天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沒有關係了。”
這句話不僅是對霍南瀟說的,更是對他自己說的。
不管在什麽時候,他都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弱點,哪怕是現在他對離婚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慌,他想要逃離。
“嗬?我現在還真是求之不得,你永遠也不會知道跟你在一起這四年我過得有多艱難!”霍南瀟並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麵對強勢的時俊亦,她隻有一味的反擊來掩飾自己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
時俊亦的笑容在臉上一僵,冷漠覆蓋整張臉。
離婚的程序很快,兩個人出來的時候,臉上都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都帶著那麽一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