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困惑
齊秘書想了想,最近國際上確實有些恐怖組織。難道是他們做人販買賣的時候,在那個國家得罪人了?
“這也不能啊。我們那條路做了好幾年了,一般也沒有出過什麽茬子,最多就是那些小娘們尋死覓活。我們也一般用幾個錢就能糊弄過去了。”
“既然這樣,先按計劃做吧。不能斷了後路。你的事情,我再去找警局那邊想辦法壓下來。不過,你還是要做好打算。把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打掃幹淨。身外之物,該花就要花。”
楊致遠隻好點頭,灰溜溜的回了他另一套別墅裏麵。
“都給我警醒一點!要是出了紕漏。大家都完蛋。”
幾個他養的心腹低頭稱是。
這間別墅裏麵有個地下室,裏麵藏滿了綁著手鏈腳銬的女人。
大部分都是不得已被人弄到這裏,給丈夫還債,還有的是被騙來的國外的女孩,欲哭無淚。楊致遠的那些有特殊癖好的朋友會時不時的過來逍遙。
然而今天必須連夜把她們全部運走,以免再被人查出什麽差錯。
還有包括保險櫃裏麵的那些新貨,袋袋都是純的,遠遠的超過限製範圍。隻要被發現,基本就是死刑。
心腹打手們都是幹慣了的,他們連夜找了幾輛大巴車,門窗都鎖死,把女人運出去,再銷毀了那些粉。
“真是可惜了。要是能拿回去,即使不賣,給大夥解解渴也是好的。”
“閉嘴吧。你沒有見假仁義的臉色,連他都慌了神。說明肯定是出大事了。正要毀屍滅跡呢。我們還拿這東西回去。嫌命長嗎?”
假仁義就是他們給楊致遠取的外號。別看他們跟了他幾年,個個都對他有怨言。
楊致遠這個人就是個貪得無厭的變態,拿著他們的把柄哄他們做事,回報卻少得可憐,都是賣命的活兒,還舍不得給點福利。
港口已經到了,摸著黑,這些女人準備被送入一個集裝箱,在船上被運出去。
她們都驚恐的睜大眼睛,但是嘴巴裏麵都被塞著布條,手也被綁上了,常年被折磨的身軀已經沒有力氣反抗那未知的命運。
“快上去。誰敢亂動,我立刻把她扔進江裏麵。”
女人們絕望的看著那個黑洞洞的集裝箱,就像是個吃人的惡獸一樣可怕。
另外有幾個人拿著粉準備倒進江裏麵。
正在這時。好幾盞遠光燈全部集中在他們身上,港口瞬間明亮得像是白夜。
一群身穿迷彩服的人直接上前把他們製服,最後捆綁住。
“你們幹什麽?”那些人慌亂的大叫。
眼神裏麵透露著驚恐和不可置信。
韓景無聊的轉身就走。
警察局長在人群中間大汗淋漓,那都是被嚇的。
天知道他半夜被人從被窩裏麵喊起來,說要他配合特種部隊的任務,查獲國際恐怖組織。
結果,他就看到楊致遠的那群手下帶著一群女人來了。
他有心要通知楊致遠,但是真的一動都不敢動。身邊都是真槍實彈的兵,他稍微有點動靜,立刻就有人按住他。
這一晚的消息,楊致遠在兩個小時之後就得到了消息。
他頭暈目眩,怎麽就這麽巧?
這下全部完蛋了。他收拾著東西準備逃命,還好他床底還有金條。坐最快的航班,立刻就走。無論是歐美,東南亞,還是非洲,留條命下來最好。
正在他火急火燎的收拾東西的時候。
齊秘書衝進他的房子,狠狠的衝他吼叫。
“你腦子裏進水了?這點事都辦不好?”
楊致遠老淚縱橫,他見到齊秘書就像是見到救命稻草。
“齊秘書,你幫我想想辦法。要是能順利離開國內,那筆交易收益全部歸你。”
齊秘書陰冷的笑著。還談什麽收益?命都沒了。
這次也是奇怪了,那些關係網似乎就在一晚上都凍結了,打誰的電話都不接,本來他想著能找上一個長期進貢的大人物,但是現在卻像是蒸發了似的,失去了所有的聯絡。
“我問你。那些人知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應該不知道。”
“你確定?”齊秘書恨不得掐著他的脖子問。
楊致遠心思轉動了好幾圈,他說道:“他們都是自己人,我接電話的時候,有時也沒有刻意隱瞞。不過具體情況,他們肯定是不知道的。”
齊秘書聽到這裏,大怒。
這老家夥要把自己拖下水?
