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是你男人,你說關我什麽事
主臥的門關著,她輕輕敲了兩下,房內沒有傳出任何聲音,又敲了幾下,仍是沒有任何聲音,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擰開了門把手。 屋子裏很黑,所有的窗簾都拉上了,又沒有開燈,一時什麽都看不到,過了好幾秒她的眼睛才適應了室內的光線。 她左右看了看才發現床上有人,聶與江竟然還在睡覺,他是個很注重養生的人,就算沒去上班他也會運動,沒想到居然還在睡覺,這讓她十分意外。 定睛仔細瞧了瞧,還好床上隻有他一人,她不在還以為許瑜會搬來和他住,畢竟聶與江那方麵需要這麽強烈,沒有女人怕是不行。 她以為聶與江會說一些諷剌的話,沒想到他隻是微微瞥了她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她不想呆在這裏,想著趕快把事情解決清楚趕快離開,隻有有點僵硬的走了過去站在旁邊,然後從包裏掏出了銀行卡和別墅的鑰匙,猶豫了一下才說:"聶先生,這是你給我的卡還有別墅的鑰匙,現在我全部交還給你。" 他沒有說話,連動也沒有動一下,她知道他不願與她多說話,就算以前多數也是她自言自語,她也習慣了,把卡和鑰匙放在旁邊櫃子上,"我收幾件衣服就行,其他的首飾我一件也不會要。" 他仍是沒動,她站了幾秒便去找了個行禮箱,去到衣櫃裏挑了幾件衣服,然後才又從包裏拿出一張紙放到聶與江旁邊。 她感覺心裏有些發緊,咬了咬牙才說:"這是離婚協議,我已經簽了,你看下,如果沒有異議就簽字吧。" 他大約是嫌她太吵,不耐的皺著眉頭,終於睜開了眼睛,黑暗中他的眼睛特別晶亮,像是暗夜裏凶猛的餓狼,她頓覺氣壓驟降,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 他看了她一會兒,看得她渾身都不自在,他的聲音沙啞,像是美國奇幻片裏披著黑袍的邪惡巫師,"去哪裏了?" 她推了推旁邊的協議書,強裝鎮定地說:"你看一下,沒有問題就簽字吧,我知道你忙,所以我谘詢了,隻要你簽了,我一個人去辦理就行??" "我問你去哪兒了?"他突然聲調拔高,帶著一貫命令的語氣,"回答我的問題。" 聽他這樣的口氣她突然心裏就來火,被他欺負了三年,現在都要離婚了,憑什麽還讓他這麽欺負,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她也憤怒的提高了聲音:"關你什麽事,我愛去哪兒去哪兒。" 他騰的坐起身子,撲上來一把扯過她按倒在床上,掐著她的脖子惡狠狠的說:"我是你男人,你說關我什麽事?" 他的手勁很大,手掌就像一塊烙紅了的鐵片般貼在她的脖子上,燙得她感覺皮膚都快燙熟了。她才發現他的眼睛很紅,臉也很紅,想起張姐剛才說他生病,應該是發燒了。 可是,那又怎樣,關她什麽事。 她抓著他的手臂憤怒的大叫:"你這個變態,掐脖子掐上癮了嗎?放開我,我們馬上就要離婚,所以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冷笑幾聲,放在她的脖子,抓過旁邊的協議書幾下撕成了碎片:"離婚是吧?想都不要想。" "聶與江"她都快被他氣死,"你幹什麽?" "我幹什麽?"他死死地盯著她冷笑,這一刹那,她突然感覺聶與江或許是想把自己掐死。 他的目光淩厲得驚人,她硬著頭皮狠狠地瞪回去,他的雙頰有病態的紅暈,熱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他的手抓著她的手,有滾燙的溫度傳入她的掌心,突然,他猛地埋下頭,一口咬住了她的唇,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裏拚命擠出來般:"我告訴你我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