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確實稀奇
下巴上的大手已經緊緊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臉漲得有些發紅,睜大眼睛看著他,連害怕都忘了,隻是被他這番話嚇呆了,怔怔地看著他忘了反應。 他繼續說:"笑呀!對著那男人不是笑得很開心嗎?怎麽到了我這兒就比哭還難看了?" 原來,陰影裏的那個人真是他。 "與江?不?是?我?"她嘶啞著嗓子努力想要解釋,可他力氣太大了,她感覺脖子都快斷了。 他隻是冷笑一聲,然後起身,掐著她的腰把抱起來,她隻能緊緊摟著她的脖子,有了開口的機會,她連忙說:"與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林新隻是碰巧遇上。" 他將她往洗臉台上一放,將她腦袋一推,鏡子都被撞得"砰"一聲響。他俯下身開始親吻她,聲音很冷:"這個借口你已經用過了。" 她想再說什麽,可最後所有話語全被他吞進了肚子裏。 浴室裏水霧未散,抽風扇呼呼地響,葉靜背後是鏡子,冰涼刺骨,她的睡衣滴嗒地不停往下滴水,聶與江很快就嫌她的衣服礙事,扯開去扔到了一邊,毫無前奏的直奔主題。 屋外的雨一直不停的下,帶著呼呼的風聲,似咆哮?? 聶與江不喝酒時折磨人,喝了酒更是折磨人,他把她從浴室拎出來,兩個人濕淋淋地滾倒在床單上,那濕痕再壓上去,貼著肌膚就是冰涼的冰涼的。 房間的窗簾仍舊沒有拉上,這時候天空劈下一道閃電,明晃晃的,她看到他的眼睛通紅,醉後血絲密布,好像瞳孔裏都是血一般,像是暗夜裏一匹嗜血的浪。 葉靜現在算是明白聶與江為什麽喜歡唱那首北方的狼了,因為他就是一匹狼,而她就是一隻羊,被他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天快亮的時候又被這個大變態給弄醒了,她都開始懷疑,他昨晚喝得不是酒,而是十全大補湯。 她在黑暗裏看到他的眼睛她都想哭了,"不行了,我太累了。" 他灼熱的唇吻在她的頸脖上,含含糊糊的道:"我不累。" 她無奈,不想大清早就點燃這個炸彈,於是她打起精神,讓他心滿意足的吃幹抹淨。 後來太累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暈過去的還是睡過去的。 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的時候她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架,頭一歪又嚇了一跳,大清早突然看到聶與江那張臉,確實是又驚又喜。 結婚三年,她從來沒有在醒的時候第一眼就能看見,今天或許是因為他昨晚喝酒的原因,又或許是他也累了,竟然也賴床了。 確實稀奇,而更稀奇的是他們的睡姿,緊緊相擁,她的臉貼著他的胸口,他的下巴抵著她頭頂,他淺淺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頭頂,酥酥麻麻的。 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嘴角不自覺地向上彎,曾經無數次想趁他睡著時數一數他的睫毛,今天這樣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了。 數到第十根的時候他就突然睜開了眼睛,她一驚,頓覺四周氣壓驟降,但他睡眼惺忪的樣卻有些可愛,葉靜從來沒見麵,直愣愣的盯著他忘了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