“齊秘書,你先別急,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死我亡,眼看這個來路不明的貨要我們的命。我們不如幹一票大的。”
齊秘書陰測測的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也正有這個意思。趁他還沒有回去之前,把他永遠的留在這裏。”
他們的目標就是韓景。
齊秘書是個膽大包天的人物,黑道白道通殺。
想要找個厲害的殺手,也不是做不到。專門養了一個外籍殺手就是用在這個時候的。
陽光肆虐在這個城市。行人匆匆,躲避著豔陽。
顧航瑞和寧曉依卻在酒店喝茶。
“我教的這些你先做好筆記。”
“做了也沒有什麽用啊。簡直比美國大片還刺激。”寧曉依目瞪口呆的看著監視器。
這都是什麽?顧航瑞不是做生意的,應該是做國際刑警的吧!
“你用的這些人脈關係,還有這些不知道哪裏來的特種部隊。我上哪兒去學這些啊!”
寧曉依的舌頭都要開始打結了。顧航瑞不會幹的是國家密探的活吧。
“這些不難。你記住,我的就是你的。你要熟悉的就是怎麽能用好我的資源,做你的事情。你以為像電影那樣,孤身平民拯救世界?這才是現實。”
顧航瑞好笑的吻吻她的小臉。
寧曉依卻搖著頭說:“這場麵太大了。我覺得我幹不了。”
要她學禮儀,學琴棋書畫還是能靠譜點。
“寧曉依。不要害怕。難道你不想看到這些壞人被繩之以法?”
“我想,可是。”
“你不想以後能陪我一起共度所有的風雨?”
寧曉依困惑又為難。
楊寒從地下拳擊場回到酒店,她這幾天都和顧航瑞還有寧曉依在一起。
“看到了嗎?你的任務馬上就要開始了。”
寧曉依指著那段視頻,從集裝箱上被解救的女人們個個都哭訴著悲慘的遭遇和經曆。那些小弟們也在威逼利誘之下,該講的不該講的全都抖落出來。
楊寒的臉色變成奇異的潮紅,那是一種興奮。這麽多年以來,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楊致遠有一部分財產是在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手上,他做事謹慎,所以早早的把兒子弄出國,有一部分的錢轉移出去了。你的任務就是要把這部分財產全部奪回來。”寧曉依一字一句的看著眼前臉上還有點擦傷的楊寒說道。
“奪回來?”楊寒眯著眼睛,品位著這個詞語。很美妙,很異樣的膨脹感覺。
從被楊致遠趕出去之後,她沒有再擁有過什麽東西。
對於她來說,隻要楊致遠能得到應有的報應,她也就滿足了,從來也不覺得那些肮髒的錢財是屬於她的。那都是不義之財。
可是現在有人告訴她,那些東西似乎是歸屬於她的。
“嗬嗬。你那個弟弟母親是當年害你母親的人之一,楊致遠的二婚妻子就是工廠廠長的女兒。你以為當年隻是憑一個小職工就能無憑據的指認一個會計貪汙?這件事包括那個老廠長也是有份的。所以他們兒子的東西都應該是你的。天經地義。”
楊寒把手中的塑料杯子捏的粉碎。
原來如此!
她那時候年紀太小了,很多事情都是聽母親苟延殘喘的在病床上哭訴。沒有想到原來都是一場做好戲的陰謀。那個老廠長還裝模作樣的來看過母親,送了點水果和罐頭。
母親就以為他是個好人,還和他訴冤!
“我要殺了他們!”楊寒怒吼。
“你不能親自殺人。這是犯法的。”
寧曉依拍了拍落在身上的那些杯子碎片,淡定的喝了一口果汁。
楊寒轉頭盯著她,黑洞洞的眼眸裏麵蘊含著怒氣和不解。
其實她是打心底感激他們。雖然她還是不知道楊致遠是怎麽得罪了他們這樣的大人物,但是自從看到韓景輕而易舉就整垮了楊致遠幾十年的基業,她就徹頭徹尾的服氣了。
“你不是支持我報仇的嗎?”
“仇當然是要報,但是把自己的前途和命運搭上,那是傻子會做的事情。”
楊寒安靜下來,眼神有點疑惑。
寧曉依卻站起來,回頭在桌子上拿了一瓶藥膏。她擰開瓶蓋,用衛生棉沾上藥膏,看著楊寒。
“把衣服脫了。”
黑眸裏麵閃著愕然。楊寒那頭烏發似乎都嚇得靜止了。
“你身上的傷痕在夏天不處理好會發炎的。我們馬上要安排你去澳大利亞,要是你病了,我們的計劃可就耽擱了。”
原來是要擦藥。
“我自己就可以了。”楊寒伸出手。
寧曉依挑了下眉頭說:“害怕我有特殊癖好?放心,我對女人沒有興趣。脫了。”